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鳳氏醫館那邊送來的挑戰書。”隔日,蘇九剛忙活回來,青黛便拿來了一封帖子遞了上去。

蘇九看了一眼,便笑了起來,“正合我意。”

青黛擔憂道:“小姐,相比於鳳氏,咱們這邊的勢力還是太薄弱了些,奴婢實在是擔憂......”

蘇九微搖了下頭,“青黛,從我門答應幫助錦親王世子的時候,這一天遲早就會來的,如今正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若失去這個機會,將來我們便難了。”

“可是......”

“別可是了,如今鳳氏風頭很盛,再加上鳳氏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定會引起不滿!若我能夠在比試中贏了,那麼鳳氏的口碑便會直轉而下。”

“我們再趁勢,利用流民和百姓們對鳳氏的不滿,將鳳氏趕出去!”

青黛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蘇九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而問起了之前的事,“黎家大房這邊可有什麼動靜?”

青黛道:“這黎大老爺,暗中去過胡家兩次!不過具體商議什麼,奴婢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

“嗯。”

蘇九想了想又問:“林錦那邊可曾有什麼訊息傳來?”

青黛搖頭,“不曾,可需屬下聯絡?”

“暫時不需要。”

鳳氏給蘇九下的挑戰書是在五日後,蘇九接下挑戰書的事,很快便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不少人說蘇九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也有不少人說鳳氏欺人太善的。

但蘇九對於這些都不去看不去聽,每日都與顧知寒悄悄的出門,忙活著藥材的種植和糧食的儲存之事。

除了那些現有的糧食和藥材之外,蘇九每日都會進入空間,利用空間的便宜種植,以防萬一。

三日後,王臨之著人送來了書信。

顧知寒看過之後,笑了笑,“一切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玻璃的生產很是順利,雖然因為咱們和鳳氏的事受到了影響,但王家將我們‘掃地出門’還是讓他們放鬆了戒心。”

“這些商人都是無往不利的,玻璃的出現可以說是無往不利的!胡氏的野心和胃口都不小,若讓胡氏佔據了那些股份,將來王家必受胡家的牽制,甚至可以說被打上誰的標籤,拖蕭家下水。”

“如今穩定住了那些持股的商人,再讓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商戶都參與了玻璃的生意,王家既掌握著玻璃的所有權,又將大部分的風險分了出去,更是趁機集了不少的銀錢。”

“等這個坎過了,王家便是躺著也能賺不少的錢。”

顧知寒在她的鼻子上輕颳了一下,“還是娘子這招空手套白狼玩得溜。”

蘇九挑眉,主動在他的臉上獻上一吻,露出了一抹嬌俏的笑意,“夫君出的注意也不錯。”

顧知寒看著她的笑,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也逐漸的變得深沉了起來,雙手輕撫上了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又禍人。

“娘子,是你先挑起來的火,你要負責!”

蘇九對上他的視線,從他的視線從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縮小的倒影,眼神也逐漸的迷離了起來。

“夫君,要不我們......唔......”

蘇九的話還未說完,顧知寒的唇便率先吻了上去。

他的唇有些涼,但很軟,他吻得很是小心翼翼,但卻又讓人帶著深深的眷戀。

兩人忘情,難以自持,仿若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就在這時,院內忽然響起了呼叫聲,讓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蘇九紅著臉頰,迅速的穿戴好,與顧知寒一起跑了出去。

剛到院子時,發現整個黎家都起來熊熊的烈火,黎院長一家子都已經到了院中,黎院長正指揮著家裡的奴才們滅火。

看著四周燃起來的大火。

蘇九和顧知寒對視了一眼,面色都不由得沉了沉。

這樣的火勢很明顯不是忽然燒起來的,而是有人在四周澆上了火油。

“快,咱們先出去,先出去再說,晚了就來不及了。”顧知寒道。

“嗯。”

蘇九和黎芙蕖帶著黎夫人,顧知寒拉著黎院長,幾人慌亂的往黎家大門而去。

然而,到了黎家大門時,卻發現這大門竟被人從外面緊緊的鎖住了。

顯然,這些人是想要他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邊。

“怎麼辦?怎麼辦?這麼大的火,咱們都要被燒死在這裡邊了。”黎芙蕖急得都快要哭了。

“咳咳......咳咳......”

黎夫人本來身子骨就不是很好,這會兒被嗆了煙,便一直都咳個不停。

黎院長面色也極為的難看,“不知是誰,竟敢將咱們活活的燒死!”

顧知寒看著蘇九,“青黛呢?”

蘇九搖頭,“不知道!”

“老爺,夫人,這火勢太大,咱們的水不夠了呀!”這時,黎家的下人們一個個的都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九抿了下唇問:“黎家有沒有什麼狗洞之類的?”

“狗洞?有,有,有的!”黎芙蕖忙不迭的點頭。

“那個狗洞連線著隔壁的劉家,先前讓人拿石頭堵了起來,他們不可能在那處放火。”

“沒錯。”黎院長忙不迭的點頭,“我們快去那兒。”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狗洞的地方而去,果然那邊的火勢很小。

幾人將石頭搬開,從狗洞爬了過去,到了劉家的院子。

而剛到劉家的院子,蘇九便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之氣,這氣味很明顯是從內院那邊而來!

幾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驚。

匆匆趕去了劉家內院。

一路往裡而去,橫七豎八躺著的竟都是屍體。

“嘔!”

黎芙蕖和黎夫人何曾見到過這樣的場面?很快便嘔了起來。

蘇九忙取出了銀針來給他們紮上了幾針,然後道:“師母,芙蕖妹妹,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和夫君帶著嚇人們進去看看。”

“好。”

顧知寒和蘇九對視了一眼,顧知寒道:“查檢視是否有活口。”

“是。”

夫妻兩帶著人進了內院,看著眼前被人翻得凌亂的屋子,心不由得往下沉。

“這很明顯是有人蓄意殺人,這些人都是被一劍斃命的。”蘇九道。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是有人在劉家的院子裡找什麼東西!”顧知寒抿唇道。

“沒錯。”蘇九點了點頭,但心裡卻又疑惑不已,“這些人究竟是在找什麼東西?”

“顧公子,顧夫人,這裡還有個活口。”

就在這時,有下人喊了一句。

蘇九連忙跑了過去。

下人道:“這位是劉家的少夫人,沒被砍中要害,還留有氣息。”

蘇九看了劉少夫人一眼,忙給她把了下脈搏,然後吩咐了兩個人匆匆的將她搬到了一處乾淨的房間中。

“去,找找看這劉家可有什麼藥材的!”

“是。”

下人應聲而去,蘇九轉身就將劉少夫人帶進了空間中。

失血過多,再加上懷有四個月的身孕,蘇九對她用藥都極為的仔細。

也幸好,她身上穿得不少,傷口不是那麼的致命。

忙活了很長的時間,蘇九這才算是將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讓她在空間中待了一些時間,又給她餵了不少的靈泉水,見她沒有發燒的跡象時,蘇九才將人帶出了空間。

“劉少夫人如何?”

出來時,院子裡已然來了不少人,蕭知府和蕭博文帶著些衙役都來了。

“暫時穩住了,不過醒來的話怕是還需要一些時間。”蘇九揉了揉眉心,“到底是什麼人做的,竟如此的殘忍。”

“我們發現了這個!”

蕭博文將一個被劈了一半的荷包遞到了蘇九的面前。

蘇九的瞳孔不由得一縮,眼眶中立即升起了氤氳之氣,“這......這是青黛的荷包!是二嫂給她做的。”

蕭知府道:“現場有打鬥過的痕跡,你那丫頭不出意外是被人給抓走了。”

蘇九愣愣的往後退了兩步。

顧知寒忙伸手扶住了她,“別擔憂,青黛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

蘇九定了定神,道:“這劉家不過是普通人家,這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黎院長微嘆息了一聲,閉了閉眼,感嘆道:“前幾日還與劉老爺子一起暢談,不成想不過短短几日便......”

蕭博文道:“按照剛才的火勢來看,若不是救得及時,很快便會蔓延至劉家,這些人莫不是同一夥人?”

蕭知府捻著自己的鬍鬚沉默了一瞬,眉頭狠狠的蹙了蹙,再張開,“不無這種可能!”

“難道是鳳氏?”蘇九道:“鳳氏想要與我鬥醫,但之前他下過診斷的師母和夫君都被我醫治好了,他怕到時候會被人拿出來說事,所以想殺人滅口?”

“不。”

顧知寒不贊同她的這個觀點,分析道:“我的腿好之事早已傳了出去,何正也早已知曉,若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

“你是個例,但師母的病還未完全好。”蘇九道。

顧知寒搖頭,“前幾日師兄弟們前來看望過師母,知道師母的病已經好了許多了,而且這事也傳揚了出去,若是鳳氏做的,豈不是有欲蓋彌彰之嫌?”

蘇九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鳳氏的人向來沒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知寒:“......”

蕭博文倒是很贊同蘇九的話,“在下認為,顧四娘子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這劉家一家被滅著實可疑,從現場來看,那些動手的人怕是在劉家找尋什麼東西。”

蕭知府看著黎院長,拱手道:“黎先生,黎劉兩家是鄰里,你素來與這劉家也有些交情,不知你可知道些什麼?”

黎院長搖頭,“我與劉老小聚,向來都是喝茶品茗,下棋釣魚,劉老此人滿腹經綸,偶爾我們也吟詩作對小試一番,至於其他一概不知,不過......”

“不過什麼?”

黎院長想了想道:“劉老的兩個孩子都是滿腹經綸,才華橫溢之輩,但這二子卻只願在外做點小生意,將這才華埋沒!著實是可惜啊!”

黎院長話落,顧知寒也點了點頭,“恩師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了,劉大公子的詩句當初在醉華閣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就奇怪了,在這個人人都想著考科舉,出人頭地的年代,這劉家兄弟卻在外做點小生意,瞧劉少夫人的穿著大打扮之類的,這劉家過得並不算富裕。”

黎芙蕖扶著劉母插了句嘴,“我倒是無意間聽人說過一嘴,這劉家的祖上曾有人在京中做過官。”

蕭知府和蕭博文對視了一眼,蕭博文道:“兒子馬上回去將這劉家的檔案調出來檢視檢視。”

蘇九挑了下眉,疑惑,“難道這劉家一家子被滅口難道與朝堂有關?”

眾人紛紛都沉默了下來。

蕭知府朝蘇九拱了拱手,“世侄女,劉少夫人那邊就有牢你了!務必要將她救醒。”

“嗯。”蘇九微微頷首,“放心!”

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眾人都累得精疲力竭了。

黎院長家被燒,顧知寒和蘇九便只能帶著黎院長一家暫時去了蕭博文的別院裡住著。再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中午時分。

“公子,夫人,我家主子交代,若是二位醒了就去前廳,說是劉少夫人醒了。”小丫頭一邊端著水進來伺候,一邊道。

“行,我們知道了。”

蘇九揉了揉脖頸,忽然有種身心俱疲之感,來了這永臨半個月,幾乎是身心俱疲,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來。

顧知寒見她疲憊的模樣,難免心疼,直接上手替她揉著脖頸,“娘子,真是辛苦你了!”

蘇九任由他給自己揉了揉,說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些都是壓在我們肩上的重擔,我相信今年冬季過後,我們就會輕鬆許多了。”

“嗯。”顧知寒點頭,“距離下大雪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熬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忽然,蘇九想到什麼,說了句:“夫君,要不然咱們將爹孃和二哥二嫂他們接到這邊來過年吧!”

“嗯?”看出蘇九面上的擔憂,顧知寒微擰了下眉頭,“娘子可是在擔憂有人會對咱們的軟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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