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雲初雪沒去成,因為蕭爺上門了。

不光是蕭爺,雲尚德也來了。

就有這麼巧,蕭爺屁股還沒坐熱,雲尚德就上門了。

“草民楚蕭景見過雲大人。”

楚蕭景並不知道雲銀玲被趕出雲家的事,想著當弟弟的新年頭天來看看家姐沒什麼不對。

可是雲銀玲和雲初雪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雲尚德也沒想到,她們這竟然有男客。

“民女見過雲大人。”

楚元真白天撲了空,晚上楚蕭景專程帶著她過來見禮。

楚家那麼大的家業,今晚楚家客人應該很多,他們能來,足夠說明對雲銀玲的看重。

“這是有客?”

雲尚德沒有坐下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雲銀玲。

“這位是楚家商行的少東家,這是她女兒,年前說好了跟著我學規矩,今日專程來賀年。”

雲銀玲竟是解釋了一句,雲初雪眉頭一皺。

姑姑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

“原來如此,倒是懂規矩的,楚家商行,德叔,可聽過?”

雲尚德拿捏作態的問了句。

雲銀玲當即面色沉了沉,升官了果然是不同了,楚家商行在都城的名聲,就是她這個女子都知道,他雲大人能不知曉?

“好像是有這麼個商行。”德叔打量著雲尚德的反應回著話。

楚蕭景眸光一閃,不動聲色上前,“草民就不打擾雲大人了,就此告辭。”說完朝著雲銀玲和雲初雪微微頷首打著招呼。

“姑姑,我送送客人。”

雲初雪直接忽略雲尚德,含笑送著楚蕭景他們。

楚蕭景將一切看在眼裡並沒說話。

“蕭爺,對不住,還沒坐就走了。”

送至門口,雲初雪蹲身行禮致歉。

楚蕭景連忙搖頭,“是蕭某唐突了才是,家中今日正好也有事,本就是和真兒過來給雲先生賀年的,夜裡風大,你快進屋吧。”

“招待不周,怠慢了,蕭爺,三天後,元真姐姐來上課,蕭爺若是有空便一道過來,初雪親自下廚,咱們小酌一杯如何?”

“真的?那可太好了,爹,女兒第一天上課,您得來接我。”

其實,楚元真平日也不是個嬌嬌,這是在給自家爹爹找機會呢。

楚蕭景如何不知雲初雪的心思,剛才雲大人多少有些…她這是覺得怠慢了他們,拱了拱手笑著點頭,“那就卻之不恭了。”她一開始就說過,她是她,雲府是雲府不是嗎?

見著楚蕭景應下,雲初雪這才笑開。

目送楚家父女離開,雲初雪緩緩轉身,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屋內,沒人請坐,雲尚德也沒打算做,今夜倒真是剛巧去赴宴路過進來看看的。

“初雪給爹賀年。”雲初雪雖然言不由心,但是行禮的動作卻是十分標準。

姑姑說過,便是敷衍,也不能失了禮。

“今日你祖母他們還等你半天,你雖在外陪你姑姑,這些年,家裡確實對你有些疏忽,可你到底是雲家女,新年頭天,不去給長輩請新年安,傳出讓人說你沒規矩,都知道你跟你姑姑住,你姑姑最重規矩,別壞了她的宣告。”

這是來興師問罪?

勞動雲大人親自登門,不至於吧。

“初雪受教。”

不說她壞了雲家名聲,倒是知道拿姑姑拿捏她。

“怪不著她,今日一大早,我們便去上香了,才回來沒一會兒,要怪就怪我這個當長輩的忘記提醒她,想著這些年,雲府也沒人惦記她,新年請安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的,倒是沒想到勞得雲大人親自登門問罪,銀玲教導無妨,先行賠罪。”

雲銀玲說著緩緩蹲身,雲尚德一個跨步上前想要阻止雲銀玲行禮,雲銀玲直接後退躲開。

雲初雪上前扶著雲銀玲,眼裡帶了一抹冷意,“不怪姑姑,姑姑昨日已經提醒過了,只是初雪今早去給五皇子送行給忘了,之後便與姑姑去上香了。”

雲尚德伸出去的手尷尬收回,眸光幾經變化。

“你…去送五皇子了?”

“是!”

“…罷了,以後記著些,別讓人說閒話,早些休息吧。”

雲尚德說著轉身,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停頓了一下背對著雲初雪她們道:“你們兩個女子居住之地,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接見外男,讓人看著多有不妥。”

說完便帶著德叔離開了。

雲尚德走後,屋內異常安靜。

雲銀玲坐下之後捧著茶就一直沒說話,雲初雪讓李媽媽她們都下了,自己在雲銀玲身旁坐下了。

“姑姑,有些事我一直不問,因為我知道,姑姑不想說,可是,這道疤不揭開,姑姑身上就始終有一道傷,姑姑,你總說我聰明,可我寧願我笨些,如此,我便看不出姑姑每次見到爹時的害怕和緊張,還有隱忍…”

雲銀玲緩緩閉上眼,眼角兩行淚輕輕滑落。

原來,六丫頭早就看出來了,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六丫頭,我不是你姑姑。”

雲初雪雙目一睜,不可置信的搖頭。

“我並非老太太的親生女兒,我不過是一個外人,真正的雲銀玲出生的時候就死了,當時你祖父正好又納了新人,這又是她第一個孩子,你祖母的奶孃怕你祖母曾受不住這雙重打擊,正好她媳婦同天生產,便買通了穩婆瞞著所有人,只說是孩子羸弱哭聲小,隨後便偷偷掉了包…”

雲初雪彷彿聽著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那奶孃離開雲府的時候,本打算將這個秘密告訴你祖母,沒想到卻先一步被你爹知道,是他攔著奶孃沒有告訴你祖母…我鳩佔鵲巢,一個下人的孩子,卻被當小姐養了這些年,教養方面,你祖母對我也是十分用心的,我愧對你祖母,愧對雲家…便想著盡力補償,當初,你爹參加科考上了皇榜,但是排名不理想,想要入仕,就要擠走排在他前面的那個人…”

雲銀玲說到這,已是淚流滿面,雲初雪沒有打擾,任她哭,任她說,她知道,這些事,壓在她姑姑心裡太久太久了。

壓得她姑姑都喘不過去了吧。

所以她要搬到外面去住。

“那個人…那個人是你爹的同窗,也是與我情投意合之人,我們原本說好,等他科考完就成親…可你爹卻在此時告知我我的身世,他也是官門出身,姑姑一時糊塗,覺得配不上他…你爹又暗中假傳訊息,說我已另許他人,那人便來質問,那時年輕氣盛,硬是不肯多解釋一句,結果,他負氣遠走他鄉,而我,自此孑然一身,而你爹順利入仕,其實,我當時就知是你爹從中作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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