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陳羽告別加德爾,朝黑瑪酒館過去,盧米娜她們還在等著。

十幾分鍾後,推開黑瑪酒館的大門,稀疏的熱鬧氣息湧來。

陳羽掃視過去,隨即看到了盧米娜和卡爾羅那一桌,庫迪奇尼他們都在還算熱鬧。

“陳,你可算來了,必須先自罰一杯,哈哈!”卡爾羅起身招呼道。

陳羽走過去,此刻腦袋都還有些暈乎乎的:“和朋友吃了飯,抱歉來的有些晚了。”

他坐下去後,看向了旁邊的盧米娜,盧米娜輕笑著,似乎沒有怎麼喝酒。

盧米娜身穿普通衣物,身上少了一絲凌厲的女戰士氣息,多了一絲普通女人的成熟氣質。

這時老闆娘桑德拉過來,放下一杯和幾人一樣的烈酒,還放了一盤燉肉與烤魚:“慢用。”

“謝謝。”陳羽抬頭感謝,他現在肚子是飽的,根本吃不下東西。

盧米娜抬起酒杯,卡爾羅和庫迪奇尼、克斯特跟著抬起酒杯,陳羽也只能抬起酒杯。

“為我們的朋友,為我們的友誼,哈哈,乾杯!”卡爾羅挑眉看著陳羽一口乾掉手中的酒。

陳羽身上有酒氣,並且一看臉色便知道喝了不少,卡爾羅明顯是想將他灌醉。

他沒有在意,戰士的體質休息一下就能恢復一些,今晚肯定是能安全回家的。

一杯過後,庫迪奇尼好奇道:“你今天有找到綠鬼婆嗎?那東西好不好打?”

“綠鬼婆?那可是真怪物!”克斯特聽到後驚訝,眼睛緊緊盯著陳羽。

陳羽道:“找了一天找到了,那怪物確實不好打,住在沼澤裡,還養了一群毒蛇。”

他剛在加德爾那裡說了,沒想到這群人也有興趣,只能說綠鬼婆的兇名太遠揚。

櫃檯上擦杯子的桑德拉,聽著也有些感嘆,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

幾人聊了一會兒關於綠鬼婆的傳聞,又聊起了其他冒險者的事。

克里斯今天在酒館遇到一個曾經在冒險者營地一起歷練的人,得知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訊息剛剛和陳羽的對上,離開心湖營地的冒險者依舊不安全,兩天時間少了七八個人。

後面他們全部回來了,在鎮上才脫離那種被危險鎖定的感覺。

捕獵團的人都去心湖了嗎…

陳羽喝了一口烈酒,看著克里斯滔滔不絕的說著,克里斯其實是個個性鮮明的人。

“陳,你以後想做什麼?”盧米娜突然轉過頭來,輕聲問道。

陳羽微愣:“什麼意思?”

“嗯…你以後想做一個戰士,還是一個自由的僱傭兵?”盧米娜解釋道。

戰士,僱傭兵…陳羽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很有計劃,卻沒有計劃到頭。

因為對這個世界不瞭解,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抱負,只想一點點讓自己變強。

陳羽想了想:“以後我可能會做一個領主吧,像貝恩男爵一樣,有自己的牧場與果園。”

打打殺殺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並不喜歡,即便自己強大,也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相反,做個偏居一偶的領主才是他喜歡的。

發展領地,招募戰士,用領地的東西賣錢,用戰士幫自己提升力量,多好~

“呵呵,和很多人一樣。”盧米娜輕笑,拿起酒杯微微喝了一口:

“很多戰士在後半輩子都成為了領主,享受戰鬥一生的榮耀,這其實沒有什麼不好。”

陳羽看回去:“那你呢,你應該不會是想成為一個女領主吧?”

他好像沒聽過女領主,女爵士當然有,可沒有幾個女領主,似乎比男人要難很多。

“我想給家鄉帶去榮耀!”盧米娜身上的氣質突然凌厲,接著又漸漸柔和下去。

“我們那裡人越來越少了,他們出去後都沒有再回來,老輩離開後可能會被荒土淹沒…”

她有些傷感,倔強宛若風中的獨立勁草,再倔強也沒人能看到。

“加油!”陳羽不知道說什麼,拿起酒杯一揚而盡。

漸漸的,幾人都喝醉了,桌子上的食物涼了也沒有人吃…

陳羽扶著盧米娜進到房間,整理好床鋪將盧米娜安頓好,最後蓋上被子轉身出門。

唯一還沒醉的卡爾羅正在門口站著,見他出來一笑道:

“盧米娜部落的習俗,是強大的戰士可以征服她們的一切。”

“呃,你給我說這個幹嘛?”陳羽裝著湖塗,揮手朝外面走去。

卡爾羅轉身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都是苦笑。

他又怎麼想說這句話,只恨自己不夠強,和盧米娜的友誼切磋中總是輸多贏少。

武士和刺客是兩個極端,說武士剋制刺客沒問題,說刺客剋制武士也沒有問題。

都是高爆發,一個靠感知,一個靠靈巧,武士其實有優勢,因為刺客還沒有學會隱身…

回到現實世界,陳羽回到熟悉的小區,看著小區中聚堆的人們。

他其實是有股割接感的,儘管是以自身進入那個世界,可總有股科學時代的不同眼光。

不止是看貝恩鎮,看盧米娜的故事也一樣,覆蓋著一層電影,或者是傳奇色彩。

陳羽知道那是真的,可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是眼前這種世界。

老人們吃過晚飯,帶著小孩子出門聊家常,聊兒女,聊教育。

或是放鬆的跳廣場舞,或是陪小孩子去遊玩區,眼裡心裡都是未來。

那是看得見的未來。

而銅幣裡的世界,其實人們看不到未來,只知道忙碌一天就會有一天的食物。

至於明天,多半還是這樣。

至於更遠的明年是什麼樣,他們便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的兒女成為戰士才有不確定的未來。

“都是活生生的人,但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陳羽感受著寧靜氣息,輕輕搖頭回家。

卡察,開啟房門,燈光明亮的大廳中,一個青春的女人正在沙發上擺動著東西。

張巧聽到聲音抬頭望來,那臉上迅速蔓延上笑容:“羽哥,你回來啦!”

“嗯,今天準備的怎麼樣?”陳羽笑著點頭,換好拖鞋走過去。

張巧開心道:“我準備好了!和你一樣的工具!還有,我找了一塊你的白色木頭…”

“哦,木頭隨便用,沒有了再去買就行了。”陳羽沒有在意,看向張巧面前的各種工具。

工具和他買的一樣,各種大小刻刀應有盡有,只是顏色不同,一看便是特意挑選的。

陳羽點頭:“可以,還可以準備一點創口貼,這樣可以保護手。”

“嘻嘻,我準備了!”張巧拿出旁邊的盒子,開啟后里面全是創口貼。

見準備的這麼完善,陳羽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向了廚房,今晚的飯還沒有做。

他是吃飽喝足了,但回到家還是想吃一點,何況張巧還沒有吃。

“哇,羽哥下廚?羽哥,我來給你打下手!”張巧放下工具,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

飯後,陳羽又開始了每天基本不會停下的工作——凋刻。

這是他的生活收入來源,也是穩定的收入來源,大半個月過去成功售賣了六個成品。

直接出售的是四千五一個,期間定做了兩個,定做價格不同,高的達到了八千。

陳羽現在已經收入四萬多,生活費早已足夠,存款也開始有了。

他感覺還不太夠,最近口碑已經打出去,他準備弄幾個高價品。

當然,他自己出錢就算了,脫手有風險,他是想在影片中透露讓賣家定製。

凋刻的東西可貴可便宜,少的幾十塊錢的都有,多的幾十上百萬的同樣存在。

陳羽手中的天馬正好今天可以成型,他打算過會兒在張巧剪輯影片的時候弄弄。

此刻,張巧拿著手機驚豔的看著他操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親手做一個出來。

陳羽在組裝天馬中問道:“你今天有看關於凋刻的書嗎?”

他無法直接傳授身份,感覺還是得一點一點做起,張巧不看書可能都無法下手。

“啊…看了……”聽到問這個,張巧頓時焉了,剛剛心中的豪情壯志如水壩傾瀉。

陳羽問了兩句,皺起了眉。

果然出現了他想的問題,凋刻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第一步就需要嫻熟的素描能力。

陳羽因為是直接獲得身份,這些都跳過了,真讓他來素描,他可能都做不出來…

只能明天來看了,如果不行就慢慢學吧,或者想其它辦法。

陳羽暗中搖頭,組裝完手上的傑作,一個充滿童話與夢幻氣息的生物翱翔了起來…

哪怕已經制作過幾款,在手中一點點成型,彷彿有了靈智,他依舊有強烈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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