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凌琪套了件黑色的羽絨服去而復返。

手裡還拎著一串東西,行走間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安桐仔細分辨,好像是串鑰匙。

“夫人,天這麼冷,打車的人肯定多,咱還是開車去吧。”

安桐有些意外地挑眉,“還有車嗎?”

凌琪抬手往斜後方指了指,“有啊,車庫好多,老闆說喜歡哪個開哪個。”

安桐沒吭聲,卻難掩驚訝。

她一直以為雲巔只有那輛容醫生出行必用的賓士商務車。

不多時,安桐跟著凌琪來到了車庫。

看到一排整齊停放的各類豪車,似乎更加坐實了容醫生富二代的身份。

只不過,他是個有風骨且上進的富二代。

凌琪晃著手裡的車鑰匙,站在瑪莎拉蒂MC20轎跑旁邊問道:“夫人,瑪莎怎麼樣?動力強,開出去有面兒。”

安桐搖頭,“後備箱太小,裝不了東西。”

凌琪一副瞭然地神色指著前方,“那開庫裡南吧,後備箱大,能裝。”

安桐一本正經地繼續搖頭,“別,要是撞了賠不起。”

說罷,她狐疑地看向凌琪,“這些車你都認識?”

“認識啊,我去洋樓打掃之前,天天在這裡擦車,李管家給我科普過。”凌琪一股腦把車鑰匙全都塞給了安桐,“夫人,想開哪個你選吧。”

她不能說話了,不然容易暴露。

安桐看著凌琪那張娃娃臉,沒多想,走到車庫最裡面,選了輛最普通的大眾,“開這個吧。”

凌琪接過了多餘的鑰匙,二話不說就放在了法拉利的車機蓋上,並解釋李管家會過來收鑰匙。

安桐心無旁騖地上了車,轟了一腳油門就駛出了車庫。

凌琪一開始還懶散地窩在副駕駛,也沒系安全帶。

結果不到五分鐘,她默默坐直了身子,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偷覷安桐。

夫人開車,怎麼這麼猛?隱約還能看到她眼睛裡跳躍著異樣的神采。

限速80的路段,她開79邁。

無限速的路段,她左右穿插變道,而且還是單手打方向盤。

綠燈亮起,直接一騎絕塵衝向前方,隔壁的奧迪誇戳都被嚇得熄了火。

凌琪懷疑……夫人故意選這輛大眾,是不是認為剮了蹭了賠得起?

從雲巔到雲海路,正常半個小時的路程,安桐十五分鐘飆到了。

凌琪下了車,扶著門框訕訕發笑,“夫人,你車技真好。”

是誇獎,也是差點魂飛魄散的驚悚。

安桐關上車門,微微一笑,“也沒有,是輝騰的效能比較好。”

凌琪一愣,“你認識這車啊?”

“嗯。”安桐淡淡地點頭,“以前開過。”

凌琪:“……”

對不起,是她狹隘了。

……

一整個下午,凌琪都陪著安桐在平房裡收拾東西。

她當然沒那個機會進別的房間,只被安排在讀書房幫忙打包。

臨近四點,兩人封裝好幾個半大的紙箱,安桐擦了下鼻尖的薄汗,溫笑道謝,“今天辛苦你了。”

凌琪擺擺手,“這算什麼辛苦,小事一樁,比拖地簡單多了。”

話音方落,安桐的手機響了。

凌琪立馬豎起耳朵,假意整理紙箱,眼神卻滴溜溜亂轉。

電話是易柯打來的。

安桐接起,淡聲叫人,“易師哥。”

“小安桐,在忙嗎?”易柯明亮的嗓音透著熟稔。

“不忙,什麼事,您說。”

易柯靜默了幾秒,笑著打趣,“您來您去的,有必要這麼客氣。不是什麼大事,後天在香江演奏廳有一場個人彈奏會,邀請你來當個嘉賓,給不給面子?”

“演奏嘉賓嗎?”

“對,雙人彈奏,壓軸節目。”

安桐沒有猶豫,理智地婉拒了他的邀請,“不了,我很久沒彈,手生,也不適合上臺。”

易柯輕笑,“是不合適還是不想來?”

“不合適。”

“嗯……”易柯沉吟著改變了策略,“那請你當個觀眾,合不合適?這可是你師哥在香江的首場個人彈奏,不打算來‘驗收’一下我這些年的音樂成果?”

安桐聽著他玩笑的口吻,記憶也如同倒帶般想起了從前一起學藝的經歷。

她垂眸,不疾不徐地應下邀請,“好,那你把時間地點發給我。”

“這樣才對,那後天不見不散。”

結束通話,安桐站在原地失神了很久。

家裡的鋼琴還在,她的彈奏水平也沒有下降。

可惜短短年月,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半小時後,安桐離開了平房。

在凌琪的強烈建議下,她放棄了把紙箱帶回雲巔的想法。

凌琪的原話是,“這種體力活,應該男人幹,留給程風吧,下次帶他過來搬。”

……

當晚,安桐房門緊閉,可能早早睡下了。

容慎歸來時,已深夜十一點。

凌琪站在客廳,盡職盡責地彙報道:“老大,今天有個易師哥給夫人打電話了,是不是易三少?”

男人單手解開領口的溫莎結,聞聲動作一頓,“易柯找她做什麼?”

“好像是什麼上臺演奏的事。”

容慎濃眉微蹙,扯下溫莎結放到一旁,語氣略低沉,“去打聽一下,易柯最近的演奏安排。”

“好的。”

此時,凌琪表情嚴肅,全然沒有面對安桐時的古靈精怪,口吻鄭重,“老大,還有,夫人愛飆車這事兒……您知道嗎?”

“怎麼個飆車法?”男人興致盎然地揚起眉峰,入座後,端著茶杯呷了一口。

凌琪想了想,說出一句非常貼切的形容,“不要命的飆法,插上翅膀就能起飛的那種。”

容慎略她一眼,嘆息著捏了捏眉心,“下去吧。”

凌琪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可老大突然興致索然的樣子,她也只好閉嘴,轉身回洋樓睡覺去了。

另一邊,失蹤許久的碼神,晚上十一點突然上了線。

程風得到訊息,趕緊刷了幾個金鍵盤,並第一時間來到主宅向容慎彙報:“九爺,九爺,那位高手回我私信了。”

男人倦懶地抬了抬眼皮,“回了什麼?”

程風獻寶似的把手機遞出去,“我看不懂,您看看。”

私信頁面,是一堆亂碼。

而隔壁的洋樓臥室裡,安桐正抱起在鍵盤上亂踩的小傢伙,低呼道:“安安,不可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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