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靈沉浸在自己的臆想當中,並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耐,還當他是終於想起她的好來了呢。

“知道了。”她忙不迭地點頭。

裴辰景暗鬆了口氣。

他從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會令他感到如此厭煩和反感。

若不是她肚子裡懷有他的骨肉,且如今,這個孩子對他大有用處,他根本都不想同她多說一句話。

“辰景,你許久不曾去我屋裡了,去我屋裡坐坐吧。”夷靈殷切地看著他。

裴辰景搖頭,“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

夷靈聞言,有些失望,但想到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與自己說了那麼多話,她又放下心來。

沒事,慢慢來。

她定能重新再抓住這個男人的心的。

她如此安慰自己。

待她回後院後,裴辰景剛要出門,這時,託婭自廊下走了過來,語氣譏誚地說:“我還以為你如今冷心冷情了呢,沒想到,對自己的前髮妻,還是很關心的嘛。”

裴辰景聞言,眉頭皺了下,想到什麼,警告道:“託婭,今時不同往日,你往日怎麼對夷靈,我都不會管,但往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針對她。”

託婭一聽,心裡冒起了酸氣,“王爺還真是有情有義,這便開始維護了?也對,她肚子裡可是懷了你的骨肉呢。”

“別怪我沒提醒你,她肚子裡的孩子,你不能動,若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後果你承受不起。”裴辰景再次警告。

託婭心裡不是滋味了起來,“她肚子裡的孩子,難不成是金疙瘩?讓你這般上心、維護。那日後我們的孩子呢,你可也會這麼在意?”

裴辰景的面色緩和了下來,溫聲勸道:“託婭,別意氣用事,那孩子對我有用,平日裡,你也多多照拂一下,萬不可讓那孩子出什麼紕漏。”

託婭疑惑道:“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對你有何用處?”

“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我還不能與你說,但我可以告訴你,那孩子,可是關乎我們景王府的前程。”裴辰景沉聲道。

託婭聞言,心裡更加疑惑了,不經意般問道:“可是你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啊,難道生什麼,對你都有用處?”

裴辰景愣住。

是啊,誰知道夷靈到時候生下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若是男孩便罷,若是女孩,根本就無用處。

他方才被林如海帶來的訊息,高興地衝昏了頭,並沒有多想。

現在經託婭一提醒,他方才冷靜了很多。

他不能將希望,全部寄託在夷靈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可眼下,只有夷靈懷了他的孩子,並且快臨盆了。

他還能再上哪兒去找一個孩子?

託婭看著他若有所思。

看來,被她猜中了,他需要的是兒子,只有兒子才對他有用。

難道是跟太皇太后有關?

想著,她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辰景,現在我才是你的正妻,若你要兒子,難道不是我為你生的,更有用處麼?”

裴辰景蹙眉,“可你並沒有懷上。”

託婭嗔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王爺都沒疼我幾回,我便是想懷上,也辦不到啊。”

裴辰景俊臉一燙,沒料到她大白天的,竟然說這樣的話,霎時感到彆扭,連忙將她推開,“託婭,你注意點,還有下人在。”

“那晚上,臣妾等王爺過來。”託婭也不糾纏,媚眼如絲地看了他一眼,便領著人走了。

裴辰景不喜歡託婭,但她說的話,卻無疑是提醒了他。

他不能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夷靈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他需要多生幾個孩子。

總會有一個是兒子吧。

思及此,他已有主意。

不過,他需要多做幾手準備。

再說託婭回了屋後,立即讓人去查剛才府裡來了什麼人。

很快,底下的人便來報,是太皇太后宮裡的守衛,今日來了王府。

託婭聞言,嘴角勾起冷笑。

她就說嘛,裴辰景突然對夷靈上心,可不是什麼良心發現了,分明是有利可圖。

可是,太皇太后要夷靈的孩子做什麼呢?

她沉思良久,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猜測,忙令人去打探京中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幾日,手底下的人便打探到了。

“公主,聽說那皇帝小兒南巡去了,這段時間由淵王監國,但屬下覺得,事情怕沒有那麼簡單。”

這人是託婭從烏麗國帶來的心腹,說話便沒什麼顧忌。

託婭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你繼續去打探,看看皇帝是不是真的南巡去了。”

“是。”那手下立即應了下來。

待手下走後,託婭眸底閃過興味。

看來大梁皇室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正月才過,皇帝竟無緣無故南巡,著實是沒道理。

該不會是皇帝小兒出了什麼問題吧?

裴辰景定然知道什麼,但嘴巴閉得可緊了,無論她怎麼套他的話,他都不願意透露。

倒是裴辰景不知發了什麼瘋,最近頻頻納新人進府。

他都只剩一條手臂了,還日日在後院的女人身上耕耘……

想到此,她腦海裡一閃,似有什麼頭緒,但她並沒有抓住。

她愣了下,摸了摸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

京城。

自從裴琛從皇覺寺離開後,便再沒有訊息了。

派出去的人,次次無功而返。

他就像憑空消失了般。

也是這個時候,裴淵才知道,他這個心思一向沒放在朝政上的侄子,竟私下留了一手。

以裴琛的能力,絕對不可能不留痕跡,看來,他身邊另外還有暗衛。

對此,裴淵無可奈何的同時,又安心了不少。

至少,裴琛獨自在外,不會有危險。

唯今,最令他頭疼的,還是那幾位老臣。

他明確說了,要等裴琛回來,如今只是暫時代為監國,可那些老臣們卻不放棄。

他們手裡握有裴琛的親筆書信,便聯合朝中大臣,日日登門淵王府,說服他登基。

一時間,裴淵不勝其煩。

他一邊要應付老臣,一邊又要批閱奏摺,常常到深夜,才能歇下。

夷珠見他如此,很是心疼,卻幫不上什麼忙。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到顧潛帶著司蘭順利解蠱,從南疆回來了,也沒有裴琛的訊息傳來。

被壓下去的老臣們,又開始蠢蠢欲動,頻頻登門,請裴淵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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