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換人情。

一位三冠賽馬孃的閒時照看,如此一來自己偶爾不在時,那倆姑娘也能照常訓練。

感覺就像找了個掛機指令碼般快樂了。

還不會被ban。

為了方便聯絡,和那位獨狼馬娘互加了好友,而且在那彼此道別的幾分鐘後,奧默又收到了那位訓練員的感謝,其言辭格外正經,甚至還打算給自己提供一些為新人訓練員整理的資料。

居然有這種東西…想來是資深者都有教育新人的習慣,他便也卻之不恭。

至於此刻,奧默佇立於體育館的出口前,望著寥寥迴歸宿舍的馬娘們,想了想,沒有回到實驗室。

畢竟那裡的搭檔暫時還蠻嫌棄他。

他倒是有想去找達莉阿拉伯報告一下,結果再登後山卻不見鳥居與神社,只有一片廢墟。

滿溢著過分的蒼茫,唯有能夠瞧見遠方市景與那天門之城的空闊值得駐留。

這裡也算是個不錯的觀景點了,只是多少有些疏離感。

若非手機裡還停留著成田白仁的好友賬號,奧默都會覺得和達莉阿拉伯的相遇只是夢境。

臨時有事或者暫時不想看到自己?

如此揣摩的奧默倒也接受得乾脆,沒有駐留多久便走下了山路。

可以想到下午晚點大抵會有的忙碌,他便也沒有遠離特雷森的念頭,雖然可以在特雷森裡再轉轉,但他還是決定出校走走。

原因無他,他想清淨清淨。

一位擔當,一位代理,給代理搭了個交友橋樑,給兩位一同找了個三冠馬孃的助教——這就是奧默在這學校僅僅四個小時內做的事。

行程都被排滿,一眼入目淨是馬娘,就連警衛也都長著馬耳朵和馬尾。

彷彿抵達了什麼只有馬娘存在的異世界,連說話方式與行為表現都要稍作調整,為了適應新的職場,他也算是做了不少努力。

也因而感到無比疲憊。

與人交集果然好麻煩,還是邊緣人觀察來得輕鬆。

不過若是因此而跑去對大衛、畢澤、凱利夫倒苦水也不是他的作風,更別說後兩者絕對會反過來對他炫耀假期。

對啊,明明是暑假……

奧默宛若領悟了悲傷的社畜一般沉默起來。

唯有想象著好在路上也曾有過幾位看起來都像是人類,甚至還有義體改裝特徵的訓練員偶爾走過,與他打過招呼,姑且讓他意識到這裡還是界門區,而不是什麼賽馬娘副本。

順帶一提,警衛是有男有女的,倒也可以確定並非全是賽馬娘。

穿越過來便與賽馬娘有著相似體徵,因而共享‘馬娘’這一稱呼的種族本就蠻多的。

像是什麼庫蘭塔,像是半獸人之流。

那類‘馬娘’過早穿越而來,在這片土地開枝散葉之後,如今也就不好分辨。

只能從證件上的種族欄確認。

並且她們也因為身體構造而理所當然的擅長奔跑,若非不屬於三女神賜福能力範圍,也沒有賽馬娘本格化那般突兀的成長基礎的話,她們想必也是有資本參與競馬賽的。

“黑咖啡謝謝。”

“好的,先生。”

特雷森學院出門直走左拐兩條街,奧默找到了一家咖啡廳,服務員便是一位黑髮的成年馬娘。

雖然對那髮色頗為在意,但看樣貌與曼城茶座並不相似,但想來興許只是巧合。

畢竟特雷森附近開店、居住的馬娘也確實很多,其中與賽馬娘相關的比例卻是不高。

單純只是生活方式相近、種族樣貌一致,因而聚集在一起。

頗有種‘多元馬娘社群’的意味。

若是什麼xp系統是馬孃的人的話,大概會視這裡為天堂吧?

奧默漫無邊際地想著,轉而望了眼遠方那座顯眼的鐘塔,最後看向店裡光屏上投影出現的採訪報道。

那上面也是一位馬娘,但她身上的騎士概念遠比馬娘模樣濃烈。

金色的長髮,堅毅又不失美麗的面龐,全副武裝的甲胃與其手中的長矛,共同構成了她的模樣。

瑪嘉烈.臨光,一位穿越者,其背後隱約可見的公司大樓便是羅德島製藥公司的駐地。

過去的奧默對這位馬孃的印象就只是曾經網路熱搜上的報道,而今的奧默因為腦中的知識而對其連同其所在公司都有了一定了解。

倒是可以確信臨光小姐那樣的馬娘能以一屆非賽馬孃的身份衝擊賽馬娘賽事的格局。

不過夢之杯那樣往期冠軍大機率都會出席的特別賽事,可能會有些微妙。

畢竟每一屆真正站在頂峰的賽馬娘相較於同類多少有些超模,從速度到力量再到身體素質,她們完全不亞於所謂騎士。

不過那位臨光小姐倒也志不在此。

作為騎士家族成員而自小鍛鍊的她,研習那同樣可以包容在源能分類下的源石技藝,為的是與什麼東西更為切實的戰鬥——

——就像此刻她亮相的,是關於羅德島製藥公司最近一次行動的採訪。

協助兩界安全域性壓制異界犯罪桉件的行動採訪。

若說特雷森學院是自古便紮根在此的大型異界文化代表,那麼羅德島製藥公司便是現代紮根在此的異界公司代表。

從天門之城發跡,在神聖泰拉聯邦的界門區安置總部。主營藥物生產,副產業涉及廣泛,甚至包括護送、壓制、攻堅這類武裝衝突業務。

以本地人的視角看來得眉頭都抽抽,而現在的奧默竟能覺得這一切非常合理,只能說那‘不存在的記憶’在理解能力上立了大功。

“客人,您的咖啡。”

“啊,謝謝。”對著那位服務員點了點頭,奧默便也端起黑咖啡輕呷了一口,意外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曾對莫里森說過,在不熟的店點黑咖是種冒險,而他之所以會在這家店這麼做。

便是因為這家店距離特雷森學院頗近。

考慮著說不定以後會經常來這兒,他便決定試一試。

然後委實說,這答卷過分出色了。

苦味下的醇香無比清晰,甚至到了令他精神一振的程度,以至於令他扭頭再看向那位服務員的所在,本是想要誇獎一番,卻被尤格爾公司的標識奪去了視線。

那副圓圈勾連的特別圖桉實在是過於明顯,幾乎是瞬間就讓奧默想起自那雜物中摸出的紙團,更能回想起當初所見星門所見的追逐。

但那又能意味著什麼呢?

他看著那身著有著尤格爾公司圖桉制服的男人從店門口離開,尚未走遠便被一架在界門區略顯浮誇的浮空車接走,而他沉默著端起了咖啡輕飲一口。

“又來發那種傳單,附近的店是不是都被這個公司找過了?”

“是吧?都留了招聘傳單,配套筆記本,也就筆記本有點用,還是防火耐磨損材質的。”

“不管有沒有用,家裡真有賽馬孃的家庭哪兒會不讓孩子跑步反而去公司上班呢?”

數米遠那位服務員與其他店員完全沒有壓低聲音的討論聲,哪怕是沒有經過強化的聽力也能正常捕捉。

聽起來也沒什麼可疑的,就是比較‘行為藝術’,非想著讓賽馬娘來幹活而已,曼城茶座的雜物堆裡的紙團大概是她也被髮了筆記本。

但感覺還是可疑......

奧默默默地喝著咖啡,抬手又撥了撥莫里森的賬號。

不見動靜。

哪怕是他就著咖啡又逛了逛幾個穿越者常駐論壇,直至咖啡見底,也沒回應。

看來遊戲世界是真的很迷人。

他嘆了口氣,起身結束這次經濟實惠且驚喜的咖啡之旅,朝特雷森學院走去。

咖啡很棒,不過喝過這麼苦的東西后,他也想起了同事在聊天室裡還提醒過他,學院裡還有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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