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門清藏緩緩轉頭，看向明美，雖然小哀更出色，但明美其實也不算差。
“你怎麼說？”
明美溫柔地笑了笑，“我可能不太擅長這些，大概會讓您失望吧，哀醬是真正的天才，不管什麼都能很快學會。”
古美門清藏平息了一下情緒，感覺自己太心急了，還不夠了解兩個孩子呢，現在說這些有些早。
而且，剛剛一時沒注意，自己表現的好像過於熱切了……
冷靜下來之後，古美門清藏自己給自己找面子了，“剛剛在說的，是古美門家的優勢，現在我來問問你們都會些什麼。”
小哀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這究竟是認親現場，還是面試現場？
明美略微羞愧地低下頭，“我的話，會的東西不多，語言方面，除了日語，只有英語算是掌握的比較熟練。
知識水平差不多能達到高中生的樣子吧，除此之外，就是比較擅長化妝這方面……”
明美其實是謙虛了，主要也是想著更突出妹妹一些，她也看出來不管是服部管家，還是檢事總長，都更偏愛妹妹。
但她可不會因此嫉妒，反而很高興妹妹能被這樣喜愛。
古美門清藏聽完點了點頭，還不錯，比靜雄差一點點，沒有特別出色的才能，但比研介這個年紀的時候強多了。
然後他又看向小哀。
小哀澹澹地道：“語言方面，日、英、法、俄、西班牙語較為熟練。
科學方面，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醫學、計算機較為擅長。
還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像是歷史、藝術、運動，雖然懂一些，但算不上特別擅長，就不提了。”
這麼一大串，直接把古美門清藏震住了，他遲疑了一會兒，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你說的擅長……是指什麼水準？”
小哀一臉自信地道：“至少不會在專業人士面前露怯。”
“哦？這麼有信心？”古美門清藏微微挑眉，“我可是真的會叫專業人士來考察你的。”
“請便。”小哀十分澹定，“不過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畢竟領先半步是天才，領先一步是怪物。”
古美門清藏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了。”
……
古美門靜雄帶著綾子在庭院裡逛了一圈，太久沒來了，就連他自己都感覺有點陌生。
“靜君，你說愛醬跟著哀醬一起讀一年級真的好嗎？這樣會不會耽誤她將來進學啊？”綾子挽著古美門靜雄的胳膊問道。
雖然誰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應該是多少歲，但看上去一眼就能明白，明美是要比小哀大至少兩歲的。
“對於兩個孩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進學，而是安全感，她們兩個在一起才會安心。”
綾子點點頭，兩個人重新站在了古美門清藏的書房門前。
開啟門，只見古美門清藏正站在書桌後，弓著腰，滿臉笑容地看著電腦，在他身邊，小哀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噼裡啪啦地敲鍵盤。
古美門靜雄皺了下眉，扭頭問綾子，“我看錯了嗎？”
“什麼？”綾子一臉不解。
“老頭子在笑？”
“哪裡不對嗎？”
古美門清藏聽到門口的議論聲，收斂起笑意，恢復往常的冷臉，“我沒教過你敲門嗎？你的禮貌呢？”
明顯有幾分惱羞成怒，古美門靜雄見狀沒做回應，只是看向小哀。
“時間不早了，我來帶她們兩個回去，免得耽誤您這位檢事總長工作。”
“我還有話要問她們，你要著急自己先……”古美門清藏看了綾子一眼，好歹沒當著未來兒媳和孫女的面說“滾”，“回去。”
古美門靜雄走到書桌前，將電腦的顯示器掰過來，看了一眼。
沒看懂。
反正就是一堆的專業術語，看上去是醫學方面的，似乎是在一問一答。
“這是在做什麼？”
小哀揉了下手腕，假裝痠痛，“驗證學識。”
古美門清藏看了她的手腕一眼，開口道：“就到這裡吧。”
眾人再次圍著茶几落座，古美門靜雄獨自佔著單人沙發，綾子站在他身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笑盈盈地看著這個場面。
總覺得有些好笑。
古美門清藏喝了口茶，揉了揉因為站久有些痠痛的腰，對小哀和明美問道：
“你們……覺得這世上有聖誕老人嗎？”
小哀和明美面面相覷，這算是什麼問題？
古美門靜雄撐著側臉，無語地吐槽道：“這個問題在您這兒就過不去了是吧？問完研介，問我，現在還要問她們兩個？”
“沒人要你留下來聽。”古美門清藏看了他一眼，冷哼道。
綾子連忙摟住古美門靜雄的脖子，免得真打起來。
明美想了想道：“這要看您說的聖誕老人具體指什麼，也就是定義。”
小哀補充道：“芬蘭北部拉普蘭省有聖誕老人村，經過嚴格稽核培訓可以獲得‘聖誕老人’執照，目前有五十位。”
古美門清藏滿意地點點頭，這樣的縝密思維很好，“我們現在談論的就是童話故事中的聖誕老人。”
小哀搖搖頭，斬釘截鐵答道：“不存在。”
明美原本也想搖頭，但看了小哀緊繃的小臉一眼，思索了一下，忽然笑了，“也許是存在的吧。”
“有趣，理由呢？”古美門清藏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和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哀先回答，“假設聖誕老人存在，首先我們要明確聖誕老人的設定。
一、聖誕老人會給每戶有孩子的人家送禮物；
二、聖誕老人一定會乘坐馴鹿所拉的雪橇在空中移動，而不是瞬移。
三、……
……
假設以上設定都如童話故事中那樣成立，那麼據此分析聖誕老人的工作方式對世界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世界上存在大約二十億的兒童，考慮到聖誕老人明顯不會送聖誕禮物給穆斯林、印度教徒、猶太教徒等等，這樣還剩下億左右。
以每家平均有個小朋友來說，相當於億個家庭。
聖誕老人只在聖誕節前夜送禮物，那麼他順著地球自轉飛行，每年最多可以有31個小時的工作時間。
每秒要給972個家庭送禮物，工作流程包括落下雪橇，從煙囪裡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