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罷了,母后何必為難她?”

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和熟悉。

夷珠霍然轉頭看去。

果見來人正是裴淵。

看到他的剎那,她心裡一喜,差點都要哭了,軟軟喊道:“淵王!”

看到女孩兒在見到自己時,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的開心,裴淵腳步頓了下,旋即步上臺階,在距離二人三步開外的地方站定。

他看向太皇太后,無奈地說:“兒臣說過,兒臣此生並不會納妾,母后不必為難她。”

太皇太后聞言,氣急道:“你不娶妻納妾,難道你想當和尚?”若不是冒出來一個五歲大的孫子,她都要懷疑,這個兒子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了。

哪個男人到了這個歲數,一個女人都不要的?

夷珠垂下腦袋,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了。

太皇太后這個問題,實在太令人尷尬了。

裴淵神情滯了下,也有些尷尬,尤其眼前還有個小丫頭在聽著。

他並未正面回太皇太后,而是岔開話題道:“母后,兒臣正要出宮,順便帶夷珠一起走。”說罷,不給太皇太后說話的機會,徑自對夷珠道,“走吧。”

夷珠也不想再多待,聞言,如蒙大赦,連忙朝著太皇太后行了一禮,便站起身來,退到裴淵身邊。

看著她謹小慎微的樣子,裴淵剋制住想抬手摸她腦袋的衝動,莞爾一笑。

“哀家可沒說你們可以走。”太皇太后惱怒道。

裴淵神情無奈,“皇上那邊正在挑選合適的閨秀進宮,母后若閒著,可幫皇上掌掌眼。兒臣告退!”

說完這句話,他便步下了臺階。

夷珠趕忙跟了上去。

見狀,太皇太后張了張嘴,想喚住兩人,卻最終放棄了,可依舊餘怒未消,“這個臭小子,就知道轉移話題。他那麼怕娶妻納妾,不會真是有什麼問題吧?”

桂嬤嬤嘴角抽搐了下,“您老人家就愛瞎操心,老奴看淵王身體好得很,要不然,樂樂小王爺是怎麼來的?”

太皇太后噎了下,卻仍是嘴硬地說:“那定是他超常發揮,無意中留下的種。”

桂嬤嬤:“……”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可以更幼稚一點,哪有人這般說自己兒子的?

太皇太后撐了撐額頭,“哀家差點被氣糊塗了。哀家今日召那丫頭進宮的初衷,是為了讓她答應為妾,可這小丫頭還真是倔得很,偏偏簡之今日來得那麼快。他若晚些再來,哀家定能迫那丫頭答應下來。”

桂嬤嬤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太皇太后心裡是喜歡夷二小姐的,但又嫌她出身低,不夠格做淵王妃。

想了想,她還是沒忍住提醒道:“但是目前為止,只有夷二小姐,淵王是不排斥的,甚至想娶為妻,您何不讓他們順其自然?”

太皇太后一怔。

是啊,這麼多年來,簡之一直孤身一人,身邊一個雌性也沒有,好不容易有個夷珠丫頭……

“夷珠丫頭的出身,終究太低了。”她皺著眉道。

桂嬤嬤聞言,便不好再說什麼了。

太皇太后想了想,又道:“派人去查查樂樂的生母。只要人還在,哀家就不信,不能將她找出來。

既然簡之願意讓她為自己生孩子,想來在他心裡的地位不輕。若樂樂的生母出身過得去,那也總比讓庶女出身的夷珠當淵王妃強得多。”

桂嬤嬤一聽,便明白了她的打算。

“老奴這便吩咐人去查。”

再說夷珠跟著裴淵出了康壽宮後,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她小跑兩步,追了上去,美眸晶亮地看著他,“王爺,您怎麼來了?”

裴淵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如此模樣,俊美的臉上,也浮現了些許笑意,“本王過來看看母后,倒沒想到,你竟然也在。”

一旁跟著的趙公公,聽到了,欲言又止,什麼叫過來看看太皇太后?

分明就是得了訊息,夷二小姐進宮了,生怕太皇太后老人家為難於夷二小姐,這才推了政事,著急趕過來給人家解圍的。

“原來如此。”夷珠點頭,心裡極是慶幸淵王恰好過來了,並給她解了圍,否則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太皇太后接下來的發難了。

若太皇太后非要她給淵王做妾,她拒絕也是無用的。

幸好淵王也無意納妾。

不管淵王是不是身體有疾,她都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是個正人君子。

“剛才我母后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裴淵忽然道。

“嗯。”夷珠點頭,“臣女沒放在心上。”反正不管太皇太后怎麼折騰,只要淵王不鬆口就行了。

這麼一想,她心裡鬆快了不少。

裴淵將她臉上的神情看在眼裡,沉默了會兒,開口道:“既然進了宮,想不想去御花園走走?”

夷珠愣住,旋即美眸發亮,“可以麼?”

“當然可以。”裴淵點頭,微闔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寵溺。

“多謝王爺。”夷珠道謝。

裴淵唇角輕勾,“走吧。”

夷珠見他竟要給自己帶路,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王爺應該很忙,不用特地給臣女帶路,您可讓趙公公陪著我……”

“本王也想放鬆一下。”裴淵一句話,便堵住了她的嘴。

夷珠聞言,便沒那麼緊張了。

是啊,王爺也是會累的,也是需要放鬆的,他只是順便帶她玩而已。

初到御花園,夷珠內心雀躍,又好奇。

一路賞賞停停,絲毫沒有發現,裴淵在配合著她的腳步。

她看到漂亮的景緻,總是會忍不住停下來欣賞,然後在腦海裡勾勒,因此很是很入神。

裴淵站在她身旁,見她這般痴迷於景緻,頭一次覺得這御花園的存在,還有些意義。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夷珠跟著裴淵來到了太液池邊。

初夏時節,池面上的荷花,結起了花苞,粉白的、淺黃的、紅色的,擠擠挨挨,霎是美麗。

夷珠駐足在池邊,觀看著。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道:“哀家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果真是淵王殿下。”

夷珠循聲望去,便見不遠處的拱橋上,駐立著一個女子。

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逆光的關係,夷珠接觸到她的眼神時,竟覺得森冷沉暗得可怕。

她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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