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魔法石的儀式
“雖然非常好奇你口中不能說的人。”
鄧布利多的目光在洛倫眼睛和眉心紅痣之間轉了又轉，“但直覺告訴我，有些秘密不該探究到底。”
洛倫咧開嘴笑，“或許你可以試試攝神取念，說不定能看見。”
鄧布利多收回目光，從抽屜裡取出一盒餅乾，開啟蓋子自己先吃了一塊，一些細小的碎渣掉進他的鬍鬚裡，“霍格沃茲的任何一位教授，都不會主動用攝神取念去窺視學生的內心。”
洛倫不吭聲在心裡默默吐槽，鄧布利多可能是這樣，但是斯內普就不一定了。
他一口咬下半塊餅乾，黃油的香氣瞬間充盈整個口腔，再啜一口茶，茶香和黃油的香氣在嘴裡瀰漫，茶微微的苦味和回甘中和了餅乾的甜膩，叫人停不下來。
他一邊吃一邊說道：“說起攝神取念，我有必要跟你說明一些情況。哈利老是夢到一些奇怪的場景，關於他父母死亡，關於在森林裡遊蕩，之前還有在城堡裡遊蕩的場景。”
哈利在禁林遇見奇洛之後做夢的頻率非常高，但他一般只會跟羅恩抱怨，覺得是他睡眠不好。洛倫坐在旁邊聽過好幾回。
一直到解決完奇洛的事情，他的夢境才平息下來。
關於哈利勾結伏地魔的事情，讓鄧布利多提前有所準備總歸是好的。
鄧布利多吃小餅乾的速度慢下來，“夢到奇怪的場景，唔……”
白鬍子老巫師陷入某種沉思當中，餅乾就捏在手裡，不吃也不放下。熾烈的陽光從視窗照進來，把整個辦公室都照得亮堂堂的。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哦，人老了，精力總是不夠用。”
“伱知道嗎，我想哈利可能會喜歡上這個暑假。”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他那個教父做了什麼。”洛倫拿起一塊餅乾湊過去投餵納吉尼。
小蛇「嘶嘶」吐舌，碰都沒碰。
洛倫覺得他一定是眼花了，為什麼這條蛇能翻白眼。
鄧布利多笑呵呵的，“我想，漫長的暑假裡，布萊克可以花一點時間教給哈利一些有用的魔法。”
“大腦封閉術？你確定小天狼星會嗎？”洛倫合理提出自己的猜測。
原劇情裡會大腦封閉術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斯內普，小巴蒂·克勞奇，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全都是頂級老銀幣。
小天狼星純莽夫，能比嗎，完全比不了。怎麼看他都不像會這種魔法的人。
“相比這個，”鄧布利多有些意外的樣子，“我非常好奇，尼可究竟在教導你哪些知識，連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你都很熟悉。”
他甚至有些懷疑洛倫是否已經知道魂器的真相，畢竟魂器似乎也可以歸結到鍊金術的範圍。
洛倫還不想向鄧布利多坦白他知道的劇情，他解釋不了訊息的來源，搬出尼可也糊弄不過去，全部說出來就太可疑了。
他找了個藉口，“合理推測，哈利的夢境太清晰了，醒來後也記得非常清楚，內容更像是一段記憶。既然能把記憶放進他的腦子裡，就能從他腦子裡拿取其他東西。”
“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就非常有必要了。”
洛倫說完結論一口把餅乾塞進嘴裡，“如果可以，我也想學。”
攝神取念和遺忘咒，這是少有的涉及到記憶的魔法。
下學年可能會跟那位洛哈特和筆記本里的湯姆對上，一位是遺忘咒精通，一位是掌控慾望玩弄人心的黑魔王。這些魔法他必須掌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腦封閉術。
這些魔法和束縛咒，擊退咒不一樣，不是堆熟練度就能掌握的，需要和人對練。
聽到洛倫的話，鄧布利多陷入了為難，“洛倫，你的情況有些特殊，這些魔法只有靠你自己掌握。”
“因為那本書裡被詛咒的知識，其他人陪你練習，如果不小心窺探到其中的內容……”
鄧布利多沒把話說完，剩下的留給洛倫思考。
《亞伯拉罕之書》的扉頁就寫著，其他人窺測書裡的內容，會受到詛咒。
看見洛倫有所明悟，鄧布利多繼續說道：“雖然不清楚詛咒的具體內容，但是尼可既然鄭重地囑咐你，說明他六百年來也沒找出破解的方法。”
洛倫心裡直呼好傢伙。
記憶裡帶毒，看了就得死，這哪是什麼知識啊，這是模因汙染。
等他學會攝神取念，把自己記憶抽出來，做成大電影，那豈不是魔法界核彈。
想想就很刑。
“所以，如果你要學攝魂取念和大腦封閉術，只有自己練習。”鄧布利多說道。
沒辦法，洛倫完全不能找人對練，不然就是在害人。
“唉！”洛倫重重地嘆口氣，“說回正題，所以我們該怎麼把納吉尼變回來呢？”
“這就要提到你們下一學年的新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吉德羅·洛哈特教授。”鄧布利多似乎有些得意。
“洛哈特教授是一位冒險家，暢銷書作家，他曾經……”
剩下的一堆介紹在洛倫聽來都是廢話，他不信鄧布利多這個頂級老巫師沒看出洛哈特的真面目。
洛倫面無表情地嗑小餅乾，表明了不想聽他胡扯。
鄧布利多拳頭虛握，假裝咳嗽一下，“雖然有些內容來源有些不好考證，但也能從中發現一些東西……”
鄧布利多碰巧認識兩個被吉德羅·洛哈特搶了功勞的巫師，他早就清楚洛哈特的真面目，同時確信洛哈特只需要回到一個普通的學校環境中，就可以暴露出他是個冒牌貨、謊話精。
學生們也能夠從中學到很多東西：不能做什麼樣的事，不能成為什麼樣的人。
另外，洛哈特學生時代成績還不錯，鄧布利多認為他至少有能力照本宣科的教學。
如果洛倫聽到鄧布利多的想法，大概會吐槽，怪不得霍格沃茲一代不如一代。
一個亞美尼亞老巫師來到澳大利亞的沃加沃加成功幫助當地的居民制服了一個可怕而兇猛的狼人。在與狼人戰鬥的過程中，他使用了非常複雜的恢復人形咒。但這個故事並沒有流傳很廣。
洛哈特找到這個老巫師，聽他詳細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在詳細瞭解了他是如何打敗的沃加沃加狼人之後，洛哈特對這個老巫師使用了遺忘咒，讓他忘記自己才是真正打敗狼人的人。此後，洛哈特竊取了老巫師的功勞，把打敗狼人的故事說成是自己的親身經歷，還把它寫進了自己的著作《與狼人一起流浪》中
“……洛哈特寫出《和狼人一起流浪》之後，接受過很多狼人相關的訪談，在一期預言家日報的採訪中，他提到過「恢復人形咒」，完美施展可以把狼人永久變回人類……”鄧布利多的聲音在明亮的辦公室迴盪。
大部分狼人研究專家都認為這是個笑話，但考慮到洛哈特的編織謊言的方式是盜取別人的成果，而非無中生有，鄧布利多嚴密地考察了這個魔咒。
順著線索追查下去，在80年代的一份檔案中，魔法部狼人捕獲處或者叫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其中一位名叫塞西爾·李的探員，留下了珍貴的記錄。
塞西爾·李曾經在滿月的晚上，使用恢復人形咒讓一個狼人強行變回人類。
記錄中，塞西爾·李寫道：【恢復人形咒僅僅只是迫使狼人暫時變回人類，而非永久治癒，這或許是因為我無法完美施咒導致……】
相關的記錄只佔了這份檔案的一小部分，塞西爾·李和恢復人形咒都沒得到重視，這份檔案也密封在檔案袋中，直到鄧布利多讓他重見天日。
鄧布利多花大力氣找到了這個魔咒，並且根據他高深的變形術造詣精研了其中的原理。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恢復人形咒的效果不止侷限在狼人身上，任何由人轉化的生物，都能起作用。壞訊息是，但哪怕是我，也無法完美施展這個咒語。”
“為什麼？”洛倫驚奇地問道。
“變形術是一門非常嚴謹的學科，施法者需要了解變形目標的具體特徵，而不是籠統的念頭——恢復人形。”
“顯然，除了人們自己，沒有人能完全瞭解一個人，這種不完全的偏差會導致咒語失效。”
“理論上，只有當事人自己對自己施咒，才能實現完美施法。這是不可能的。”
類似說法弗拉梅爾也提到過，外人施加的變形會因為偏差，導致軀體和靈魂無法匹配，無法匹配的結果就是肉體崩壞。伏地魔和奇洛就是一個例子。
而自己對自己施法更加不可能，當巫師變成其他形態的時候，就不再具備魔法能力。清醒的阿尼馬格斯是這樣，沒有理智的血咒獸人和狼人更是這樣。
鄧布利多說完，看著洛倫，“現在，需要你來找出一個答案，一條正確的道路。”
“我？”洛倫有些懵，你都不行你問我。
鄧布利多點頭，“從你找到納吉尼的一刻起，就已經擁有了使用魔法石的資格。”
他就這個問題跟尼可溝透過，資格不是指魔法石的魔力。
魔力就在那裡，任何人透過正確的方法都能動用。而洛倫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他能夠激發魔法石超乎一切可能的奇蹟。
魔法是一種非常奇妙的存在，它打破客觀規律，又遵循某些更高階規律。而魔法石，具有打破更高階規律的奇蹟。
魔法石的功效由煉製者的意志決定，尼可的意志決定了屬於他的魔法石作用是點石成金和煉製長生不老藥。
洛倫在獲得資格後，就有可能使用尼可的魔法石，達成另外的作用。
“我不知道，校長。”洛倫有些迷茫，他不清楚該怎麼做。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眉心的紅痣，“仔細回想，洛倫，答案或許就在你的心中。”
洛倫木楞地掏出魔法石，將它舉到納吉尼旁邊，仔細打量思索。
紅色琥珀狀的魔法石的影像逐漸佔據他的右眼，納吉尼的身影占據他的左眼。眉心的紅痣像是液體一樣化開。
洛倫眼看著眼前辦公室的陳設不斷閃現，顏色在彩色和黑白灰之間切換，鄧布利多一動不動地，時間似乎停滯下來。
金屬燭臺的光滑表面，肖像框裡的擋板玻璃，外牆上的窗戶，辦公室所有能反光的物品都隱隱浮現出瑪麗的面容，面板慘白，嘴唇血紅。
“呵呵呵！”少女的尖笑聲迴盪在他的耳邊，“契約達成。”
大量完全陌生的知識湧進他的腦海。
“洛倫，洛倫？”鄧布利多的聲音響起。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眉心湧入，洛倫頭腦一陣清明，所有的幻象逐漸消失。
睜開眼，鄧布利多的魔杖正抵著他的眉心，源源不斷的清涼感從魔杖尖傳入他的腦子裡。
洛倫緩了緩，深吸一口氣，“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剛剛知道了一個儀式。”
鄧布利多沒有在意儀式，他收回魔杖，表情嚴肅，“你們的教學，似乎跟我想得不太一樣。”
洛倫明白這是在關心自己，他搖了搖頭，“沒事。”
對比之前直接被拉入另一個世界的幻象，這次幻境裡的顏色都沒褪乾淨，鄧布利多還能把自己拉出來。
不知道是那本書不在身邊的原因，還是鄧布利多強大到足以影響神秘的《亞伯拉罕之書》。
“洛倫，你要記住，作為一名學生，保證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鄧布利多鄭重說道。
“放心吧，如果有問題，我會第一時間找你的。”洛倫扯開嘴角，露出笑容。
之前就分析過，雖然他解讀《亞伯拉罕之書》的情況有些不尋常，但對面應該沒有惡意。
“我們還是來說說儀式吧。”洛倫說，“用雙角獸的犄角作為紐帶……”
這塊魔法石畢竟是尼可的魔法石，它的奇蹟就是點石成金和煉製長生不老藥。洛倫作為使用者而不是煉製者，無法施展出全新的奇蹟。
瑪麗給他的儀式是一個有限利用魔法石的儀式，透過雙角獸的犄角為紐帶，配合兩耳草讓鄧布利多和另外一個人產生聯絡。突破之前恢復人形咒無法完美施展的悖論，把鄧布利多施展的魔咒，轉換為由另一個人放出。
聽完洛倫的表述，鄧布利多看著魔法石，感慨道：“真是，匪夷所思的儀式啊。”
粗略看來這似乎只是一個樸實的儀式，作用也非常簡單。但像鄧布利多這樣的魔法大師明白，這是打破魔法常理的另一種奇蹟。
通常來講，魔咒是一個巫師的意志和魔力集合，這是獨一無二且不可替代的。
魔咒轉換不只是改變了魔咒放出的位置，更是改變了魔咒在發出之前的發起人，將一個人的意志替換為另一個人的意志。
塞西爾·李的資料來自於《哈利波特：霍格沃茨之謎》
鄧布利多知道洛哈特的真面目的設定，是來自pottermore的羅琳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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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