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大驚失色。

“為什麼呀,小姐?”

夷珠閉了閉眼,抿唇不語。

她心裡痛苦難抑。

前世的噩夢,她以為已經離她遠去了,可沒想到,帶給她噩夢,還令她珠胎暗結的人,就在身邊。

她還與他定了親,並且每次因為他的靠近,還臉紅心跳,春心萌動。

她好愚蠢。

如今真相揭開,竟如此殘忍。

為什麼會是裴淵呢?

為什麼要在與他定親後,她才知道那人是他?

一滴淚,自她眼角滑落。

……

趙佩兒被顧潛扔進池子後,又被秋蟬拎回了客院,可以說是裡子面子都丟光了。

可母親和兄長卻勸她不要再生事,但她又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今日初見淵王,驚為天人,令她念念不忘,她怎甘心放下?

淵王讓她見識到了什麼是尊貴和權勢。

若她能成為淵王的人,必能令全天下女子豔羨。

而機會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她只是缺少一個認識淵王的契機罷了。

若讓淵王認識了自己,他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抱著這個想法,她不管不顧地跑來了壽寧堂。

“外祖母……”

一進門,她便哭天抹淚的,哭得好不委屈。

玉梅上前詢問:“表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我外祖母呢?”趙佩兒發現老夫人不在屋中,霎時皺起了眉。

“老夫人在裡屋歇息,表小姐有什麼事的話,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玉梅勸道。

趙佩兒不滿地噘起了嘴,“那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玉梅見狀,便沒再說什麼,老夫人也差不多要醒來了。

果然沒多久,夷老夫人便起了。

玉梅進去服侍她。

趙佩兒等不及了,未經同意,便直接闖了進去。

“外祖母,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夷老夫人睡了一覺醒來,精神還不錯,可見她這般沒有規矩,還是有些不悅的。

“發生什麼事了?”

趙佩兒張口便道:“今日我在花園玩,不甚落水了,恰好淵王也在那裡,讓他看、看了我的身子……”

夷老夫人一梗,面色沉了下來,“休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日後、日後,我……嗚嗚!”趙佩兒掩面哭了起來,很是傷心。

“你別說了,淵王不是那樣的人。”夷老夫人沉聲道。

今日可是珠兒與淵王定親的大喜日子,她不允許有人觸黴頭。

見趙佩兒還不知收斂,只得放了重話,“你若還要繼續在國公府住,便安分一點,若教我知道,你興風作浪,無中生有,便別怪我不留情面,將你趕出去!”

趙佩兒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位老人。

“您可是我的外祖母啊,怎能這般對我?”

夷老夫人不為所動,“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若安分守己,國公府自然能有你一口飯吃。”

她本就對夷辛蘭當年的做派,耿耿於懷,現在看到她還生了這麼個拎不清的蠢貨,霎時失望透頂。

“娘。”正在這時,夷辛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一會兒,便進來了。

她是不放心女兒,思來想去,便跟了過來。

沒想到一進屋,便看到女兒紅著眼睛的模樣,霎時便又心軟了。

“娘,佩兒這個孩子,被我慣壞了,她若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您千萬別介意。”夷辛蘭近乎討好地說。

她今日在客院裡,想了一天,如今她被夫家休回孃家,還帶著一雙兒女,本就直不起腰來,這個時候,就應該安安靜靜的,降低存在感,這樣才能圖以後。

可女兒痴心妄想,竟然想去攀附淵王,還不管不顧地跑來找母親,真是令人著急。

“知道被你慣壞了,便該好好教導她,將她領回去吧,別再動那些歪心思了,淵王貴為王爺,不是她能肖想的。”夷老夫人毫不客氣地說。

夷辛蘭有些尷尬,剛要應是,趙佩兒卻不服氣地說:“我怎麼就動歪心思了?憑什麼表妹能肖想淵王,我就不可以,我並不比她差!”

夷老夫人被她氣笑了,輕蔑地說:“你跟珠兒能比麼?我告訴你,可不是我們珠兒肖想的淵王,是淵王要迎娶我們珠兒。”

趙佩兒面色很是難看,“我可是您的外孫女,您就這般看不起我?”

“人貴自知!若要別人看得起你,你首先得自愛自重。”夷老夫人沉著臉道。

哪家的姑娘像她那麼不害臊的?

還淵王看了她的身子,虧她能說得出口,不要臉的玩意!

趙佩兒面色煞白,但心裡依舊不服氣。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夷辛蘭急忙拉住了,“佩兒,快向你外祖母道歉。”

“我又沒錯,憑什麼要道歉?”趙佩兒梗著脖子道,“虧你也是夷家的女兒,可人家壓根沒有當你是女兒!”說罷,便用力推開她,轉身跑了出去。

夷辛蘭無比尷尬地站在那裡,絞著帕子道:“娘,佩兒她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

“好啦!”夷老夫人打斷了她的話,“別再為她狡辯了,你這樣不是為她好,是害她。”

夷辛蘭訕訕地笑了下,在一旁坐下來,岔開話題道:“娘,聽說珠兒與淵王定親了,真是太好了。”

夷老夫人睨了她一眼,並不領情,而是沉聲警告,“少打歪主意。”

夷辛蘭噎了下,“娘說的什麼話,我是由衷替珠兒高興,替我們夷府高興,淵王乃天皇貴胄,權勢滔天,看來珠兒是要一步登天了,日後嫁給了淵王,我們夷府也將水漲船高。”

夷老夫人並不搭理她的話,接過玉梅端來的茶,喝了一口。

夷辛蘭覷了覷她的面色,繼續道:“聽佩兒說,淵王龍章鳳姿,似那神祇一樣,也難怪那丫頭,會被迷住,她自小在小地方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加上頭一個見到的,又是淵王那般金貴的人,難免就……”

“好了,辛蘭,我知道你們母女在打什麼主意,但我勸你們,就此打住。

若你家佩兒以後還想找個好婆家,今日起,便好好勒令她,讓她在家學習女德、女工,別再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到時候,若有合適的,我們自會幫她安排。”夷老夫人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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