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人形恢復咒
“【呼神護衛】”
鄧布利多用魔杖畫一個圈，魔杖噴吐出像綢緞一樣的銀光，銀光匯聚成一隻銀色的透明的鳳凰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三份雙角獸的犄角和兩耳草，來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對著銀色的守護神說道。
帶三份是為了留出餘量，正常的魔藥師熬製魔藥時也是準備三份材料。如果三份材料都失敗了，那你就該好好查驗一下魔藥的配方，或是熬製時的操作了。
鳳凰守護神揮舞著翅膀飛出窗外，身後拖出一條瑰麗的銀色拖尾光帶。
“守護神還能用來傳信嗎？”洛倫豔羨地說道。
他只知道守護神咒能夠驅散攝魂聽說別人的守護神都是普通動物，只有鄧布利多的是魔法生物，鳳凰。
鄧布利多笑著點點頭，“魔法總有無窮的妙用等著人們探尋，不是嗎？”
“我想學。”
“當然，和你之前學習的魔咒都不同，守護神咒是最積極的情感的反應……”
鄧布利多簡單給洛倫講解一些關於守護神咒的要點，洛倫偶爾提出疑問，鄧布利多也能很快解答。
這個古老而神秘的魔咒會召喚出一個魔法守護神，它是施法者所有最積極情感的反映。它的形態通常都是與其最具親和力的動物的模樣。
因為攝魂怪和伏地蝠兩種生物目前沒有其他的防禦辦法，只有守護神咒能夠驅散，所以守護神咒在普遍認知當中，成為了專用於對付這兩種生物的魔咒。
“……但守護神仍有許多其他用處，在古代巫師的記載當中，守護神甚至能夠用於戰鬥。”
一老一少對坐，疑問和解答的聲音，蒼老和清脆的聲音，隨著茶香緩緩飄散。
大概半個小時後。
“【呼神護衛】”
洛倫的魔杖放出絲絲縷縷的銀光，但不能聚合成守護神。他此時回想的是在高山牧場上的日子。
鄧布利多誇獎道：“很不錯，很少有人能這麼快就召喚出非實體的守護神。剩下的就是找到伱最積極快樂的記憶，不斷的練習。”
他說著，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頭看向門口
斯內普推門而入，他面無表情，眼神像一條死魚一樣沒有絲毫波動。哪怕是夏天，他依然穿著一身長袍。
“斯內普教授，上午好。”洛倫乖巧地打過招呼。
斯內普眼睛斜了一眼洛倫，接著看了看桌上的帽子和裡面的小蛇，他的嘴唇開啟一條縫，從中蹦出一串句子，“我要知道，你要複方湯劑的材料是要做什麼？”
鄧布利多向辦公室的角落招招手，一把新的木椅滑動出來，停在辦公桌前，“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們坐下慢慢談。”
他還給斯內普到了一杯茶。
斯內普漠然地坐下，看都不看面前的茶。
“因為一個預言，我跟洛倫在聖誕假期進行了一次遠行……”
鄧布利多講述了發現納吉尼的過程，講述了尼可魔法石的儀式，但隱瞞了許多內容，只說洛倫具有特殊性，魔法石儀式需要他的參與。
斯內普只在聽見預言的時候，抬眼看了看洛倫，剩下的時間一直板著一副死人臉。
“偉大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我看起來很好糊弄嗎？”
斯內普嘲諷道，“如果你不這麼認為，那我或許可以問一問，旁邊坐著的這個蠢東西，為什麼能使用魔法石？”
鄧布利多裝作聽不見，眼神往架子上瞟，自顧自地喝茶。
斯內普面無表情，機械地轉動脖子看向洛倫。
洛倫感受到飽含壓力的視線，他也有樣學樣，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嘬著。
“呵！”斯內普嗤笑一聲，從衣袍裡翻出一個布袋，倒出來三份材料。
雙角獸的犄角和水牛角差不多，黑色的角彎曲成一個弧度，表面光滑堅硬，上面有一些圈圈點點的紋路。
兩耳草是翠綠的草苗，一枝根莖上有兩片葉子，像是兩隻耳朵。
看見材料，洛倫試探著說道：“那我，開始了？”
斯內普沒有反應，鄧布利多衝他點點頭。
洛倫依照腦海裡的知識開始處理材料。
兩耳草是一種多年生的草本植物，生長在溫暖潮溼的地方，在複方湯劑當中的作用是讓不相關的兩個人產生聯絡。
他將一株兩耳草撕成兩份，草葉擺在魔法石上。他兩隻手手掌慢慢貼在魔法石上，做捧握狀，閉上眼，感受著魔法石上洶湧的魔力，輕輕催動。
兩片草葉被奇異的力量托起，像含羞草一樣，葉子一圈一圈縮捲起來，直到卷不動為止。
魔法石上方溫度不停升高，讓空氣出現微微的扭曲，草葉像是冰一樣，融化成兩滴翠綠的液體。
洛倫心念微動，無形的奇異力量託著兩滴綠液分別飛向鄧布利多和納吉尼。
納吉尼一口嚥下兩耳草液，細長的蛇軀泛起輕微的亮光。
而鄧布利多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那滴液體，汁液融入他的指尖，像是被吸收一樣，鄧布利多的手指也微微泛光。
洛倫鬆開魔法石，拿起兩隻犄角，一隻放進納吉尼棲身的帽子，示意納吉尼盤上去；一隻讓鄧布利多握住。
雙角獸的角一般是磨成粉末使用，但這個儀式顯然與普通的魔藥熬製不同，用的是整隻的。
他的眼睛裡倒映著不知名的紅光，跟隨某種神秘的指引喃喃道：“（上就是下，下就是上）。”
兩隻犄角輕輕顫動，像是有了奇異的聯絡。
洛倫朝鄧布利多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施法了。
鄧布利多用魔杖對準另一隻手中的犄角，“【人形顯現】”
熾烈而瑰麗的紅光從犄角粗的一端灌入，他手中的犄角和納吉尼盤曲的犄角發生劇烈的抖動。
魔力激盪出的風吹動鄧布利多的鬍鬚和頭髮，紅光照耀在他的臉上，讓這個老巫師顯露出一絲英武的氣勢。
與此同時，帽子中的另外一隻犄角通體冒出熾烈的紅光，紅光連著上面的納吉尼一起包裹起來。
恢復人形咒的亮光持續輸出，另一隻犄角上的紅光越來越明亮，刺眼。
辦公室裡旋起的風，吹得三人衣袍翻動，洛倫眼睛瞪得大大地，仔細盯著籠罩在紅光裡的納吉尼。
盤曲在犄角上的蛇逐漸飛起，脫離帽子和犄角，她的尾巴死死纏著藍寶石，像是拳頭一樣攥在手中。
納吉尼漂浮在空中，恢復成巨大的蟒蛇，比整張桌子還要大。蟒蛇背部網狀的紋路逐漸消失，她身上的鱗片像是融化一樣，逐漸貼合在一起，熔鑄成一整片黑色的殼。
紅色的光芒逐漸轉變為鮮血的顏色，裡面的蟒蛇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塑造改變，巨大的蟒蛇頭顱逐漸縮小，凸起的裂開的嘴逐漸平整，眼睛鼻子嘴巴挪動位置，向人臉靠近。
尾巴變化成兩條肢體，上身也分化出兩條肢體，那是手腳的位置。黑色鱗片化的硬殼覆蓋在上面，只能看出一個軀幹和四肢，臉上除了眼睛，也被硬殼覆蓋。
到此，蟒蛇已經完全消失，現在漂浮在空中，籠罩在血光裡的是一個人形。
等了一會兒，還是這個模樣，變化似乎停止了。
“為什麼始終不能成形呢？”洛倫問道。
所有的步驟都是按儀式裡面來的，前面的過程也非常順利，但納吉尼只是褪掉蛇的軀體，化出人的輪廓，始終沒有成形。
鄧布利多雖然維持著強大的魔力輸出，但看起來一點也不吃力，他面色肅穆，“因為她迷失了，幾十年都是以蛇的軀體行動，她早就忘記了自己人類的樣子。”
納吉尼雖然靠著拉文克勞的藍寶石留住了智慧，但蛇的軀體依然對她造成了影響。幾十年的時間，讓她適應了蛇的軀體，也扭曲了她的認知。
洛倫當即想起弗拉梅爾的話「只有他自己內心深處才能看清自己的樣子」。
內心深處的樣子？
他驚呼道：“厄里斯魔鏡！”
厄里斯魔鏡能照出人心中的渴望，不管納吉尼現在的渴望是什麼，肯定都是以人的軀體參與其中。
“福克斯！”鄧布利多叫道。
“唳！”架子後的福克斯一聲清啼，消失不見。
轉眼，一團火焰燃起，福克斯爪子抓著一面碩大的鏡子落在辦公室中間。
洛倫用漂浮咒將鏡子送到納吉尼面前，“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厄里斯魔鏡浮在納吉尼面前，映照出這位血咒獸人內心的渴望。
黑色硬殼包裹全身，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納吉尼看見鏡子中的景象，純黑的眼睛忽然流出眼淚，淚水在魔咒的光芒中迅速揮發。
“克萊斯登！”一個女性聲音壓抑的叫聲傳出。
紅光中包裹的黑色硬殼應聲裂開，像是蛋殼一樣，露出一具雪白動人的酮體。
趁著紅光還未褪去，鄧布利多趕忙用黑色的硬殼變形出一身黑色衣裙，遮蓋住納吉尼的軀體。
紅光收斂，這具軀體墜落在桌子上，新生的納吉尼眼皮顫動，最終沒有醒來，沉沉睡去。
三人打量著桌上的黑髮女孩。
洛倫心中欣喜不以，納吉尼的成功，說明貝茨爺爺也能成功，怎麼說狼人的病症難度都遠低於血咒獸人，而且貝茨爺爺沒有忘記自己的樣子。
他眨眨眼，看著鄧布利多，想問問他該怎麼做。
“我會拜託麥格教授把她安置在職工宿舍的。”
持續輸出魔力都毫不費勁的鄧布利多，似乎在聽到納吉尼口中的名字後，變得有些疲憊，他揮揮手，“你們先回去吧。”
洛倫雖然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但也看出鄧布利多的情緒有些不對，沒有多說，拿起魔法石轉身走了。
“校長再見。”
斯內普看了看鄧布利多，又看了看桌上的黑髮女孩，一言不發地退出辦公室。
鄧布利多眼神深邃，無意識地念到，“克雷斯登，克雷斯登……”
走廊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離開八樓之後就將腳步放緩。
斯內普緊繃著臉，從他接到通知，帶著材料來辦公室，然後見證了一個逆轉血咒獸人的過程，全程他都充滿疑惑。
但鄧布利多選擇了隱瞞。
對於一個從那個時代走出來的人來說，鄧布利多沒有對他說的，他也清楚自己不該知道。所以他沒有企圖從洛倫這裡得到什麼內情。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另外一點。
斯內普把目光落在洛倫身上，“你有從剛剛的儀式中學到些什麼嗎？”
“學到什麼？”洛倫回頭看著斯內普，試探著說道，“學到如何用魔法石處理兩耳草？”
斯內普用眼刀子掃了他一眼，“蠢貨！剛剛的儀式就是一個標準的魔法實現的過程。”
“之前就說過，一些固定流程被稱為儀式，巫師完成儀式，魔法達成效果。”
洛倫聽到這裡想起來了。
魔咒和魔藥都符合儀式的規則，魔咒有特定的咒語，施法動作，魔藥要用特定的材料，特定的熬製方式。
斯內普認為魔藥比魔咒嚴格，恪守規則，是更符合魔法本質的儀式。
“剛剛的儀式非常完美，從魔藥的角度去看，雙角獸的角和兩耳草都是複方湯劑中的原料……”
複方湯劑能夠讓兩個人產生聯絡，將一個人的容貌變成另外一個人，剛剛的儀式作用能把一個人的魔法變成另外一個人。
那就說明，雙角獸和兩耳草的特性是取代，取代容貌，取代在魔咒中的意志烙印。
如果能夠掌握這種特性，就能夠利用兩種材料，達到複製奪取別人的任何特性的作用，記憶，學識甚至是天賦。
洛倫聽得目瞪口呆，光聽概念都知道這東西要真的弄出來該有多厲害。
尤其是最後一個，奪取別人的天賦。巫師的天賦包括易容馬格斯，蛇佬腔，天生的各種魔法。
甚至是魔力本身，如果斯內普的想法真的能實現，甚至能讓一個啞炮短暫擁有魔力。
斯內普道：“研製出任何一種魔藥，都會讓你的名字記錄在教材上，被傳頌千年。”
“但是這根本不現實。”洛倫無情打斷。
這種概念性的想法實在天馬行空，這次的儀式能成功是因為魔法石發揮了很大作用。目前來說，魔法界還沒有任何不使用魔法石，達成使用魔法石的功效的記錄。
長生不老藥沒聽說過其他人煉製出來，點石成金也沒聽別人成功過。而且現在看來兩種材料的作用有時效性，不管是複方湯劑還是這次的儀式都有非常大的限制。
綜上所述，斯內普又在宣揚他那套魔藥至上的理論，順便給他畫大餅。
“理解，魔法的本質，”斯內普盯著他，似乎想把這句話刻在洛倫的心裡。
那句儀式裡的話是真的希伯來語。
恢復人形咒的咒語是homorphus，是拉丁文“homo”和希臘文“morphe-”和合成詞，牽著意為“人”，而後者意為“形態”。我沒找到標準中文翻譯，就自作主張寫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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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