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多多良還是驚訝得有些早了。

當另一把泛著銀亮華光的青色巨劍與之前的赤色巨劍以對立之姿在半空之中交相輝映著緩緩浮現, 亞麻色短髮的赤組之鎖一瞬間愕然張大了眼睛,沉默半晌, 才轉過頭來有氣無力地看向藏馬——

“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他語氣虛弱。

紅髮的妖狐表情波瀾不驚,像是自最開始那一瞬的驚訝以後, 就再未被天際驟然浮現的那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牽去任何心神。

“只是時間上略微提早了一些而已。”

他看似答非所問,然則卻是變相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想了想,見多多良還是一臉無力,妖狐於是又好心地追加了一句,“放心,他們有分寸的。”

多多良:“…………”

……呵呵。

有分寸毛!

這才距離青王透過終端機與他們“密談”之後多久啊!這兩邊就已經開始照計劃演上了?!

之前被派來襲擊哈迪斯他們的那夥人呢?都順利抓到了麼?

而不管抓沒抓到,scepter4那邊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傳過來……這簡直不科學!

“我以為他們起碼會等稍微調查清楚一點之前的襲擊事件以後, 才會開始行動的==”

多多良用“啊哈哈”的語氣一臉無奈地說道。

藏馬無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恐怕青王也想,但……”

但,赤王明顯沒打算配合。

聽出藏馬言中未盡之意,多多良臉上的無奈立刻變成了苦笑——因為他必須得承認, 那很可能就是真相→_→

扭頭再次遙望向遠方天際對峙般隔空而立的兩把巨劍, 多多良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放下了心底因屬於赤之王周防尊的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此刻所呈現出的破敗之姿而浮起的,那一絲憂慮和不安——

“我們……走吧。”

他似是催促,又似是為自己隔絕什麼一般地輕聲說。

***

當天晚些時候,藏馬他們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館順利安置了下來。

而在這之後不久,果然姍姍來遲地收到了來自青王宗像禮司的聯絡。

“十三名襲擊者,我們抓到了八名。”

藍髮之王沉穩依舊的聲音從終端機那邊傳來, 帶著一絲藏馬沒有錯漏的壓抑到極致的煩躁。

妖狐於是輕輕地笑了。

“還有其他人也在打著這群人的主意。”

他用肯定的語氣說。

宗像在那邊似乎無聲地嘆了口氣,“是黃金之王。”

那個從二戰結束後就盤踞在整個國家的最核心之處,以一種超越所有常規或非常規政治力量的俯瞰之姿,凌駕在所有人——包括普通人和能力者——之上的,傳說之王。

藏馬對此卻已經早有預料。

所以對於此刻青王語氣中難以察覺的那一絲無奈或者說無力,他根本一點兒也不意外。

“在襲擊者的俘獲這件事上佔據了大頭的可是你們scepter4。”

他含笑道。

“由此可見那位黃金之王對這整件事的態度。”

——事關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與他是老交情的黃金之王當然不可能不出手。

但是,這個出手的度這位第二王權者卻把握得相當好,既適當表明了自己對局勢的關注,又並沒有太過干涉於其中——起碼錶面上,是維持了對於scepter4主導整個調查和處理過程的地位的認可和……呃,尊重(?)的。

“……唔。”宗像這個時候也有些回過味來了。

他當然不是想不到這些,只不過這一下午的時間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接踵而來,即便有些是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當真的操作起來的時候青之王閣下也是演出得相當勞心勞力,甫一放鬆下來又立刻就與藏馬和多多良這邊進行了聯絡,一時還沒有空出時間去仔細思前想後罷了。

現在被藏馬善意的這麼一“提醒”,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彎繞,宗像原本微蹙的眉頭不由也隨之鬆緩了幾分。

“但無論是我們scepter4還是黃金之王,恐怕都不能從這些襲擊者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的吧。”

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笑意。

——聽起來似乎對毫無所獲這件事不怎麼意外和在意的樣子?

藏馬挑眉。

無論這是宗像的真實反應還是人家刻意做出的姿態,既然青王陛下已經如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藏馬這邊也就不需要再有什麼不必要的顧慮——雖然他原本也沒打算有r(st)q

微微勾起唇角,妖狐投桃報李地大致向宗像說明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聽完藏馬對整件事來龍去脈的解說,宗像略微沉默了一會兒。

“原來如此。”

他的語氣有些凝重。

藏馬想想也是,如果這次遭遇襲擊的人不是哈迪斯他們而是別的什麼人的話,以無色之王誤打誤撞新掌握到的那種能力……

後果真的無法想象。

眨了眨眼睛,聽著終端機那邊毫無意外地陷入沉默,藏馬伸手,將原本就屬於多多良的終端機遞還回了主人手中:

“有很多話想問吧?”

多多良回給他一個柔和的笑臉。

藏馬滿眼笑意地對他點了點頭,拉過沉默坐在一旁的哈迪斯,轉身走向了屬於修普諾斯的房間——說起來,在他們和青王通話以及之前的一段時間裡,睡神想必已經又好好“照顧”了某人的精神分離體一番吧?

“去驗證下成果也好麼。”

妖狐笑眯眯地這麼說著,敲開了修普諾斯房門的同時,也將起居室偌大的空間,完完全全地留給了多多良一人。

***

修普諾斯的房間當然也是典型的旅館裝潢。

雖然美其名曰豪華套間,但也不可能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就按客人的喜好重新佈置一番。

不過不要緊,睡神也不是在乎那點小事的神。

對於學霸研究癖氣場全開的某神來說,一個合格實驗室的建立,只要有一張合格的實驗桌就足夠了。

而修普諾斯現在就站在這張和整間房間的裝潢風格完全不搭調,看起來就像西幻故事中常常出現的巫師的鍊金臺一樣的一座擺滿各種藥劑和不知名材料,邊邊角角還摞放了許多看上去搖搖欲墜的大部頭書堆的灰黑色寬大石桌前,對著眼前縮在桌角的一顆白色小球,露出狂熱到讓藏馬都不禁一瞬間感覺一陣涼氣從腳底竄上的異樣笑容……

妖狐見狀默默在心裡為某無色之王點了根蠟——

被睡神這樣惦記上什麼的,同學你自求多福吧!

“啊,陛下,藏馬,你們來了?”

另一邊,察覺到兩人的到來,修普諾斯立刻從研究狂魔狀態中脫離出來,轉過身來對哈迪斯和藏馬露出了無比溫雅謙和的笑容——變臉技能掌握得那叫一個嫻熟透徹!

一旁的達拿都斯忍不住抬起手默默捂住了臉。

要知道,沉迷於研究之中的睡神實際上是非常難以喚醒的。

就好比剛剛,藏馬和哈迪斯在進入房間之前敲響的房門聲,如果不是達拿都斯恰好身在修普諾斯的房間裡,死神其實十分懷疑自家兄長究竟能否在某位陛下感到不耐之前清醒過來,並對那兩位做出應有的回應。

雖然在達拿都斯看來他家兄長的這點小愛好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啦!但是……

無聲偷瞄了很正常(?)地面無表情著的某位陛下一眼,達拿都斯總覺得長此以往,自家兄長絕對會在這件事情上吃些原本不該吃到的大虧小虧……

恰在此時,哈迪斯若有所覺般地向這邊回望了過來。

偷瞄被抓包的死神見狀連忙收回視線,順便正襟危……呃,站==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藏馬悄悄翹了下嘴角。

裝作什麼都沒有注意到一樣,他將視線轉向同樣將自家弟弟的心思看了個透,但卻完全沒有戳穿或安慰意思的金髮睡神:

“看你的樣子,研究又有進展了?”

——這才一個下午不到,修普諾斯你還可以更給力一點的!

而聞言,顯然大有收穫的睡神意味深長地將目光投向了瑟縮在桌角、其中原本滿溢的白色光芒如今已經微弱到閃爍不定的某顆白色小球……

“很明顯,是的。”

他語氣中滿是愉悅意味地“柔聲”說道。

直把一邊的達拿都斯聽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修普諾斯淡淡瞥了他一眼。

“因為不能過度刺激本體那邊,很多設想中的手段都沒能用上。不過那也沒什麼要緊,現階段……只要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了。”

他說著,伸手取過桌旁疊放得整整齊齊的一摞實驗記錄,隨手遞向藏馬。

妖狐接過後隨意翻看了一會兒,便不甚在意地又將記錄放回了桌上。

“所以,結論是?”

雖然不是看不懂修普諾斯的實驗記錄,但既然睡神已經整合出了一套結果,藏馬當然不介意直接“坐享其成”。

而他將自己的意圖表現得這樣明顯而自然,倒讓被倚重(?)著的修普諾斯不知該從哪裡吐槽起好了。

於是最終唯有無奈地嘆息一聲,認命地“欣然”接受這份重任——

“我以為結論從最開始就已經十分明朗了。”

神氣場全開,修普諾斯嘴角噙著一抹高冷味十足的笑意,燦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在金絲邊框眼鏡的遮擋之下,更難辨清那眸中究竟流轉著怎樣的不明意味……

“這傢伙對我們來說從來就不是阻礙。”

“無論為了平衡由我們帶來的影響,偏愛著王權者們的‘命運’,即刻在做出著怎樣的調整。”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修普諾斯猛然豎起一根手指,近乎輕描淡寫地抵住了一顆看上去讓人感覺十分眼熟,似乎……應該被歸類為太陽系八大行星之一的,可疑球體……

“哦呀,這可真是——有失遠迎。”

在驟然間改變形態,從普通的旅館房間變成宇宙空間一般的環境中,金髮神任由指尖抵住的球體在他二次的輕觸之下如同不堪重創徹底粉碎一般化作光粉飛散在空中,而後淡定地撤回手指,轉而輕推了一下架在臉上的金絲邊框眼鏡——

“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國常路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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