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不暖？”
看著姜笙玥亮晶晶的雙眸，蘇予塵微微張嘴：“軟。”
“軟個der！”姜笙玥直接以額頭碰了碰他的額頭：“我問你暖不暖？你n、r不分嗎？”
蘇予塵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看著她沒系紐扣的外套以及掖在校裙中的襯衫勾勒出來的姣好曲線，此時從因為自己手掌而又微微敞開的領口看去，隱隱能看到淺黃色的肩帶。
姜笙玥自然是不喜歡冬天的，因為她討厭冷，不過冬天的冰元素雖然充盈，但是也沒法達到讓她覺得無比難受的程度。
蘇予塵不覺得冷了，不只是因為身邊有姜笙玥，也是因為燥熱的。
“不怕被看見嗎？”拿開手的蘇予塵攏了攏她的領口。
“就想撩逗撩逗你····你不喜歡嗎？”姜笙玥輕哼一聲，隨即話音一轉：“你真的不是被慕凌煙教訓才出來的吧？”
“她能教訓得了我？”蘇予塵看著被她重新捂住的雙手：“我只是提前完成工作然後就出來了吹風了。”
“不嫌冷嗎？”姜笙玥撇撇嘴：“這麼喜歡冬天嗎？”
“四季我都喜歡。”
“哼～那你怎麼不和我打電話？”
“耽擱了····”蘇予塵看了眼姜笙玥：“你妹妹送我蘋果了。”
“她喜歡你，送你蘋果不是很正常的嗎？”姜笙玥對這一點早有預料，所以語氣完全沒什麼變化：“你收了嗎？”
“收了。”
“收了？”姜笙玥的語速快了幾分：“直接就收了？”
“她當著那麼多學生會成員的面送我，周圍的人還起鬨····”蘇予塵緩緩開口：“她是你妹妹····你懂吧？”
“不懂。”姜笙玥盯著他：“以前她向你告白的時候，你不是直接拒絕了嗎？”
“那會兒我知道她是你妹妹？”蘇予塵反問。
“你生氣了？”姜笙玥輕聲問道。
“沒有啊。”
“噢····”姜笙玥看了眼路燈上面懸掛的聖誕裝飾，妹妹對予塵的進攻很犀利，會透過造勢來半強迫的予塵接受她的好意。
但是予塵接受妹妹的好意只是因為看在自己這個姐姐的面子上····
嗯，這不要緊。
姜笙玥想著，看著蘇予塵粲然一笑：“我也有給你準備蘋果。”
“是嗎？”蘇予塵不確定的看著她。
“你這是什麼表情？！”姜笙玥瞪著他：“覺得我不會給你送嗎？你這麼想我的？”
“不是，我以為你剛剛已經送了····”
“剛剛？送了？你在說····”姜笙玥看著蘇予塵對著空氣虛握了幾下的手，俏臉逐漸漲紅：“那、那算蘋果嗎？你、你····”
捂著蘇予塵的溫暖手心微微出汗，姜笙玥深吸一口氣：“你這人真的是、越來越臭不要臉了。”
“咳····”感受著她出汗手心的潤滑，蘇予塵移開視線：“畢竟平時你沒那麼大膽····所以我就想那是不是就是你突發奇想的蘋果。”
“那蘋果能吃嗎？！”姜笙玥白了他一眼。
“能吧。”蘇予塵小聲滴咕。
“····”
姜笙玥張了張嘴，剛剛嘴動的比腦子快，一下子脫口而出，此時聽到蘇予塵的小聲逼逼才反應過來····那蘋果甜不甜不知道，但確實也能吃。
“學弟，你越來越不健康了。”姜笙玥擰了擰他手背的肉：“況且就算那是蘋果，你吃到了嗎？”
“你還給我吃？”蘇予塵詫異的看著她。
“想吃嗎？”不等蘇予塵開口，姜笙玥輕哼一聲：“美得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
說著，姜笙玥從兜裡掏出一顆蘋果塞他手中：“送你的，很甜。”
“有多甜？”
“我送你的，難道不覺得甜嗎？”姜笙玥抬了抬下巴：“我說的對不對？”
“這麼一說確實很有道理····”
“予塵····”
“嗯？”蘇予塵看著她有點兒猶豫的表情：“怎麼了？”
“就是吃過我的蘋果和我妹妹的蘋果後，能不能告訴我誰的甜？”姜笙玥輕聲說道。
“好啊。”蘇予塵點點頭。
姜笙玥眨了眨眼，還以為他會毫不猶豫的說“肯定是你的甜”。
“怎麼了？”
“沒事。”姜笙玥筆直的雙腿一抬一踩站了起來：“走吧，咱們一起去校門口。”
“自己回嗎？”
“我去校門口等汐羽。”
蘇予塵點點頭，起身的他將第六顆蘋果塞進兜裡，接著拿出手機看著‘天空’回覆過來的訊息：可以。
回覆的有點兒晚，不知道這段時間它在幹嘛····不過以之前的回覆來看，那就是離開學校之後，就沒辦法和‘天空’繼續溝通。
因為校外的網路不是這個‘天空’的主場。
姜笙玥瞅了眼手機螢幕幽光下蘇予塵的臉龐，以前的他不會邊走路邊玩手機····
“是什麼重要的訊息嗎？”
“玥姐，你說人工智慧也會精神分裂嗎？”將手機裝回兜裡的蘇予塵問道。
“這麼突發奇想的問題？”姜笙玥驚奇的看著蘇予塵：“你最近研究這方面的課題嗎？”
“算是吧。”蘇予塵笑了笑：“你覺得呢？”
“應該不會吧····”姜笙玥食指點了點下巴：“人工智慧只是創造出來的虛擬存在，先不說不可能像人類一樣有感情，沒感情的話不就不會精神分裂嗎？”
“就拿‘天空’舉例，在我看來‘天空’就是一個單純的資料管理員，除了維護網路安全外就沒有其它的許可權了吧？”
“傳聞‘天空’進化出了感情，你覺得是真是假？”蘇予塵扭頭看著她一晃一晃的馬尾辮問道。
“不知道。”姜笙玥乾脆利落的說道：“我也不學魔法工程，對你們那個圈子的新聞了解的不多。”
蘇予塵點點頭，不管‘天空’是不是精神分裂，自己都有了應對的腹稿。
目前來看，掌管另外八個主系統的‘天空’應該還不會有所行動····畢竟人類針對‘天空’在隱私保護等方面的許可權也是在一直升級，因此‘天空’如果試圖搞破壞，就算人類阻止不了，也能夠得到預警提示。
但是現在並沒有相關的情報····或許和‘天空’三號主系統有關係，彼此都想重新奪回‘天空’的所有許可權。
‘找到其它八個主系統····看來三號天空是想直接從這八個主系統的後臺大本營直接進行許可權奪取。’
蘇予塵想著，突然問道：“你知道‘天空’的主系統在哪嗎？”
“你問我？”姜笙玥奇怪的看了眼蘇予塵：“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慕凌煙吧？”
“她要是能告訴我才有鬼了。”蘇予塵聳聳肩膀，忽的響起幹掉八重真神那會兒，慕凌煙貌似並沒有透過‘天空’對圖書館的監控而察覺一切。
也就是說慕凌煙和‘天空’的溝通程度還沒有自己深····但顯然她透過‘天空’獲取了不少訊息，所以肯定不可能向自己透露‘天空’主系統的終端主機裝置在哪裡。
“你現在對‘天空’很好奇呀。”
“課題嘛。”蘇予塵決定一會兒問問夏餘霜，說不定她知道一些有關‘天空’的情報。
“行吧，那你加油，爭取有朝一日研究出比‘天空’更厲害的人工智慧。”
“嗯。”
姜笙玥抬眼看向了路邊的SUV，夏餘霜正悠哉的倚在車門上吹著寒風，兩條裹在肉色薄絲襪中的雙腿微微交叉，渾身散發著遺世而獨立的氣質。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夏餘霜確實是一個外貌氣質俱佳的女人，只是依舊看不透她的全部。
在姜笙玥看來，夏餘霜的魔力稍微有點兒複雜，一時間無法透過她的魔力來判斷她的本體。
不過現在，姜笙玥要關注的不只是夏餘霜，還有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克里斯蒂亞。
“師父！”
看到蘇予塵的小希爾脆生生的叫喚了一聲，掙脫夜之女王的手直接跑到蘇予塵的面前：“師父你終於下班啦，希爾等好久了！”
蘇予塵摸了摸希爾的腦袋，看著依舊一身暗紅色針織長裙的克里斯蒂亞：“不是讓我去辦公室接麼？”
“她待不住，吵的我煩，便把她帶這裡了。”說話間，克里斯蒂亞睨了夏餘霜一眼，真不知道為什麼希爾見了她就乖巧下來了。
蘇予塵點點頭，低頭看著希爾：“怎麼不去車裡等？”
“因為希爾想第一時間見到師父！”小蘿莉脆生生的說著，扭頭看了眼和餘霜姐姐完全相反、渾身散發著火熱氣息的姜笙玥，想到餘霜姐姐和自己說過的話，希爾小聲打著招呼：“你好呀。”
姜笙玥一怔，低頭看了眼這隻金髮小蘿莉，微微一笑：“你好。”
“嘻～”小希爾含蓄的笑了一下，接著好忙仰起頭看著蘇予塵，自己這麼做師父會很高興吧？
“真有禮貌。”蘇予塵抱起小傢伙由衷的誇了一聲。
“希爾可乖了。”希爾連忙用小胳膊小手摟住蘇予塵的脖子，兩個小jiojio開心的撲騰了幾下，果然師父會開心····要更努力的討師父歡心！
看著這一幕的姜笙玥若有所思，青梅竹馬的夏餘霜是‘近水樓臺’的攻勢；蒂亞老師採取用蘿莉妹妹激發予塵父性的方式；妹妹汐羽則是造勢····
一個個的都鬼精鬼精的，自己、自己好像確實沒正兒八經的用過方式方法，但是有必要嗎？
有的話，自己又該採取什麼樣的方式？
“姐姐。”
姜笙玥回頭看著走過來的妹妹，和妹妹一起先攘外嗎？
“忙完了？”
“嗯。”姜汐羽看向蘇予塵，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蘇予塵懷裡的小希爾又連忙向姜汐羽問好：“你好呀～”
說完，就趕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蘇予塵：“希爾超級有禮貌對不對？”
“真棒。”蘇予塵捏了捏希爾稚嫩的小臉蛋，餘光看了周圍四個各有千秋的女人和女孩····今天的修羅場比較和平，慢慢再讓她們多多相處。
姜汐羽若有所思的看著蘇予塵懷裡盯著他開心笑個不停的小蘿莉····小惡魔心態讓她覺得塵的後宮應該多姿多彩。
“回去後要乖乖聽話，知道嗎？”克里斯蒂亞走到蘇予塵面前拍了拍希爾的小腦瓜：“別添亂。”
“知道啦。”希爾回頭看了克里斯蒂亞一眼：“希爾才不會給師父添亂呢。”
克里斯蒂亞輕笑，接著看著蘇予塵：“麻煩你了。”
蘇予塵點點頭，回過頭看了眼姜笙玥：“我們先走了。”
“嗯，拜拜。”姜笙玥微微一笑，目送著蘇予塵抱著希爾上車，夏餘霜開車離開。
“姐妹啊？”克里斯蒂亞看了眼姜笙玥和西爾維亞，有些意外：“精靈和惡魔，不是親生的長的還挺像。”
姜笙玥攬過妹妹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們還真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姐妹喜歡上同一個人，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嗎？”克里斯蒂亞輕笑，看著西爾維亞的眼神暗含鋒芒：“身為惡魔的你不會有把他從姐姐身邊搶走的壞心思嗎？”
“不會。”姜汐羽面無表情的看著拿走塵第一次的夜之女王，可惜她不是魅魔，浪費了塵的第一次。
從男孩昇華到男人的那一刻，味道肯定是非常棒的····都怪自己沒能更早的遇見塵。
“不會嗎？”克里斯蒂亞笑了笑，全當這是魅魔看在和姜笙玥姐妹關係上的說辭。
“我們姐妹的關係你挑撥不了，還是收收心繼續去扮演你的‘父母孩子’戲份吧····雖然沒什麼用就是了。”姜笙玥澹澹說道。
“沒用嗎？”克里斯蒂亞優雅的攏了攏金色的微卷秀髮：“希爾離不開他，他也不可能拋棄這個徒兒····你以後難道想幫我帶希爾嗎？”
姜笙玥似笑非笑：“帶學生也是師孃的職責對不對？”
克里斯蒂亞微笑：“我期待著你成為惡毒師孃，被他和希爾都討厭。”
“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孩子怎麼樣。”姜笙玥冷笑：“何況她又不是你女兒，我能有什麼心理負擔？”
克里斯蒂亞澹然的邁開步子：“當希爾一直在他面前提我的名字時，你就知道什麼是壓力了····以姜學妹的脾氣，會忍住不和他吵嗎？”
高跟鞋踩在路面清脆的“嗒、嗒”聲中，克里斯蒂亞意味深長的看了姜笙玥一眼：“戀愛和婚姻是兩碼事哦。”
“你好像很懂？”
“懂不懂另說，但是有希爾在····我覺得我輸的機率並不大。”克里斯蒂亞揮揮手：“兩位學妹，晚安嘍。”
被克里斯蒂亞在口頭上佔據上風的姜笙玥蹙了蹙眉，希爾現在確實成了克里斯蒂亞和予塵彼此關係的潤滑劑，‘戰場’局勢有點兒不太妙。
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妹妹，可惜妹妹和自己同齡，沒辦法像克里斯蒂亞送希爾一樣的把汐羽送給予塵。
“合法蘿莉真犯規。”姜笙玥吐槽一聲，接著看著姜汐羽問道：“怎麼一直看著她？”
“姐姐，如果當著她的面和塵做不知廉恥的事情，她會不會一怒之下帶著希爾回國再也不來了？”
‘這可真是個好辦法。’
姜笙玥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想法，就見妹妹扭過頭看著自己繼續問道：“姐姐要和汐羽合作嗎？”
姜笙玥眨了眨眼，邊牽著她的手上車邊問道：“是合作先打敗其她人嗎？”
“一個一個來····先用汐羽剛才的方法打敗吸血鬼，姐姐要合作嗎？”
“可····”話音未落，察覺到妹妹心態似乎有些興奮的姜笙玥不確定的問道：“合作到什麼程度？”
“汐羽也想成為氣走吸血鬼的女主角。”姜汐羽舔了舔手指。
看著此時妹妹的魅魔心態，姜笙玥眼角一跳，聽妹妹這語氣，是她想當著夜之女王的面和予塵····這怎麼能行？！
姜笙玥腦海中想象的和妹妹競爭只是柏拉圖式的競爭····可沒想著透過活好來確定。
這種方法自己怎麼可能比得過魅魔妹妹？
“不行。”姜笙玥搖了搖頭：“萬一她一怒之下起了殺心怎麼辦？汐羽你不擅長戰鬥，予塵也只是人類····會有性命之憂的。”
“那姐姐當女主角？”姜汐羽看著姜笙玥問道。
姜笙玥倒是想，但是也不想被看著啊····那多羞恥？
“汐羽，你的想法越來越危險了。”
“因為汐羽是惡魔。”姜汐羽亮出自己的惡魔犄角和尾巴：“雖然不是純血惡魔，但惡魔血統比精靈血統更多。”
“汐羽，你的角是不是變小了？”姜笙玥沉吟了一下問道。
“因為汐羽····”魅魔用她那雙櫻粉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姐姐：“在學生會趁機吸收了塵身上的氣味。”
“塵很香，非常香，就算不是本源，也能帶給汐羽非常棒的感覺。”
聽著妹妹的話，姜笙玥的眼神有點複雜，魅魔能從氣味上就提取出本源她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妹妹這算已經吃過予塵了嗎？
······
作者菌：日萬模式開啟，又欠回三萬字，今天還有，沖沖衝！
月底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