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少嚴上門,蘇青媖朝他笑道:“你這訊息挺靈通啊。”

“我本來就是吃這一碗飯的。再說你也沒刻意隱瞞。”許少嚴微笑著跟蘇青媖打招呼。

自從三年前許少嚴來徐州採購鐵器,後來又藉著與蘇青媖的關係,到鹽城販起了鹽,如今已是舉家搬到了徐州。

許家族裡的生意只靠著這兩樣,又開始風聲水起了。

許少嚴心裡感激。

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這做生意也是一樣的,沒點人脈,沒點關係,都騰挪不開。本以為許家的生意已經快要落寞了,沒想到藉著與鎮海節度使夫人的關係,許家的生意又起來了。

一點都不比以前差。還更安穩。

兩人寒暄了一會,蘇青媖見許少嚴帶來了不少禮物,嗔怪道:“你別每回上門都帶這麼重的禮來,我都不好意思讓你上門了。”

許少嚴笑道:“這才哪跟哪啊。比起你和大人給我家的便利,實在不值一提。”

蘇青媖笑了笑,也沒再說。如果他覺得這樣更安心一些,便隨他吧。

“是想做海貨的生意?”

許少嚴點頭:“把這些重鹽的海貨運往內陸州城,比賣鹽不顯眼。可能更受百姓的歡迎。內陸的百姓平時對這些海貨也沒什麼口福,我相信生意一定不錯。而且各地方軍中應該也有不少需要的。”

“也是你家能把生意做到各地方軍中,這生意就不是零散賣給百姓能比的。”

“軍中量大,但變數也多。每年疏通這個中關係就要花去不少銀子,還是做老百姓的生意更踏實。”

蘇青媖點頭,確實,利大就代表風險也大。

以後他們許家從海州徐州兩地低價批發了海貨,然後運到內陸各州城,再批發給當地的零售商,他們自己不零賣,這就避免了其中的租金、人力成本,和平時的運營成本,輕鬆且不會太耗時。

但也是家大業大,人多護衛隨從多,有自己成熟的商隊才能幹得了這處南北易貨的生意。不然外頭世道這麼亂,貨都護不住。

蘇青媖除了本地的市場,其實也是想找這樣有條件有能力的商戶,做批發的大宗生意。

很快兩人就談妥,許家成了新更海貨行頭一個大商戶。

兩人簽了訂購合約,把這事訂了下來。又商談好了各產品的批發價。

讓許家讓從徐州鋪子裡拿貨。

他們要自己去海州那邊拉也行,但現在每隔幾天就會有軍中的人把海貨從海州拉回徐州,一部分運到鋪子裡,一部分運到軍中。

有軍中的人護送,沒人敢搶貨,也省去許家去海州的各項花銷。

許少嚴見採購這麼順利,便決定回家商量一下,加大訂購量。而且蘇夫人這邊這麼配合,他也想往內陸多跑跑,幫她多打通些渠道出來,讓她能夠多賣些貨。

徐州二十萬大軍每月軍費耗資巨大,如今大人又在外領兵打仗,軍費軍需都是天大的數字,他能幫著讓大人和夫人多賺些銀子,就多幫著些。

裴湜這些日子雖然忙忙碌碌,但心裡高興得很。

現在府庫銀子充盈,大軍在外征戰,也不用瞻前顧後,摳摳搜搜了。

有錢,隨便造。

大人想打哪就打哪,後方要錢給錢,要糧草給糧草,要人有人,要衣物給衣物,馬匹少?買,不差錢。

海州刺史也來信說這幾個月,海州收上來的稅,把衙門的庫房都堆滿了。

再想想徐州十幾個大糧倉堆了滿滿的糧食,都往外溢位來了,裴湜這心裡啊,就跟吃了蜜一樣。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哪像朔朝末期,庫房和糧倉空得能跑馬。國庫沒錢,還要向老百姓徵重稅,來維持朝廷運轉。朔朝不亡誰亡?

向老百姓收重稅,老百姓種的糧還不夠交稅的,誰還願意種地?沒糧吃,鹽也吃不上,老百姓不反誰反?

裴湜工作順心,回到家也順心。

孫子領了重要的職司,得了大人的看重,幹得起勁。娶的孫媳也合意,把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原本以為她對族裡的事不懂,沒想到他才讓族裡的婦人領著她學了幾遍,她就能把裴氏族裡的事挑起來了。

裴湜相信她以後會是個合格的宗婦的。

裴湜心裡爽快,信步走在路上。

此時已是秋風起,正是秋高氣爽,傍晚的秋風吹得人舒服得緊。他便棄了轎子,信步走在大街上,正好看看這徐州城老百姓的煙火氣。

正走在路上,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心裡正美呢,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裴大人?”

誰?裴湜扭頭看去,待看清,吃了一驚。

“你是?”

“裴大人,借一步說話。”

裴湜心裡驚疑不定,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過去朝都的舊人。

二人在一間酒樓尋了一間僻靜的包間坐了。

“裴大人瞧著比過去更精神了。”

裴湜笑笑,心情好,事事妥貼,精神自然就好了。

裴湜也不說話,打眼瞧著眼前這個男人,過去朝都的畫面不斷在腦子裡翻湧。

兩人都沉默著。

“裴大人現在跟在鎮海節度使身邊,好像幹得挺順心啊?”

裴湜笑了笑:“是啊,呂大人是位明主。”

武修瞧著裴湜,想著他裴家幾百年大族,最後竟落了那樣一個下場,不勝唏噓。以為他裴家要跟朔朝一樣,灰飛煙滅了,沒想到,人家在鎮海又活了過來。

而他呢,他的舊主都被人滅了,全家一個活口都未留下。他帶著家人四下逃亡,躲在東南的海邊,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讓他遇上了他。

“你怎麼到了徐州?我都以為你……”裴湜開口問了句。

武修苦笑:“在別人眼裡,我是早已死去多去的人了。但我先前在海州見到一個人,我這心,又活了過來。”

裴湜看向他:“什麼人?”

“他那臉長得很像我妹妹,眼睛長得又很像我妹夫。”

武修的妹妹,妹夫?

信王夫婦?

“誰?”裴湜心裡撲撲跳。

武修看著他,淡淡地吐出一句:“呂大人的大公子。”

“什麼!”裴湜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凳子都被他帶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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