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返校
冷冷的雨水敲打著玻璃窗，而洛倫此時的心比雨水還要冷。
想起自己挑裙子時的場景，洛倫臉頰發燙，他企圖把臉埋進旁邊的肩膀裡，但是這個肩膀已經失去了往常的溫軟，冷硬得不像話。
赫敏從容翻過一頁報紙，粗略掃了一眼，是關於威克多爾·克魯姆的專訪，著重介紹了保加利亞跟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她對其它魔法學校很感興趣，但是相比這個，她覺得洛倫此時的表情更加有趣。
“哎呀呀，怎麼會有人專程折返回去買禮裙呢？”赫敏學著某人讓人惱火的語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直直地看著他，“不會是有人的生日快到了，你想用禮裙做禮物吧？”
“……”
女孩眉眼帶笑，誰都能看出她現在心情愉快，撣了撣報紙，赫敏抬起頭說道：“哈利，羅恩，你們知道嗎，威克多爾·克魯姆目前還是一名學生，他在德姆斯特朗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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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夫，你知道騷擾虻在你頭上築巢了嗎？”
作為所有魔法學校中最為隱秘的一所，不可標繪，籠罩著防止幻影顯形的魔法，常常會用遺忘咒抹去來訪者的部分記憶，因此沒人能夠確定它究竟位於何處。
羅恩一下瞪圓了眼睛，掏出他花了兩西可買的克魯姆小塑像湊上去：“難道不是克魯姆的朗斯基假動作更加精彩嗎？”
在關於德姆斯特朗的討論聲中，時間很快來到十一點，他們如同往年一樣買了大堆零食當做午餐……
燭光浮動，驅散了小巫師身上的寒氣，禮堂逐漸熱鬧起來，久別重逢的興奮湧上心頭，小巫師們興高采烈地分享彼此的假期生活。
“我好像聽說過……”羅恩含糊地晃了晃腦袋，“它在哪兒，哪個國家？”
赫敏稍微心虛了一下，哼哼兩聲展開手裡的報紙，專心致志的看著關於德姆斯特朗的介紹。
盧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嗓音空靈的問道：“那你們找到了嗎？”
“梅林的絡腮鬍！你們注意到林奇有多麼頑強嗎？”西莫還帶著他的愛爾蘭徽章，它的一些魔力似乎正在慢慢消退，尖叫聲變得有氣無力：“特洛伊！馬萊特！莫蘭！”
洛倫一眼就看見斯內普教授，面色蒼白陰沉著臉，頭髮還是那麼油膩。
矮個子的弗立維教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堆軟墊，勉強跟斯普勞特教授平起平坐，他們的草藥學教授大概剛從溫室出來，她的園丁帽子還沒摘，歪歪斜斜地戴在灰色長髮上。
“那我也不行……”
“那你要把禮裙拿給我看看嗎？”
赫奇帕奇長桌上，羅爾夫目光呆滯的看著面前搖曳的燭光，時不時輕嘆一口氣。
禮堂還是那樣輝煌氣派，為了新學期的宴會又格外裝飾了一番，成百上千支蠟燭在桌子上方懸空飄浮，照得金盤子和高腳杯閃閃發亮。
說著說著，洛倫的眼睛越來越亮，有些灼人的目光直直看著赫敏。
這裡培養出了許多真正偉大的巫師，但在歷史上也曾兩次受到可疑或意圖邪惡的巫師的管理，最近一次聲名大噪是因為著名校友，蓋勒特·格林德沃。
“你不也去了脫凡成衣店嗎，還用買書做藉口，不會是想……給我買……禮袍吧？”
隔壁拉文克勞長桌的盧娜轉過頭，歪著腦袋，直直看著他的耳朵，小姑娘右側臉頰還印著愛爾蘭四葉草標誌，不知道是今天印的，還是觀賽時印的一直沒有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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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加利亞輸了，但是克魯姆沒輸！”
可惡，被拆穿了，竟然有點害羞！
隔了一個空位過去就是鄧布利多，飄逸的銀白色長髮和鬍鬚在燭光下閃閃發亮，華貴的深綠色長袍上繡著許多星月樣式的紋路。修長手指碰在一起，下巴擱在指尖上，愣愣望著穹頂上翻滾的烏雲。
“我在想我爺爺的事。”羅爾夫嘆了口氣說道，“我爺爺最近正在追查那條有白化病的蛇怪，就是世界盃那天出現的那一條……魔法部的人始終認為是他飼養的，沒人聽他解釋，他氣壞了，拉著我滿世界尋找蛇怪。”
“說得對，但贏家是愛爾蘭！”
當火車停靠在霍格莫德車站時，天空已經一片漆黑，伴著隆隆的雷聲。
然而，近年來德姆斯特朗經歷了某種程度上的復興，併產生了諸如國際魁地奇明星威克多爾·克魯姆這樣的國際名人。
赫敏揚了揚眉毛：“不會有人知道具體位置的，我們只能大概知道它在歐洲的最北端，據報紙上和《歐洲魔法教育評估》所說……”
羅爾夫痛苦的閉上眼睛搖頭：“我們幾乎找遍了整個德文郡……雞身蛇尾怪，綠紋蝰蛇，石化蜥蜴……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感覺滑溜溜的鱗片在身上蹭。”
洛倫一下就明白了，咧開嘴笑了起來：“什麼樣的禮袍，拿給我看看？”
小巫師們漸漸填滿學院長桌四周的空位，但主賓席的位置遲遲沒有坐滿，大概是因為海格正帶著一年級新生冒雨渡湖，麥格教授正在讓人把門廳的地面弄乾……
“當然不行！”洛倫拒絕得理直氣壯，他的那點害羞早就丟出火車了。
他們冒著大雨走過站臺，爬上夜騏馬車，噼裡啪啦地濺起水花，順著溼滑的道路穿過帶翅膀野豬的大門，漫天風雨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
校園裡的路變得平坦寬敞，小巫師們忍不住撩開車簾，探出腦袋，在車廂裡悶一路，夾著水汽的微風吹得人很舒服。
雙方很快就爭得面紅耳赤。
洛倫氣呼呼的重新枕靠在赫敏肩膀上，在心中默默吐槽她轉移話題過於生硬。
火車不斷往北行駛，雨下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猛，呼嘯的狂風裹挾著雨水遮蔽了整個世界，所以車廂內亮起來燈籠，嘎啦嘎啦搖晃個不停。
七點整，他們準時進入城堡門廳。
嗯，鄧布利多也還是那麼神神叨叨的。
據德姆斯特朗的一些學生所說，它位於歐洲大陸的北部，《歐洲魔法教育評估》曾經提到，德姆斯特朗不招收麻瓜出身的學生，因在課程中突出黑魔法而臭名昭著。
“……”
“伱有看《唱唱反調》嗎，我爸爸說世界盃那天出現的不是蛇怪，它沒有殺死人的魔力……”盧娜搖頭晃腦的，“不過它是一條善良的蛇，或許是獨角獸孵化的蛇怪蛋。”
羅爾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它好像的確是白色的，獨角獸一樣的白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