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搖頭,“我還有事情,今日便不進去了。”

“哦。”夷珠應了聲。

“來日方長。”裴淵倏而道。

“什麼?”夷珠詫異不解地看著他。

裴淵唇角勾了下,忽地屈指,在她白膩的額頭上,輕彈了下,“自己好好想,我走了。”

他親暱的舉止,令夷珠怔愣當場,旋即,咬著唇瓣,慢慢紅了臉。

看著女孩兒咬著唇,紅著臉,微低著頭的模樣,裴淵腦海中閃過一句話:嬌不語,易生嗔。

意識過來,他烏黑濃密的長睫,輕顫了下,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他……有些輕浮了。

直到馬車遠去,夷珠紊亂波動的心緒,才逐漸平復。

男人手指的溫度,此時好像還殘留在額頭上。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下。

她剛進府門,便見夷夫人等在那裡,一副翹首以盼的樣子,顯然等候多時了。

見狀,夷珠快步迎上前,“娘。”

“珠兒,你怎麼才回來?”夷夫人看到她回來,鬆了口氣,連忙拉了她的手,將她上下檢查了一番。

“我給鳳太后畫了一幅畫像,所以耽擱了。”夷珠簡單地說了一句,至於在慈寧宮中,鳳太后的詭異行為,卻忽略不提。

夷夫人並不清楚鳳太后針對她一事,聞言,倒是沒有多想,而是拉了她的手,回了翠微院。

“下午的時候,太皇太后派人送了賞賜給你,我讓人都搬到你屋裡了。”夷夫人邊走邊道。

一進屋,夷珠果見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

有綢緞、有珠寶、有瓷器,還有各種補品。

“娘,這些不用都放到我這裡,你自己看看,有用得上的,你直接拿去就好了。”夷珠認真道。

“傻孩子,娘什麼都不缺,而且這些都是太皇太后賞賜給你的,你自己收著就好。”夷夫人慈愛地說。

夷珠知道她不缺這些東西,但那是她的一番心意。

她沒再勸,而是自己上前,從一堆賞賜物中,扒拉了幾件補品出來,仔仔細細地說:“這燕窩,娘拿去燉吧,這靈芝,便給祖母吃,還有這人參,一會兒給爹爹送過去……”

夷夫人見她這般孝順,很是感動,拒絕的話,便沒再說出口。

“給你祖母的,你便自己送過去吧。”她囑咐道。

“好。”夷珠點頭,“我一會兒就給她老人家送去。”

給祖母送完補品回來,夷珠想到一事,連忙從袖子裡取出一塊帕子來。

男人的手帕上,好像都不喜歡繡東西,很是乾淨整潔。

她端詳了一會兒,準備放進水盆裡清洗。

碧清看到了,連忙走過來道:“小姐,給奴婢吧,奴婢來洗。”

夷珠挽起袖子,搖搖頭,“不用,我自己洗。”

碧清剛要再說什麼,卻忽然發現,她手裡的帕子,有些陌生,“這帕子……”

夷珠紅著臉,沒有說話,低頭認真清洗起了帕子。

碧清見她如此,立即明白了過來,撞了撞秋蟬的手臂,與她擠眉弄眼,“原來是某位王爺的,怪不得小姐不肯假手於奴婢呢。”

秋蟬聞言,清冷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嗯。”

聽著二人的對話,夷珠臉更紅了,卻裝作沒有聽到,繼續清洗著帕子。

將帕子洗乾淨後,她便放到窗臺上晾乾。

吃過晚飯後,發現帕子已經幹了,她想了想,有些心血來潮,連忙叫碧清去取了針線來,然後捧著帕子,端詳了起來。

“小姐,您想繡什麼?”碧清好奇地湊了過來。

夷珠想著裴淵身姿挺拔的模樣,她立即有了主意,“繡棵翠松吧。”

夷珠繡了一會兒後,碧清勸道:“小姐,夜深了,明日再繡吧,仔細傷了眼睛,而且明日還有得忙呢。”

夷珠聞言,看著帕子上繡了一半的圖案,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這是別人的帕子啊,她都還沒問過主人,就擅自在上面繡東西,實在不妥。

想著,她便想將圖案拆了。

碧清見狀,連忙攔住她,“繡得很好呀,小姐怎麼要拆掉?”

“這是淵王的帕子,我沒問過他,萬一他不喜歡……”

“小姐多慮了,淵王都把帕子給了你,自然是由你做主,而且淵王若看到你在他的帕子上繡了東西,肯定會很高興的。”碧清道。

“是這樣嗎?”夷珠不甚確定。

“是。”這時,秋蟬突然應了一句。

“啊?”夷珠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秋蟬頓了下,言簡意賅道:“從未有姑娘,能碰到王爺的私密物件,可他卻給了小姐你。”

夷珠眨了眨眸。

碧清在旁邊笑道:“小姐這下可以不用擔心了吧,王爺才不會介意您在他的帕子上繡了圖案。”

最後,夷珠總算沒有將繡了一半的圖案給拆了。

考慮到明日要早起,她便將帕子放下,起身去沐浴。

她剛剛沐浴好,準備就寢了,夷夫人卻突然過了來。

“娘?”夷珠有些詫異。

夷夫人接過林嬤嬤手裡的食盒,笑道:“我讓人給你燉了一碗燕窩,吃完再睡。”

“謝謝娘。”夷珠心裡暖暖的,接過她端來的燕窩。

夷夫人坐在一旁,看著她吃。

見她耳邊的頭髮有些亂,還幫她往後理了理。

夷珠吃完燕窩後,見夷夫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有些詫異。

夷夫人眨了下眼睛,略微有些侷促地說:“我這麼晚過來……是不是打擾你了?”

夷珠連忙搖頭,“當然沒有。”

她將空碗交給碧清後,便親暱地靠在孃親肩頭。

夷夫人心裡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娘可是還有別的事?”又坐了一會兒,見孃親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夷珠只好開口詢問。

夷夫人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就是……”

“就是什麼?”夷珠好奇地問。

夷夫人臉燙了下,低下頭,有些不自在地說:“你爹……晚上會打呼嚕,我不想跟他睡……”

在倚梅院獨守空房的夷靖,突然打了個噴嚏。

夷珠聽了孃親說的話,很是驚訝。

她爹那麼儒雅的人,竟然會打呼嚕?

她實在想象不來。

不過看到孃親有些不自在的樣子,聰敏如她,立即明白了過來。

不過她並未拆穿她,而是一副很吃驚的模樣,“那娘肯定睡不好覺,不如孃親今晚便跟我一起睡吧。”

“好啊好啊。”夷夫人立即點頭,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了,忙又矜持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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