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和顧知寒對視了一眼,隨即笑了,“既如此,好啊!”

“顧夫人,還請移架醉香樓,我們在裡邊設定了擂臺,我們就在裡邊進行比試。大皇子和幾位御醫已在裡面了。”

“好。”

蘇九微微頷首,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剛進入醉香樓便瞧見裡邊的大堂中央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大大的圓臺,而圓臺的四周都圍了不少的人。

至於圓臺的上方,擺放著幾張桌椅,而正前方的椅子上已然坐了五六個人,其中一人還是蘇九極為熟悉的蕭知府。

其他人,蘇九一個不認識,不過看穿著,坐在正中央的挺著圓圓肚子,還拿著一把摺扇的油膩男就應該是傳說中的大皇子了。

看見這大皇子的模樣,蘇九略有些失望!

都說古代出美男,什麼狗屁!

這大皇子怕是全都遺傳了皇室的隱形基因吧!不然怎麼長得這樣?胖成球不說,五官都要擠在一起去了。

看來看去,還是她家親親夫君好看。

想著,蘇九便看了眼走在自己身側,氣宇軒昂的男子。

唔......

好想親親他啊!

顧知寒忽然被蘇九這灼灼地視線盯著,心猛的一跳,湊近她低聲問道:“娘子可是緊張了?”

“不!”蘇九含笑著搖頭,湊近他耳邊俏皮的開口,“我是覺著我家親親夫君真是好看,恨不得抱回去親一口。”

顧知寒:“......”

“小妖精!”

蘇九哧哧的笑了兩聲,“什麼嘛,人家明明是小仙女。”

顧知寒緊了緊牽著她的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不過是比試而已,我不會輸的,我有這個自信,相信我!”

“好。”顧知寒道:“贏了比賽,今晚回去任你親,你想如何就如何!”

聞言,蘇九腦海中閃過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低低的笑了笑,然後上了臺。

剛走上臺,蘇九便感覺到臺上某道猥瑣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仿若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蘇九微眯了眯眼,眸底閃過一絲厭惡。

“顧夫人,請坐。”

鳳掌櫃的招呼著蘇九坐在左邊桌子前,而讓鳳氏醫館的幾位大夫坐在了右邊的桌子前。

這才剛坐下,評判席位上的猥瑣皇子便開了口,“鳳掌櫃的,你們這邊的人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都可以做這小丫頭的爺爺了啊,人家一個人,你們這邊四個人!這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欺負人不太好吧?”

大皇子說完,還不忘朝蘇九那邊眨了眨眼。

嘔!

蘇九看著這眼神沒差點讓自己嘔出來,幸好自己帶著面紗,看起來才沒那麼的明顯。

臺下,顧知寒見到這眼神,神色陡然就陰沉了下來,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鳳大掌櫃的臉色也僵了下,隨即又呵呵的開口,“誤會,誤會!”

“諸位,我們這邊上臺的雖然有四位,但每一次醫治的時候,都只會挑選一位大夫出來與顧夫人進行比試,還請諸位放心!”

說完,鳳大掌櫃又轉身朝大皇子和幾位御醫拱了下手,“還請大皇子放心,我們鳳氏醫館向來公正,絕不會欺負顧夫人一個小丫頭的!”

“嗯。”大皇子神色間略有些不耐煩了,“少說廢話,開始吧!”

“是!”

鳳大掌櫃地揚聲道:“咱們第一輪比試,從現場挑選一名病患進行看診,然後各自寫下藥方,然後再交由幾位御醫大人進行評判如何?”

“好!”蘇九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始終輕鬆愜意地坐著,時不時的將目光落在自家夫君的臉上,欣賞著美色。

很快,第一位病患被人給請到了臺上來。

這名病患約莫四十來歲,看起來呼吸困難,這胸口還在不停的上下起伏著。

蘇九微挑了下眉,就這?

不用把脈,她便能一眼看出來這名男子患有哮喘之症。

這哮喘之症最主要的症狀便是呼吸困難了,而眼前這名病患這哮喘之症很明顯已經很久了,就連呼吸中都帶著痰。

大凡哮喘,都分為冷喘和熱喘,從他上臺之後咳嗽的頻率以及聲音以及表現來看,這人冷熱都喘。

這樣的病症很好治療,也不知道這患者究竟是自己來的,還是被鳳氏安排進來的。

若是被鳳氏安排進來的,那可就是太小瞧了她蘇九了。

這患者上臺後,被安排坐在了邊上,然後由他們一一的進行把脈。

鳳氏這邊派出來的是一名姓王的大夫,王大夫上前為病患把過脈之後,便一副自信滿滿了然於胸的模樣。

“顧夫人,請!”

鳳掌櫃的昂首挺胸,神色間隱隱的帶著倨傲之色,典型的語氣恭敬但態度極差的模樣。

蘇九也不在乎他那點態度,緩步上前,象徵性的給這病患把了下脈搏,隨後轉身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提筆寫下了藥方。

接著幾位御醫也相繼走了過來替病患把了下脈,還細心的問了一些問題。

見他們坐好,蘇九便將自己的藥方遞了上去,便淡定的坐好。

對面的王大夫也是胸有成竹的將藥方遞了上去,回自己的座位前還不忘朝蘇九遞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蘇九:“......”

這種沒什麼可比性的病症,有什麼好得意的嗎?

然而,幾位御醫在看到她寫的藥方時,面色都不由得變了變。

蘇九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眨了眨眼。

難道有什麼不對?

鳳氏的人看著這幾個御醫的表情,不由得擰了下眉,何正更是直接上前拿著蘇九開的藥方單子看了起來。

“這......這......”

蘇九站了起來,“怎麼?我的藥方有問題?”

其中一位老御醫說道:“顧夫人的藥方和王大夫的藥方只有一味藥相同,不知道顧夫人能否與我們講解一下這方子中為何要加上一味烈性的藥?”

蘇九聞言,不卑不亢的開口,“這其中幾味主藥是為君,用來治療哮喘之症,這味烈性藥是為臣,能夠使藥性溫和自然,最終的藥物可用於調和五形。”

“這位老伯哮喘發作時口中帶痰,想來已經患病很久了,這樣的病症看似對身體影響不是很大,但實則極其容易損害五臟六腑。”

“是以,普通的治療哮喘的藥會損害他的身體,但加上一味烈性藥便截然不同了!這叫做君臣佐使。”

“有君有臣,相互輔佐!”

“妙!妙!秒!”

蘇九話落,幾位御醫都不由得讚歎了起來,特別是那位老御醫一手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鬚,一邊拿著蘇九寫的那張藥方,雙眼發亮。

“沒想到小丫頭小小年紀竟能夠使出君臣佐使這樣的辦法來,著實是令人驚歎!佩服,佩服!”

看出這位老御醫對他是真心讚賞的,蘇九微微頷首,謙虛道:“老大人謬讚了!”

“小友謙虛了,老夫甘敗下風!”說著,老御醫看了其他人一眼,“這一局老夫宣佈小丫頭勝,你們都沒意見吧?”

其他幾位御醫都沒什麼意見。

就連太醫院的老御醫都如此說了,他們還能有什麼意見?而且這樣的方子實屬罕見,可見這小丫頭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老御醫的話落下,其他幾個鳳氏的大夫臉上紛紛都變了,特別是那位王大夫,當即臉上便出現了菜色。

老御醫將藥方給了那病患,“拿著這個藥方去抓藥吧,喝上五副藥,定能夠藥到病除的!”

“五......五副?”

那病患一聽要喝五副藥,急得眼眶都紅了,接過藥方時手都在顫抖,更是一邊咳一邊喘的,艱難的開口,“這需得花費多少銀子啊?”

那何正見此,當即就忍不住說了句,“沒錢治什麼病啊?”

“咳咳......咳咳......”

老伯一聽到這話,咳得更加的厲害了,彷彿要抽過去一般,期期艾艾的開口,“我......我......我就是看你們今日比試,所以才敢來的!平......咳咳......平時我們哪敢進醫館呀。”

這病患一句話,頓時讓不少人都心酸了起來。

在場的,十個有八個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什麼銀子看病,一旦生病便等著死算了,哪敢去醫館啊。

這一副藥的銀子怕都可以讓他們吃吃喝喝一年了。

這時,蘇九道:“既然這藥方是我開的,那你這病就歸我管了,你的藥我來負責,一副藥三十文錢,你只需付給我一百文錢即可。”

“三副藥,我保管你藥到病除如何?”

“真......真的?”老伯一激動,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當然,我的藥那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看診加藥材,一百文剛剛好!”

“多謝,多謝這位夫人,夫人您真是好人啊!”老伯伯邊咳邊喘著。

說著就要跪下來給蘇九磕頭!

蘇九忙將他給扶著了起來,然後取出了自己的銀針來,“我先給你施針,有點疼,你且忍忍!”

“好!”

蘇九微微頷首,當即讓老伯將自己的外衫都脫掉,只留下了一件內襯。

眾人只見蘇九的手輕輕的在老伯胸口的位置掃過,不過瞬間的功夫老伯的胸口出便扎滿了十幾根的銀針。

老御醫見此,忙不迭的湊上了前,指著那銀針,震驚的道:“這......這是......這是太乙針法?”

“不錯,就是太乙針法!”蘇九點點頭。

然而這時,鳳氏掌櫃卻面色沉了下來,冷聲質問,“這太乙針法乃是我鳳氏絕學,只有鳳氏傳人才有資格學,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我鳳氏針法?”

蘇九:“......”

“你鳳氏絕學?”

“不好意思啊,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你鳳氏針法!”

“那如此,你這針法定是偷的我鳳氏的!無恥小人!”何正道。

蘇九:“......”

“何大夫,輸了就是輸了,你這樣冤枉我莫不是你們鳳氏輸不起不成?”

“就是,就是!”

蘇九話落,臺下不少人紛紛都附和了起來。

何正和鳳氏掌櫃臉色都難看至極,看著蘇九的眼神極為的複雜。

蘇九不慌不忙的將病患扶著站在邊上,然後道:“明日我會讓人將藥材送到知府衙門去,老伯明日上衙門去領藥便是。”

“好,多謝姑娘。”老伯伯看著蘇九滿滿的都是感激之色。

蘇九抿了抿唇,但心底裡卻是帶著些擔憂。

她是真沒有想到這太乙神針竟會是鳳家絕學,竟還不是所有人都能學的那種,剛剛只想著快點給這老伯治好病症,沒想到竟......

失策了!

此次比試過後,想必會惹上不少的麻煩了。

這時,臺上的大皇子忽然有些不耐煩的開了口,“既然第一輪是結束了,迅速進入第二輪比試吧!”

何正眼神陰鷙,揚聲道:“第二輪,我來!”

蘇九淡然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對父子走上了臺來。

這是一對父子,兒子長相黝黑,手上長滿了老繭,父子兩都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但這兒子的目光看起來倒是極為的堅毅。

兒子推了一個輪椅,爹躺在輪椅之上,看起來不到五十,但滿面的皺紋,白髮蒼蒼,精神極為的萎靡。

上臺之後,兒子朝著眾人直接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還請諸位救救我爹。”

何正瞧了一眼,眸底不可抑制的閃過一抹嫌棄。

但還是走上了前,去給那老者診了脈搏。

足足診了小一炷香的時間,他這才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一甩衣袖,道:“你爹這經脈扭曲,氣血不長顫,看起來是中風之症,治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聞言,那兒子愣愣的往後退了幾步,神情極為痛苦。

幾個太醫聽到這話,也都紛紛上前去給老者檢視了,得到的結果和何正所說的不差。

隨即鳳掌櫃便道:“既如此,那便換其他的患者吧!”

“等等!”蘇九站了起來,眸中帶著自信之色,“誰說不能治了!”

“黃口小兒,少在這裡滿口胡言,若你能治,我何正的名字倒過來寫!”

蘇九:“......”

“何大夫,你名字倒不倒過來寫,於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我......”

蘇九淡然的上前,在老者的手腕上微微一搭脈,便道:“給我兩柱香的時間,我便能讓這老伯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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