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馬一臉坦然地任由他看。

兩人就這麼有點彆扭地一邊扭頭彼此對視著, 一邊還得跟著考官的腳步一路飛快向前,這看上去很有些喜感的畫面, 成功引來了庫洛洛和西索兩人的側目。

最初他們還以為藏馬和伊爾迷之間爆發了什麼矛盾,兩人正醞釀著要開打呢, 卻不想下一秒,伊爾迷咔嗒嗒了好幾聲,而藏馬……

彎起眼睛,少年一瞬間笑得彷彿背後有百花齊開,入眼一大片的轟華絢爛——

“那你想要怎麼辦?”

又湊近過去了一點,藏馬臉上笑意微斂,小小聲地問道。

非常奇特的是伊爾迷見了他的動作也跟著往他這邊湊近了一點, 看得西索一陣殺氣狂飆……

“咔嗒嗒……”

“哦哦~嗯嗯嗯嗯……誒誒?”

藏馬一邊聽著那些其他人聽來簡直是外星語的咔嗒聲一邊跟著或是瞭然地點頭或是驚訝地瞪眼, 兩人之間的交流似乎完全沒有問題,這讓庫洛洛微有些訝然地揚了揚眉毛的同時,也讓西索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危險了。

“所以你是想要在最後嚇嚇他,讓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的是錯誤的選擇, 你和你們家之前的教育才是正確的, 他應該乖乖聽話,和你一起回家?”

在與伊爾迷結束了一段難得長的對話以後,藏馬總結。

釘子臉殺手認同地點頭。

藏馬默默和他對視。

“你真的覺得這辦法可行?”

雖然看動漫的時候就覺得伊爾迷的教育理念和對弟弟的愛的方式絕對哪裡有問題了,後來螞蟻篇裡奇氚緯瞿源鐧哪鍅肽且歡胃僑萌訴襉昃荊譴聳貝絲燙煉員救飼卓詡虻ソ彩雋艘幌倫約旱南敕ǎ羋砘故僑灘蛔⌒南亂黃熱弧

首先是伊爾迷和他之前認為的似乎不太一樣,他並不是被家族教育扭曲了思想, 起碼作為一個成年人,他的思維方式和其他人是沒有什麼太大不同的——當然,除了獨屬於殺手的那一部分。

其次是就算伊爾迷的思維方式看上去十分正常,但他在對弟弟的教育問題上似乎歪路走得太深,又或者是認知太過偏執,總之,這位兄長大人堅持自己的教育方針和對奇氳拇煺凼腳嘌拖茨允降睦砟罟嗍洳攀欽返模銜庋逃ご蟮鈉氬拍艹晌桓齪細竦淖岬鋅停床趴梢運忱晌患抑鰲

藏馬不知道伊爾迷的這種觀念是哪裡來的,他也不能簡單地斷言這到底是對是錯,因為他畢竟不是一個揍敵客,不瞭解那個家族特殊的教育和生長環境,但他起碼可以告訴伊爾迷一點——

“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只會讓你弟弟更畏懼和討厭你,在心中把你推得更遠。”

即使頂著一臉的念釘,伊爾迷聽到藏馬的這句話以後神色也十分明顯地僵硬了一下。

“咔嗒嗒……”

——反駁的語氣也有點底氣不足吶。

看來,伊爾迷對自己在奇胄睦鍤歉鍪裁蔥蝸螅膊皇且晃匏

藏馬摸了摸下巴。

“其實,你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

大腦飛速轉動起來,藏馬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和伊爾迷再次咬起耳朵——當然,兩人從談話開始身邊就都用上了小範圍的“圓”,使他們的聲音隔絕了一切念力的窺探。

而這邊廂藏馬正在為了金家的寶貝兒子努力,那邊廂,俠客已經跑到了庫洛洛身邊,一臉遲疑。

團長大人撥冗將凝視在紅髮少年和釘子怪人身上的眼神拔下來,投注到了他身上一秒。

“俠客?”

旅團之腦點頭。

“團長,我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會進展得太順利。那個藏馬好像……”

猶豫了一下,俠客在這裡停頓下來,似乎是想要找些合適的形容詞。

而庫洛洛卻在這時低低輕笑了一下。

“俠客,我們的哪一次行動,事先就知道會絕對順利了?”

男人挑眉,一臉玩味。

“尤其是遺蹟探索的行動。還記得信長是怎麼說的嗎?”

“——‘每次進去,都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活著出來。’”

“可是就算如此,那又怎麼樣呢?我們每一次,不都還是去做了?”

“俠客,別忘記了,我們是蜘蛛,我們想要,那我們就去搶過來。”

“顧慮也好忌憚也罷,我們不是沒有,但那不會成為阻礙我們前進的最終決定因素。”

“還記得走出流星街的時候,我問你們,出去以後的生活你們想要怎樣過的時候,大家是怎麼回答的嗎?”

“……”

俠客沒有回答,不過再一次回到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很好地說明了他的答案。

——我們是強盜,強盜的法則……自然,是無法無天。

身為旅團之腦的理性和大局觀這一刻被自家團長的一番話全部掀開,俠客微笑著看向藏馬——

抱歉。

這一次……團長可是要玩場大的了呢。

***

隧道突然開始微微震動起來。

最先注意到這種異常的是考官薩茨和一些感知敏銳的考生。

不過不等他們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伴隨著一連串爆炸的巨響,眾人身後不遠的一面牆壁突然炸裂開來,從中……接連跳出了四道身影。

——小杰他們終於再度歸隊。

藏馬裝作和其他考生一樣,好奇又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四個人,而他身邊的伊爾迷經過之前的一番長談,此刻並沒有再表現出任何異樣——就連之前被藏馬敏銳地察覺到的那種極其細微的波動都沒有。

而這段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對眾人造成多大的影響,在小杰的道歉被考官變相接受以後,隊伍再次加快腳步,向著依然不知道在哪裡的出口疾行而去。

藏馬從之前與伊爾迷交談過以後就順勢和他跑在了一起,因為伊爾迷和庫洛洛之間本來就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團長也不好太刻意地跟著藏馬一起跑過來,所以後面半段路程藏馬跑得還算是非常輕鬆愉快——如果忽略掉西索那一身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殺氣的話。

聽著蒲公英們傳來的奇攵孕堋霸獨胛魎鰲鋇母娼耄羋逵猩竦叵耄擋歡ㄗ約憾雲胝飧黿崧鄣南麓錚布浣擁毓畢琢艘環萘a磕亍

…………

長長的、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的隧道競走終於結束了。

看著出口大門在一個倒在隧道盡頭,卻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力氣跑出來的考生面前緊緊關合,其他人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這場淘汰賽是多麼嚴格。

藏馬和伊爾迷一起站在人群裡,看著考官轉過身來對透過第一場考試的考生表示祝賀,然而還不等他說明接下來的考試內容,一個滿身血跡聲稱自己才是考官,而薩茨不過是個冒牌貨的男人突然冒了出來,讓考生們集體陷入了混亂。

事件最後的結果還是西索出手解決了那個男人,而當紅發男人手持撲克牌在薩茨“無論有什麼理由下次再對考官出手,就要取消資格”的警告中轉回頭來的時候,藏馬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壓制不住地帶上了滿滿的殺氣,眼睛更是已經完全變成了濃郁的金色……

妖狐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小杰和雷歐力。

西索似乎被自己刺激得有點過頭了?

那等下的林中考官扮演遊戲(等等這個說法為什麼讓人感覺如此工口……),還會如同原本一樣,沒有任何傷亡嗎?

深深地如此懷疑著,藏馬最後卻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轉身,再次緊緊跟在了薩茨背後——

嘛,雷歐力什麼的無所謂啦,反正身為主角組之一特性就是怎麼樣也不會死。更別說作為絕對主角的小杰了!

——這是世界對他的偏愛,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毫無負擔地這樣想著,藏馬一邊和伊爾迷一起跑在隊伍的最前端,一邊還不斷從微縮型的噬空草空間開口裡掏出各種各樣的甜食投餵從考試開始就一直乖乖坐在自己肩上一聲不吭的摩可拿。

兩個人一個吃一個喂,間或還會親密地互相蹭一蹭,那歡樂悠閒的模樣,簡直不像是在參加一場殘酷的考試。

考官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向藏馬的眼神已經十分微妙。

伊爾迷更不用說,自從在隧道里一番長談後和藏馬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默契,他就像變了個態度一樣,對藏馬毫不掩飾起自己的本性來。

比如他也很想嚐嚐藏馬拿給摩可拿的那些小點心,於是也不扭捏,直接就對藏馬提出了要求,於是最後的局面就變成了他和摩可拿還有藏馬三人,開心地一邊跑步一邊開起了“茶話會”。

幸虧他們三個是自始至終唯一跟在考官身邊的人,隔著大霧只能在後面追著考官和藏馬他們模糊背影的其他考生沒有人看清楚這一幕畫面,不然……

後續的許多發展,或許就會變得無趣得多了。

***

終於跨過一道如同壁障一般的霧氣跑出了森林來到一座木屋之前,藏馬和伊爾迷默契地同時嚥下最後一口糕點,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雙雙停駐下來。

薩茨對這兩個神奇考生的種種表現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在木屋前站定,端起腕錶看了一眼,默默等待起了考生們的陸續到達。

其他的考生開始一波接一波地抵達終點,藏馬在人群裡看到了不少還有些印象的臉孔,比如東巴和那什麼三兄弟的。

在大部分考生都紛紛到達以後,西索扛著雷歐力出現在了霧氣邊緣。

紅髮男人到地方以後毫不客氣地將已經被揍得慘不忍睹的雷歐力一把扔下,轉身就直直朝藏馬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而奇怪的是,他的目標並不是伊爾迷,而是和摩可拿小聲笑談著的藏馬……

“嗯哼~你對庫洛洛他們做了什麼?”

男人眯起眼睛,身上的殺意竟然莫名地收斂了幾分,臉上殘餘的是滿滿的好奇和興味盎然。

“我第一次……看到庫洛洛那麼狼狽的樣子哦?”

彷彿是為了印證西索的話語一般,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庫洛洛和俠客的身影出現在了霧氣邊緣——

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而是沾滿了某種似黃似綠的詭異粘液,一頭飛揚的黑髮凌亂地貼在臉側,撕裂了好幾個大大口子的西褲,臉頰上一道淺淺的擦傷……

如同西索所描述的那樣,這一刻的團長,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而他身邊的俠客也不遑多讓。

兩人如此造型自然引來了許多人的矚目,然而庫洛洛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平靜——或者說,平靜得有些過頭了。

他抬起眼睛,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以後,終於與藏馬……

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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