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說了許多,顯然容慎最在意的點,反而是說他年齡大的那句。

姐弟倆目光交匯,容嫻冷不防笑出了聲,“我說錯了?你現在的行徑不就是老牛吃嫩草?!”

男人俊臉微沉,面部線條逐漸緊繃了起來。

容嫻倒不怕他生氣或發怒,起身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這些,不是唱衰你們。是給你個忠告,安桐的性格確實有點悶,長此以往,保不齊你會覺得無趣呆板。但既然選了,你最好負責到底。不然傷害一個聽話又愛你的好姑娘,小心遭報應。”

比如,把她傷得體無完膚的前任,現在報應不爽。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容慎斜睨著身畔的女人,勾唇揶揄,“何況,安安比你幸運。”

容嫻身形一頓,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闊步走了。

親生的姐弟倆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頂多就是互相扎心而已。

容嫻很少多管閒事,這次破天荒地給出了忠告,大概是她在安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她自是相信容慎的為人,也認同他的話。

安桐確實比她更幸運,至少她不用體會遇人不淑的痛苦。

……

午飯後,安桐和容慎回了曾經居住過的後湖別墅。

這裡還是離開前的模樣,看得出定期都有傭人精心維護,乾淨的纖塵不染。

這會兒,安桐端著咖啡坐在頂層的陽光房曬太陽,腿邊還放著一本原版的國外名著。

背後腳步聲臨近,安桐回頭就險些撞到容慎的臂彎。

男人伸手拿走了她的咖啡杯,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溫熱的牛奶。

安桐看了看杯子,又望著容慎手裡的咖啡,“我還沒喝完……”

“攝入太多咖啡因,晚上會失眠。”

男人的態度是一貫的從容不迫,安桐嗅了嗅空氣中的咖啡味,本想默默接受這樣的安排,耳邊卻忽然迴盪起容嫻的那番話。

——太過聽話的女人就像寡淡的白開水。

安桐不想聽話了。

她把牛奶杯放到茶几上,卻沒拿捏好說話的分寸,乾巴巴地張嘴道:“我就想喝咖啡。”

說完,她自己先驚到了。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找茬的意味。

安桐暗自懊惱,瞥見男人好整以暇的神色,還是乖乖地拿起了牛奶杯。

‘反抗’失敗。

大姐只告訴她不能太聽話,但卻沒教她該怎麼表達最合適。

剛才的口吻不像要喝咖啡,倒像要挑事兒……

安桐蔫蔫地喝著牛奶,驀地,頭頂傳來容慎聲線磁性的調侃,“不是說,就想喝咖啡,怎麼又喝牛奶了?”

“喝、喝什麼都行。”

安桐支吾著臊紅了臉。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索然無味的白開水,結果用力過猛,差點變成了辣椒水。

安桐不開心了,鬱悶地垂下了眼瞼。

然後,被拿走的咖啡杯再次出現在眼前,伴隨而來的還有男人妥協又溫柔的語氣,“沒不讓你喝,但要注意適量。”

安桐眼睛一亮,匆匆抬頭看向容慎。

她還沒說話,手裡的牛奶已經被男人換成了咖啡。

濃香的味道席捲了嗅覺,安桐拉住容慎的手,討巧地笑道:“我每天都會喝咖啡,晚上從來不失眠。”

“看來……”男人順勢坐在她身畔,眼底凝著笑意,“是我想的狹隘了。”

安桐揪了下他的手指,“我沒那麼說……”

她覺得自己還是當一杯寡淡的白開水吧,索然無味也總比百口莫辯強得多。

許是洞悉了安桐心裡的想法,容慎疊起雙腿,別有深意地開腔,“你和大姐的處境不同,有些事聽聽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大姐的處境有什麼問題嗎?”

安桐抿了口咖啡,語氣很委婉,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好奇。

男人偏過頭,寵溺地掐了下她的側臉,“怎麼不去問她?”

“打探別人的隱私不太好。”安桐煞有介事地道。

容慎低聲笑了笑,“現在就不算打探了?”

安桐從臉上拉下男人的手,眼睛閃爍了兩下,故意偷換概念,“可以不算,你別指名道姓,我就當……聽個故事。”

她直覺容嫻身上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經歷。

若非如此,她說出“聽話女人像白開水”那句話時,表情神態不會那麼諷刺譏誚。

容慎低聲嘆氣,爾後攬著她的肩膀靠向椅背,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重點。

安桐聽完就緊緊地皺起了眉,“劈腿?”

難怪大姐現在對感情的事興致缺缺。

原來是受過情傷。

“那她現在……”

話音未落,男人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語氣低沉而玩味:“往事而已,她現在過得比你想象的更舒心。”

有錢,有時間,還有死心塌地的……年下小男友。

如今的容嫻,活成了時下很多女人都羨慕的樣子。

……

元旦第二天,蘇季要來了。

安桐清早醒來就顯得心事重重。

過了十點半,安桐也出了門。

她沒讓蘇季來悅府別墅,而是定了餐廳,打算先吃個飯鋪墊一下。

途中,程風時不時偷覷著後視鏡,明顯察覺到安桐有點心虛的坐立難安。

“小安,需不需要我給大嗓……蘇小姐定個酒店?”

安桐從窗外收回視線,淡淡地道:“我已經定了。”

蘇季這次過來只能呆兩天,畢竟季阿姨還在香江,她也不能出來太久。

私房菜館,臨近中午十二點半,包廂的門被人推開,蘇季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安桐起身迎接,噓寒問暖,“一路趕過來累不累?”

“累倒是不累,不過……”蘇季把包包放到桌上,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幾眼,“寶貝,你臉上怎麼有字?”

“啊?”安桐下意識蹭了蹭臉頰,“什麼字?”

蘇季伸出兩根手指,“緊張,心虛,侷促,焦灼……”

反正她把能想出來的形容詞都念了一遍。

擦臉的安桐:“……”

她斂了斂神,試圖轉移話題,“你來了湛州,那季阿姨誰在照顧?”

“我三姨在我家照顧。”蘇季舉杯喝了口暖茶,“這些事你就甭擔心了,容慎呢,他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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