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興奮的撲在床上打了個滾,這可真是個好訊息。

只要能造出玻璃來,許多東西她在商城買起來也能明正言順了,就是不知道蕭景山什麼才能把人帶回來。

與此同時,遠在邊境的蕭景山正坐在火堆旁烤兔子,看著遠遠的月亮愣神。

不知但媳婦再做做什麼,有沒有想他。

兩個綁住手,被串在一起波斯國人坐在他不遠處,小聲說著聽不懂的話。

同行的人走過來,“蕭兄,你綁了這兩個波斯國人幹什麼?殺了就是!”

後日就該啟程回去了,這一趟不但搜刮了斤萬兩的黃金,和幾十箱子珠寶,蕭景山也憑實力在這些人中站穩了腳跟,隱隱以他為首。

“帶回去有用。”蕭景山回神。

地頭看了眼烤的焦黑的兔子,起身走到兩個波斯國人面前,一刀砍斷了串著他們的繩子。

兩人看著蕭景山,不敢動。

蕭景山皺眉,“不吃?”

兩人這才看出來蕭景山的意思,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話,十分激動的接過了烤兔子,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等兔子一吃到嘴裡,又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話,還跑到蕭景山面前行了個禮。

蕭景山只覺得莫名其妙,從揹包裡拿出肉乾啃了起來。

……

“娘,我聽人說張天師來縣裡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家院裡,大清早的,姜秀秀從外頭進來就衝著錢氏喊。

錢氏從屋裡出來衣殤都沒穿好,又驚又喜,“真的?!那我這就趕緊去鎮上一趟!”

一邊說一邊飛速的把衣裳釦子扣好。

“娘,你等等我換一身衣裳,我跟你一起去!”

姜秀秀說著就往屋裡走,錢氏一把把她拉住,“你就別去了,如今趙老根不趕車了,得走路去,你哪能受得了啊,你在家裡看著門,我去去就回。”

她這回去求天師的事,不適合讓閨女知道。

姜秀秀不樂意了,發脾氣,“家裡不是有爹嗎,我也想去見見天師。”

錢氏想了想,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小塊銀子塞給姜秀秀“秀兒聽話,這個你買花戴,我改天再帶你去。”

姜秀秀一看居然是半兩銀子,滿眼放光的收了起來。

她娘上回不是說給張文還了賭債已經掏空了嗎?

又哪來的錢?

“這是我攢的棺材本,基本全給你了,娘先走了,你爹那個不中用的,都這樣了還成天躺在炕上等著老孃伺候,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害的咱們家成了笑話,這幾天我連門都不敢出。”錢氏罵罵咧咧。

活了大半輩子了,自從姜好那小蹄子嫁出去,就沒一件讓她順心的事。

“行了,你趕緊去吧。”姜秀秀不耐煩的催促。

錢氏攏了攏頭髮,跨了個籃子就出門了。

姜秀秀撅著屁股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見錢氏走遠了,回屋換了身衣裳,包了塊頭巾,也鬼鬼祟祟的出門了。

錢氏走到半路正巧碰上隔壁村的牛車,花了點錢順路就坐上了。

可憐姜秀秀,害怕被人認出來,也不敢坐車,一路都是有些去的。

等走到鎮上腿都酸了,左看右看,哪裡還有錢氏的身影。

只好在街面上隱晦的打聽起來。

而錢氏已經在一位好心大娘的指引下,來到了張天師臨時歇腳的院子裡。

張天師穿著一身道袍,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之上,面前擺著茶具,正在閒情逸致的沏茶,閉著眼睛,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

錢氏見到容貌和十幾年前差不多的天師十分激動,“天師,我可算是又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家最近……”

“居士,天師喜靜。”領著錢氏進來的道童提醒。

“是是是,我看見天師一時太過激動了,我這就閉嘴,閉嘴。”錢氏連忙點頭,姿態放的很低。。

“十六年前得過批語。”張天師依舊閉著眼睛,做足了世外高人的姿態,“施主今日來又是所求何事?”

錢氏見張天師眼睛都沒睜開就能知道她是誰,越發覺得張天師簡直就是活神仙。

“天師真是好記性,我最近家裡吧……”錢氏愁眉苦臉的將自從把姜好嫁出去家裡發生的事都快速說了一遍,“天師,這是不是就是我這小閨女克的?”

她思來想去,把姜好嫁給蕭景山之後,家裡的日子就越過越不說了。

張天師心道,好傢伙,這不是你這老毒婦自己作的嗎,關別人啥事?

不過面上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你想如何?”

“我今日來就是想問問天師,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法子解決了這剋星災禍,讓她徹底克不到我……和家裡。”

錢氏咬牙,心裡發了狠,最好能直接弄死那小賤人。

“這……”張天師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錢氏,“辦法也不是沒有,她不是你親女吧?”

錢氏眼神虛閃了一瞬,肯定道:“天師誤會了,這就是我親生的女兒,親的不能再親了?”

狗屁吧!

張天師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沒見過哪個親孃能狠到這個地步。

裝模作樣的皺眉,“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本天師也沒辦法,童兒,送客!”

“天師,這是給您的!”錢氏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

張天師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假話連篇,給我再多的錢也沒解決之法,送客!”

道童上前就要驅逐錢氏,錢氏急了,一跺腳,“別別別,我說。”

說罷又看著院子裡的道童不說話。

張天師這才使了個眼色讓道童下去,繼續裝神棍,“居士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居士就當今日從未來過這裡。”

錢氏做了半響心裡準備,這才緩緩說起了被她埋藏的秘密。

她幼時家裡發洪水,全家死的只剩下她和雙胞胎姐姐兩個人,可惜也被衝散了。

後面好不容易相認,都已經各自嫁人了,她運氣不好嫁了個短命鬼,成親不到一月,男人就死了。

婆家以她剋夫為由把她打了一頓趕了出來,無依無靠她只好剛相認的姐姐。

姐姐成親比較早,已經生下了姜興和姜旺兩個兒子,姜來福對她說不上體貼入微,但也十分疼惜,上頭又沒有公婆,日子過的十分順心。

她和姐姐一胎同胞,長的幾乎相差無幾。

大概那時是嫉妒吧?

一次在姜來福醉酒後,她故意裝作姐姐,兩人順理成章的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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