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不高興地拉下她的手,大聲道:“我沒病,我很清醒,我就是喜歡顧潛,想嫁給他。”

遍尋不著司蘭的司父司母,走了過來,恰好聽得此言,臉一黑,低聲怒斥,“司蘭,你胡說什麼?”

看到爹孃,司蘭指了指身旁的顧潛,笑嘻嘻地說:“爹、娘,我想嫁給顧潛。”

司母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反應過來,低聲罵道:“你還要不要臉?”說著,揚起手,就要打她,卻被司父攔住了,“這裡不是教訓孩子的地方,回去再說。”

夷珠看了看司蘭和顧潛,心裡有種很詭異的感覺,打著圓場道:“舅父、舅母,先到我們府上去說話吧。”

司父忙道:“那就叨擾淵王、淵王妃了。”

出了皇宮後,一行人去了淵王府。

令眾人奇怪的是,即便被司母罵了,司蘭依舊挽著顧潛的手不肯放開。

而顧潛也一反常態,緊緊握著她的手。

看著二人的狀態,裴淵若有所思,進門之前,吩咐趙敬去請了梅太醫。

進了前廳,眾人依次落座。

夷珠看了眼面色難看的舅父舅母,開口打破了沉默,“表姐,能說說,你為何突然想嫁給顧潛嗎?在宮裡,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明前不久,二人還相互看不順眼的,眼下卻突然要談婚論嫁了。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和突兀。

“當然是因為我心悅他,他也心悅我。”司蘭毫不猶豫地說,“我們兩情相悅,成親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夷珠聞言,心裡起了狐疑,提醒道:“可是之前,你們二人都不熟悉,只一個晚上,你們便要談婚論嫁了,是不是太快了?”

“太快了嗎?”司蘭不以為然,“我還覺得太慢了,若是可以,今晚,我就想嫁給阿潛的。”

夷珠及眾人:“……”

司母心口起伏得厲害,明顯是在強壓著怒意,“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司蘭無辜地看著她,“我沒有發瘋,我是認真的,我真心想嫁給阿潛。”

司母眼前陣陣發黑,突然便自責了起來,“都怪我,自小到大慣著你,才養成了你這樣任性胡為的性子……”

司蘭皺眉,“娘,我並不是胡來,我是認真的。我知道,您和爹可能覺得顧潛的身份配不上我,但我不介意的,我只喜歡他,只認定了他這個人,這輩子也只想嫁他。

若你們不同意,那我……只能跟阿潛私奔。”

司母瞪大了眼睛看她,“你、你再說一遍。”

“我要跟阿潛私奔。”司蘭大聲道。

廳中眾人:“……”

“反了你了。”司母氣急敗壞,脫下鞋子,便要往女兒身上招呼,卻被顧潛擋住了。

來不及收回的鞋底,便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眾人愣住了。

只有司蘭心疼地拉開顧潛,並替他拍了拍衣衫,“你怎麼那麼傻,不會躲開嗎?”

“那是你娘,以後便是我的岳母,她打你,我得替你受著。”顧潛握住她忙活的手,淡淡道。

司蘭感動得一塌糊塗,對他更加死心塌地了,轉頭對司父司母道:“你們不同意也沒用,我這輩子非顧潛不嫁。”

“我打死你這個孽女!”司母什麼風度都不要了,拿著鞋子,便要撲上去揍人。

顧潛再次將司蘭護在了身後。

“你給我滾開!”司母大怒。

顧潛抿著唇,直挺挺地站著,絲毫沒有退開的意思。

這讓司母更加生氣了,指著司蘭罵道:“你若敢跟他私奔,我便打斷你的腿!”

司父的面色,也是非常難看,不過是礙於在淵王府,不好發作。

看著眼前的混亂,夷珠感到頭疼,剛要說什麼,裴淵卻握住了她的手,出聲道:“司夫人,稍安勿躁,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司母不解。

正巧這時趙敬帶著梅太醫進來了。

“王爺深夜請老臣過來,可是誰生病了?”梅太醫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一邊行禮。

“給他二人看看。”裴淵指了指顧潛和司蘭道。

梅太醫打量了二人一眼,上前給二人診脈。

“手伸出來。”他捋著鬍子道。

二人面面相覷,司蘭直接道:“我們沒有病,不用看。”

“我看你是病得不輕。”司母惱怒道,直接過去,抓起她的手腕,遞到梅太醫面前。

梅太醫的手指按上司蘭的脈搏。

片刻後,他面前變了變,回頭看了眼裴淵,欲言又止。

但礙於在場人多,便將話壓了回去,轉而拉起顧潛的手,給他診起了脈。

不多時,他放下了手,面色凝重地說:“二人這是中了情蠱了。”

“情蠱?”

除了裴淵夫婦,以及趙敬外,其他人聽得此言,俱都一臉茫然不解。

而夷珠也很吃驚。

怪不得司蘭和顧潛這麼反常,原來他們這是中了情蠱。

梅太醫解釋了一遍,其他人才明白了過來。

原本憤怒難抑的司母,身形晃了下,抱著司蘭哭了起來。

原來是她誤會了女兒,女兒也是身不由己。

但是中了這個情蠱,她與顧潛也不清不白了,這名節算是毀了。

想到這裡,司母哭得更加傷心了。

司父問梅太醫,“那這情蠱,可有解?”

梅太醫張了張口,不知該怎麼說。

夷珠和裴淵也陷入沉默。

中情蠱者,會相互產生愛意,可等到雌蠱反噬之時,宿主也會死,而中了雄蠱之人,卻會忘了一切。

司父見幾人面色有異,心裡“咯噔”一沉。

司母沉不住氣地說:“梅太醫,可有解蠱的法子啊?”

梅太醫嘆了口氣,搖頭,“無解。”

司母眼前一黑,這下是真的昏過去了。

司父將她抱住,整個人焦躁無比。

梅太醫取出銀針,給司母施了一針,司母這才幽幽轉醒。

可她剛醒來,便給梅太醫跪下了,“梅太醫,妾身求你了,救救我家司蘭吧,她還那麼年輕……”

梅太醫連忙將她扶起來,“非是我不肯救,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司母聞言,哭得泣不成聲。

而司蘭卻猶不知危險降臨,一臉不解地看著眾人,“我和阿潛中了情蠱?不可能的,我跟阿潛明明是發自內心相愛的,跟外力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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