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糊塗,一生錯過。

雲銀玲因為她的驕傲,因為她自覺愧對雲家,便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姑姑,你怎麼那麼傻,你難道就不無辜嗎?當初您也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這一切與你何干啊!”

難怪,難怪她爹將她趕出雲家,她卻始終不肯多說一句。

“是啊,姑姑傻,所以,希望你這輩子能活得清醒些,千萬別像姑姑這般傻。”

“姑姑…,你犧牲自己的幸福換了他的仕途,他也將你趕出了雲家,從此以後,他就是陌路人,你何必怕他懼怕,下次不想見,咱們把他趕出去就是。”

雲初雪一邊幫雲銀玲抹著眼淚一邊氣道。

當初姑姑離開雲家的時候都沒掉一滴眼淚,今日卻哭成了淚人。

雲銀玲咬著嘴唇將話嚥了回去,她害怕,她緊張是因為…雲尚德對她有不該有的心思,她不說,是怕汙了六丫頭的耳朵。

她也羞於啟齒,好在他現在身份擺在這,倒不至於亂來。

她知道,早些年,老太太給她張羅的婚事,都是他暗中攪黃的,而她,自那人離開之後,也未曾再動過什麼心思。

大家相安無事,維持著面上的關係,直到三年前她帶六丫頭離府那天,他竟然…突然對她動手,若非她抵死不從…

雲銀玲咬著嘴唇極力控制發抖的身子,自那次之後,她就明白,雲尚德這輩子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今日,他對蕭爺的態度便透著古怪,還好六丫頭不知道…

“姑姑,不哭了,以後咱不搭理他就是了,你不欠雲家,你說你不姓雲,我反倒舒坦了,否則我要替姑姑委屈死,不管姑姑姓什麼,在初雪心裡,你永遠是我姑姑。”

雲銀玲吸了吸鼻子抹著眼淚,“好…姑姑不哭。”

風雪入夜來,積雪尚未消融,又是一場大雪洋洋灑灑。

楚蕭景帶著楚真兒回去的路上一直沒哼聲。

楚元真也察覺到了她爹有心事,好似不太高興。

“爹,是因為剛才那個雲大人?女兒明白終於明白為何總有人說商賈輕賤了,咱們楚家在都城都算得上家大業大,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可在人家雲大人眼裡,不過是商賈之流不值一提…”

楚蕭景回過神看向女兒笑了笑,“果真是長大了,但是真兒,你記著,不管旁人如何說,咱們自己首先不能輕賤自己,若是沒人行商你想想會是什麼景象?三百六十行,沒有誰輕誰賤,都得有人做。”

“恩,女兒記住了。”

“好,回頭你跟雲先生好好學規矩,從明兒起,你就隨著你爹到商行去。”

“爹,我一定好好學!”

看著開心不已的女兒,楚蕭景含笑搖頭,片刻又陷入沉思,那位雲大人可不光是瞧不上商賈之流,對他的不客氣裡,好似透著幾分敵意,商場行走這麼多年,他的感覺絕對不會錯。

這份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而云尚德在離開之後,去赴宴的心思也淡了幾分。

“德叔,你對那個楚家商行的少東家知道多少?”

德叔低頭想了想回道:“老爺,此人名叫楚蕭景,是楚家商行的少東家,楚家商行這些年都是他在管,此人在都城名聲不小,經商有道,楚家生意在他手裡可謂蒸蒸日上,這楚蕭景口碑也很好,在都城還是有些勢力的。”

“德叔,你去查一下,他與都城官門中哪些人有往來,往來密切的是哪些人家,還有楚家商行的生意具體有哪些?”

“是!”德叔心中有些詫異,老爺怎麼突然對一個商賈感興趣。

楚蕭景的直覺敏銳,雲尚德亦是,楚家商行他自然有所耳聞,身為楚家少東家,這新年頭天晚上竟帶著女兒來給女先生賀年,這絕非名利場上打滾的男人會幹的事,除非有所圖。

這是楚蕭景和雲尚德第一次打照面。

雲家,雲月蘭芝一計不見效,心裡又生一計。

“娘,這次開春宴總該不會出岔子了吧,要不,女兒這臉真要丟盡了…”

過兩天就是秦王府的開春宴了,雲楚琴心裡還忐忑著。

見著女兒這樣,月蘭芝心裡百般不是滋味,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六丫頭。

“你放心,這開春宴你一定能去。”

“娘,是不是以後只能帶一個人就只能帶雲初雪?只有能多帶的才輪得上我?是不是因為我快出嫁了,爹就不把我當雲家女兒了?”

“胡說,那六丫頭能跟你比嗎,不過是一時得了道,不知怎麼勾搭上了九公子和五皇子,你爹這才高看她一眼,不過是個賤蹄子,和她娘一樣的狐媚子,不管是梅家還是五皇子,哪個都不是她能肖想的,等著吧,有她哭的時候,你爹會後悔的。”

月蘭芝咬牙切齒的說著,心裡早就有了盤算,這次開春宴等著瞧。

雲初琴聽月蘭芝這麼說,心情總算好了一點,不過很快又變臉了。

“對了娘,你今天為什麼幫著雲初棋說話,還讓她也跟著去了,你便是為了氣那邊屋裡的,也不能幫雲初棋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雲初棋自來跟我不對付,今天還當眾羞辱我。”

“為了氣她,娘犯得著嗎?當初你祖母說順便把初月那丫頭帶過去,娘哼聲,娘就是讓她們娘倆先高興幾天,本來也沒打算讓初月去,…今日娘故意幫雲初棋那丫頭,並非娘糊塗,娘讓她去自然有孃的打算,琴兒,有些事,不用自己動手,有個詞叫借刀殺人不髒手…”

月蘭芝眼裡全是狠辣,雲初棋不是也喜歡梅時九嗎?就讓這丫頭去對付六丫頭好了。

“孃的意思…讓雲初棋去對付雲初雪?”

到底是母女,這就想到一塊去了。

可月蘭芝怎麼也沒料到,她這次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次開春宴誰也沒去成。

雲初月是如夫人生的,從小被雲初琴和月蘭芝有意無意的打壓,性子和如夫人一點都不像,膽小怕事,又生得一顆琉璃心,一碰就碎,因著如夫人識字讀過點書便教了雲初月,雲初月打小就覺得自己才情過人,整日裡書不離手,久而久之,越發孤傲了。

這本來說好了她去參加開春宴,結果卻換成了雲初棋,心裡本就委屈的不行,偏雲初棋又是個惹事的,沒事跑人家跟前一頓挖苦。

雲初月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羞辱,盡然想不開弔了脖子!

被發現的時候奄奄一息,人是救回來了,可也差不多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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