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主,這邊。”進到了門內,莊總管突然回了勁一樣,他一把推開身旁那些礙事的傢伙,拼著老命從地上爬起來,帶著黃小石就朝著後院走去,隨後更是直徑衝進了莊老爺的臥房裡。

臥房中,莊老爺正躺在床上,大夫人和二夫人正在床前伺候,三夫人躲在一旁眼中帶淚又不敢哭泣。

三個女人一見到黃小石,都立馬激動地圍了過來。

“先讓讓,我來把把脈。”黃小石趕開圍上來的女卷,他走到床邊拉起莊老爺的手腕,將兩根手指搭了上去。

看到黃小石在為老爺把脈,其他四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才一會,黃小石臉色數變,他轉頭對著四人說道:“可是不得了。莊老爺這中得是一種奇毒,叫千童散孔散。這種怪毒無色、無味、無嗅,中毒之時人皆不知,等到毒性發作,毒血攻心,七竅流血而亡。”

三夫人一聽,立刻壓不住一聲悽慘的哭泣,大夫人威嚴地瞪了她一眼,說道:“哭什麼哭,還沒到出喪。”三夫人被嚇得立馬止住了泣。

大夫人對著黃小石很焦急地說道:“黃門主醫術真是太神了,剛才沉神醫也是這麼說的。沉神醫用銀針和護心丹暫時保住了老爺的心脈,但是毒血已經走遍全身,敢請黃門主施救。”

黃小石點著頭對著房裡四人如同唱戲一樣說道:“我有鎮門之寶,生生造化丹。

此丹可以生人之生息,改命之造化,哪怕只剩一口氣,包吃包好,包吃包好。”

“敢請黃門主用藥。”大夫人對著黃小石做了個禮後說道。

“大夫人,咱先說好了,此丹一千兩白銀。”黃小石依然不緊不慢地說著。

莊老爺一時半會死不了,得先把錢談好了。

先治好了人又賴賬的事,又不是他見得太少。

“莊管事,你去取把西門那的房契取一個來。”大夫人一聽,對著莊總管說道。莊總管聽了大夫人的話,應了一聲後轉身出門,不一會,他拿著一張房契過來了。

“黃門主,只要能治好老爺,咱莊家便是破盡萬貫家財也無妨。”大夫人接過房契後,將房契雙手遞給黃小石。

黃小石拿過房契看了一眼便收下了。

大家都知道黃小石有個奇異的本事,能一摸鑑別真偽,所以更不可能在這緊要關頭拿個假房契騙他。

這張地契約的市價約在一千二百兩到一千四百兩左右,足以抵藥錢了。

“好了,來,看我給莊老爺用丹。”黃小石開啟盒子,伸手拿起一顆黑不熘秋的丹藥放在手掌心,然後對著旁人說道,“這丹藥必須用我門特有內力化開才能服用,不然一分藥變十分毒,入口即死。”

見黃小石一臉便秘樣在對著手中的丹藥凝聚內力,旁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眾目睽睽之下,黃小石手掌心的那顆黑不熘秋的丹藥,真的漸漸變了色,只見瑩瑩嫩綠色從丹藥上散發出來,隨著瑩瑩小點越來越多,漸漸地連成一片。

最後,那個黑不熘秋的丹藥竟然轉成了一個翠綠色的丹,果真一眼便看出其充滿了生生之機。

生生造化丹原本是煉製好了直接吃就行了,但是黃小石非要折騰一下,他在丹藥的表面上又裹上了一層特殊的草藥。

這種草藥能變成焦乾假死狀,但是被【神農琉璃功】接觸後,就會反綠。

當時鞏光傑見到黃小石的這陣騷操作,頓時不解地問道:“石頭啊,你這樣搞,能增加丹藥的藥效?”

黃小石搖了搖頭後對著鞏光傑說道:“老大,反正你得知道,這丹藥必須由我門的特有內功啟用後才能服用就對了。”

這猶如變魔術一樣的操作,其實是黃小石為鞏光傑與自己加的一道保險。

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但是如果這種神奇的丹藥不光是隻能由自己煉製,還需要自己觸發才能服用,那就不一樣了。

黃小石望著手掌心那顆翠綠的丹藥,對著兩旁的人說道:“快扶莊老爺起來,我與他喂丹。”

黃小石剛說完,莊總管小心地將莊老爺頂了起來,黃小石沒那麼溫柔,他伸出另一隻手對著莊老爺的下顎一捏,將他嘴捏開後,將丹藥塞了進去,又是伸手一戳,再順著脖子幾捋,丹藥滾進了肚子裡。

“包吃包好,包吃包好。”黃小石拍了拍手,安慰著周圍焦急中的幾人。

利用【診】,黃小石已經看到,在丹藥下肚後,莊老爺身上的【中毒】狀態便消失了,現在就看他什麼時候醒來了。

“唉喲,哎喲喲,嚇死我了!”

隨著一聲呻吟,莊老爺醒轉了過來。

“老爺,您醒了!”三夫人一聲驚喜的叫喊。這次難得大夫人沒有呵斥她,大夫人和二夫人正忙著給莊老爺順氣。

不一會,莊老爺清醒了過來,只見他精神抖擻,神色與常人無異,可能是昏迷了一陣,醒來之後的他極為健談。

莊老爺向大家講述,說昏迷之中的事情他記不大清楚了,但是莊老爺就是記得有個鬼差站在床頭叫他的名字,他心中一時大恐,結果突然一下自己就醒了。

“這丹真是神啊!”大夫人終於放下心來,她將老爺交給二夫人和三夫人,轉過身來對著黃小石道謝,“黃門主,莊家改天再來感謝貴門之大恩。”

“不謝,不謝,沒事我先走了。”黃小石對著大夫人回禮道,然後他跟隨著莊總管,在千恩萬謝中,被送回到了神農百草門。

高階銷售真是賺錢啊,光是這一丹,抵得上洛陽分門一個月的淨收入了。

更重要的是千金買馬骨,這丹藥到底值不值,有個最懂的內行人馬上就明白了。

有了他的背書和宣傳,這名頭,可不要太大了。

……

第二天一早,黃小石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慣例還是去攤鋪上吃早點。

神農百草門一天只有兩餐,早飯是辰時末,相當於是9點左右,下午飯是申時,相當於是17點。

黃小石的習慣是,如果起得早,他就去攤鋪上吃早飯,如果起的遲,那麼就在門裡吃。

中午餓了,黃小石還會自己熘達外出去加餐。

當下一天三餐可是富貴人的習慣。

不過門人們都知道,黃門主雖然身世不詳,但是他絕對從小就是在富貴窩裡長大的。

比如說,黃小石習慣性一天要吃三頓飯,早中晚,吃得是勻勻淨淨。

比如說,黃小石穿衣服,裡面從來都要多穿一件內衣和裘褲。

比如說,黃小石每天早上起床後,哪怕是起得再晚,也要洗臉,還要用青鹽刷牙。

比如說,黃小石每天晚上居然還要用熱水洗腳。

更不提黃小石討厭黑,他的房間入夜就點燈,而且越亮越好。

這些習慣若不是貴公子,哪個窮人家折騰得起?

說句要不得的話,地主家的娃兒都不敢這麼講究。

但是黃小石有一個好,他講究歸講究,但是從來就沒有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

其實大家對黃小石的怕,主要是對他武功有點怕,年紀輕輕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

光是看外表,黃小石極為親和,這條大街上的大嬸大媽,哪個不誇黃小石長得標緻。

黃小石時常去集市的鋪子吃飯,還有一個原因是現在沒有新聞網路和社交平臺,集市是洛陽城裡訊息最靈通的地方,只要你坐下吃飯,安安靜靜張著耳朵聽,可以免費聽到各種怪事。

昨天黃小石用生生造化丹救了莊老爺一命的事,今天洛陽城應該是滿城傳得沸沸揚揚了吧。

黃小石要聽的就是這個。

結果,黃小石剛走到早飯店就聽到一個讓他驚訝萬分的訊息。

“什麼,莊老爺去世了!”

怎麼可能。

他不是吃了生生造化丹嗎,他怎麼可能死,怎麼敢死。

黃小石三兩步過去,對著那個正在閒談的食客問道:“老哥,你詳細說說,莊老爺是怎麼死的?”

食客一看黃小石這副急切樣,他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壓著聲音神秘地說道:“莊老爺昨天雄風大作,大家隔著院子都聽到他房裡的動靜大得很,一直鬧到天明才停下來。然後,你們猜怎麼的?”

“怎麼地?”黃小石心急著連忙追問道。

“莊老爺脫陽死了。”這個食客一說完,四周的聽者面帶同樣神秘的微笑,恍然大悟地點著頭。

這事奇怪了,黃小石陷入了沉思。

生生造化丹只能將人恢復到最佳狀態,不可能有這種催情的負面效果,除非,除非莊老爺在服用了生生造化丹後,又中了什麼毒。

黃小石想到這裡後顧不上吃早飯,他連忙朝著莊家大院走去。

這還遠遠的就看到一排白色的燈籠,一群身穿白衣的男男女女忙著進進出出,有的神色緊張,有的面帶悲切,更多的是嚴肅之色。

黃小石對著站在門口的管事一拱手作了個禮,然後便是要往裡面走,管事一見,連忙帶著黃小石朝著靈堂走去。

在掛滿了白色布帶的靈堂正中,擺著一口黑漆大棺材。

黃小石進到靈堂後後,披麻戴孝著的大夫人在侍女的攙扶下起了身,對著黃小石作了一個禮。

黃小石一眼過去,看到二夫人也是披麻戴孝著正跪在火盆前燒紙,卻沒有見到三夫人的身影。

“莊夫人,請節哀。”黃小石對著大夫人作了一個禮,他說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聽到如此悲痛之事,於是連忙趕來。夫人,恕我直言,莊老爺之死有些蹊蹺。”

大夫人對著黃小石慘澹的一笑後,啞著聲音開口說道:“黃門主,昨日多謝貴門相助。我家老爺的事,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黃門主,此事便不要理會了吧。”

黃小石懇切地對著大夫人作禮後說道:“莊夫人,不是我黃小石不懂得禮數。

只是莊老爺昨日吃了我門的丹藥,明明已經康復了,這突然又去世。

若是我不能查出一個水落石出,我哪裡有臉去見我家的門主,哪裡有膽敢去見我門中數千弟兄。

有勞大夫人了。”

大夫人見黃小石說的是意真情切,而且態度堅決,她也是長嘆一口氣後,對著黃小石說道:“黃門主,那有勞你了。但凡你查出個什麼,麻煩向我與會一聲。帶喪之中,禮數不周還望包涵。”

黃小石又是對著大夫人作禮後,他上前兩步來到棺材前,只見棺材蓋子還沒蓋上,莊老闆面帶著詭異的笑容躺在正中。

“死者莊修意”

黃小石直接開點武者感知,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後也就只有這行字。

這時候,啥事都依賴系統提示的壞處體現出來了。要是系統不給提示,黃小石連屁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黃小石對著莊老爺的遺體端端正正拜了三拜,然後轉身出門,他也不需要人指引,直接就轉到了莊老爺的臥房。

這臥房門緊閉,黃小石也不當他人,直接推門而進。

“這是什麼味道?”

黃小石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奇怪的混合味道,他略略辨別後,便分辨出是一種很濃的香氣和男人特殊體液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所產生的怪臭味。

那股腥臭味黃小石先忽略了,畢竟他是知道莊老爺的死因,房間裡有這種味道並不奇怪。

但是這種香味是怎麼回事,黃小石仔細嗅了一下,像是女人用的胭脂。

胭脂香味有很多種,而這種是最騷的那種。

黃小石轉過頭,對著一個跟著他的小廝問道:“昨天房裡,誰在伺候老爺?”

小廝一聽,支支吾吾地說道:“是三夫人。”

黃小石可以肯定,這香味絕對不是三夫人身的。

女人擦胭脂是有講究的,這麼濃的騷香味,只有青樓女子才敢用。

莊家可是大戶人家,要的是一個端莊得體,三夫人怎麼敢用這種香味的胭脂?

“三夫人在哪裡?我有話要問她。”黃小石對著小廝問道。

沒想到,黃小石一問,小廝支支吾吾地更不敢回答,連問三聲無果後,黃小石轉身出門而去,他直接到靈堂找到了大夫人。

“莊夫人,敢問三夫人在哪裡,我有事想問問她。”黃小石找到大夫人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大夫人看了一眼黃小石,恨恨地說道:“那賤人,今早已經打死埋亂葬崗了。”

“嗯?”黃小石腦子轉了一下,然後對著大夫人作禮說道:“莊夫人,我已查明,莊老爺的死和我門的丹藥真真無關,望夫人明察。”

大夫人嘆著氣說道:“唉,這事我知曉,貴門的藥是頂管用的。昨日解了我家老爺身患奇毒的大恩,老身在這謝過黃掌門了。”

“告擾。莊夫人請節哀。”黃小石在告別莊夫人後,找了個寫禮的管事,掛了十兩銀子的白禮,然後出門而去。

黃小石可以肯定,莊老爺的死因確實是縱慾過度脫陽而亡,但是這事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因為莊老爺房間裡昨夜有其他女人來過,但見證人三夫人已經被滅口了。

這事涉及到的是莊家自己,黃小石一個外人,他只要莊夫人承諾,莊老爺之死於昨日服用丹藥無關便行了,其他不過多牽涉。

黃小石出門後沒多久,迎面遇到三個神色匆忙之人。

“石頭哥!”一個聲音興奮地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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