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親王?”

沒想到這個時辰,金絕天還會找自己,呂文鬱頗有些意外。

“呂公子在喝酒?倒是打擾了。”

車前趕緊起來讓開,他們只是小酌幾杯,應該沒事吧。

“王爺若是不嫌棄,可要坐下喝一杯?”

呂文鬱倒是沒那麼緊張,天親王來尋他,無非是為了皇上的事。

金絕天也不客氣,就在剛才車前的位置上坐下。

呂文鬱順手給對方倒了一杯酒跟著坐下,“王爺,借花獻佛了,請。”

酒是宮裡的酒,地方也是是。

“來,一起喝一杯,今日是他們大喜之日,咱們不能到場祝賀,就在這兒喝一杯也一樣。”

金絕天彷彿也看出了呂文鬱的心思,這是在這兒舉杯遙祝呢,其實人這一生能有一兩個這樣的知己,也是幸事啊。

他身邊的人很多,忠於他,願意為他捨去性命的人也有,可是與知己終究是不太一樣的。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天親王不提皇上,呂文鬱也就不多言,只當是來喝杯酒。

但是酒杯放下,金絕天就開口了。

“文鬱,不介意我這般喊你吧。”總覺得喊一聲呂公子太過陌生,他們也算是相識這麼久了。

這個溫潤如玉的呂文鬱,的確挺讓人喜歡。

“王爺看得起,是文鬱之幸。”直呼其名,便是當成朋友對待。

呂文鬱也很識相,立刻就以名字自稱,而不再是草民。

真是個通透的,一點都不彆扭,難怪能梅時九和初雪相處的那麼好。

“那以後就喊你文鬱了,聽金玉侯說,你原本是打算他們大婚之後就去遠行行醫的,本王卻把你帶到了這兒,這一住,不知道要多久,本王知道,這宮裡不如外面自在,平日也無趣,但是沒法子,皇上這邊離不得人,這宮裡太醫不少,醫術卻沒有呂公子精湛啊。”

說起來,金絕天心裡卻是有些覺得對不住呂文鬱,但他還是要把人留在皇宮。

呂文鬱也是心知肚明,皇上的安慰對天親王對大昊來說,都是大事。

“王爺多慮了,醫者行醫不問病人是誰,皇上而今是我的病人,文鬱既然來了,定會盡心盡力,宮中太醫各有所長,都是醫術了得的前輩,只是文鬱喜歡鑽研一些稀奇之藥…只是…文鬱有些話也想跟天親王說說。”

金絕天抬手,“直說無妨。”

呂文鬱點了點頭,或許他的話有些不中聽,但還是要說。

“王爺,郎中治病救人是理所應當的事,但是我們郎中不是神仙,世上疑難雜症有太多是我們至今都束手無策的,所以王爺要有個心理準備,皇上的毒,文鬱至今都毫無頭緒,雖然有製毒的方子,也試著調配出了同樣的毒藥,但是解藥…這個方子,目前來看,是無解。”

他必須把最糟糕的情況告訴對方,好讓對方心裡有個準備不要抱太大希望,也是希望他們早做準備。

金絕天聽著果然臉色不好。

輕聲一嘆讓青歲到外面盯著。

“你放心,只管放心大膽試著治,皇上他是豁達通透的人,不會無端牽連於你,他……心裡早有準備,他都有意放你出宮了,是本王沒同意,一是你在這兒,皇上的狀態看著好些,二是本王還是希望你能想想辦法,不管如何,總得試試,實在是不行,也是盡力了。”

哪怕是希望渺茫,他也不想放棄。

呂文鬱聽懂了,最壞的結果,皇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天親王心裡也清楚,可能他們已經在為這個結果做準備了。

其實,天親王被封為攝政王,他就大概猜到皇上的想法。

皇上想禪讓皇位給天親王,雖說他只一心醫藥之事,但是住在皇宮裡,難免會聽得一些風吹草動的聲音,皇上沒有子嗣,這個時候突然封攝政王,又讓天親王開始代為處理一些重要的政務,時常留天親王在皇宮,知曉皇上病情的他來說,實在是不難猜。

呂文鬱點了點頭,“文鬱明白了,王爺放心,文鬱也會繼續盡心照料皇上,另外,文鬱有一事相求。”

“你只管說。”

天親王十分大氣抬手。

“王爺,文鬱想見見寫這方子的人,與對方聊聊這裡面幾位特殊藥材的藥性和產地,另外,對方能寫出這方子,定是對這些藥材的藥性極為了解,文鬱看看能不能從中獲得一些有用的資訊。”

既說了要盡力,那自然是要盡力的,不是忽悠。

若要說最直接的,那就是黎瑤芯了,黎瑤芯現在雖然沒死,但是近乎瘋癲狀態,青歲用了各種方法,還是沒能從她嘴裡套出話來,而他也猜測到,黎瑤芯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可能壓根就不知道怎麼破解她自己的下的藥,她當初害皇上的時候,就算計好了要他的命,所以,就沒想過解法,若是真的有解法,他相信呂文鬱和黎豐年不可能這樣一籌莫展,他們的醫術擺在這兒。

而黎瑤芯現在的瘋瘋癲癲,他也看得出是裝的,這樣的人有多可怕?

他至今還留她一命,就是想讓她看看,即便皇上真的有事,大昊也完不了。

“王爺若是為難便算了。”

見金絕天不做聲,以為他為難。

“倒不是,這樣,你隨我出宮一趟,我帶你去見他。”

離開這麼一會兒應該沒關係。

還是去找黎豐年吧,希望他們能聊出些有用的東西來,能有奇蹟發生。

連夜帶著呂文鬱出宮,皇上也知道,倒也沒攔著,他明白,不到最後一刻,金絕天都不可能放棄的。

天親王大晚上傳自己過去,黎豐年嚇得不輕,生怕是大禍臨頭。

最近黎家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全家上下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什麼時候就大禍臨頭,真的是吃不好睡不好,家中出事,宮中娘娘被殺,在朝的被罷官,日子也是一落千丈,走哪裡都抬不起頭,所以都大門幾乎都是關著的,整個黎家猶如寒冬。

“草民叩見王爺,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黎豐年年紀一大把了,看著消瘦了不少,再沒從前的精神勁,也蒼老了,頭髮幾乎全白了。

說話的時候有點不敢看金絕天。

他們現在還能活著,真是皇上天恩了,別人不知道真相,他知道啊!

“連夜喊你過來,自是有事,你也別緊張,是有人想與你聊聊那個方子的事,文鬱,這位是黎家族長,也精通醫術,那方子就是他寫的,你有什麼想問的,問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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