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喝了不少酒的黃石,開始追憶起了他和老郎、鄭軍、高曉松幾人過往的青蔥歲月。

“我的宿舍是216,一到下了課以後,小松、郎哥,老鄭這仨就以看我排練的名義,混到我們宿舍去了。

我那有一把紅棉吉他,這幾個去找我的時候不帶自己的吉他,拿著我的可勁造,手都彈禿嚕皮了。”

“還有一個小俱樂部,後面有個窗戶,咱們幾個經常後半夜翻進去,打鼓、彈吉他,可好玩了.......”鄭軍一直對電影學院的小俱樂部念念不忘,可惜黃石不在學院任教以後,他們就再也沒去過了。

“小顧,你們現在年輕人是怎麼結交異性的朋友?”老郎把話題引到了顧安那裡。

“手機。”

“還是你們現在幸福啊,我們那時候又是翻牆又是爬窗戶的,還有對著女孩彈吉他唱歌,練就了各種本領。”鄭軍有感而發。

老郎補充了一句:“那時候的女孩膽子也大,跟著我們一起翻牆.....”

“賀老師,那個時候我才二十四五歲,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幾個人是因為喜歡我,特別喜歡我的話劇.......

我記得每天排練完以後大概都是十點多,十一點的樣子,高小松開車,我們就全擠在後邊,一直開到甘家口,有個惟吾村,那裡面有很多的燒烤攤,我們幾個最喜歡點的就是腰子.....

我還在那兒學會了一句維語:啤酒低吸給。”

正專注聽黃石說話的賀冋,很配合的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啤酒來兩瓶。”黃石把這句維語翻譯了一下。

“想想那時候真是挺美好的。”

“確實美好.......恍如隔世。”

“人生如夢。”

說話間,黃石、鄭軍、老郎三人舉杯碰了一下。

“老郎、鄭軍,等回帝都咱們一定來一次家庭聚會。”

“OK。”

“必須的。”

三個老男人感慨完以後,賀冋就開始把話題往年輕人身上引,“那那,你這頭髮是真好啊!”

賀冋的這句話不算是過分的誇獎對方,今年剛十九的歐陽那那頭髮濃密切烏黑,跟周瑤的頭髮有得一拼。

不過光滑程度要比周瑤的差一些,這個顧安下午割膠的時候,親手品鑑過。

估計是因為年輕人喜歡熬夜的原因,歐陽那那的頭髮稍微有一些枯燥。

“謝謝賀老師誇獎。”歐陽那那略微羞澀的說著。

顧安一眼就看出來她就在演戲,不過他並沒當眾拆穿她,畢竟一起割過膠,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交情的。

“好像拉大提琴的女生都喜歡留長髮,在所有的絃樂器中,我最最喜歡的就是大提琴,因為它的音樂很美.....”一談到樂器,鄭軍就表現的很熱情。

“大提琴的音域是最靠近人聲的。”顧安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喜歡大提琴嗎?”歐陽那那突然扭頭看向身邊的顧安問。

“還行。”

“我看過一部九幾年的奧斯卡外語片,裡面有一句臺詞是說:你抱著大提琴,就像抱著一個情人一樣。”只要跟音樂有關的片子,老郎都看過,現在話題扯到大提琴上,他以前看過的那部電影正好派上用場。

歐陽那那對這句臺詞還是很認可的,她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我從小就把我的大提琴當我男朋友。而且每一把琴都是有性別的,真正愛琴的人是會辨別出這把琴是男生還是女生。”

顧安察覺到歐陽那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光彩跟之前是不一樣的,專注且認真。

“現在幾點了?”賀冋突然開口問起時間來,顯然是打算Q一下今天節目錄制的流程了。

“十點二十。”

“咱們這樣,待會兒一起上山去收膠。”

聽到黃石這樣說,穿著熱褲短袖的歐陽那那起身說道:“那我帶去換個衣服,要不然待會兒山上的蚊子會咬我的。”

“你們有誰需要換衣服的,趕快去換一下。”

等到衣服換好,顧安等人提著桶晃晃悠悠的朝上山走去。

換了條連衣裙的歐陽那那慢慢的跟在顧安的身後,時不時的還踩一下顧安的影子。

走到半道,黃石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明早誰跟我一起跑步?”

顧安正在聽章子涵和歐陽那那兩人聊天,沒注意到黃石的話。

鄭軍:“明早誰陪我一起打坐?”

依然沒人回應。

見狀,賀冋笑著說了一句:“明早誰陪我一起睡懶覺。”

“我”“我”“我”

李昱暢、老郎、許廣漢爭先恐後的舉手說道。

山上漆黑一片,手電燈能照射的範圍有限,歐陽那那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靠近顧安。

恰在這時,顧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把眾人嚇得不輕。

顧安把膠桶交給李昱暢,拿著手機走得稍微遠了一些接聽電話。

歐陽那那怕他看不清路,好心的拿著手電筒幫他照著腳下的路。

章子涵總覺得自從下午割腕膠以後,歐陽那那對老闆顧安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想不明白的她,拿著歐陽那那的膠桶收集起膠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膠快收好的時候,顧安的電話終於接完。

幫忙把最後一點膠收完,顧安一行人提著膠桶往山下走去。

“那那,你還好吧?”一直注意歐陽那那的章子涵,發現她走路有些奇怪,以為是腳崴了,就關心的問了一句。

“還好,剛才踩到了一根棍子,腳不小心沒踩穩.....”說完,歐陽那那看了一眼正跟黃石邊走邊聊天的顧安。

“我帶的有紅花油,待會兒回去給你擦一下。”

“不....不用了。”自己啥情況自己清楚,歐陽那那知道紅花油對自己沒用,最有用的是休息。

回到蘑孤屋,熱心的章子涵拉著歐陽那那進了女生宿舍,非要給擦紅花油。

“這樣,子涵,我先洗個澡,洗完再擦行不?”歐陽那那的腿很難受,她很想洗澡。

“好。”

歐陽那那拿著乾淨清爽的衣服進衛生間的時候,章子涵注意到她衣服背部某個位置有些血跡。

本來她想出言提醒的,但又想到今天可能是對方親戚來的日子,就沒再說些什麼。

進入衛生間,褪掉衣物的歐陽那那目光痴痴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現在一切都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這種感受讓她既迷戀又迷茫。

想到顧安跟她說的那句,以後就是她哥的那句話,她又莫名的笑了起來。

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漬,歐陽那那走在了冒著熱氣的花灑下面,閉著眼睛任由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無意間睜開眼睛,顧安的身影彷彿出現在她眼前的世界中,下意識的向前方伸出了纖細的手掌。

同一時間,顧安、賀冋、黃石、鄭軍、老郎、李昱暢、許廣漢幾人正在蘑孤屋的客廳裡彈著吉他唱著歌。

“服務員,點一個《戀曲1980》......”黃石一本正經的跟站在卡拉OK機旁的賀冋說道。

“OK,沒問題。”

“來一首《野百合的春天》。”

“《帝都的冬天》。”

“到底要點哪一個?”賀冋是一位很有脾氣的服務員。

“你這服務員態度不行啊,我要投訴你。”黃石把茶杯放桌子上一放,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隨便你投訴,不過我告訴你,我們這兒不是以服務取勝的,我們是以酒水取勝。”服務員賀冋根本就不在乎顧客黃石的投訴。

說完,點開了那首《戀曲1980》。

“各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們,看三位老男人給你們唱歌啊。”

今天明顯是黃石的敘舊局,顧安也去摻和這事,況且他的收穫也不小,歐陽那那改變了她以往對灣灣女生的固有印象。

沒想到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熟練”的她,實際上卻是個啥也沒經歷過的菜鳥.......

認識到這一點兒顧安,當時就讓歐陽那那開口喊哥,並且談妥了歐陽那那簽約520文化公司,顧安的公司還真缺這一掛的女藝人,歐陽那那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白。

渡過前奏之後,鄭軍第一個開始唱:“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麼。”

這句剛唱完,洗完澡的歐陽那那來到顧安的身邊坐下。

黃石是第二個唱的:“姑娘你別哭泣,我倆還在一起,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恆的回憶。”

老郎:“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也不能忘記。”

“啦啦啦啦啦............親愛的莫再說,你我永遠不分離。”這一段是黃石他們三個老男人合唱的。

“啦啦啦啦.........”

一曲唱完,顧安等人為這三位老男人的友誼碰了一杯。

“各位老師,我向你們宣佈一件事,那就是我今天認那那當妹妹了.........”杯中酒喝完,顧安向大家宣佈了這一訊息。

這也是變相的透過鏡頭,告訴廣大網友和媒體別隨意捏造緋聞,那對真實情況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恭喜恭喜........”

有了顧安宣佈的這個訊息,歐陽那那今天一直坐得離顧安那麼近,也就說得過去了。

“謝謝哥。”歐陽那那小聲的身邊的男人說道。

顧安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了她一下。

待這個插曲過去,今天唱歌興趣大漲的黃石扭頭看向鄭軍道:“鄭軍,你今天揹著吉他來,也沒說唱首《灰姑娘》,你可是我們那代人的搖滾明星啊。”

聽到這裡,鄭軍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哪成想,黃石話鋒一轉,道:“後來唱得不行了。”

“老鄭,來首新歌。”老郎示意鄭軍展示一下自己。

“行,來首新歌。”鄭軍從老郎手裡接過吉他,先彈了幾下試試音色,“這歌是我有次過生日,高小松、錢石木我們幾個在喝酒的時候,老錢突然說了句:我這不像是生日派對,這有點像一場葬禮。當時我覺得這句話特別像一歌名,就把它寫了下來,名字就叫《青春的葬禮》。”

說完這首新歌的來歷,鄭軍開始邊彈吉他邊唱:“昨天是我們最後一次歡聚........那更像是一場青春的葬禮......朋友們來了哭著笑著又四散.....

可你始終都沒出現.....如今我們回到了各自的貝殼裡.....孩子們長大了哭著笑著去熱戀.......等心碎了才回到你身邊......”

有一說一鄭軍的這首新歌很勐,顧安覺得歌詞寫的也很意思。

中年男人的卡拉OK之夜進行到後半夜的時候,歐陽那那、章子涵兩個小姑娘先回房休息去了。

顧安、李昱暢、許廣漢三個年輕人一邊聽著黃石他們唱歌,一邊探討著一些健身的心得。

說是探討,其實大部分都是許廣漢、李昱暢二人向顧安請教。

凌晨兩點半,顧安等人終於陸陸續續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左右顧安、黃石兩人剛出去晨跑,鄭軍來到客廳,像一個石佛一般盤膝閉目打坐。

“老黃、小顧,早啊!”黃石、顧安晨跑結束返回蘑孤屋的路上,老郎正悠哉悠哉的像個鄰家老大爺般散著步。

“幼,這不是孟大爺嗎?幹嘛呢?”老郎本名姓孟。

“沒看見嘛,遛彎啊,一起不?”

“行啊,走著。”

“走著。”

顧安、黃石、老郎三人在村裡閒熘達的時候,蘑孤屋除了還在熟睡的歐陽那那之外,其他人都陸陸續續起了床。

“那那還沒醒嗎?”正坐在涼棚裡端著杯熱茶的賀冋,看到章子涵的身影后,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她有點兒不舒服。”

“怎麼了?”賀冋放下茶杯,關心的問道。

“好像是昨晚上山的時候受涼了,昨晚我給她衝了杯感冒靈。”

“行,讓她多休息會兒吧.........”

顧安遛完圈回來,得知歐陽那那不舒服後,稍微關心的說了幾句作為哥哥該說的話,就沒再言語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歐陽那那沒起床的原因,畢竟顧安對自己的能力也特別的瞭解和清楚。

直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休息得差不多的歐陽那那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有兩位飛行嘉賓正坐著節目組的車往蘑孤屋這邊來。

“這天這麼熱下地收菜,可真夠辛苦的。”宋旦旦看著窗外地裡正在勞作的農民,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確實很辛苦。”

“所以你要下地多鍛鍊鍛鍊。”

“嘛,每次來蘑孤屋你都是讓我來鍛鍊的,我覺得我已經相當不錯了。”巴塗有些無奈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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