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裡,他就是四顧門門主李相夷,是多少的依靠,又是多少人想挑戰的目標。”方多病道:“可沒有多少人,真正去關注他的喜好。偷偷告訴你吧,我可是見過他,避開所有人,偷偷吃糖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武林第一的李相夷,吃顆糖開心跟小孩一樣。”方多病滿臉的笑意。

他的話,令李蓮花一陣感慨。

轉頭瞥到李蓮花的側臉,方多病又朝畫像上看了看,“哎,你別說,你跟我師父倒是有幾分…”

“他不是。”方多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落後他們一步進來的笛飛聲打斷。

方多病皺眉看向他,“不是什麼?”

“東海一戰,李相夷輸了,他應該第二。”笛飛聲強調的不是李蓮花不是李相夷,而是李相夷不是天下第一。

就連李蓮花和沈皓峰,一開始都以為笛飛聲是想遮掩李蓮花的身份呢。

笛飛聲果然還是那個笛飛聲,就不該對他有什麼期待啊。

方多病怒了,“你說李相夷輸給了笛飛聲,你看到了?他們可是在海上打的,你是魚精還是烏龜精啊你?”

他的話剛說完,外面傳來了銅鑼的聲音,李蓮花連忙勸架,“行了行了,聽到沒有,賞劍大會要開始了。”

雖然很想很笛飛聲掰扯,但還是賞劍大會比較重要,方多病一邊往外走,一邊朝笛飛聲警告,“別亂說話。”

沈皓峰沒有說話,但他路過時,笛飛聲突然開口,“你也這麼想?”

對沈皓峰來說,管他們誰是天下第一呢,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接得了他一招。

“我倒沒有,只是我懷疑當年的事,另有內情。李蓮花只是中了你的【悲風催八荒】而已,不可能十年下來,內力十不存一。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這也是我留在他身邊的原因。”沈皓峰隨口解釋了一句。

笛飛聲皺了皺眉。

沈皓峰道:“你也知道找些恢復內力的藥,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況且金鴛盟被打的不敢露頭,百川院卻是猶在,他要找些靈藥,不是比你更加簡單、光明正大?”

他說的這些,笛飛聲之前也想過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李蓮花為什麼功力不足一成,而且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不過他並沒有被沈皓峰繞進去,他直指本心,“東海一戰,贏的人是我。”

“是你是你,我也沒說不是你啊,怎麼還急上了。”沒想到和笛飛聲聊開了,沈皓峰也就順勢多說幾句,“李蓮花應該是徹底放下和喬婉娩的感情了,但我覺得肖紫衿配不上喬婉娩,所以我打算將喬婉娩追過來。”

笛飛聲:“???”

他這彎轉的太大,饒是笛飛聲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也沒能跟的上,cpu差點燒了。“你在打喬婉娩的主意?”

“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皓峰擺擺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笛飛聲突然笑道:“有意思,我也想看看,你追求喬婉娩,他是什麼表情。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嗯?

沈皓峰想了想,“到時候再說吧。”

賞劍大會。

“少師沉寂十年,能被尋到,重現於世,全倚仗江湖的朋友相助。更幸的是有兩位老友,全力奔走。”站在臺上的紀漢佛朗聲開口,並且伸手指向身邊的肖紫衿和喬婉娩。

一襲白衣的喬婉娩,少了點天下第一美人的說服力,但還是美的。只是俏臉上不見笑意,令人心疼。

“原來是肖大俠和喬女俠找到了少師。”方多病一臉興奮。

自打知道了沈皓峰在打喬婉娩的主意,站在一邊的笛飛聲看看李蓮花又看看沈皓峰,總覺得格外的有趣。

“這麼多年,能尋到相夷從不離手的少師,我們也十分慰藉。”喬婉娩淡淡道:“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記懲惡揚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負相夷他心中所願。”

她說話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肖紫衿,伸手輕輕攔住喬婉娩。

看似是在寬慰喬婉娩,實則是喬婉娩句句不離李相夷,而且眼含情誼,引起了他的嫉妒。他在眾人面前這麼做,是在宣誓主權。

見狀,笛飛聲有些好笑的看向沈皓峰。

注意到他的目光,沈皓峰也不避諱,小聲說道:“有時候覺得還是你們魔道中人灑脫,這種心眼比針尖還小的人,殺了就是。”

其實他這話也就站在自己和李蓮花的立場說說,若是站在肖紫衿的立場,肖紫衿的做法,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是真的愛極了喬婉娩,才會明知她心裡忘不掉李相夷,還十年如一日的陪在她身邊。如今好不容易讓她接受了李相夷不會回來的事實,接受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容許,有什麼破壞他和喬婉娩之間的感情呢。

但怎麼說呢,喬婉娩不可能真的忘了李蓮花是事實,年少時見過如此驚豔的人,再看哪怕眾人眼中的肖大俠,亦十分平常。

肖紫衿選擇和她在一起,就勢必會遇到,某年某月某個十分,她會獨坐窗前、月下等等,想起李相夷。

他又做不到真的大度,卻又想得到喬婉娩,這就弄得大家都很痛苦。

以至於在李相夷真的現身後,他為了保護自己的愛情,竟然出的都是施壓、針對、打鬥等等的牌,導致他十年如一日的辛苦付出積累的好感,在喬婉娩那兒付諸東流。

肖紫衿有什麼錯嗎,也沒有,就是錯估了自己的氣量,選擇了本就不屬於他的女人,到最後弄的自己灰頭土臉。

說實話,以他的身份地位,但凡選擇一個愛他的女人,那都是神仙眷侶的結果。

可惜沒有如果。

聽到他的話,笛飛聲微微上揚,“金鴛盟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你如今內力全無,又多年未回金鴛盟,怕不是早就被架空了吧,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千萬不要到處說,惹人笑話。”沈皓峰隨口回了一句。

看到肖紫衿摟喬婉娩就扎他的心,這刀沈皓峰當然得扎回去。

笛飛聲:“……”

好在兩人聲音極小,語速又快,再加上現場的人,目光都在賞劍大會上,無人注意他們。不然就憑他們說的魔道、金鴛盟,方多病頭一個要追著他們問清楚。

臺上。

看到肖紫衿的動作,石水撇撇嘴,“這肖紫衿,如今倒是越來越不避諱了。”

她有一點和方多病很像,就是都拿消失了十年的李相夷當偶像,所以肖紫衿摟著在她眼裡原本是李相夷的女人,難免讓她生厭。

如果不是因為和喬婉娩同為女人,知道女子身在江湖的不易,她恐怕對喬婉娩也沒有好臉色,怎麼可以見異思遷?

心旁體胖的白江鶴聽到石水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老四,這都十年了。”

一襲紫衣的石水俏臉上仍無半點笑意,顯然沒有因為白江鶴一句十年,就放下心中不滿。白江鶴知道她的性格,也沒有多說什麼。

沈皓峰看了看喬婉娩,又看了看石水,兩女明顯是不同的風格,相比之下,喬婉娩更顯纖瘦,還是石水更為腴美一些。

不過這些差別,對沈皓峰來說一點不重要,因為他全都要。

想著心思的沈皓峰,就聽笛飛聲在旁拱火,只是這次他這話不是對沈皓峰說的,而是對李蓮花說的,“我以為喬婉娩是你的女人。”

李蓮花搖頭,“喬姑娘她只屬於她自己。”

笛飛聲看看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的李蓮花和沈皓峰,自打他內力全失之後,還是頭一次笑的這麼開心。

“肖某有幸,與諸位一起見證少師劍,重建天日。”臺上,鬆開了喬婉娩的肖紫衿,朝前走了兩步,大聲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兩名百川院弟子,當即揭掉了蓋在少師上的紅綢,讓少師劍重現於眾人眼前。

沈皓峰朝笛飛聲道:“李相夷不在人間十年,僅憑一把少師劍,就令天下英雄重聚,說他不是天下人心目中的第一,誰又是呢?反觀金鴛盟…哎呀,提他們做什麼,挑不上筷子,殺風景。”

笛飛聲:“……”

“沈皓峰,你這話說的我愛聽,自大狂,聽到沒有,誰是天下第一,人人心裡有杆稱。”方多病緊隨其後。

李蓮花忍不住扭頭看向沈皓峰,他不明白了,沈皓峰平時看著挺成熟的,怎麼也開始作死了。

笛飛聲只是暫時失去內力,等他內力恢復了,李蓮花怕自己勢單力薄,保不住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啊。

一句說完,方多病看清架子上放的少師,急忙拍了拍李蓮花,“快看,還真是少師劍,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創的相夷太劍,一戰驚絕江湖。聽說為了博喬姑娘一笑,在劍柄上繫了丈許紅綢,在揚州江山笑屋頂,練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劍,引得萬人空巷。”

“據說爭相圍觀者不知多少,只為目睹那紅綢一劍,今日,你們也算是長見識了。”但凡是涉及到李蓮花的事,方多病就十分激動。

聽到他的話,李蓮花沒有覺得“了不起”,尤其笛飛聲就在旁邊,他更多的只是尷尬。“也只是少時心性,做事情太誇張了而已。”

“是啊,竟這般招搖。”笛飛聲補了一句。

方多病:“???”

“你們倆這是什麼態度,這可是你們倆無法覬覦的高度,沒聽到沈皓峰剛剛的話,還不清楚我師父在天下豪傑心目中的地位嗎?”方多病沒好氣道。“我看你們純屬嫉妒。”

少師劍已然現身,在眾人驚訝羨慕等等的眼神中,站在臺上的肖紫衿再次開口,“諸位若想盡興,可上臺來比試一番,一炷香內,只要沒有落身臺下,誰最後一個摘得頭花,便可親自一試少師劍。”

他的話音一落,臺下頓時議論紛紛。

一旁的方多病更是大喊,“必須是我。”

沈皓峰多少有些不解,上臺打上一炷香,耗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試一試少師劍?這買賣不划算啊。

只能說,他不是個追星的人。

像方多病那種狂熱分子,不要打上一炷香,就是打上一天,這擂臺他也非上不可。

不光是方多病,還有數人運起輕功,飛上了擂臺。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白江鶴道:“沒想到還真挺熱鬧的,門主向來不喜寂寞,這回應該挺高興的吧。”

石水瞪了他一眼,在石水心目中,李相夷根本沒有死,所以白江鶴這隱隱暗示李相夷已經不在的話語,自然引得她不滿。

臺上打的無比熱鬧,但不管是李蓮花又或者沈皓峰、笛飛聲,都沒有關注在臺上打鬥的方多病。

李蓮花還往後退了兩步,到了笛飛聲身邊,“一直沒聽你提過,你背的這把刀叫什麼啊?”

“刀。”

“沒有名字?”

笛飛聲道:“刀就是刀,要什麼名字。取那麼多花裡胡哨的名字,最後還是落入他人之手。”

“……”

不知怎的,李蓮花覺得他扎心的功力見長,就和悄悄補課了一樣,“你說了算。”

“還不拿回你的劍。”

李蓮花搖頭,“李相夷都死了十年了。”

笛飛聲笑了,“輸給我這麼放不下?”話音一落,他一掌拍在李蓮花腰後,將李蓮花送上了擂臺。

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手,李蓮花在半空摘了一個人的面具戴上,到了臺上後,恰巧接住了從天而降的紅綢花。

這…

“李蓮花,你怎麼上來了,還有你這面具…”這麼說的,當然是打到快要獲得勝利的方多病。

捧著紅綢花的李蓮花一臉無奈。

“香盡,落花有主。”白江鶴宣佈了結果。

聽到這一結果,方多病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興奮,“李蓮花,你踩了什麼狗屎運啊。”怎麼說呢,交朋友就得交方多病這樣的。

看著捧著紅綢花的李蓮花,紀漢佛道:“這位朋友並非是四顧門的舊友,未曾見過,敢問尊姓大名啊?”

“哦,在下姓李。”面對老朋友的詢問,李蓮花也有些恍惚。

只是一個李字一出,臺上眾人神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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