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臺立高中。

作為東京都杜鵑臺這座小城市裡的唯一一座高中,有著驚人師生數目與佔地面積。

後者一眼可見,而前者,也能在每逢下課時分那零散分佈於各處的學生數目得以體現。

也正因此,在這千篇一律高中課間風景中,兩位年輕人的碰頭也顯得那樣地不起眼,直至你發現他倆有點鬼鬼祟祟。

或者說,基本是那藍綠髮的少年在鬼鬼祟祟地摸過來,而那金髮紅瞳的男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有收穫嗎?我只能活動十分鐘。”

“我把2—e班的學生名冊偷出來了,你看吧。”

“寶多六花、新條茜、內海將、響裕太……響裕太沒有報到?”男孩輕微的蹙眉,這是他不多見的情緒波動。

“以他和古立特的關係,說不定一開始就醒了吧。”藍綠髮的少年嘆了口氣。

“那蓬呢?”

“你問哪個?雷克斯桑那邊的還是你那隊友?雷克斯桑那邊的蓬好像沒醒過來,而你隊友的蓬桑……”

“他好像直接缺席了。”

“他沒有和鬼蛇、十駕、失馬一樣的話,那就是和我一樣用怪獸的力量抗拒世界,潛伏在某處。”

“那可有得找了,不過有件事倒是值得一提,”內海摸了摸下巴,“雷克斯桑那邊的蓬,雖然關於怪獸的記憶是一點沒有,但卻反而是能說出不少奧默和茜的交往緋聞。”

“……”沉沉默了。

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過內海會代他作反應。

“很難評價對吧。”

‘茜在和一個外國大學生交往’的傳聞傳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扯上了早早訂婚的說法,倒是讓我想起六花半年前也有這樣的謠言,倒是把裕太嚇得夠嗆……最後還是奧默解開的誤會。”

“但這次像誤會嗎?”沉幽幽問。

“呃……不像假的。”內海很坦然地面對曾經暗戀過的女孩如今有喜歡的人,還是自己認識的人的事實。

而沉並不瞭解箇中複雜,只是忽然問:“那響裕太和寶多六花?”

“我拐著彎問了,沒有交往。”內海非常遺憾地搖頭道。

“那就不算是心想事成的那種世界型別了。”沉若有所思。

見過貉所操使的悲歡離合怪獸格尼克斯的‘圓夢’力量,也一度被這邊的有象無象怪獸構築過‘美夢’的沉,對這種狀況並不算陌生。

但同樣經歷過有象無象怪獸締造美夢的內海,卻是提出了否決猜測:

“不好說。”

“畢竟裕太應該一開始就沒被洗腦,就算是圓夢也肯定不帶裕太吧,不過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演化。”

“單純的演化能把那些東西都招出來嗎?”

沉扭頭,望向遠處的天空。

望向那看似陰雲密佈,實則每一團‘陰雲’都在晃動、搖擺,甚至隱有紅光投射的天際。

那哪裡是陰雲,那分明是在環伺這座世界的怪獸群!

即便祂們還未直接進攻,好似另一處空間的投影,僅僅是在注視著此方世界,也仍然讓沉感到壓力頗深。

“那些東西…你確定奧默的怪獸也在裡面嗎?”

內海沒有與怪獸之間的緊密聯絡,望向天空也只是單純覺得今日的天氣不太理想,看不清上面那些張牙舞爪的輪廓。

可沉確實是這麼跟他說的。

那上面有著奧默的那些怪獸卡片的氣息——以他對怪獸的敏感程度,內海倒不是懷疑他的話,只是單純自己看不見,更有些難以置信。

“他被剝奪了那些怪獸的力量與其對應的情緒,應該是我們之中狀況最糟糕的,你有調查出他住哪兒麼?”

“有的!”內海趕緊點頭,“他在和茜同居,茜的家應該還是在六花隔壁。”

“不過你說他連情緒都被剝奪了的意思是……”

“喜怒哀樂,他用過那些怪獸卡片太多,那些怪獸也映照著他的內心。”

沉說,今天或許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天。

“被剝奪的結果極可能是讓他變成這個世上最空虛的存在。”

“那麼那條在城市間遊蕩的虹蛇是……”

內海忽然想起對方還提過那樣一個獨特的存在。

沒有在天空,而是在地面,並且好像是在漫無目的的遊蕩。

“我不知道。”

“誒?”

“祂是怪獸,但又不完全是。”

沉扭頭,遠眺那尊五十多米的怪異存在。

那存在看起來就像一尊個體,但在沉的眼中,那龐大的身軀卻是倒映著兩道重合的身影,更有幾分能令壽命悠長的他也無法企及的厚重博大。

“我無法用怪獸操控者的能力與祂建立連線,也無法傾聽祂的聲音。”

“祂不是奧默的情緒與慾望之流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那,放任祂那樣走來走去沒關係嗎?”

“沒關係,祂一直沒有攻擊誰。”

沉說著,將手裡的紙張遞迴給內海:“儘快讓蓬醒來,我也要視情況要不要直接帶走鬼蛇他們。”

“那我要不要按照奧默之前的囑託,去試著尋找賽羅他們?”

“……我不知道。”他繼續重複著優質答案。

沉雖是隊伍裡最純的怪獸使,同時也是隊伍走投無路後的主心骨,但他著實不擅長統帥他人,更不擅長對他人下定義。

畢竟他自己都還處在一份有著諸多不理解,還在試著理解,試著學習的時期。

“但必須喚醒奧默,否則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得警惕所有的奧默.林頓。”

“什麼意思?”內海愣了。

“那些怪獸,那些曾經被他控制著的每一位怪獸,在現在,都是他。”

“都是奧默.林頓。”

“……難道這是類似…古立特和新世紀初中生們的關係?”

昔日曾在後者提及身份時不耐煩打斷的內海,如今還會特地找機會惡補那些本該知道的情報。

“沒錯,他被拆得很散……有點奇怪……”

沉說著,彷彿預感到了剩下的時間,轉而邁開步伐,而內海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卻也忍不住小跑幾步跟上那並未等他的身影。

“奇怪?”

“他被針對得很徹底,這本該是不應出現的一幕,狂亂根源應該沒有自我意識與情感。”

“呃…就算沒有情感,想要消滅威脅的行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確實如此,不過這樣一來,你得注意新條茜。”

“注意新條茜?為什麼?”

“她是神,她是自響裕太之後的第二個最不可能被遏制自我的存在。”

“如果她一直沒有主動做點什麼的話……”沉的腳步未停,話語卻頓了頓,不是很肯定。

但比起他更熟悉一些對方的內海,會代他肯定。

“就是她那邊也有自己的打算?或者算是無形的支援?總之我們得趕緊把奧默喚醒才行,現在這種狀況根本心裡沒底。”

“那種事我去就足夠,你必須加緊喚醒蓬。”

他說著,已然走到了校門口的邊緣,在內海愕然的目光中化作愈發龐大的白銀巨獸,邁出能給柏油路強勁考驗的巨大腳掌。

如此震撼的風景,那其他靠近校門口的學生們卻是視若無睹。

唯有不遠方的四樓窗臺前,正百無聊賴地應和著六花與夢芽那關於揹包話題的新條茜,目睹那怪獸的遠去,再回首看向手裡的手機。

在那上面的螢幕裡,關於整個世界的資料波動皆是清晰可見。

來自兩處實驗室的內外合作觀測,予以了她再清晰不過的宏觀視野。

最大的數值都集中於她與小蛇,令她分明已經來到了學校,卻又在驟然的心悸中,忍不住折返。

“六花,能幫我給班主任請個假嗎?”

“誒?”

冷不丁的拜託還在讓六花愣著呢,就見茜已經以令人意外的速度奔向了教室出口。

“家裡的人需要我照顧!幫我說一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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