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裡。

二大爺讓棒梗自己承擔木頭損壞的責任後,大會散去,眾人都搬著凳子椅子各回各家。

傻柱也心情憋悶的回了自個屋,留聲機沒了,他心情不好就想喝酒。

然而

翻遍屋子,都沒找到一瓶酒,屋裡光熘熘的,別說酒了,連花生米都被棒梗偷光了。

屋裡一點能吃的都沒有,這下,傻柱心情更鬱悶了。

越鬱悶,就越想喝悶酒,但又沒酒給他喝,傻柱簡直要憋壞了,在屋裡轉了兩圈,只能悶悶的埋頭睡覺。

躺在床上,傻柱也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把棒梗慣壞了。

最近棒梗偷拿東西越來越頻繁,以前是花生米瓜子、小零嘴,最近卻連留聲機這樣的大件也敢偷了。

以後不會真把他屋裡偷的褲衩都不剩吧?

傻柱想到閻解曠說過的話,心情有些沉悶。

輾轉反側,想著棒梗的事,想著想,突然腦海裡又全是閻解曠那張充滿壞笑的臉了。

嘿。

頓時越想越氣,越想越睡不著。

而另一邊,秦淮茹一家也在生氣。

“這閻老三真是混!這種壞種老天怎麼就不下道雷噼死他!”賈張氏在屋裡咒罵著閻解曠。”

秦淮茹在旁邊抽泣著鼻子,給棒梗他們鋪著被子沒說話。

賈張氏還在那罵著:“嘿!你說這閻解曠怎麼就這麼壞啊,哎幼,那可是300多塊錢喲!這都能買多少傢俱了!就這麼被毀了!閻解曠這個缺心缺肺的小崽子喲!就該讓老天收了他!”

秦淮茹沒好氣道:“行了,媽,您少嚷兩句,您是想讓大夥都知道,棒梗偷了300塊的東西嗎?”

想到這秦淮茹就來氣,拍了一旁的棒梗。

“棒梗,你也是!你還敢偷,要不是你傻叔護著你,你現在就已經在牢裡吃飯了,你……你真是想氣死你媽我啊!”

秦淮茹說著這話時,眼淚刷刷又流下來了,忍不住就哭泣出來。

剛閻解曠喊出棒梗偷東西時,她是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著棒梗被抓監獄,那她怕是真的頂不住了。

就算是現在,她心還一跳一跳的後怕不已。

但棒梗卻是不服氣,梗著脖子咬著牙,秦淮茹的話,他根本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對閻解曠憤恨。

而賈張氏這時候不罵了,出來護犢子道:“行了,行了,淮茹,你也少說兩句,棒梗拿傻柱東西,不也是為了咱家好嘛。

都是閻解曠使壞,不然,棒梗能做出好傢俱,那留聲機不就能還回去了?”

賈張氏慣著棒梗,讓棒梗心裡更是覺得偷傻柱東西沒錯。

秦淮茹見了,心裡那個急啊。

“媽!您在說什麼啊,您怎麼還慣著他!您看看都把棒梗慣成什麼樣了!

到時候,棒梗進去了,您就高興了是吧!”

秦淮茹氣哭罵道,

看著棒梗那咬嘴瞪眼模樣,秦淮茹哪能不知道棒梗心中對這次偷東西的事沒有一點悔意,

讓她真是又氣又急。

棒梗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進監獄!

她想好好教育,但偏偏自己婆婆還要寵著棒梗!

“我哪有慣著,行啦行啦,不說就不說,快睡吧。”賈張氏都囔著嘴心裡不滿,並沒覺得自己有錯。

她寵著自己孫子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棒梗也是梗著脖子一點認錯態度都沒有,氣的秦淮茹胸中憋悶不已,看著自己的婆婆,又看看怎麼教育都聽不進去了的棒梗,只感覺心力交瘁。

屋裡,熄了燈後。

秦淮茹他們都躺下,但棒梗卻怎麼都睡不著,躺在床上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腦海裡都是對閻解曠的怨氣。

該死的閻老三,又坑我!

棒梗在咬牙想著怎麼報復回閻解曠,想著想著,頓時火氣更大了。

一大爺家。

燈還亮著。

一大爺還在鬱悶的喝著酒,生著閻解曠的悶氣。

“這閻解曠,我非治他不可!”一大爺一邊喝一邊拍桌氣道。

“行了,這話我都聽的耳朵都出老繭了,要我說,你就不該摻和秦淮茹家的事,你看看你,每次想著幫秦淮茹家,哪次有好過。”

一大媽在旁邊一邊幫著收拾碗快,一邊沒好氣道:“要我說,也是你自個鬼迷心竅了,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棒梗那買木頭錢是偷來的。

你這不管棒梗,反而揪著閻解曠不放,人閻解曠能說你好了?你再看看今天大院表決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你之前的決定啊都被大夥否了,瞧見沒,這就是人心,說明你的決定沒人覺得合理。

就你自個覺得是對,偏頗著賈家,也怨不得大夥老懷疑你這心不正,向著人秦淮茹。”

一大媽都都囔囔,讓一大爺本就鬱悶的心情更不好了。

“嘿!我這行的端坐的正,怎麼就不正了?”一大爺氣道。

一大媽毫不留情戳穿他:“是是是,你行的端做得正,正的開會就提了板凳打人,虧得你還教育能開會解決的事,就不要動手。

得,你倒好。

提了板凳就要動手打人,九頭牛都攔不住你。”

“我這……我這不是被閻解曠這臭小子氣的嘛!”一大爺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話聲沒那麼中氣十足了。

一大媽回道:“行了,閻老三也沒說錯,你就是偏著秦淮茹家。

反正,以後不許你再攪和秦淮茹家的事,她們家的事就讓二大爺他們解決,你先顧著你自個。”

“嘿!跟你也說不清,睡覺!”一大爺說不過只得悶悶背手回屋睡覺。

另一邊。

許大茂屋裡,秦京茹也還沒睡著。

“哎,大茂,你說那木頭真是閻解曠故意給棒梗切壞的?”秦京茹突然轉過身拍了下許大茂。

許大茂揹著手,都囔著嘴:“這還用說,肯定是閻解曠故意使壞的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就你個傻婆娘還想不明白。”

許大茂對秦京茹的傻樣直撇嘴,

心說自個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傻村姑,要是娶的是於海棠該多好。

“還真是啊,這閻解曠是真的壞啊,我都被他欺負好幾次。”秦京茹想到以前被閻解曠坑的事,就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

許大茂哼道:“哼,他是沒到我手裡,不然,我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聽到許大茂吹噓,秦京茹翻了個白眼:“切,你就吹吧,不知道是誰被坑的到現在還沒法跟我同房。

你看我跟你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我到現在還是大姑娘了,我都不敢說出去,說出去就丟人!”

秦京茹雖然跟許大茂偷偷領了證,但到現在還沒跟許大茂那啥過。

這讓她心裡很是不高興,她還指著能抱娃過日子呢,許大茂卻碰都不敢碰她,這叫什麼事!

而許大茂也不是不想碰秦京茹,他那裡傷剛好沒多久,擔心傷口會復發,才一直憋著。

但現在,許大茂不想憋了,秦京茹既然敢質疑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這果斷不能忍啊!

“嘿!竟然看不起我,你等著,今天我就把你給收拾服帖了!”

許大茂翻身就要脫下褲子,證明自己男人的尊嚴。

然而。

他剛起念頭沒多久,下面就一陣劇痛傳來。

剛癒合的傷口,又開裂了,鮮血染紅了褲衩。

“嘶!”

許大茂當時就疼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蛋皺成痛苦面具!

“大茂,大茂!你沒事吧?”秦京茹慌了,趕忙靠過來。

但許大茂一看秦京茹,受了刺激那裡更疼了!疼的他都快打抽抽了,頓時一把推開了秦京茹。

“嘶!你別過來!”

“你又推我,你到底行不行啊。”秦京茹都著下嘴唇,眼神委屈。

許大茂也是鬱悶。

半年了啊,都快半年了啊!

他都沒碰那事,他都快憋的成和尚了!

該死的閻解曠,老子跟你沒完!

翌日。

閻解曠醒來,在院子裡洗漱,就看到許大茂被秦京茹攙扶著從院外回來。

“喲,許哥,這麼早就出門了?”閻解曠呵呵笑著打了個招呼。

但許大茂卻是跟踩了地雷一樣,看到閻解曠就憤怒的瞪起了眼,“閻解曠,你臭小子等著,老子遲早收拾你!”

說完許大茂就一臉怨憤的回了後院。

把閻解曠看的一臉懵。

好傢伙!

許大茂是吃槍藥了?一大早的火氣這麼大!

閻解曠懵了,捏著下巴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到自己最近怎麼坑到許大茂。

讓許大茂火氣這麼氣。

想不明白,閻解曠也懶得在意,洗漱後就回了家準備吃飯。

而在閻解曠剛離開,大院裡有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

棒梗隔著窗戶,在看到閻解曠去了前院後,就提著鋸子衝出了家門,直奔向閻解曠屋。

“我讓你切我木頭,讓你切我木頭!”

大院裡。

棒梗趁著閻解曠去吃早飯的空當,拿了鋸子偷熘熘跑到閻解曠屋前,吭哧吭哧鋸閻解曠的木頭。

閻解曠把他的木頭全都鋸壞了,他也要把閻解曠的木頭也全都切壞!

這就叫以牙還牙,棒梗心裡恨恨想著。

但他力氣小,一隻手又傷著,切木頭的速度很慢。

但棒梗還是咬牙堅持不懈,心裡倔的很。

只要功夫深,木頭切斷根!

在棒梗切著木頭時,另一邊。

許大茂跟秦京茹也回了屋。

屋裡。

許大茂倒了杯酒正要喝,卻被秦京茹噼手奪過了,“大茂,醫生都說了你最近不能喝酒,你可不能再喝,萬一傷到你那沒用了怎麼辦?”

秦京茹都著嘴不高興。

昨晚許大茂那裡傷口開裂了,醫生說了,又得至少歇息一兩個月才能好,而且還得忌口。

這讓許大茂鬱悶的不行,他要是不能喝酒,這以後應酬領導怎麼辦?他那一大三小,還怎麼貫徹執行?!

“媽的!這閻解曠我非得收拾他!”

許大茂心情不好罵罵咧咧。

想他堂堂廠副主任,在廠裡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想整誰就整誰!

車間主任都被他整下去好幾個,卻被閻解曠個半大小子坑的差點斷了子孫根!

想想他這半年過的多不容易,那是連小姑娘的手都不敢碰啊!

生怕引起刺激反應,都快硬生生憋成和尚了!

“不行,我今兒非得治治閻解曠才成,不然我這主任的威嚴何在!”許大茂心裡氣不過,出了門就要去中院找閻解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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