顧爹心裡一驚,“你爹出什麼事了?你姑姑和你二表嫂和小表妹都去了你家了,沒遇到?”

李魁驚鄂的抬頭,“姑姑去我家了?”

“嗯,吃了早飯後過去的,他們趕馬車的,應該和你走岔了路。”蘇九回了一句。

李魁這才看向蘇九,見到蘇九的容貌,微黑的臉不由得紅了紅。

顧爹介紹道:“這是你三表嫂。”

李魁微微垂頭,喚了一聲“三表嫂”。

蘇九點頭應下,將他給扶了起來,輕聲道::“你別擔憂,你姑身上應該帶著銀子的,而且你小表妹也學了點醫術,簡單的包紮,傷口處理她都會。”

“沒錯。”顧爹點頭,“算算時間,他們已經到了有一個時辰了,你還沒吃午飯吧?九九,你去廚房讓馮婆婆給表弟下碗麵,臥兩個蛋。”

“嗯。”蘇九點了點頭。

“不,不用臥蛋!”李魁忙道。

蘇九:“……”

“表弟不用客氣,如今家裡的雞生了不少的蛋,你剛趕了這麼遠的路,得補補。”

“這……”

李魁有些不太好意思。

顧爹笑道:“放心吧,最近你表嫂跟人做生意賺了點銀子,咱們不愁吃穿的。”

李家村離得大山村遠,足足有四五十里的路,完翻幾座山才能到,顧家的事或許還沒傳到那邊去。

李魁聽顧爹這麼說,這才發現顧家的院子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包,地上還有些殘餘的糧食,所以……

所以這些都是糧食?

顧爹見他的模樣,呵呵的笑了笑,“你先去洗把臉,待會兒再來好好跟我說說你爹的事。”

“放心,你三表嫂的醫術了得,家裡還有幾個大夫在,若是你爹那邊請的大夫不好的話,你姑姑會讓馬車回來接你三表嫂的。”

“三表嫂還會醫術?”李魁驚訝了一聲。

“嗯。”顧爹呵呵的笑了笑,指著自己腿上的銀針,“你三表嫂扎的,等再過一段時間姑父也能站起來,跟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看到這,李魁相信了顧爹的話,心裡也放鬆了不少,來的時候他幾乎的跑著來的,走的小路,臉上身上都掛了些彩,好不狼狽。

知道姑姑回了孃家,身上又有銀子,李魁心裡放心了不少。

剛洗完臉,蘇九就端著麵條出來了,給他放在了堂屋的桌面上。

這會兒早就過了午時,李魁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蘇九的面得好吃,又有兩個沾了靈泉的雞蛋,李魁坐下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蘇九出門,將顧爹推到了堂屋內,等李魁吃完時,顧爹腿上的銀針已經差不多好了。

於是蘇九便一一的將銀針給取了下來,然後收好。

看著蘇九那行雲流水的動作,李魁相信蘇九的醫術是真的很不錯的。

李魁張了張口,想要讓蘇九跟他回去給他爹看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少年的心思很單純,蘇九一眼就看出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問道:“跟我說說你爹的傷怎麼來的吧?”

“是……是因為大姐的事!”

“蓉娘?”顧爹疑惑,“蓉娘怎麼了?”

“大姐前些年生了起兒之後,身子骨就落下了病根,起兒的身子也不太好,大姐夫在外邊有人了。”

“那女人給大姐夫生了一對龍鳳胎,半個月前抱回來了。”

“這半個月以來,那女人欺負大姐和起兒,經常找各種理由將兩人給關起來,不給他們飯吃,還奚落他們。”

“後來還想要放火燒死大姐,幸得了他們村裡的一名漢子相救,這才逃出來。”

“大姐夫倒打一耙,說起兒不是他的孩子,是那漢子的孩子,帶著一夥人上門來抓大姐,說是要把大姐和那男子連同起兒一起浸豬籠。”

“我爹帶人與他們對峙,後來被他們給打傷了!”

“畜生!”顧爹手中的青筋爆起,怒喝了一聲,可見他有多麼的生氣。

蘇九也蹙了蹙眉,這就是古代……男尊女卑的時代。

明明男方出軌,竟還能倒打一耙。

“蓉娘和起兒現在在哪?家裡情況如何?”顧爹沉聲問道。

“蓉娘和起兒現在都在咱李家村呢,咱們李家村人口不多,倒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大家都是看著蓉娘長大的,她什麼秉性大家心裡清楚。”

“那名救她的男子呢?”蘇九多問了一句。

“也被他們打傷了,一條腿怕是廢了!”李魁說道。

“那男子的家人如何說?”

“那是個啞巴,被一個老頭撿回來養的,老頭起了之後,他就一直一個人,也沒有人為他出頭。”

蘇九:“……”

顧爹:“……”

“這事你放心吧,待會兒馬車應該會回來,到時候我跟著去一趟。”

“表弟,你先耐心等等,陪著你姑父或者進屋跟你表哥說說話!”

“爹,我去田間一趟,待會兒叫上白老,我跟他一起去外祖家看看。”

“您和夫君還有張彪這邊,我會交代張、徐兩位大夫看著的。”

“我們不用你操心,你二哥還在家呢,還有兩個婆婆在,咱們餓不著,你二舅和外祖母要緊。”

“嗯。”

蘇九應了一聲,就去了田間。

不過幾日的功夫,一百畝的紅薯均已種了下去,這會兒不少村民們挑著水桶在田間灌水,顧二哥頭頂上戴著一個草帽,在田間巡視著。

蘇九走了過去,跟他提了一下李魁來的事,讓他在家好好顧著點三個病人。

顧二哥應了之後,蘇九就去了藥棚,跟兩位徒弟交代了一番,就拉著白老回了顧家。

馬車還沒回來,蘇九拿了一塊大布,將這些日子儲存的傷藥,草藥都細心的包了起來。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幾瓶藥丸和藥膏,其中兩瓶藥膏是她模仿的之前顧知寒給她的那瓶,也就是白老說他那位故人研製出來的那個藥膏。

馬車還沒回來,蘇九就將這藥膏遞給了白老,“白伯伯,你瞧瞧這藥膏,跟之前用的那個是不是一樣?”

白老將信將疑的將藥膏拿在手中聞了聞,然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丫頭,你怎麼製出來的?”

這藥膏他也配了許多年了,但配出來的藥膏用是能用,但作用卻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就連味道也差了一些。

而蘇九配的這個,很顯然跟原來的那個一模一樣。

蘇九笑了笑,“我對藥物的味道比較敏感,藥材的大致藥材靠聞的就能夠辨別出來。”

“至於藥材用量方面,多配個幾次便能夠實出來的。”

蘇九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藥方遞給了白老,上面詳細的記載了這藥膏配方的藥材,以及成分。

當然,這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靠著自己對藥物的敏感,多試驗幾次就能得出這麼詳細的藥方的。

靠的可是她空間實驗室中的器材。

不過,這些可不能唯外人道也。

白老從她手中得到了這藥膏的配方,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眼睛那是越看越亮。

好一會兒之後,這才這才嘆息了一聲,“小丫頭的醫術果真不同凡響亮啊。”

“老夫佩服,佩服。”

白老看著蘇九的眼神灼灼的,想到自己前不久還想要收蘇九為徒弟,想想就覺得有些可笑。

小丫頭的醫術,絕不亞於他!

更何況,小丫頭年紀善幼,今後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啊。

透過蘇九他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存在心頭的身影。

這藥膏蘇九做出來有五六瓶,拿兩瓶去李家村,給了白老一瓶,另外又拿了一瓶給張彪,讓他塗抹在傷口上,這兩日就好好休息。

果然,如同她猜測的一般,楊二伯沒多久就趕著馬車回來了,讓蘇九去一趟。

蘇九和白老以及李魁迅速的上了馬車,蘇九坐在門口處,馬車啟動後,蘇九問道:“楊二伯,現在李家那邊情況如何了?”

楊二伯道:“我離開的時候,你那外祖母倒是醒過來了,小五丫頭照顧著呢。”

“就是你二舅和你那表姐還有那個啞巴不太好,村子裡有人幫著請大夫去了,但李家村離得鎮上遠,我走的時候這大夫呀,還沒來。”

“這會兒也不知道到了沒有。”

請大夫的人是駕著牛車去的,但馬車過去都得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牛車最少也得一個半時辰吧。

算一算的話,這大夫這會兒可能已經到了。

蘇九聽楊二伯這麼說著,倒是放心了不少。

楊二伯趕馬車的經驗不太足,所以馬車偏慢了一些。

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將近一個時辰才到了李家村。

李家村十分的偏僻,所以人口不算多,二三十戶人家,算下來也就一兩百個人。

李家村的人都姓李,都出自同族,倒很是團結。

但由於偏遠的緣故,很多年輕人都去了外面找門路。

也有不少的人家搬到了外面去住,不回來這裡了。

因為落後,也幾乎沒有什麼人家願意嫁進李家村來。

這就導致了,李家村的人口越來越少。

顧母的孃家原本做生意,已經搬去了鎮上了的,可那一場大火,讓他們不得不搬回了李家村來。

這些年,婦人在家種田種地,男人們外出賣點酒,還了不少的欠債,但自己的日子卻過得是差強人意。

到了李家門口,幾人剛下車,便見一個揹著藥箱子的老大夫搖頭嘆息的從屋內出來。

李魁的娘二舅母正紅著眼眶送大夫出來。

“娘,爹怎麼了?”

李魁忙不迭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心裡慌亂的厲害。

蘇九和白老下車之後,徑直走到了二舅母的面前。

蘇九喚了一聲:“二舅母。”

二舅母淚眼婆娑的盯著蘇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時顧小妹從屋內出來了,見到蘇九和白老,忙迎了上來,“三嫂,師父,你們都來了?太好了,你們快給二舅舅看看,剛剛那位大夫說二舅舅撐不了多久了。”

蘇九心中一驚,忙進了屋,白老也立即跟了上去。

蘇九進屋後就瞧見了一個臉上滿是傷的女子正坐在床邊垂淚,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娃娃。

不用介紹蘇九便清楚,這應該是大舅舅的女兒李蓉娘。

不過眼下不是認親的時候。

見二舅舅奄奄一息的模樣,蘇九擰了下眉,伸手就給他把了脈。

脈博很虛弱,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蘇九又檢查了一下其他的地方,肋骨斷了三根,腹部還有一處很長的傷口,但此時卻被人用針線縫合了起來。

看這手法,很是粗糙,應該是傷口出血不止,顧小妹給縫上的。

有些的傷口處,還敷上了藥草。

屋子裡除了有濃烈的血腥的味道,也有烈酒的味道。

這些應該都是顧小妹做的,蘇九心裡有些欣慰。

但二舅舅確實傷得很重,必須要做手術才行,特別是胸口處的肋骨斷裂,必須要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白伯伯,你去看看另外一個傷患,這裡交給我!”蘇九嚴肅的開口。

白老應了一聲,就隨著顧小妹去看另外的人了!

“現在,剩下的人全都出去,別打擾我!”

蘇九迅速的取出銀針紮在了二舅舅的身上,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將人全部給轟了出去。

李家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蘇九是誰呢,就全被推了出來。

也幸好顧母和顧二嫂將李家的人都安撫住了。

蘇九將人給全都趕出去之後,將門栓上,然後便迅速的將二舅舅放入了自己的空間中,然後推進了實驗室的手術室中。

先給他餵了一些靈泉水進去之後,又迅速的給他做了各項檢查。

檢查的各項指標都不太好。

特別是胸口的肋骨斷裂,刺破了他的肺部,需要及時手術才行。

而且他的血壓和呼吸都十分的微弱,再加上失血過多……

做手術是可以,但卻極為的有難度,最重要的是她得靠自己一個人來做這手術。

眼下時間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給二舅打了一支腎上腺素。

見他的心跳有所升高,這才開始準備手術。

眼下失血嚴重,又沒有儲備的血,所以只能用銀針封住他胸口處的各個穴位,降低出血的速度。但

但也正因為這樣,增加了手術的難度。

一旦封穴的時間過長,這極有可能發生血液逆流,心臟出血的情況。

蘇九封穴之後,迅速的下刀……

她的面容十分的嚴肅,精神高度集中著……每一步看似輕而易舉,但實則都經過了她嚴密的計算,巧妙的避開了出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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