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被滅門
“是。”
蘇九心裡隱隱有些擔憂，“如今我們決定要對付鳳氏了！這鳳氏難免會狗急跳牆！以他們以往卑鄙的行徑來看，拿咱們的親人動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以他們喪心病狂的模樣，牽連整個村都不是不可能！若胡家人不住在大山村咱們倒還算隱蔽，但胡家人在就不一定了。”
“將爹孃和兄嫂他們接過來，至少這邊有蕭家，有王家，咱們也有不少的私產，將他們藏在莊子上，會安全許多。”
“而年後，夫君也需要準備參加春闈了！”
顧知寒想了想，“行，我這就寫信回去，讓爹孃他們儘快的趕過來。”
“不！”蘇九道：“麻煩徐三公子一趟吧，人手多，更安全一些，而且表面上咱們跟徐家也沒有太多的交情。”
“另外將兩個太醫也叫來這邊，家裡就留著婆婆看守就行，寫信給村長，藥材和紅薯以及紅薯粉還有種植藥材的事就暫時交給他了。”
“嗯。”顧知寒道：“雪災將至，那些炭火也得陸陸續續的運送過來了，否則到了大雪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蘇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若不是你提醒，都快要忘了這茬了，就按照夫君說的辦。”
夫妻兩收拾好就去了前廳。
桌面上擺放了飯菜，蕭博文一臉鬍子拉渣的坐在邊上，微眯著眼小憩著，模樣看起來極為的疲憊。
兩人進門後，他也都沒半點的反應，看起來是累極了。
“公子，公子？”
小丫頭上前，搖了搖蕭博文。
蕭博文猛的被驚醒，“怎麼了？他們來了嗎？”
“蕭兄！”
顧知寒喚了他一句，蕭博文這才揉著太陽穴站了起來，有些歉意的道：“在下竟一不小心睡過頭了，實在是抱歉。”
“蕭兄為百姓操勞，實在是辛苦。”顧知寒道：“不如咱們邊吃邊說吧！”
“好。”蕭博文點了點頭。
蘇九走到桌邊，抬手拿出了茶壺，悄悄的往裡邊注入了一些靈泉水，然後再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蕭公子先喝口茶水吧，醒醒神。”
“好。”
蕭博文端著茶水一飲而盡，旋即眼睛亮了亮，疑惑道：“今日這茶水倒是比以往的茶水更為甘甜清冽一些，喝進去竟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顧知寒朝蘇九挑了下眉梢，蘇九淡笑了一聲，再次給他倒了一杯。
顧知寒道：“或許今日倒茶的是我家娘子，所以這茶喝起來才會如此的與眾不同。”
蕭博文微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所有的疲憊彷彿在這一瞬便消失無蹤了。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總是板著一張臉的男人竟也會開這種玩笑。
蘇九的臉紅了紅，覷了顧知寒一眼，笑道：“你可別聽他瞎說，蕭公子這怕是操勞過度，身心俱疲了，這個時候喝點茶自然感覺不同。”
蕭博文淡笑了一聲，大方的招呼兩人吃飯，一邊說著一邊道：“劉家那邊我去查了查，這劉老爺子一家是十幾年前從別處逃難過來的，能查到的著實有限。”
“不過，那劉少夫人醒了，我方才去看過了，情況還算是穩定，她說來了幾個黑衣人，聽見他們再問劉老爺子要什麼令牌！”
“具體是什麼，她才剛嫁入劉家不到一年的時間，也不甚清楚。”
“令牌？”顧知寒道：“從劉家表現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劉家是個極為低調的人家，這樣的人家要麼是真正的低調，要麼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刻意的低調。”
“我曾讀過劉大公子的詩句，其中的意境飽含了一股壯志未酬之感，基本可以排除第一種可能。”
蕭博文沉吟了一小會兒，道：“看來要調查這事，還得查一查這劉家的祖籍在何處，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什麼線索。”
“這滿門被滅案，可是件大事。”
“那黎家那邊的事呢？”蘇九問，“這兩家同時出事，會不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尚在調查，不過......現如今外面出現了一個流言。”
蘇九和顧知寒對視了一眼，“關於我們的？”
“嗯。”蕭博文道：“坊間已經有人在傳，你根本救治不了黎夫人的病，只是為了保全自己，反倒是一把火燒了黎家，就是想殺人滅口，好掩飾自己。”
蘇九：“......”
顧知寒：“......”
此時此刻，真的好想罵人！
“這些人還真是......好好的醫術不修，專修這些歪門邪道！倒打一耙的功夫真不是蓋的！”
顧知寒沉吟道：“這事看起來不像是鳳氏的手筆。”
“嗯？”
蕭博文和蘇九同時望向了他，神色間滿滿的都是疑惑。
顧知寒一邊給蘇九夾菜，一邊道：“鳳氏向來囂張跋扈，又盲目自信，更是目中無人！從前面幾次衝動又無腦的舉措來看，他們根本就沒必要在這時候做這種事。”
“流言或許是他們散播的，但火燒黎家的事卻還有待查證。”
蘇九想了想，“說的有道理！”
蕭博文道：“這事是大事，縣衙這邊會極力查證的。”
“對了，若此次我們贏了鳳氏，那麼接下來便是咱們將鳳氏趕出永臨的好時候了，但永臨人口數多，接下來咱們需要應對的事也多，關靠我一個人怕是不夠的，還需你給錦親王世子那邊去信，調遣一些懂醫的人過來才是。”
“好，這事交給我來辦。”蕭博文道。
“嗯。”蘇九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日，顧知寒和蕭博文在外忙得是不可開交的，蘇九則是連門都沒出，自己待在空間中，製作了不少的藥丸子。
更是種植了不少的藥材，留做備用。
到了與鳳氏比試的當日，蘇九起了個大早，吃飽喝足之後便與顧知寒一起前往鳳氏。
剛出門時，黎芙蕖就扶著黎夫人走了過來，“師嫂，我們跟你一塊兒去。”
蘇九看向了黎夫人，神色間隱隱帶著一股子的擔憂，“這怎行，夫人的身體......”
“放心，我受得住！”
黎夫人抓著蘇九的手，和藹的笑了笑，“要說今日這事，你都是因我遭的難，當時那何正說我即將死去的事人盡皆知，若我出現在眾人面前，鳳氏那邊必定會受到一點影響。”
“這......”
蘇九看著黎夫人慾言又止，其實黎夫人這事頂多算是一根導火索罷了，即便沒有她，他們遲早也會與鳳氏對上的。
最重要的是......還讓他們的計劃提前了不少。
“師嫂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孃的！”黎芙蕖道：“這幾日我們雖然沒出門，但外面的言論我們也都清清楚楚的，若我們不出現，指不定還會被編排出什麼來呢！我們能幫上忙的不多，就讓我們去吧！”
蘇九看了看顧知寒。
顧知寒朝她點了下頭，“既如此，便一起去吧，師母的身上也隨時準備了藥，不會有事的。”
“沒錯，帶了藥的！”黎夫人柔和的開口。
“那行。”蘇九叮囑黎芙蕖，“若師母有什麼不舒服或者感到不適的地方，定要早早的說一聲！”
“好。”
幾人一起上了馬車，緩緩的朝著鳳氏醫館而去。
鳳氏給蘇九下挑戰書的事，鬧得人心惶惶的，知道蘇九接下了挑戰書，不少的人都趕來看熱鬧了，還未到達醫館，街道兩旁便圍滿了人。
“來了，來了！”
雖然眾人跟都不認識蘇九，但不少人都是認識顧知寒的，一見他出現便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腿上亦或者是他身邊的蘇九身上。
“是顧秀才，沒錯就是顧秀才！從前我是見過他的，沒想到他的雙腿確實是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身邊的那個便是他娘子了吧？怎麼蒙著面紗？該不會是長得太醜不敢露面吧？”
“去去去，我們顧秀才長得一表人才，風神俊朗的，怎麼會娶一個醜女人？”
“哎，你別說這個，要知道顧秀才當初可是瞎了眼睛瘸了腿的，這女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嫁給他的呢！就算是醜點也不妨事！”
“要我說啊，這是個天仙女才對，不說臉長得如何，就是那氣度一站出來就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差半點，再說人家還懂醫術呢！”
“說的沒錯，據說這顧秀才的腿就是她治好的，與他們一起的是黎院長的夫人和小姐吧？黎夫人的病可不少人清楚的，你們瞧她現在的模樣，完全看不出生病了！”
“......”
幾人一路往前，各種好的，不好的議論聲都傳入了幾人的耳朵中。除卻黎芙蕖第一次被人這麼注視著有些不太自在以外，其他人都是目不斜視的模樣。
走到鳳氏門口時，何正瞧見黎芙蕖竟扶著黎夫人來了，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看著蘇九的眼神也從充滿了陰鷙。
“黎夫人。”何正不慌不忙的上前，面上笑呵呵的但這眼底卻滿滿的都是惡意，“黎夫人，這外邊風大，您為了幫著一個小背埋汰老夫，竟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樣不太好吧？”
“這位顧夫人是吧？你這小小年紀的，好勝心怎麼就這麼強呢？黎夫人是何等人啊，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
蘇九：“......”
黎夫人：“......”
“何大夫，勞您擔憂了，託你的洪福被你治療了這麼多年還沒死，若不是九九這丫頭，本夫人怕是早就進了那陰曹地府了。”
“就是。”黎芙蕖可不像是黎夫人那麼會隱藏情緒，揚聲就懟了起來，“何大夫，自己醫術不精承認就那麼難嗎？我孃的病這些年被你越治越嚴重，不過短短几年的時間花在藥材上的錢都幾千兩了。”
“知道的你們鳳氏醫館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鳳氏醫館是專門搶劫的賊匪呢？”
“這若是能治好病，那倒也算了，關鍵這病是一點都沒治好！”
“你！”何正對黎芙蕖怒目而視，“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你娘這是寒症，若不是老夫早在幾年前你娘就入棺材了！”
“我呸！”黎芙蕖雙手叉腰，淑女瞬間變成了一個潑婦的模樣，“就你那不入流的醫術，你瞧瞧我娘現在，不過是被我師嫂治了半個月而已，就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
“一個寒症，我師嫂只用半個月便見成效，而你治了幾年卻越治越差，還斷言我娘要沒了，讓我們準備後事。”
“你就是庸醫一個！”
黎芙蕖話落，周圍不少人對著何正就指指點點了起來。
“看這黎夫人如今紅光滿面的，還可以出門了，看來確實是好了不少啊。”
“是啊，是啊！看來這顧夫人的醫術確實是不錯，並且在這何大夫之上。”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何正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忙道：“小丫頭，你別囂張，你娘現如今能夠起來出門又如何？不過是外強中乾，迴光返照罷了！”
“我呸，你娘才外強中乾，迴光返照呢！”黎芙蕖憤怒道。
“哼！”何正冷哼了一聲，“給我等著，待會兒輸了別給我哭鼻子！”
蘇九淡然一笑，淡定十足，不卑不亢的開口，“同樣的話送給何大夫了！畢竟何大夫一把年紀了，若是輸給了我一個小丫頭，哭起來未免太過難看了。”
“要是傳揚出去，我蘇九不尊老愛幼，那就不好了！”
“噗！”
黎芙蕖沒忍住，“噗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邊上不少看熱鬧的人也掩著嘴笑了起來，只是他們的笑不敢太過放肆，只得低垂著腦袋，忍得辛苦。
“廢話少說，小丫頭既然接受了我們鳳氏醫館的挑戰，那今日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來！”鳳氏醫館的大掌櫃站了出來，冷聲道。
蘇九聳了聳肩，“比什麼？你們隨便定！”
“既然是比醫術的，自然是治病救人了！”鳳大掌櫃說道。
“好。”蘇九點頭贊同，“那患者呢？”
“還有咱們如何評判誰輸誰贏呢？”蘇九看著鳳大掌櫃的，“總不能你們說誰輸誰贏都行吧？”
鳳掌櫃淡然一笑，“今日我們鳳氏醫館特意請來了咱們大周朝的大皇子，大皇子前來賑災，身邊也帶了好幾個御醫，不如就讓大皇子和隨行的御醫來做個評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