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對賽馬娘有所瞭解的穿越者,在這個世界總會感到喜悅,但若說熟悉,卻也不是特別熟悉。

因為這個世界與他們瞭解的《賽馬娘》有太多不同,譬如已經能在外星舉辦的競馬,譬如中央特雷森能有一堆外國馬娘,也也譬如他們印象中的賽馬娘活躍時間表與這裡對不上。

原本印象中屬於同一時期的賽馬娘,有的已經出道,有的卻甚至還沒出生,還有的甚至已然退役,令他們要看其活躍也只能在超夢記錄裡看了。

但這種狀況在三女神每年勤奮的‘靈魂進口’下,其實是有得到很大緩解的。

更別說三女神並非廣義概念中不偏不倚的概念,她們是活著,是由賽馬娘蛻變的神明。

換言之,會有情感,也會犯錯,更會有所偏向。

優先對印象深刻的孩子進行引導——這也正是特雷森學院雖然明顯學院大擴充,但他們熟知的名字卻也基本都在的原因。

一馬當先,萬馬無光的理論,也能用在三女神的記憶形容上。

她們尤其會優先拉三冠馬的靈魂過來。

以期冀競技。

以希望助力。

以見證優秀。

尤其是因為三女神原身便在故鄉世界的日本學院常駐的緣故,在賽馬靈魂的拉取上,女神也稍稍有了些偏心。

而這偏心的結果,造就了前期賽馬的低糜。

全新的世界,全新的制度,造就更加寬廣的賽場。

賽馬孃的競賽不再被國界侷限,帶來的便是高強度的競爭,以及水漲船高的三冠含金量。

更別說某三位還帶著私心,先拉印象裡看好的孩子。

直接結果,是三冠賽馬娘,自此世賽馬娘競賽開辦的千年以來,都出得極少。

千年有餘的時間,總數卻只有三百多位,而這三百多位之中的一百多位,都還是在賽事制度大改後才頻繁冒出的。

簡單來說,便是三女神初到時,賽馬孃的賽事趨於國際化,競爭烈度巨大,以至於三冠賽馬娘極難誕生。

養蠱總要養個蠱王,可你每次養蠱都從三五年算,基數有十幾萬的一起衝橡樹賽、皋月賞、二千堅尼、葉森德比、極東德比、春秋天皇賞、聖烈治錦標、比利時錦標、貝蒙錦標這類G1賽事,還一生只能衝一次——這踏馬要怎麼搞得出蠱王?

時不時有人要三冠了,也會蹦出個‘刺客’給你斬了。

十幾萬賽馬娘,篩到g1也還有數百位,出個數年磨一劍,一朝爆冷門的選手也不難。

就這樣幾百年下來都沒多少三冠,更別說無敗了。

可要是沒這種東西,總歸是差點什麼,競技運動的宣傳也需要一位真正的王者。

於是糾結了數百年的三女神一尋思,再和URA協會聊了聊——還是改回去吧!

各方三冠各區算,有成果了送到界門區的中央學院畢業深造,三女神時不時會整點‘夢之杯’這樣的,能把三冠賽馬娘包括在內的傳奇們一同併入的星際級賽事,來摸個真正的‘蠱王’。

也從這樣的轉折點開始,界門區的賽馬歷史開始收束成不少穿越者熟知的那樣。

一如賽馬靈魂所礙的命運般凝固。

千明代表,在界門區多年不曾再出現的三冠史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緊追其後的,是魯道夫象徵。

以勢如破竹的威勢刻下自己的冠冕。

三冠之後又三冠,支撐起了閃光系列賽在近十年的熱潮,在魯道夫象徵退役後接杆的,是成田白仁。

但成田白仁的時代,卻是因為頗多的意外所礙,三冠成就之後的波折,讓她並未如前輩魯道夫那般繼續閃耀,反倒是早早地謀劃著退役。

在遺憾、悲傷、青黃不接的兩年裡,URA協會四處奔走,如此迫切地尋找著新一代的王者。

界門區需要新的王者,粉絲們需要新的傳奇,賽馬娘們更想要成為那個傳奇,然後也在那第二年——

粉絲們等到了三女神在異界卡池裡撈出的某個孩子踏入本格化。

不亞於的銀鍍虹的期許。

絕對的UR。

而賽馬娘們,則是紛紛‘牡蠣’起來,真正意義上的驚呼不可戰勝。

那位萬眾所歸的王者,她的名字叫做“Deep Impact”。

【大震撼】

她將閃光系列賽的威名,徹底推向了巔峰。

如同其名一般,好似射入雙眼的烈光,便連眼球都會在注視中碳化,是足以讓同一世代的選手們仰望的烈陽。

無敗三冠,八個G1賽事。

彷彿越過了成田白仁,直接逼近魯道夫象徵的威光,大震撼正是以如此的尊容震撼著歷史——

——接著同樣,迅速走向退役。

快得甚至成田白仁還沒畢業,她就趕了上來。

更多的疑惑不解中,大家卻也沒有再那般迫切,蓋因擁有前置條件的東海帝王,以及本該有著一席之地的美浦波旁,有望達成新的繼承。

這樣的活力也是當初改革的三位想要看到的。

“質疑!三位想看到的當真如此?!”

理事長辦公室,秋川彌生對那三道虛影質問著,而她身後的投映螢幕上顯出那乾癟空洞的馬娘型軀殼。

還是那樣的悲哀,還是那樣的寂寞,還是那般的虛無。

它分明是在奔跑,奔跑本需要專注,可它的心思卻不知飄到了哪裡。

唯有刻入本能的奔跑技巧被自然的使用,直指被惡魔的骨尾束縛,她那份疏離感才陡然消去,好似即將合道消失的仙人被陡然拽回了人世。

那並無眼球的空無眼部對著惡魔,也轉向了那兩對大翼——

——更準確的說,是裡面的兩位馬娘。

似是得到了些許觸動。

這一幕就此定格,背對著那螢幕的秋川彌生盯著那三位被喚作神明的存在,卻有著慨然發言的氣魄。

“當然不是。”面對著這樣的氣魄,本該是第一個開口的達莉阿拉伯卻是沉默著,代她開口的是金髮的高大身影。

高多芬阿拉伯,在她那乍一眼便有一米八的身形下,理事長的身影便顯得更加低矮,可這完全不妨礙她那清脆響亮的聲音毫無壓力地繼續。

“是故!她既已然突破了命運的鉗制,已然選擇了賽場以外的未來,卻也仍在被人利用著過去的現在,我要申請一份手諭,或者說…”

理事長一手握著遙控器,一手仍然捏著她那特別的摺扇,扇面上的字元搖擺不定,映出紛亂的糾結與猶豫。

面對那注視著整個賽馬歷史的發展,祝福過數不清的馬孃的神明,作為理事長,甚至是作為理事長之前的秋川彌生,曾有幸數次接觸這三位。

她們的關係談不上僵,甚至可以算作友人。

但在這樣互有分歧的爭端中,三位女神的沉默總會強調出一份事實。

距離沒有拉近,瞭解也沒能更多。

距離同一高度,終究是隔得很遠。

遠到令她沉默了兩秒後,道出那個詞:

“神諭。”

“全權負責!予其方便,我要確認那利用扭曲學生過去的賊人下場!”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們出手。”

“否決!我自然清楚你們神明予泰拉之心的協議!神明之力僅在過往條例所限中動用,此事尚且不需。”

“你打算委託那年輕人?還真是信任他啊。”三女神中最為矮小的那位卻也有著一米七出頭的身高,僅比達莉阿拉伯矮一點點的拜耶爾土耳其,其虛影正在晃動。

似乎正在行走中加入了這場投影會話。

“對啊,我總覺得那小子不靠譜。”達莉阿拉伯也在此刻開口,直奔主題地開始diss某個訓練員。

“無礙!寧靜似也在和協會、象徵家一同籌劃就像人會賭馬一樣,馬又何嘗不是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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