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廳這麼多的席位,偏偏安桐的一左一右分別是容醫生和聞晚,巧的不能再巧了。

這邊,安桐和容慎的交頭接耳,很快就引起了聞晚的注意。

她有些好奇地微微探頭,隔著安桐,只一眼就認出了那道魂牽夢縈的身影。

說不驚訝是假的。

至少在聞晚的記憶中,九哥從不是附庸風雅之人,親臨現場聽演奏會……更是聞所未聞。

不多時,易柯精湛的鋼琴演奏效果很快席捲了廳內的每個角落。

安桐聽得認真,手指也無意識地在膝蓋上隨著旋律點動。

並排而坐的三人,大概只有她在真正的欣賞音樂。

兩個小時後。

易柯彈了一首《野蜂飛舞》,氣氛被推向高潮,演奏會也在鋪天蓋地的掌聲中落下了帷幕。

散場時,燈光大亮。

後排觀眾三三兩兩結伴離開,沒幾分鐘就走了大半。

這時,聞晚站起來,目光翩然地看向了容慎,“九……”哥。

“在找什麼?”男人突兀地開腔,硬生生逼退了她要說的話。

聞晚順著容慎的視線看去,就見安桐坐在椅子上,一邊摸兜,一邊在地毯上尋找著什麼。

稍頃,安桐彎腰從地上撿起手機,拍著灰塵對容慎示意:“找到了。”

他們旁若無人地交流著,隱約有種外人難以插足的默契和專注。

在聞晚看來,安桐的言行舉止都透著不拘一格的灑脫。

比如穿著修身大衣彎腰撿東西,比如用手背拂掉手機上的灰塵。

這些極其微末的行為,其實無關緊要,卻絕對不符合名媛的身份作風。

可安桐卻能毫無壓力地當眾做出來,這讓聞晚感到不可思議。

她如此隨心,真的不在乎外界或者九哥的看法嗎?

正當聞晚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安桐已經放好手機,並準備起來離開。

但她走了兩步,又回眸,客客氣氣地與聞晚道別,“聞小姐,我先走了,下次見。”

聞晚扯出一抹禮節性的微笑,頷首回道:“好,下次見。”

期間,男人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短暫地停留了幾秒,語氣淡漠地寒暄,“自己來的?”

“還有楊穗。”聞晚下意識挺直脊背,力圖展現出最完美的儀態,“九哥,一會還有場小型慶功宴,你和安小姐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你們盡興。”

男人沉聲拒絕,一如既往。

聞晚沒再多說,凝視著並肩而立的兩道身影,說不出的羨慕和失落。

觀眾席夾道,容慎修長偉岸的身影站在女孩的面前,低垂的眼神裡藏著罕見的柔色,“還有沒有落下其他的東西?”

安桐拍了拍大衣的外兜,“沒有了,手機和車鑰匙都在。”

“自己開車過來的?”

男人抬步向前,安桐緊跟在他的身側,“嗯,我開的那輛大眾。”

兩人漸行漸遠,聞晚的目光也隨之移動。

直到耳畔傳來楊穗的聲音,她才別開臉,低頭穿大衣。

“您真不考慮把九爺從安小姐手裡搶回來嗎?”

聞晚頓感啼笑皆非,“我拿什麼搶?九哥又不是玩具。”

楊穗沉默了幾秒,支吾道:“您怎麼一點鬥志都沒有了?不管怎樣,總要試試才知道。”

“你快別給我出餿主意了。”聞晚穿好大衣,理順肩頭的長髮,“有些東西不屬於你,搶也搶不回來。”

“那安桐是不是故意的?”楊穗出於打抱不平的心理,昧著良心抨擊道:“故意在你面前表現的和九爺親近,故意……”

“楊穗。”聞晚低聲叫她的名字,眼裡噙滿了不贊同,“這些話以後別說了。如果安桐是那種人,你以為九哥會看不出來嗎?”

……

地下停車場。

安桐和容慎緩步來到停車區,程風瞧見二人立馬開啟了自動門,“九爺,夫人,上車吧。”

男人並未回應,而是側目看向身畔的姑娘。

見狀,安桐心領神會地掏出車鑰匙,“容醫生你上去吧,我在後面跟著你們。”

容慎抿著薄唇,朝著前方昂了昂下頜,“走吧,一起。”

程風懵逼地把腦袋伸出窗外,“九爺,你們不坐我車啊?”

男人腳步穩健地走過商務車,低聲丟下三個字,“你先回。”

程風:“?”

既然讓他先回去,為什麼不早說?

何必他在停車場乾等了兩個多小時……

半分鐘後,大眾車前。

安桐攤開掌心,細白的手指勾著車鑰匙,“容醫生,你開還是……我開?”

按照慣例,她覺得容醫生讓她開車的可能性很低。

然而,男人卻出人意料地說道:“你來?”

“行。”

安桐泰然自若地應允,心頭也有些雀躍。

不是因為讓她開車,而是類似於容醫生信得過她車技的滿足感。

上了車,安桐繫上安全帶,手法嫻熟地啟動車輛。

她扭頭看著副駕駛,踩下油門就隨口問了一句,“容醫生,你和聞小姐是親戚嗎?”

此時,男人仰頭枕著椅背,磁性的嗓音夾著一抹難辨的高深,“誰告訴你是親戚?”

“我猜的。”安桐雙手打著方向盤,匆匆瞥他一眼,“我聽到她喊你九哥,以為是家裡的親戚。”

“只是認識的朋友。我比她年長,尊稱而已。”

安桐淡淡地點頭,不再多言。

至此,車廂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安桐本就不健談,容慎又靠著椅背閉目假寐。

話題結束後,安靜的只能聽到風聲拂過車身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還在龜速向前行駛。

男人掀開眼皮,看著儀表盤顯示的車速,意味深長地開腔:“平時開車都是這個速度?”

勻速三十邁,這與凌琪跟他彙報的內容大相徑庭。

安桐雙手扶著方向盤,專心致志地開著車。聞聲,睜眼說瞎話,“嗯,差不多。”

容慎沒戳穿她的謊言,薄唇上揚的弧度卻愈發明顯。

——不要命的飆法,插上翅膀就能起飛的那種。

凌琪的話猶然在耳,可小姑娘在他面前顯然又是另一種表現形式。

男人斂眉,眸底掠過濃濃的興味,“開車慢些沒壞處,安全為主。”

安桐剛想附和,“砰”的一聲,後方追尾了……

氣氛,多少有些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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