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從中學習如何當好稱職的婆婆,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結果,阮丹伶入戲太深,還沒取到精華,反倒開始對容敬懷挑三揀四。

比如:“人家的老公都給老婆剝蝦,你再看你,結婚三十多年了,都沒給我夾過蝦。”

再比如:“老公,你有沒有覺得我年老色衰不及從前了?”

容敬懷第一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精彩極了。

家庭倫理劇都演了些什麼玩意?

而此時的容慎驀然聽到父親的要求,倒是沒急著回絕。

他從兜裡摸出茶煙,慢條斯理地送到唇中,“住多久我都沒意見,就看您二位能不能留住她。”

容敬懷放下長腿,起身朝著院外示意,“出去抽,你媽聞不得煙味。”

另一邊,阮丹伶盛了兩碗燕窩,親暱地坐在了安桐的身邊,“味道怎麼樣?”

安桐客氣地點頭,“很好吃。”

“那你多吃點,都給你。”阮丹伶直接把一盅燕窩全都推給了安桐。

她的舉止很自然,處處透著本性的溫柔。

明明第一次見面,她卻挖空心思似的對安桐釋放著善意和關懷。

人心皆向陽,初來乍到的安桐也不例外。

一時片刻的相處,她竟然在阮丹伶的身上看到了母親的影子。

她的媽媽也總是這樣,只要她和小棲喜歡的東西或者食物,寧願自己少吃一口,也要無私的送到他們面前。

安桐點頭吃著燕窩,眼角有點紅,“阿姨,您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誒,這孩子……”阮丹伶來不及攔住她,只能在她背後輕呼,“快去快回啊,不然燕窩涼了。”

安桐小跑來到廳外,恰好看到程風已經把她的行李箱都拿了下來。

她上前開啟行李箱外面的收納袋,掏出兩個包裝精緻的盒子就返回了大廳。

安桐無暇顧及其他,來去匆匆。

然而,她的身影卻被院外的兩個男人盡收眼底。

廳外花園,父子倆同時側目,瞧見安桐手裡的禮盒,容慎的目光中掠過一道明顯的驚詫。

昨夜才告訴她來湛州要見父母,她是何時備好的禮物?

“老太太對安桐什麼態度?”容敬懷抿了口煙,沉浸著閱歷的雙眸深不可測。

男人回眸,耐人尋味地回答,“應該……比您當年的選擇更滿意。”

容敬懷默了幾秒,嗓音渾厚地笑出了聲,“滿不滿意先另說,你爹當年要是有你現在的城府,容家我也不會拱手讓人。”

“您教育的好。”

容敬懷哼了一聲,“少跟我說好聽話,我答應過你媽,不會插手你的婚事。但也別小瞧了你奶奶的手腕,她這輩子最大的‘樂趣’就是亂點鴛鴦,若是被她知道你在背後動了手腳,到時有你受的。”

“您多慮了。”容慎熄滅菸頭,目光悠遠地看向遠處的垂柳,“安桐的事,我並沒動手腳。”

這下,輪到容敬懷驚訝了,“你的意思,她父母一方真是高官?”

“也許。”男人很從容地靠著椅背,下一秒,語出驚人,“是與不是,都沒什麼重要。”

老人家的思想受上個時代的影響,墨守成規又頑固不化,總認為聯姻是上乘之選。

實際上,只有無能的男人才需要家族聯姻來達到目的。

……

當安桐拿著禮盒回到餐廳時,阮丹伶已經把她碗裡的燕窩又蓄滿了,“你看你,吃東西的時候還亂跑,小心灌風肚子痛。”

安桐笑了笑說不會,雙手遞出了禮盒,“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歡什麼,所以準備了兩份薄禮,您別嫌棄。”

阮丹伶詫異地垂眸,看到包裝紙和蝴蝶拉花,一眼便知是她自己手工包裝的。

“哎呀,怎麼會嫌棄,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安桐見她接過去,指了指淺綠色的拉花,“這個是給您的,藍色的是叔叔的。”

阮丹伶拉著她坐下,催促她先吃燕窩,自己則招呼傭人,讓他把藍色拉花的禮盒給容敬懷送過去。

其實,有關安桐的家庭狀況以及患有心理疾病的事,容慎來之前就已經告知了容家夫婦。

但從初見的印象來看,安桐比很多身心健康的姑娘還禮貌細緻。

阮丹伶也一直記得自己兒子的囑託:

——她母親過世了,您多費心,對她好點。

阮丹伶一時控制不住氾濫的母愛,伸手在安桐的腦袋上摸了好幾下,“安安,一會我帶你去看看房間吧。小九說你怕吵怕光,咱家房間很多,你隨便選,相中哪個就住哪個。”

安桐抿唇,模樣特別乖巧,“您別麻煩了,我住哪裡都可以。”

“這麻煩什麼,反正我也閒著。不說了,你快趁熱吃,我拆禮物。”

阮丹伶別開臉,無法繼續看安桐的眼睛。

這小姑娘怎麼那麼讓人心疼啊,算了,別當兒媳婦了,以後當閨女養吧。

阮丹伶心酸地嘆了口氣,隨手拆開包裝紙,開啟禮盒的剎那,一下就愣住了。

身在豪門,常年貴婦生活的薰陶下,阮丹伶自然具備基本的珠寶鑑賞能力。

巴掌大小的禮盒中,擺著一顆珍珠吊墜。

天然珍珠常見,罕見的是墨綠色大溪珍珠。

阮丹伶摸著吊墜,稍加思索就瞭然於心,肯定是小九幫她選的。

“這珍珠顏色真好看,安安有心了。”

“您喜歡就好。”

不一會,阮丹伶表示要把禮物送到收藏室,便藉故離開了餐廳。

花園,她握著禮盒走到容慎的背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臭小子,禮物選的不錯。”

對面的容敬懷沒出聲,還看著手中的禮盒蹙眉深思。

男人扯開椅子請阮丹伶坐下,順口問道:“她給您送了什麼?”

“還裝。”阮丹伶拿出珍珠吊墜秀給他看,“這一看就是少見的大溪珍珠,這麼難遇的顏色,你從哪兒淘來的?”

容慎垂眸看了眼珍珠,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清楚,您可以直接問安桐。”

阮丹伶嘴角的笑僵住了,“不是你幫她準備的?”

男人淡淡地說不是。

不僅不是,他事先也毫不知情。

阮丹伶頓時覺得珍珠燙手了。

片刻後,她看向沉默的容敬懷,好奇地探頭問道:“老公,安安給你送的什麼?”

容敬懷將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到桌上,眯眸低語:“郵票。”

三十年前絕版的生肖郵票。

作為湛州的土皇帝,容敬懷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人物。

主要是安桐送出來的這套郵票,當初發售不多,近年來在國內郵票界的增值速度也屢創新高。

小九早就說過,這孩子家中發生變故,如今孤苦伶仃,靠兼職養活自己。

偏偏她送出的禮物如此別緻精貴。

後來,容敬懷極為認真地問容慎:“她這禮物哪兒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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