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見,梅時九和初雪已經是夫妻了。

“恭喜二位喜結連理,祖二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呂文鬱看著兩人在一起,笑容十分和煦,依舊溫文爾雅。

“多謝,回來聽聞你出城去尋藥了,還想著不知道何時回來呢,可用膳了?”

這是剛回來就入宮了吧,怕是還沒來得及用膳。

金絕天今夜倒是沒有久留,讓人送到府門不遠他就走了,還有些事要去處理。

也是想給他們故人重聚的空間。

“沒來得及吃,一回來就進宮了,給皇上請了脈就出宮來了,不餓。”

“我讓桃兒備了酒菜,用點再說。”

初雪說著就吩咐桃兒去端上來,,他們之間也不需要客氣,呂文鬱點了點頭。

梅時九給對方斟茶。

兩人並沒有問呂文鬱有關皇上的任何情況,因為皇上的身體狀況不是能隨便打聽的,會讓呂文鬱為難,呂文鬱也不會說,這是他作為一個郎中的原則,病人的情況,病人若是不想讓他人知道,他斷不會亂說一個字。

三人就著酒小酌,說著一些與朝堂無關的事。

“文鬱,這次讓你來永安城,耽擱你執行的計劃了,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嘛?”

這些年,初雪知道,他與呂家,始終有些心結沒解開。

呂文鬱頓了一下,飲了口酒點了點頭,“等這邊忙完吧,我已經給外祖父送信了,到時候會去靖和看他老人家,至於呂家,去靖和的時候順路去看看就是。”

多年沒有歸家,那個家對他來說本就陌生,其實,他現在對呂家人來說,只是一個外人,當初他爹已經將他從族中除名了,後來,他也大概明白他爹當時的做法,或許是為了保他,但是,他與呂家生疏,也並非這件事,小時候他差點死在呂家…

“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文鬱心裡有數的,我就怕文鬱到時候遠行,那就不知多久才能見一面了。”

梅時九端著酒呂文鬱碰了一下。

“我這還沒走呢,聽天親王說,你們大婚沒幾天了,準備的怎麼樣,這一場恐怕比戍城那一場要累,我幫不上什麼忙,這是我的賀禮,你們別嫌棄。”

呂文鬱拿出兩個藥囊,很是精美,一看就費心了,這藥囊看著是一對。

“你繡的?”

初雪明知故問。

呂文鬱當即臉黑,他又不是大姑娘,哪會這個。

“尋人繡的,這裡面是救命的丹藥,希望你們一輩子都用不上。”

到底是他,送的東西都與眾不同,新婚送藥,他送的這藥,初雪和梅時九都知道,定是外頭買不到的東西,不知花了他多少心思。

“文鬱,這些年,我們兩個沒少讓你操心,若不是你,我們兩個現在…”

梅時九有感而發,若不是呂文鬱,說不定兩人的命早就沒了。

呂文鬱突的一笑,端著酒回敬,“九公子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這樣我倒是有些不適應了,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更何況,你們是摯友,不管什麼時候,都一樣,若是你們真要謝我,也不是不行。”

嗯?

梅時九和初雪互看了一眼,這可難得,這可是呂文鬱第一次開口,竟有些期待他會提什麼要求了。

“你只管說,但凡我們能做到的。”

他們之間,不用說那麼多,只要哦他開口,只要他們能做到,一定是竭盡全力,即便做不到,也會想盡辦法去做到,因為他是文鬱,他們的摯友,人這一生,難得一遇是知己。

呂文鬱放下酒杯,樣子有些嚴肅,弄得初雪和梅時九都難得有些緊張了。

“你說,無妨!”

初雪還故作放鬆。

“這件事,你們定能做到,就是怕你們到時候不捨得,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將來你們的第二個孩子,給我當徒弟,跟著我習醫。”

這個?

梅時九和初雪都沒想到。

這是大好事啊,呂文鬱醫術高明,孩子能跟著他學醫術,求之不得啊,外人想還想不來呢,就怕到時候孩子不爭氣,學得不好,倒是對不住他這個師父了。

“為何是第二個?”

初雪一時沒深想,梅時九倒是反應過來了。

輕輕拉了一下初雪的手望著呂文鬱認真點頭,“好,一言為定,先替孩子敬你一杯,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初雪只稍稍轉動一下腦子也就明白了。

因為呂文鬱覺得,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肩上的膽子會比較重,怕是要承擔很多重任,而學醫,不是耍耍聰明就行的,治病救人,不是玩笑。

“一言為定!”

三人碰杯。

呂文鬱心頭暗暗一鬆,為了讓自己早日等來徒弟,他應該好好給他們調理一下身子,趁著他這段時間還在這兒,應該差不多。

將來他遠行,或是他年歲漸長,他希望他們老了,身邊有一個醫術高明之人護他們周全,交給別人他不放心,這兩人的命,可是他一次次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的,他說了,要他們白頭到老的。

否則,對不住他這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的種種。

喜歡她,與她並無關係,只是他自己的事,雖然他從未承認過,哪怕是在車前面前,因為無需他人知道。

他們的孩子,定是極聰明的,和他們一樣,不湊學不好,孩子對父母,總歸是盡心盡力的,老了,也不怕他們沒人照看。

而且,他也希望,將來他能有個衣缽傳人,而他希望,那個人是他們的孩子。

這樣,他們總還是有些許牽扯。

呂文鬱的心思,藏得很深很深,藏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個角落裡。

夜深了,三人邊吃邊聊,偶爾停下,卻是沒有覺得尷尬。

難得三人都有些微醺這才歇下。

呂文鬱來時,金絕天已經交代了,今日不必回宮了,明日再讓人來接他。

“王爺,您就不怕那呂文鬱跟他們說皇上的事嗎?”

青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皇上的情況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尤其是這些人,萬一有什麼心思,他們一定會藉機大做文章,到時候就麻煩了。

王爺這樣做實在是冒險了。

呂文鬱應該不能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

“那個呂文鬱不會說,他們也不會問,放心吧。”

金絕天一聲疲累下馬,難得回府休息一宿。

“王爺倒是這般信他們。”

就怕人心隔肚皮,青歲輕聲低估了句。

“有些人,值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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