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蓮花又很快補充道:“李蓮花。”

聽到他的話,紀漢佛恍然,“原來是李神醫,久聞大名。那今日試少師劍的機會,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可是在下…不太會使劍啊。”李蓮花想要拒絕,他上臺也並非他本意。

他的話音一落,一些想用爭奪少師劍試用機會,但落敗的人當即不滿喊道,“弄虛作假、投機取巧。”

這麼說也沒冤枉了李蓮花,人家都快打完了,他突然上臺,一上臺就遇到了紅綢花落下,他恰好伸手接住的場面。

真的是連一下手都沒動,機會就屬於他了。

有時候,選擇完全大於努力。

李蓮花只是在一個恰當的時機,被人推出場而已,就從這些打了半天的人手中,將試劍的機會搶了過來。

也就難免眾人不服氣。

“下去,下去,快下去!”

見李蓮花被眾人噓聲包圍,百川院沒有開口,方多病急忙道:“各位,是肖大俠說的,香盡摘到花便可,怎麼不算呢?各位可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別不服輸啊,是吧?”

他的話音一落,喬婉娩突然道:“方公子說的在理,李神醫與相夷同姓,也算是緣分。”

李蓮花即便戴上了面具,但體型氣質等等,還是讓喬婉娩有些眼熟,大概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願意替李蓮花說話。

只是李蓮花帶著面具讓她有些聯想,等摘了面具後,那張手毒素困擾,已變得陌生的面容,反而讓她認不出了。

喬婉娩的話,讓肖紫衿神色複雜,但他很快掩飾好,轉頭朝李蓮花道:“李神醫,試劍吧。”

他的話音一落,方多病忙朝李蓮花催促,“快去,快去。”

再拖下去,怕不是又要夜長夢多。

無奈之下,李蓮花只好走過去,從架子上取下了上面的少師劍。握著少師,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席捲了李蓮花全身。

而看著他握劍的樣子,喬婉娩眼裡忍不住露出些激動之色。

好在肖紫衿這會兒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蓮花身上,不然看到她的神色,醋罈子還不知道要翻成什麼樣子。

李蓮花拔出了手裡的少師劍。

劍一露面,頓時引來底下一陣喝采。

“好劍。”

“果然是好劍。”

見狀,笛飛聲屈指一彈,一枚石子擊中李蓮花手裡的少師劍,蹭的一聲,只見少師劍斷成了三截。

落在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這…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百川院幾位院主和喬婉娩等人,更是先一步到了李蓮花面前。

“你敢毀少師?”李相夷的腦殘粉石水,率先朝李蓮花發難。

見狀,站在李蓮花旁邊的方多病,急忙朝紀漢佛等人解釋,“諸位,這當中肯定有誤會。”他說了一句,又湊到李蓮花身邊小聲問道:“這劍到底怎麼回事?”

卻聽李蓮花道:“這個劍是假的啊。”

少師入手,他已經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只是初時也並未在意,因為他已經十年沒有摸過少師劍。

再加上少師劍十年間輾轉多人之手,有些覺得不稱手的主人,將其略微改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此刻劍斷了,李蓮花仔細看了看劍柄,給出了這樣的判斷。

當然了,他的判斷必定是對的,天下間,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少師。

“假的?”

“怎麼可能,這劍怎麼可能是假的。”

眾人的議論紛紛,紀漢佛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看著李蓮花,“你為什麼說劍是假的?”

“這個劍仿的真像,連劍柄上的雕紋,它都完美無缺。”李蓮花道:“可我聽聞李相夷十五歲就得此劍,劍不離手五年,但是這個劍柄上,卻沒有絲毫的磨損。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磨損都沒有,來,看看。”

說著,李蓮花將劍柄遞給了喬婉娩。

接過劍柄的喬婉娩仔細看了看,開口道:“當年相夷與無憂劍客一戰,最後為保無憂的性命,他反手用劍柄抵住了無憂的殺招。這把劍卻毫無損傷,確實是假的。”

話音一落,她看向紀漢佛,“這不是我尋回的少師,紀院主,劍被掉包了。”

劍被掉包了?

李蓮花看向方多病,“假的吧。”

方多病跟著鬆了口氣,幸好是假的,這要是真的,他都不知道,今天的事該怎麼收場。憑他一個還沒能正式進百川院的弟子,怕是護不住李蓮花的。

聽到被掉包的紀漢佛皺了皺眉,幾位院主相互看看,一行人匆忙前往百川院劍室。

他們沒說不能跟著,李蓮花等人都跟了上來。

劍室。

進去之後,紀漢佛指著屋內的架子道:“你們看,三日前,喬女俠和肖大俠帶著少師劍,將少師劍存放此處,劍室管理嚴格,這幾日沒有任何人進出過此地。今日賞劍大會開始前,是我和石水將劍取出,應該沒有任何人有機會,可以將此劍掉包。”

他說的劍室管理嚴格並不是一句空話,沈皓峰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劍室外面,有多名百川院底子把守。

“你們看,這裡好像有問題。”石水仔細看了看劍架四周,開口朝眾人說道。

等幾名百川院弟子,將壓在上面的臺子推開之後,一條地道,當即露了出來。

看到這地道,白江鶴忍不住嘆道:“好傢伙,這裡怎麼有個地道啊,誰挖的,什麼時候挖的?”

他這個問題,在場的人,自然無人能回答的了他。

但凡能答上,少師劍也不會被掉包了。

“這地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要不要下去看看?”看著面前的地道,方多病朝眾人提議。

這地道,眾人勢必是要下去一看究竟的,不然沒有辦法搞清楚,少師劍是怎麼丟的。肖紫衿忙向身邊的喬婉娩道:“阿娩,地洞裡空氣不好,別激起你的喘症。你在上面等著吧。”

聽到他的話,站在一邊的沈皓峰看向喬婉娩,在心底嘆了口氣,好像但凡這美人,大多身子都得帶點毛病?

哮喘嘛,以沈皓峰的醫術,雖然不能根治,但能大大的緩解。時間久了,將其調理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了,這是喬婉娩於他只是普通人的醫治方法,如果深入交流的話,沈皓峰有其他的法子,徹底治癒她的喘症。

喬婉娩搖頭,“不,少師是我千辛萬苦尋回來的,讓我乾等著,我怎麼安心。走吧。”

一行人下了地道。

地道遠比他們預料的要寬敞的多。

看了看四周的洞壁,方多病道:“這地道少說有半個月了,可少師三天前才被送到百川院的劍室當中。難道有人未卜先知了?”

“半個月前,那時我已寫信給紀院主,議定了將少師劍,存放在劍室密庫的事。”喬婉娩立馬說了一句。

紀漢佛嘆道:“能接觸到我們來往信函的人並不多,看來要從我們的身邊人查起了。”

他們邊說邊走,仍然看到地道的盡頭。

“這地道夠長的,這處有明顯的分界。”石水道:“我們剛走過來這段,是新挖的。往這邊的,就有些時候了。起碼有十年了。”

聽到石水的話,白江鶴問道:“所以有人就著老地道,挖了一條通往劍室的路?十年前,百川院是四顧門的分院,我們常駐於此,還有這麼長一條地道,你們知道嗎?”

從紀漢佛等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對此並不知情。

“這地道…”

聽到喬婉娩的話,肖紫衿緊張道:“阿娩,你是不是不舒服?”

喬婉娩搖頭,她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站在一邊的李蓮花眼底也有些感嘆,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沈皓峰有些好笑,看來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些小秘密啊。

不過沈皓峰不是肖紫衿,他是真的不在乎,喬婉娩曾經喜歡過李相夷。

以喬婉娩怕不是0磨損的情況,即便提燈定損,結果也不會差到那邊去,對他們這種發乎情止乎禮的感情,沈皓峰是真的不介意。

而且喬婉娩即使暫時放不下,只要一經容納了沈皓峰,眼裡就再容不下旁人了。

尺寸擺在那兒,這點信心,沈皓峰還是有的。

眾人往前走了一陣,看到地上有具屍體,方多病忙衝了過去,又大聲朝李蓮花招呼,“李蓮花,快來看。”

李蓮花穿過人群,走到屍體面前蹲了下來,“死了,是被當胸一劍所殺,有兩個時辰了。”

“阿柔?”看著死在地上的女子,喬婉娩一臉的不敢置信。“阿柔,這是我的婢女阿柔。難怪我從今日起,就找不到她。”

“她可知道少師存放在劍室密庫的事?”雲彼丘問了一句。

喬婉娩回道:“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和紀院主的信件往來,都是她傳遞寄送。”

“傷口薄而利,這寬度像是少師留下來的。”肖紫衿檢視了一下阿柔身上的傷口,開口說道。

石水用火把忘地上照了照,“這裡有兩種鞋印,鞋印並不凌亂,兩人並沒有發生打鬥。他們相對而立,阿柔猝不及防被殺害。”

看著地上腳印的方向,石水做出了推斷。

這些都是百川院中的院主,而百川院之下,皆是刑探,一件殺人案,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下,已經差不多還原出了真相。

紀漢佛道:“應該是阿柔與人合夥掉包了少師,卻被合謀者滅口。”

順著他們的思路分析,方多病看了眼地上的腳印,“這腳印大小,一看就是個男的。”

“你猜的沒錯,這麼一看,應該是藏在普度寺。”李蓮花點頭。“這說來也巧了,普度寺的和尚,都穿這種自制的小草鞋,外面可沒有。半個月前,普度寺來了一名新廚子。”

一聽他的話,方多病立馬道:“半個月前,這也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李蓮花感嘆。

石水抬頭看著洞壁的上方,“這牆壁上有一絲裂痕,似與外界相通。”說著,她抽出身上的青雀鞭,捲起一根木頭,甩出長鞭,朝有裂痕的方向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

洞壁被砸穿了,有光線照了進來。石壁上多了個破洞,頓時進來的不止有光,還有聲音。聽到聲音,眾人愈發肯定了之前的判斷。

因為他們聽到了普度寺的鐘聲。

普度寺。

“老衲經人提醒查探時,那靜仁已不知了去向。”無了大師一陣感慨,“沒想拿竟是這般窮兇極惡之徒。”

“百川院和普度寺合力,定能找到那賊人。”肖紫衿朝無了寬慰了一句。

無了雙手合十,“但願如此,阿彌陀佛。”

“喬姑娘,你可認得上面的字跡?”一直在廚房中檢查的方多病,拿了一張紙,朝喬婉娩走了過來。

接過沒有被燒乾淨的紙,喬婉娩仔細看了看,“是阿柔的字跡。郎痴迷於此劍,自愧於我家小姐,亦不願郎心有遺憾,願為郎取來一看,再將劍歸還不令人發現。”

雖然信被燒了大半,但從這剩下的部分,也大概能推測,發生了什麼事。

方多病嘆了口氣,“看來這個阿柔姑娘,是被情愛所騙,原本只想著換了劍,給這痴迷少師的情郎瞧一瞧,卻沒想到這情郎,別有心思,殺人奪劍。”

“是啊。”喬婉娩無奈道:“阿柔糊塗,白白葬送了性命。”

一旁的無了道:“還要勞煩肖大俠和方施主,帶我二位弟子再下地道,將那位女施主屍首帶上來。”

“沒問題。”方多病和肖紫衿同時應了一聲。

這帶人下地道的事,一人足矣,無了擺明了還在打其他主意,只見他看向喬婉娩道:“喬施主不妨先到老衲禪房稍坐,喝茶等候片刻。”

一句說完,他還大聲朝外面喊道:“李施主一起吧。”

李蓮花:“……”

無了這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一臉無語的李蓮花看了沈皓峰一眼,“你不是還想著…你也一起?”

沈皓峰擺擺手,“我會有更適合出現的時機,這會兒不著急,你去喝茶吧。再說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問喬姑娘嗎,我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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