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梅時九和梅老他們會親自登門。

黎豐年突然有些明白,為何大元梅家聲望那麼高,家風啊!

自從黎家出事,他們黎家幾乎就無人登門了,都是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

“今日老夫和時九登門,是專程來謝黎族長的,再生之恩,梅家銘記於心。”

過程且不說,他孫子現在活著站在他們面前,他和梅家上下所有人,就要好好謝謝人家。

“梅老太客氣了,貴客登門,有失遠迎,招待不周,還望梅老不要介意,說來慚愧,當初也就是正好路過,正好老夫通曉一點醫術,這才…有了這場緣分。”

黎豐年說著多少有些心虛,此刻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糊塗到底,否則,現在人家就不是登門致謝了。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是以後族長有什麼事,只要梅家能幫的上,一定會盡力而為。”

梅老態度真誠,也不是嘴上說說,要知道這個孫子活著,對他們一家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因為那般失去,每每想起,都是痛心不已,而今算是失而復得了。

黎豐年自然是一番客氣。

“老爺子,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您年紀也大了,多注意身體。”

罷了,趁著他現在還能說上幾句話,他得跟兒子說說了,這丫頭的婚事,以後家裡就不要管了,隨她自己去吧,這丫頭說,離了家才知道,原來外面的天地那麼廣闊,她不想後半輩子抬頭看著院牆,她想有一個不一樣的活法。

呂文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皇上的狀況越來越糟糕。”

退下之後,金絕天緊張問著。

“怎麼會?這些天,我仔細問了呼也,他都在跟前伺候仔細看顧,皇上並沒有什麼不妥,也沒有不舒服,甚至比前些天臉色好些啊。”

見到風塵僕僕的呂文鬱就問著。

入夜,呂文鬱終於回來了,進城之後就直接進了宮。

話說了,茶喝了,差不多該辭行了。

黎豐年親自相送,送走客人,回屋一個人關在屋裡看著黎鶯芯的信,這個孫女當初在府裡的時候,他還沒什麼,只覺得是自己身邊長大的,偏疼一些,可是人不在身邊了,卻是覺得少了些什麼,那孩子心細,給他熬湯,添置一些不起眼卻十分需要的東西,每日請安…

但是,皇上的情況,他真的不敢亂說,只能將最真是的情況告知。

這呂文鬱,還真是個怪的,眼前這位可是當今天子,他怎麼跟訓小孩子似的,不過他覺得挺好,總要有人跟皇上說說。

金絕天知道呂文鬱今夜回來,就一直留在宮裡等著。

這……

“回頭我再和皇上好好說說,那你這次出去有收穫嗎?是不是想到神惡名法子…”

呂文鬱稍稍放心了些,隨便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怕聖上露氣重。

“別緊張,無礙,吃了你的藥,這些天倒是感覺比之前好。”

金贊禮放下手笑說了句。

金絕天一旁都尷尬了。

“如何?”

可是呂文鬱膽大,也一點都不給面子。

梅時九也與黎豐年說了些話,都是真心之言。

金絕天神情凝重,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呂文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看完信,黎豐年突然覺得,當初讓孫女去戍城,可能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金絕天插了一句,不過說歸說,皇上能不能聽進去啊。

聽著提到自小跟在身邊的孫女,老人家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好,一會兒朕就休息。”

仔仔細細看了一番,再把脈,雖然天親王說這些天都沒事,可總要看過才放心,畢竟皇上的身體特殊,有時候面上是看不出問題的。

“皇上的毒特殊,本就不在表象,前陣子是因為身體還有些別的不適症狀這才帶發了,所以看著狀況不好,但實際上,這幾年,他一直不太好,而且是把脈都難把出來的,毒在其他病症下帶發之後,有些一發不可收拾,若是再不好配合休養,情況自然就越來越糟糕,只是看不出來罷了,說得難聽的,就像一個繡花枕頭,裡面裝的什麼外面看不出來。”

收拾好就去見金贊禮了。

“這毒,暫時還是無解,但是我找到的幾樣東西,我試著提煉成藥,看能起什麼作用,到時候要看皇上服藥的反應才能在做進一步診斷。”

呂文鬱說得很直接,他相信天親王是明白的。

“按時服藥是必須的,皇上,雖說您這毒特別棘手,但是…要始終抱有一絲希望,您配合,草民才能盡力試試。”

“好,放心,皇上這幾天並無大礙。”

“皇上,謹遵醫囑是一個患者必須遵守的,否則郎中醫術再好也沒法子治病,郎中也需要患者的配合,您最近是不是又晚睡多慮了?”

“皇上,我覺得文鬱說得對,您得聽著些。”

這已經是他現在唯一能做到事了,否則只能等著,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王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盡人事聽天命,您放心,不到最後一刻,文鬱都會盡力而為。”

字裡行間中,老爺子彷彿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孫女,有朝氣,自信又有希望。

金贊禮半句都沒問呂文鬱出去找什麼藥,找的怎麼樣,也沒有問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因為問了,只是徒增煩擾,若是有法子,他相信人家也會竭盡全力,說起來,這個呂文鬱真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郎中。

“怎麼樣,這次去採藥,可找到了你要的東西?”

“…老爺子,雖說我現在不是黎順水,但是剛才說得那些,都是肺腑之言,希望老爺子別怪我多管閒事就好,另外,鶯兒妹妹在戍城很好,她過得頗為充實,讓您老人家放心,對了,她給您老帶了一封信,您過目。”

“文鬱見過王爺,這次出去,還算有些收穫,文鬱稍收拾一下,一會去給皇上把脈再說。”

梅時九將信給人家,站起來和梅老一同辭行。

這次他去找的幾味藥材,就是那毒湯藥中幾位藥材相剋的東西。

畢竟隔了這些天,他還是有些擔心皇上的身體狀態的。

“最近…有些事,朕免得要多思慮些,但是已經儘可能早睡了,還有,朕都有按時服藥…”

在他眼裡,只有病人,沒有身份之分。

金絕天默默點頭。

“明白了,對了,帶你出宮,有人在等你呢。”

金絕天一說,呂文鬱離開反應過來。

“他們到永安城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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