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

陳羽今天沒有去異界,異界的事不著急,現在需要等遺蹟重新整理。

大清早他去買完早餐,回來吃過早餐後,開始了打掃屋子。

張巧雖然會打掃房間,但只是偶爾,房子的角落中還是很髒。

陳羽用一溼一干兩條毛巾,端著一個盆子,半蹲在地上一點一點擦著每個角落。

清晨精神清朗,做這種事讓他的思緒更加清晰,擦地也有條理。

從房間外到門口,從門口到陽臺與廚房,最後收拾廁所。

有點累,但非常充實,總共沒有花多少時間。

“呼~”陳羽倒掉水,擰乾毛巾掛好,回頭一看大廳,乾乾淨淨的讓人心情更加美好。

他回頭看了眼臥室,張巧還沒有起床,“真是懶豬,不過還早…”

沙發的套子也好久沒洗了,陳羽去收拾出來,扔進新買回來的洗衣機裡面。

在陽臺上看向外面,天空清朗太陽初升,空氣卻有些寒冷。

他想了想,穿上外套拿著手機出門了。

南方冬天的溫度不是很低,可也非常寒冷,待在屋裡都會凍手凍腳。

陳羽現在不會了,大清早的摸冰水都沒事,體質早已超越常人。

不過空調還是有必要。

一個多小時後,他空著手走了回來,裝空調的師傅下午會來,不需要他操心。

“早啊,羽哥…”

陳羽回來在沙發上坐下,房間門開啟,張巧迷迷湖湖的走了出來。

“洗漱吧,過會兒開始凋刻。”

“好!”張巧頓時來了精神,一頭扎進洗漱間,咕嚕咕嚕的開始刷牙。

半個小時後,陳羽開始頭疼起來,看著張巧拿著椴木不知所措。

“羽哥,我該怎麼做啊?”張巧抬頭看來,眼中滿是迷茫,右手的刻刀無處安放。

陳羽也不知道怎麼做,他沒有表現出來,思索著問道:“你想要凋刻一隻什麼?”

“帶花傘的精靈!”張巧脫口說道,說完她期待的看著陳羽。

“帶花傘的精靈,是個女孩子麼,那你要分開凋刻一把花傘,精靈需要素描出來。”

“我…我不會…”張巧小聲道。

陳羽其實也不會,他的工具中連筆都沒有,不過他還是可以完美凋刻出來。

他轉身去將筆記本拿來,開啟瀏覽器道:“你的精靈長什麼樣,你有圖片嗎?”

張巧沒有圖片,她想象中的精靈也和西方的精靈不同,帶花傘就能看出來,有中國風的味道。

“想法還挺高…”陳羽只能找一些圖片,然後讓張巧確認。

張巧這下來勁了,滔滔不絕的指著圖片述說想法:

“身材就是這樣的,瘦瘦高高的帶尖耳朵,有綠色的小裙子,有花朵蕾邊,花傘也是綠色的,就是小綠藤呀還有小花組合的樣子…”

陳羽大概腦中有了一點模樣,感覺有點不倫不類,不過花傘不是傳統花傘還算契合。

“羽哥,我該先做什麼?”張巧見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又開始期待與蠢蠢欲動起來。

陳羽真心不知道怎麼讓一個完全不會的人下手,他沒有多說,拿過椴木與刻刀道:

“我先幫你把輪廓勾勒出來,然後你在輪廓中凋刻,先學會跟著我的印記凋刻。”

“好!”張巧明白她不可能直接凋刻出一個成品,只要能在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就好。

陳羽盤腿坐下去,沒有讓張巧錄製影片,因為這多半會失敗…

卡卡卡…

他只是來回打量了下奶白色的椴木,腦中就有了大概計劃,拿起工匠錘開始凋刻。

張巧伸長脖子,仔細看著陳羽的每一個動作,像是要刻進心裡。

陳羽也適時講解道:“凋刻時手一定不能抖,要完全適應工匠錘的力量,穩住你手中的一切。”

“嗯嗯!”張巧連連點著腦袋。

陳羽再將自己已經成下意識的知識教匯出來,比如空間定型,整體構架與設計。

他其實沒有整套理論,但在老託斯頓的經驗下,已經化成了整套的動手經驗。

只要知道想做什麼,在什麼樣的材料上做,手就知道該怎麼去。

在操作的過程中,陳羽當然可以復原這些東西,不過,張巧聽起來只感覺是天書…

很快,陳羽將椴木勾勒出了大概形狀,他收掉刻刀指著輪廓道:

“看到了嗎?這些就是精靈的身體輪廓,你順著下去,將精靈的大概樣子剝離出來。”

“我試試…”張巧沒有信心,但她不能在第一步便放棄。

陳羽點頭,看著她接過椴木固定好,拿起刻刀準備動手,然而剛動手便出現了問題。

張巧不敢用力,沒有信心,手也不穩,即便有輪廓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凋刻品是完整的不是平面,身前身後都需要,不然就不完整。

陳羽微笑道:“慢慢來,別擔心會毀掉木頭,壞了我們換一個,一截木頭不值錢。”

“嗯!”張巧心中的彷徨消失,果然沒要兩分鐘,這根椴木報廢…

轉眼一上午過去,張巧的信心有些被打擊,只感覺凋刻太難了。

看陳羽凋刻賞心悅目,成品美輪美奐,可是當自己上手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難。

木頭像是被套了枷鎖,裡面的精靈怎麼都無法出來,刻刀和工匠錘也很不聽話…

陳羽本來能用一兩個月的木頭一上午就去了大半,他倒是已經提前和模具廠定購了。

張巧卻毫無精神,感覺自己真的笨死了,想到這裡,她低著頭跑進廚房強顏嬉笑道:

“羽哥,我來幫忙!”

陳羽正身穿圍裙,一副大廚的模樣做著菜:“你的手不能碰水,把菜和飯端出去吧。”

“好!”能幫上忙就好,這樣張巧才不會感覺自己一無是處。

刻刀很鋒利,張巧提前帶了創口貼也沒用,被劃了幾個口子。

吃飯的時候,陳羽依舊安慰著張巧,凋刻只能一點點慢慢來,不可能一下就學會。

張巧很開心,陳羽沒有說她笨之類的,她好奇的端著飯問道:“羽哥你當初學了多久啊?”

“我?一段時間吧。”陳羽沒有仔細解釋,他學凋刻完全是開掛。

張巧點點頭,刨了一大口可口的米飯又問道:“你的師傅呢?他當初有沒有罵你?”

“沒有,他是一個好師傅,從來沒有罵過我。”陳羽想到老託斯頓,老託斯頓真沒有罵過他。

反而當時離開的時候,老託斯頓還明顯將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

凋刻,創造,我要做一名法師才能將凋刻發揚光大嗎?

陳羽其實覺得教張巧真的有些強人所難,張巧不可能靠學,就學會他掌握的凋刻。

凋刻是巧匠的身份,張巧不擁有巧匠身份,是永遠不可能製作出他那種凋刻品。

或許將巧匠的特性刷上去,能像職業導師那樣,直接給人身份…

陳羽突然找到方向,覺得可以試試,正好最近他沒事,創造特性也很重要。

吃過飯,張巧又繼續在陳羽幫助下毀壞木頭,陳羽在一旁開始用手機錄製了起來。

“羽哥,你錄下來做什麼?”張巧再次弄壞一截木頭,垂頭喪氣的看向拍自己的陳羽。

陳羽咧嘴一笑:“當然是記錄下來上傳網上,讓他們也看看啊。”

“哇!羽哥你太壞了!”張巧頓時臉色緋紅,從地上撲了上來,想要搶奪手機。

陳羽單手高舉,張巧怎麼都搶不到手機,“哈哈,給他們看看,凋刻學徒有多辛苦。”

“不,我才不要把自己的笨蛋模樣給他們看!”張巧不幹。

不過,陳羽將手機給她時,她又沒有刪除影片,反而指著影片說陳羽沒拍好,沒拍漂亮…

一天時間轉眼過去,張巧沒有絲毫進展,但知道了凋刻不容易。

她的手就是證明,早上時手指還是白生生的,晚上便多了好幾條細長的傷口。

“羽哥,我真能學會嗎?要不你幫我凋刻吧,”兩人吃過飯擠在沙發上處理影片時,張巧道:

“你當時答應給我凋刻的,我現在決定就要帶花傘的精靈了,你幫我凋刻出來?”

陳羽搖搖頭道:“你想學肯定能學會,我幫你凋刻也可以,但你打算放棄了嗎?”

“不啊,我想學的,可是真的好難啊,比學長板還難…”張巧今天很受打擊,現實太骨感了。

陳羽道:“想學我就可以慢慢教會你,就看你想不想,精靈我會幫你凋刻出來的。”

“嘻嘻,羽哥你真好!”張巧朝他懷裡縮了縮,突然偷笑道:“你當初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笨?”

“哈哈,你覺得呢?”陳羽突然沒忍住,不過真一點點的學會,他或許和張巧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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