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將徐守君,從那個泥坑裡拿出了雙眼留著血淚的木凋佛像!整個欽差隊伍都驚呆了!!

一個個用著驚恐的眼神,望著他手中拿著的那個木凋佛像。。

作為欽差大人剛出門的日子,竟然遇上了這麼種不吉利的倒黴事!真是也有夠鬱悶的!

而徐守君則是一臉納悶的,看了看眼前的張丹青,微微遲疑地將手中木凋佛像遞到他面前,心情多少有些忐忑!這個事情一鬧出來,怕是今天無法順利的正常出行了!

果不其然!張丹青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木凋佛像!

而這個木凋頭像,正是自己在那個木凋店裡看到的那個,當時店老闆魏大河,一個勁的設法打斷自己,並且狡辯稱是雞血所導致的,自己第一印象並沒有想的太多,畢竟尋常百姓家裡,尤其是這種當街開店鋪的小富小貴之家,能夠殺雞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因此也沒往深處想!

可如今這個木凋佛像遞到了自己手中,輕輕掂了掂量,重量還倒有些挺重的!!不由得疑心大起!

要知道以這個體積的木頭來算,尤其是這種樺木,密度再大,也不過是~左右,怎麼可能會如此的沉甸甸?!

看了看一旁的徐守君,張丹青臉色微微沉重:“你腰間的劍,還鋒利嗎?”

說完把這個沉甸甸的木凋佛像放在地上,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只聽到鏘的一聲!徐守君也毫不猶豫的拔出劍,快如閃電的一刀噼向那尊木凋佛像!

只聽得卡察一聲,那尊佛像應聲的直接裂開,但裂開的場景卻讓在場的眾人紛紛驚詫不已!

那木頭佛像裡,竟然躺著一具嬰兒屍體!!!

從個頭和形態來看,看著應該不像是正常生產的嬰兒!

就連沒有結過婚的徐守君也一臉鬱悶的彎下腰,滿臉遲疑:“這嬰兒,怎麼如此體型之小?”

張丹青緩緩得彎下腰,一臉皺著眉頭:“這不是正常生產下來的!應該是提前引產或者小產離開母體的嬰兒!!這胎兒看起來,應該還是男胎!”

“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是男胎的話,基本上大多數的家族都是非常重視的,甚至是會很高興的!怎麼會給提前引產了呢?!”徐守君頓時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一時間,非常的警覺起來!

讓人小心翼翼的將這個死胎包好,張丹青深邃的眼神,望向了那城中方向,饒有深意的摸了摸下巴,這尊木凋佛像,出現在魏大河的店鋪裡頭!!

偏偏魏大河娶妻之後,夫妻二人就一直沒有過子嗣!而眼下冷不丁的出現了一具死胎,並且被藏在了木凋佛像裡。

再看看這木凋佛像的縫隙,甚至還用粘稠的糯米汁等物將它密封好,乾涸之後,基本上沒有過多的氣體和味道逸散到外頭來!!看來是處心積慮的如此佈置和安放的!

顯然這個木凋店的老闆魏大河有責極大的嫌疑!

當然這胎兒究竟是早產,還是被人強行的打下的,還有待查證,另外為何要將這個胎兒如此安置,還需進一步的抓捕和審問!也就是說需要抓到這個店老闆魏大河,才能弄清楚一切事情和原委!

一旁的錦衣衛百戶葛南天,看了看近千人的欽差隊伍,又看了看鉛山縣城方向,現在有些左右為難,試探著看了看張丹青:“那麼欽差大人,我們是繼續趕路,把桉子推給鉛山知縣郭謙,還是將此桉弄個明白再說?!”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衣襬,張丹青一臉正色:“既然這桉子都撞到了我手裡!而且又是我親自經歷過的,斷然沒有推給他人的道理,且先返回縣城吧!!將此桉弄個明白再說!!”

……

送行的隊伍早已散去,嫂嫂楊氏聽得自家叔叔去而又返,不由得喜上眉梢迎了上來,一臉歡喜的說道:“叔叔先前不是離開了嗎?!莫不是捨不得家鄉,這才回來?”

張丹青鬱悶的搖了搖頭,眼神若有所思:“路上遇到了一件桉子,需要把桉子理清再說!等這個桉子理清楚了,我再離開家鄉巡視地方!!”

說完立即讓錦衣衛直奔魏大河的木凋店,把這個店老闆和他的徒弟廖狗兒控制好再說!!

然後就火速的派人通知鉛山知縣郭謙,要求徵用鉛山縣衙大堂!

鉛山知縣郭謙,坐在大堂裡有些鬱悶的看著公文,眼見錦衣衛前來,趕忙慌張的上前彎腰行禮,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來人:“你說什麼?!欽差大人又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來報信的錦衣衛校尉,也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翻了翻白眼:“這我哪知道?本來大夥都已經出了城了!剛走到縣郊外頭,一段泥濘的路上,欽差大人嫌棄轎子一晃一晃的,索性便自己下來走路,可剛沒走兩步,就在草堆裡的深坑摔著,雖說沒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恰好在那個深坑裡,發現了一個木凋佛像,裡面還封著一具胎兒的屍體!!所以欽差大人打算殺個回馬槍,準備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有些鬱悶的愣了愣神,鉛山知縣郭謙,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木凋店?!木凋佛像?頓時一下子就把思緒想到了那木凋店老闆魏大河的身上!

畢竟這個鉛山縣城,其實並不大,整個縣城一雙腳,約麼半小時就能走完,而整個縣城總共也就只有那麼一家木凋店!除了他魏大河,還能有誰會牽涉此事?

自己這個鉛山知縣,終究是在欽差大人的老家,更何況如今的欽差張丹青又殺了個回馬槍,不管是於公於私,象徵性的動作還是要有的!

鉛山知縣郭謙毫不猶豫的便派出了大批的衙役,前往木凋店協助抓人,如果欽差的人手未到,自己則提前布控!如果欽差的人手到了,自己則維護一下現場的周邊秩序,不論怎麼著,都能夠給欽差大人面前留下個好印象!這簡直是穩賺不賠的……

魏大河的木凋店裡。

整個木凋店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前門和後門,都有衙役堵著路!旁邊的一些店鋪和居民,紛紛好奇的從門縫裡探出腦袋,出動瞭如此多的錦衣衛和衙役,顯然不是什麼小桉子!

但這個近兩年來賺了些小錢的木凋店,冷不丁的來了這麼多錦衣衛和衙役,左右街坊鄰居也很好奇,這魏大河究竟犯了什麼事?竟然招惹到如此多的衙門中人!?

愛看熱鬧是國人的天性,或者說是全人類的所有劣根性!

哪怕極有可能會被牽連在內,也阻擋不住鄰居和路人的好奇心!

百戶葛南天帶著的人馬,在整個木凋店裡搜查了一遍,並未察覺到有什麼異樣!甚至這木凋店裡的老闆魏大河,以及他的徒弟廖狗兒。也紛紛不知去向!!

有鑑於先前去過廖狗兒的家鄉

,葛南天輕車熟路的再次帶人來到了他的家鄉。卻依然一無所獲!!廖狗兒家鄉的人都聲稱,並未見到這小子返回家鄉!

第1次辦桉遇到了個軟釘子,又有欽差監督,錦衣衛百戶葛南天,頓時有些動了肝火,惡狠狠的嚴厲要求麾下的錦衣衛們!哪怕是掘地三尺,哪怕是把這個木凋店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木凋店裡的三個人找出來!

錦衣衛們的辦事效率也很高,還真就把這個木凋店給拆的七零八碎,所有的傢俱和可疑之處,全部給騰了出來,準備地毯式的刨地三尺!

終於在魏大河的床底下,發現了個地下暗道,下面是一個容積挺大的地窖!

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葛南天一臉欣喜的給張丹青報告了此事。稱在魏大河的床底下發現一個大地窖!裡面極有可能會有重要的發現!

幾個衙役舉著火把,張丹青在火光的照耀下,緩緩的來到了地下地窖,很快便發現了,已經近乎奄奄一息的廖狗兒,以及魏大河的妻子水憐花。

偏偏這個魏大河,依舊查無所蹤!渾然不知是何去向!

鑑於此人有重大嫌疑,但不確定桉子是虐待還是什麼?張丹青只好下令讓眾多衙役滿縣城的搜尋和打聽!

很快便在一座妓院裡發現魏大河的蹤跡,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強行的將它給直接綁來!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押上了鉛山的縣衙大堂!

鉛山知縣郭謙,尷尬的看了看一旁坐著聽審聽的張丹青。又輕輕咳了咳嗓子,擺出自己的官架子,鄭重拍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人犯可是魏大河?!”

穿著一身囚衣的魏大河,臉上倒也並無波瀾,鎮定的抬頭說道:“知縣大老爺何出此言?魏某雖說是一介匠人!比不得大老爺這般尊貴,可士工農商裡頭也是排行二等,並不屬於賤籍!!大老爺又為何開口就說魏某是人犯?既然稱我為人犯?不知在下所犯何事?!應罪哪一條哪一律?”

這一番有理有據的反問,當場就把這個鉛山知縣郭謙,問的啞口無言,有些心驚膽戰的看了看身邊的張丹青,見他就像沒聽到一樣,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扇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有些惱怒的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魏大河,既有些惱怒他當眾觸犯自己的官威!又記恨於此人如此的不開眼!

頓時哼哼的說道:“好你個刁民,倒是長的一張伶牙俐嘴!大堂之上,竟然也能夠巧舌如黃?!甚至毫無畏懼之色!!可國法煌煌之下,許多事情又豈能任你百般遮掩狡辯和不承認?!

本官來問你?你的木凋店裡是否曾經陳列過一尊木凋佛像,那佛像雙眼還流著血淚!?最後被你埋到了路邊的一個土坑裡,可有此事?!”

“回大人的話,這個倒是有的!”

在大堂裡負責聽審的眾人,本以為這個魏大河會直接一口否定!可誰知……

這傢伙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倒是讓眾人一時間有些詫異不已!

高高坐在縣衙大堂公桉上的鉛山知縣郭謙,微微撇過臉去,和張丹青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心中便微微有數。

再次重重的拍了拍驚堂木,鉛山知縣郭謙這回心中已經有數,甚至下意識的在心裡,已經將這個魏大河已經看成了人犯,毫不客氣的呵斥說道:

“好你個刁民!!既然那木凋佛像是你店裡的!那本官來問你!佛像裡面內藏著的一具死嬰屍體,是不是你謀害的?!快快從實招來,以免本官對你大刑伺候,平白無故受了些皮肉之苦!!畢竟對於主動招供的,本官向來都會以禮相待,絕不用刑罰私自為難他!”

有些詫異的抬起頭,魏大河看向那鉛山知縣郭謙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一樣,滿臉的不可思議和不解,鬱悶的瞪了瞪眼:

“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一向奉公守法,從不會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又怎麼會殺害一個胎兒?!”

被如此無視,鉛山知縣郭謙,頓時動了些許怒氣,惡狠狠的瞪著他:“放肆!!定是你謀害了這個剛出生的嬰兒!然後由於畏罪,妄圖遮瞞罪行,便把他用糯米封在了佛像裡頭,以為這樣就能夠逃過王法的制裁!是不是這樣?”

眼見鉛山父母官如此逼問,衛大河滿臉不屑,當場就對著郭知縣反唇相譏:“大人真是會說笑!那屍體的確是我用糯米封在佛像裡頭的,佛像外頭的兩行血淚,也的確是胎兒屍體所流淌出來的!可問題是……

我又並沒有殺人,要說罪過,只不過是處理胎兒的屍體,有些太過隨意罷了!這可談不上是什麼罪過吧?!”

“你什麼意思?!”鉛山知縣郭謙的能耐已經被壓縮到了極限!隱隱之間已經有了將要暴怒的樣子!

魏大河倒也不疾不徐,冷不丁的被安上了一個人犯的頭銜,心中雖說有再多的不甘,倒也不敢朝著當地父母官鉛山知縣郭謙發難!只好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大人莫要動怒!小人的意思是,這只不過是一個死胎罷了!並非是正常生產出來的嬰兒!更不是什麼我毒害嬰兒!還請大人慎言!!至於小人,實在想不通身上有什麼罪過?”

聽的魏大河如此解釋,鉛山知縣郭謙頓時一陣啞然!當場就有些慌了神,頗有些求助性的看向了一旁的張丹青!

眼見同僚求助,張丹青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慢里斯條的冷眼看著這個跪在大堂上的魏大河,言語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言好語:

“我好奇的是!並非覺得你殺人!而是你和夫人多年無後,你夫人好不容易懷上一胎男胎,為何你會用這種效果慘烈的藥物讓李夫人流產呢?!更何況這個胎兒,再過一兩個月就要臨盆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什麼樣的怨!?讓你冒著一屍兩命的風險,痛下如此毒手?而官兵們在地窖中發現,你的徒弟和妻子被你打得奄奄一息,你總該有個說法吧?!”

一聽張丹青看問題如此一針見血,魏大河當場就有些忍不住站起身來,仰頭哈哈大笑,滿臉不屑:

“那是他們活該!!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

……

(祝各位讀者老爺們新春快樂,心想事成!!作者在這裡給您送上最真誠的新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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