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獻獲得力量,奉獻獲得永生。”

“愛意與創造,飢餓與恐懼,空洞中繁衍。”

一個頭顱從肉山上伸出,大聲說道,以極度貪婪的目光盯著蘇長幸,口水從嘴角流出滴落。

“我需要火的力量。”蘇長幸走近說道,將所有的靈魂祭獻,上千個靈魂,有強有弱。

大量實質性的靈體在空間中浮現,融入肉山之中,此起彼伏的嘶叫聲傳來,悲傷痛苦。

神靈死去的軀體想要復活!

可即使復活了,那也不是神靈的本身,只是神靈的軀體。

肉山上的數十顆頭顱都燃起了火焰,一顆一顆的掉落在地上,發生爆炸,餘火消逝再空中,房間的溫度逐漸的升高。

火苗繼續上竄從中火到大火。

似乎還是不夠。

蘇長幸嘆息了一聲,左手上出現火焰,點燃的整座肉山,恐怖扭曲的嘶吼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回過頭去,羅賓盯著他的眼神發生變化,帶著茫然與思索,“我沒有想到你如此換取神靈的力量,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為何不能?”蘇長幸反問道:“安傑洛應該也竊取了神靈的力量,不一樣保持著清醒。”

羅賓搖頭說道:“不一樣,你太輕鬆了,而且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瘋。”

蘇長幸莫名的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瘋。”

順著臺階往上走。

羅賓繼續說道:“除了召選之外,從來都沒有人用其他的方法成為半神,所有想要接觸禁忌的人最後無一走向了毀滅。”

蘇長幸不解的看向他:“武神,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說到這裡,羅賓也愣住了,似乎確實是害怕的,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無形中的恐慌,隱隱約約的恐懼。

“算了,你好自為之,希望最後的結果不會讓你後悔。”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蘇長幸端著蠟燭盤走在前面,眼前的漆黑讓他的手指不由顫抖。

擁有火的力量的同時,他也擁有了恐懼,對於黑暗事物的恐懼,漆黑恐懼。

只不過他能以自身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抗拒這樣的恐懼,像是在黑夜中迎著風雪前進。

“安傑洛沒在下面的話,應該就在上面了。”蘇長幸再次來到大殿,往上方向望去。

羅賓發出疑問:“他真的會在這裡嗎?如果他真的有弒神的能力,那老傢伙應該不會讓我們繼續前進才對。”

安傑洛並不知道自己被封印的地方,那麼女僕應該也不知道,可聯絡就指向這裡

蘇長幸往樓梯走去,便瞧見上方傳來光亮,與之而來的聯絡也越來越強烈,安傑洛應該就在上面。

他也有些奇怪,奇怪於半神為何還不出現,這反倒讓他有些猶豫,是否要救安傑洛,救出來不一定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

安傑洛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奇怪,已經脫離人的本質,卻又好像不是半神。

“上面是什麼地方?”蘇長幸回頭問道。

羅賓搖頭說道:“我沒去過,只有授勳的神官或者半神才能上去,據說是神明的居所。”

“神明的居所?”蘇長幸皺了皺眉頭,“就這種地方?”

羅賓沒好氣道:“當然不是這裡,只是一種說法罷了,據說這裡藏有關於神明的秘密,但反倒沒有幾個人來過。”

“因為腦子清醒一點的人都明白,主動和神明接觸和尋死沒有區別。”

樓梯很長,足足走了七百二十階,他們才到上一層,周圍的環境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是溫暖的,沒有光卻也是明亮的。

這是一個狹小的石頭房間,牆壁上刻畫著各種神文,相互之間卻並沒有什麼聯絡,僅僅只是刻畫上去。

“這是?”羅賓眼神顫抖的,看向中間的那座神像,和下面的完全不同,是一個披著斗篷雙腿斷掉的人,跪在地上,手裡抓著一個布偶,布偶和神像是分開的。

“難道這才是神明真正的樣子?”他沒有來過這裡,自然也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蘇長幸的目光卻被鎖定在正前方圖案上,只有潦草的線條,看上去像是胡亂畫上去的,扭曲且模糊。

崔甲也跟著看過去,“那是什麼,看上去像是個人?”

蘇長幸走進用手撫摸圖案,手指微微的顫抖:“這是真名神文!”

“那是什麼?”崔甲發出疑問。

羅賓也看過來,緊盯著那個圖案,隱隱約約看出來點什麼,有鐮刀,有斗篷,還有一條狗,還有……

蘇長幸深吸一口氣說道:“每一位神明都有自己的真名神文。”

羅賓緊鎖著眉頭說道:“每一位神明,你的意思是不止一位神明?”

蘇長幸含糊的說道:“大概是這樣。”

雖然他看上去波瀾不驚,但內心確是波濤起伏,眼前的這枚真名神文和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區別的地方,這枚真名神文看上去更加的晦暗,像是過去了太久的時間,被灰塵遮掩住了。

這其中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難道他曾經來過這裡,可他對此沒有任何的印象,而且也不可能來過這裡。

“安傑洛好像並不在這裡。”崔甲環顧四周,說道。

蘇長幸搖了搖頭,一手伸向神靈手上的那個布偶將其抓了下來,“他就在這裡,這就是安傑洛。”

細細看去,布偶的雙眼竟然是血紅色的,和安傑洛有九分的相似,不經意間就會覺得這隻布偶是活的。

布偶被蘇長幸抓住開始輕微的掙扎,然後發出尖細的聲音:“蘇長幸,快把我燒掉,燒了我就能出來!”

蘇長幸看著手上的布偶,平靜地說道:“可是現在我也沒有見到那個沉睡的半神,也就沒有將你救出來的必要。”

安傑洛似乎有些焦急:“你這樣的行為在違背契約,快將我燒掉,再晚就來不及了。”

蘇長幸笑了笑,心平氣和的說道:“又沒說不救你,只是不是現在。”

他將布偶用繩子捆在腰間,對於安傑洛還是有很大的懷疑,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將他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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