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鐘太醫!”裴淵沉聲吩咐。

“是。”立即有宮人去了。

裴琛心想,鐘太醫是他的人,應該不會出賣他吧?

才這麼想著,忽見被子被拉開一角,皇叔溫涼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

他瞪大眼睛,“皇、皇叔會診脈?”

“略懂一二。”裴淵淡淡說完,收回了手,面色凝重地說,“臣觀皇上的脈象很亂,恐是中風之兆,近日,需臥榻休息,否則怕是會加重病情。”

裴琛聽到臥榻休息四個字,腦海裡一片空白。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皇叔不是說只略懂一二麼,那會不會是誤診?”

“有可能。”裴淵從容地說,“一會兒等鐘太醫到了,再讓鐘太醫為皇上診斷。”

裴琛聞言,鬆了口氣。

然而等到鐘太醫趕來後,他還沒來得及向他使眼色,便聽他家皇叔道:“鐘太醫,剛才本王給皇上診了下脈,診斷出皇上有中風的跡象,你再給皇上診一下,看看是不是如此?”

鐘太醫聞言,謹慎地伸出手,給皇帝診脈。

卻發現皇上脈象平穩,一點生病的跡象都沒有,可淵王為何說皇上有中風的跡象?

思忖片刻,他心裡已有定論。

淵王說什麼,便是什麼。

因此,當裴淵再次問及皇帝的情況時,他毫不猶豫便道:“淵王所診沒錯,皇上確有中風的症狀。”

裴琛:“……”

秋笛:“……”

一眾宮人:“……”

裴琛回過神來,著急地反駁,“朕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中風?”

裴淵嘆了口氣,“這段時間,臣不在朝中,讓皇上辛苦了。”

鐘太醫聞言,忙道:“皇上有所不知,雖然中風,多為上了年紀者才會,但平時若是不注意飲食作息,也會有中風的可能。皇上怕是這段時間太辛苦勞累了,這才……唉!皇上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啊。”

裴琛嘴角抽搐了下。

突然發現,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坑了。

偏偏他又不能說,他是裝病的。

可難道,他真就要在這床上躺著,哪裡也不能去?

想想就鬱悶。

“秋笛,好好照顧皇上,近日看著皇上,不要讓他胡來,否則皇上病情加重,便拿你是問。”裴淵沉聲道。

秋笛無視皇帝投來的可憐兮兮的目光,單膝跪下,“是。”

“皇上便好好臥床休息吧,這段時間,哪裡也不要去了。臣讓流影留下!”裴淵看向小皇帝,語氣不疾不徐。

裴琛卻聽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皇叔竟然讓他的暗衛首領流影看著他,那不是堵了他所有的路?

想著,他期期艾艾地說:“御書房堆積了太多奏摺,朕還是去批閱……”

“皇上如今患了重病,怎可再勞累?放心,臣自會處理。”裴淵不疾不徐地截斷了他的話。

“……那,勞煩皇叔了。”裴琛快要哭出來了。

“為皇上分憂解難,是臣分內之事。”裴淵嘴角勾起笑意。

裴琛:“……”

皇叔何時變得這麼和藹了?

可這麼和藹的皇叔,卻讓他更加害怕了,還不如直接訓斥他來得好。

“皇上歇息,臣告退了。”裴淵說完,便出去了。

裴琛剛要鬆口氣,從榻上爬起來,卻看到流影像根柱子一樣,杵在殿中,正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裴琛:“……”

這下,他是真的生無可戀了。

好不容易將皇叔騙回來,計劃著出去玩的,沒想到卻把自己整在了龍榻上。

皇叔好不是人!

壽康宮。

裴淵從小皇帝的寢殿出來後,便去了一趟壽康宮,看望太皇太后。

一進去,太皇太后便笑眯眯地說:“簡之,這幾日玩得可好?”

裴淵頓了下,勾唇,“嗯。”

太皇太后打趣道:“所以,你果真是跟珠兒那丫頭在一起的?”

“是。”裴淵並沒有瞞她。

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側頭與桂嬤嬤說:“還是那丫頭厲害,竟然能讓我們不近女色的淵王殿下,陷進去,了不得了不得。”

桂嬤嬤失笑,“夷珠小姐貌美端慧,惹人疼,與淵王殿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裴淵聞言,清冷的俊臉上,浮現笑意,眉宇間的疏冷,也淡了很多。

太皇太后見了,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般,很是納罕,但同時,也放下心來,“能看到你這般,哀家便放心了。”

裴淵抬眸看著她,不解她為何有此感慨。

太皇太后不緊不慢地說:“這麼多年來,見你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哀家還擔心你喜歡男人來著。”

裴淵:“……”

見兒子被自己噎住,太皇太后得意洋洋,剛要再埋汰他幾句,桂嬤嬤突然輕咳一聲,提醒她別再說了。

哪知,太皇太后卻瞪了她一眼,“你咳什麼,又不是隻有哀家一個人那麼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是那樣認為的。”

桂嬤嬤閉了嘴,行吧,您老人家高興就成。

裴淵抬手揉捏了下眉心,無奈地說:“母后不要胡思亂想,沒有的事。”

太皇太后點點頭,樂呵呵地說:“哀家現在知道了,你不喜歡男人,喜歡的是女人。”

裴淵額角青筋跳了下,“母后別壞兒臣清譽。”

“又不是哀家說的,是別人說的。不過,你現在都要迎娶珠兒了,那謠言自然便不攻自破了。”太皇太后絲毫不愧疚。

裴淵擰眉,他怎麼不知道,外面對他有這樣的謠言?

能光明正大地埋汰這個兒子,太皇太后頗有成就感,不過她也懂得適可而止,心裡偷笑過後,便岔開話題道:“對了,樂樂的生母在哪裡,你打算怎麼安置?”

她之前派了人去查樂樂的生母,結果奇怪的是,就好像沒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一樣,一點痕跡也查不到。

而且,兒子好像也沒有給人家名份的意思。

對此,她頗為奇怪。

兒子性子雖然冷淡疏離,但卻是個負責任的人。

就算與樂樂的生母是意外,但人家都為他生下孩子了,按他的脾性,是絕對會負責的。

可他把兒子帶回來了,人家生母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她心裡有兩種猜測。

一種是,樂樂其實並不是他的兒子,二是,他厭惡樂樂生母,所以將人殺了。

不過第二種,不太可能。

便是兒子不喜歡樂樂生母,他也不至於殺人家。

主要是,樂樂生母查不到任何蹤跡,讓她覺得奇怪,才會這般猜測。

但是第一種,好像也不太可能。

因為樂樂與兒子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他的小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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