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神秘的氣息
杜克賢者法師塔，就像年節時一般熱鬧，一波接一波的奧法師前來道賀。
有些奧法師留下禮物和姓名，便告辭離開，有些奧法師則留在這裡，享受一餐宴會的招待。
真正需要杜克親自招待的不多。
第三天時倒是來了一位需要他招待的客人，一位女性奧法師，洛尼絲·山戈薇。
僅僅衝著對方的貴族姓氏，就需要杜克親自招待了。
“杜克賢者，恭喜您以破紀錄的方式，晉升3環奧法師。”洛尼絲看上去三十歲許，但頭髮已經斑白，顯然年紀快上百了，“我代表我的祖父，洛倫·山戈薇向您道賀。”
她帶來的禮物，是一批山戈薇藥劑。
山戈薇家族的特產，就是山戈薇藥劑。這種藥劑可以幫助騎士契約的靈獸夥伴，突破桎梏。
通常契約靈獸的等級，會受到騎士的拖累，止步於1環。
但是有了山戈薇藥劑，高等級血脈的靈獸就能繼續向上突破，達到它本該達到的等級。
一位1環大騎士，若是有3環級別的契約靈獸，那麼戰鬥力肯定會暴增。
故此，山戈薇藥劑價值很大，往往只在拍賣會上流轉，很少可以直接花錢買到。
杜克欣然笑納這批山戈薇藥劑，熱情回應道：“感謝洛倫·山戈薇大人的賀禮，想不到我晉升3環這件小事，連鎮守使大人都驚動了。”
洛尼絲·山戈薇笑著說道：“祖父大人對您讚不絕口，認為您是風息領域的下一代領航者，有生之年您一定能成為群星一員。”
“洛倫大人對我的讚譽太大了。”杜克謙辭一句，隨即緬懷道，“他才是風息領域的擎天之柱，我還記得一年多前時，剿滅翠海谷黑玉鱟龍時，洛倫大人的風采。”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群星出手，星之牢籠鎖定戰場，蒼白之手遮天蔽日，然後黑玉鱟龍就死翹翹了。
半點掙扎能力都沒有，同一個大階層之間，奧法師就無敵的存在。
聽到杜克吹捧自家的祖父，洛尼絲笑得十分燦爛：“祖父大人現在出手少了，我小時候，祖父大人幾乎每年都會參與開拓戰爭，身上沾染的亞龍氣息，能讓6環及以下的靈獸，動彈不得。”
吹捧完洛倫·山戈薇之後，洛尼絲道出了來意：“山戈薇家族十分看好光之巨人靈器公司的發展，不知杜克賢者，是否允許股份買賣，我的家族有購入股份的計劃。”
“入股光之巨人？”杜克眉頭微微挑起，隨即回應道，“我本人持股並不多，也不禁止股東私下裡交易。”
杜克目前持有光之巨人25%的股份。
另外還持有希必地靈礦公司的1%股份，不過他已經打算，找時機將這部分股份出售。
希必地靈礦公司固然賺錢，挖靈晶跟印錢沒區別，但終究侷限於黑蛟河地這一隅，未來發展的前景不大。
等賣了股份，他就空出兩個掛靠位置，可以重新開兩家公司。
一家是早就決定好的，開設通訊公司，一家則是預留著，等有新發明之後再操作。
至於基麗雅建立的夢工廠影視公司，杜克並未入股，他只是依靠影視相關技術、光儲相關技術，收取專利費而已——隨著技術的發展，市場蓬勃而起，專利費已經收到手軟。
“您不拒絕就好。”洛尼絲見杜克不反對，立刻說道，“我這就讓家族的人，在市場上購入光之巨人股份。”
“山戈薇家族怎麼對光之巨人感興趣了？”
“其實是祖父大人的意思……我們家族已經打算從聯合卡店退出，烙印之環技術的發展，註定了聯合卡店的衰敗。而光之巨人有烙印之環技術和靈卡烙印儀專利，肯定大有前景。”
“洛倫大人的眼光很準啊。”杜克讚歎道。
隨即又對洛尼絲一陣旁敲側擊，大致明白了洛倫·山戈薇態度，顯然對方對潤物城的貴族勢力，已經不滿。
群星之中，或許有人守舊，有人進取。
但在靈性奧法的推動上，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不斷攀登高峰。
這也是七塔聯邦能發展成第一大國的原因。
洛倫·山戈薇希望靈卡能向整個社會敞開，但潤物城的老牌貴族們，依然抱著壟斷制卡行業的念頭不放，顯然已經與洛倫·山戈薇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順勢轉移目標，選擇與杜克合作，就在情理之中了。
定下合作目標。
那麼餘下的細節商榷，就可以交給各自背後的團隊進行了，杜克招待了洛尼絲·山戈薇一餐，便不再將精力放在對方身上。
老師蘇克塔拉，會幫他接待好洛尼絲。
“小麗麗，我今天還有什麼行程？”杜克躺在沙發椅上，享受著兩個小助理的按摩。
實際上小藝早就把他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帖帖。
只是杜克並不願意把自己當個機器人一樣，嚴格按照小藝的安排做事，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定的那麼死板。
況且，也給小助理們找點活幹。
“先生，您今天下午3點鐘，原定了與布洛克、布洛芬兩位閣下見面，聊一下他們的研究方向。”
“唔，現在幾點了？”
“三點五十了。”
“後面是什麼行程？”
“咪咪的幻獸晉升實驗。”慕菈麗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彙報道，“三支幻龍藥劑再不使用的話，就要過期了，此外您拍賣的另外三支幻龍藥劑，已經被人買走了。”
杜克此前購買了六份亞龍之血，找藥劑學者製成了六支幻龍藥劑。
三支給小兜準備，三支給維薇安的契約靈獸咪咪準備。
不過小兜已經靠著血靈晶，晉升了幻獸，所以就不需要幻龍藥劑了，杜克乾脆讓人拿去拍賣，趁著藥效還在時，幫助某位1環大騎士，突破成為幻獸騎士。
“唔，這樣麼。”杜克略一思考，便吩咐道，“讓布洛克、布洛芬也參與幻獸晉升實驗，我一邊幫咪咪晉升，一邊跟他們聊聊。”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通知。”
不一會兒，杜克就進了準備好的實驗室，實驗室裡，維薇安已經帶著咪咪等待多時。
咪咪是2環靈獸-黑斑藪貓血脈。
如今1環即將圓滿，但受到維薇安的限制，一直卡在這裡不得突破，除非服用一支山戈薇藥劑。
“大人。”維薇安起身行禮。
“放心好了，咪咪會晉升幻獸的。”杜克拉著維薇安的手拍了拍，“即便晉升失敗，我也會為它提供山戈薇藥劑，幫助它晉升2環。”
可惜血靈晶已經被小兜吃完，也沒法帶回來，否則直接用血靈晶來幫助咪咪進化即可。
維薇安安靜的點點頭，眼底閃過柔情蜜意。
“喵。”咪咪似乎也知道今天是它的重要日子，輕聲的呼喚一聲，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這時慕菈麗帶著布洛克、布洛芬兄妹趕過來。
“導師。”兄妹兩恭敬的問好。
杜克打量著瘦弱的兄妹兩，說道：“很抱歉原定下3點見你們一面的，但是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晚點了。所以現在才喊你們過來，耽擱了你們不少時間。”
布洛克有些木訥。
布洛芬則比哥哥要活躍一些：“導師您日理萬機，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做，我們等一等並沒什麼關係。而且我和哥哥剛才，都有在修行，並沒有耽擱什麼呢。”
“隨時隨地準備修行，這一點就很好，晉升了奧法師，只是剛剛踏入靈性奧法的領域，後面還需要更努力才是。”杜克勉勵兩句，隨即吩咐道，“開始實驗吧。”
幻獸晉升實驗，並不是什麼嚴謹的實驗。
杜克直接凝聚出奧器之手，化作千絲萬縷，然後刺入咪咪的身體中，再讓咪咪服用幻龍藥劑。
布洛克、布洛芬兄妹負責打下手，遞一下藥劑瓶子之類。
維薇安在一旁盤坐，修煉血煉法，幫助咪咪煉化幻龍藥劑的藥力，奧器之手也有一部分，刺入她的身體中，檢測她經脈和四肢百骸中的鬥氣變化，採集資料。
服下幻龍藥劑之後，在血煉法的催發下，咪咪身體中彷彿被注入了一股龐大的力量。
讓它頃刻間身體表面血霧瀰漫。
維薇安心有牽扯，忍不住轉頭看向咪咪。
杜克立刻安撫道：“無需緊張，咪咪的身體情況我隨時監控著，不會讓它出事，你做好自己的工作。”
“是，大人。”維薇安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躁動。
杜克一邊注意咪咪的情況，讓小藝將具體的資料詳細記錄下來，一邊還能分心聊天。
“布洛克。”
“導師，我，我在。”
“放鬆，簡單聊聊。”杜克揹負著雙手，隨意的說道，“喜歡什麼領域，你是以能量融合固化靈核，元素領域就不說了。制卡、契約、鍊金、陣法、傀儡、藥劑、生命、馴獸、御蠱、靈植、占星，以及博物之學，最喜歡什麼？”
“博物之學，導師，我想向您學習博物之學。”布洛克回道。
“博物之學可是很複雜的，學習它，就得學習所有領域的知識，將它們轉化為社會所需的技術。”
“我不怕困難！”布洛克說得堅定。
“但我想聽聽，你最喜歡的是什麼領域，而不是你最想學的領域。”杜克轉頭看著布洛克。
他能感覺到，布洛克想學博物之學，並非是因為喜歡。
就像貧苦家庭的孩子考大學，未必會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而是考慮什麼專業將來能賺到錢，扛起家庭重擔。
“我……”布洛克有些遲疑。
布洛芬立刻提醒道：“哥哥，在導師面前，你怎樣想的就該怎樣說。”
得了妹妹的提醒，布洛克這才吐露道：“導師，其實我最喜歡傀儡領域，我小時候就羨慕那些開傀儡的建築機師。”
“哦，那為什麼不選擇卡里烏斯法師塔，卡里烏斯·火烈鳥閣下，可是一位傀儡學者。”
“我妹妹喜歡博物之學，我想跟她一起，而且奧魯奇閣下也建議我跟我妹妹一起來您的法師塔進修。”布洛克說完，又結結巴巴的補充道，“其實我也喜歡博物之學。”
杜克對此不置可否，看了一眼還在承受幻龍藥劑力量的咪咪，轉頭又問布洛芬：“你呢？”
“我最喜歡博物之學，導師。”布洛芬說話就落落大方很多，“我跟哥哥住在雪谷鎮，我晉升靈性學徒後，就在一家靈器修理店上班，最喜歡拆卸店裡廢舊靈器……”
布洛芬說起靈器，便滔滔不絕了。
這讓杜克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地球上時，也喜歡擺弄家裡的各種電器，有一次還把dvd給拆了。
然後又給裝起來，還原度相當高，就是不通電了。
好在爸媽並不知道dvd被他拆過，還以為壞了，就當廢品賣掉了。
“很好，我已經明白你們的喜好了。”杜克總結性的說道，“在靈性奧法的道路上，或許興趣並不能帶來更好的修行之道，但無疑會讓你在枯燥的探索中，增添不少樂趣。”
他對兄妹兩說道：“不管什麼領域，在杜克賢者法師塔進修這段時間，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礎……另外，我這裡不限制你們的自由，基礎課完成之後，也歡迎你們去其它法師塔聽課。”
杜克不喜歡搞什麼學閥，他比較崇尚自由的研究氛圍。
杜克賢者法師塔，也會按照他的主張，打造成一座開放式的法師塔，供所有奧法師前來交流學習。
說話之間。
咪咪身上的雪霧已經消散不少，體內的幻龍藥劑力量，也開始衰頹，但並沒能推動它向幻獸進化。
“一支不夠，繼續服用第二支。”杜克示意布洛芬，為咪咪遞上第二支幻龍藥劑。
咪咪身上已經被先前澎湃的力量，撕扯出諸多暗傷，但為了進化，它還是支撐著身體，將第二支幻龍藥劑喝光。
新的一股力量開始瀰漫，它的身上又一次籠罩起血霧。
沒有人再說話。
杜克專注的看著咪咪，透過奧器之手感知咪咪體內的變化，心中漸漸有了一絲明悟。
“幻龍藥劑的力量，並沒有被咪咪吸收，而是化作特殊的靈性之力，在試圖喚醒咪咪身上的某種……某種基因，不對，與基因沒關係，應該是某種深藏體內的血脈！”
在杜克的感知中，幻龍藥劑中龐大的能量並非真正核心藥力，核心藥力是其中的一絲亞龍血脈。
亞龍血脈伴隨著澎湃的力量，在咪咪體內橫衝直撞。
但是它融入不了，或者說幻龍藥劑製作出來，也不是讓靈獸融合其中亞龍血脈的。
“是個引子，整個幻龍藥劑就是一個藥引，負責引出咪咪體內的某種原始血脈！”
杜克心中一動，頓時向維薇安沉聲說道：“血煉法力度不夠，你需要澎湃鬥氣，讓咪咪的靈性之力，與你的鬥氣呼應更強烈！”
維薇安不答。
但是已經鼓盪起了全身的鬥氣，淡淡的鬥氣光芒在她身上綻放，將她襯托成女武神一般。
“還是不夠！”杜克皺眉。
等待小藝計算出成功機率之後，迅速做出決斷：“為咪咪服用第三支幻龍藥劑！”
“是，導師。”布洛芬不僅沒有緊張，反而精神亢奮，迅速幫助咪咪服下第三支幻龍藥劑。
隨即看看杜克，又看看咪咪。
臉上掛著興奮的紅色，並非為實驗本身而興奮，而是為能與杜克一起做實驗而興奮。
能與制卡賢者、博學賢者一起做實驗，是多少奧法師的夢想。
轟！
咪咪體內的亞龍血脈，在澎湃力量的加持下，彷彿岩漿噴發一般，將咪咪的身體撕扯得到處是傷，身上的血一輪又一輪往外噴濺，形成厚厚的血霧，將它完全包裹。
“維薇安，再加把勁！”杜克繼續吩咐道。
奧器之手已經不僅僅停留在感知階段，他已經開始用奧器之手干涉整個進化過程，幫助咪咪維持身體機能，防止被澎湃的力量摧毀。
場面看似緊張。
但一切都在杜克的掌握中。
“主人，目前最優解是主動引導亞龍血脈，向咪咪的心臟位置湧動，根據計算，咪咪的隱藏原始血脈，有%的機率藏匿在此處，最有可能被亞龍血脈誘導而出。”
“明白了。”杜克迅速操控奧器之手。
分佈在咪咪體內的千絲萬縷，開始震盪靈能，將澎湃力量壓制，並引導著亞龍血脈，向咪咪的心臟衝擊。
如同做心臟起搏一般。
伴隨著亞龍血脈的一次次衝擊，終於，在幻龍藥劑的力量即將衰竭時，一閃而過的氣息被奧器之手的感知，準確捕捉到。
“就是此刻了！”
杜克眼神虛焦，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奧器之手上，引導亞龍血脈向著一閃而過的氣息狠狠撞擊而去。
轟！
似乎這股氣息被亞龍血脈惹怒，原本只是一個小苗頭的氣息，瞬間席捲整個心臟區域，直接將亞龍血脈吞沒。
杜克的奧器之手，也被這股脹大的氣息排斥，不得不退出了咪咪的身體。
此時此刻。
咪咪已經昏死過去，但是它身體上的變化，卻實實在在的發生著。尤其是血霧退散之後，額頭上的騎士契約印記，散發出濃烈的光芒。
在光芒之中，可以清晰看到，第二道環路猛地發生閉合，形成一個完整的圈套圈2環騎士契約印記。
從2環印記中迸發新的力量，緩緩修補起了咪咪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
“大人！”維薇安驚撥出聲，洋溢著喜悅之情，“我感覺到鬥氣已經在發生質變！”
杜克淡然一笑：“成功了。”
咪咪已經從2環靈獸-黑斑藪貓血脈，進化為2環幻獸-金錢藪貓，維薇安隨之突破2環幻獸騎士。
眨了眨眼睛，杜克說道：“維薇安，去看看咪咪吧。”
“嗯！”維薇安點點頭，沒有說感謝的話，千言萬語都不如晚上賣力的付出行動更實際。
離開實驗室。
杜克又勉勵了兄妹兩幾句，隨即讓兄妹兩回去，自己則回到辦公室，默默思考這場幻獸晉升實驗。
小兜晉升幻獸時，他需要配合施展血煉法，所以沒有太細緻的感知過。
但是在咪咪身上，他卻看到了更多的細節。
“很奇怪，咪咪身上藏著原始血脈，也即意味著，大部分靈獸身上都藏有這種原始血脈，至少能進化為幻獸的靈獸，都有。”小藝回放著實驗資料，杜克一邊看，一邊猜測。
從目前已知的幻獸記錄來看，超過三千多種靈獸，都有進化為幻獸的潛力。
分佈在各個科屬之間。
“如此雜亂的幻獸品種，極有可能所有靈獸體內，都會有這樣的原始血脈。只是有些靈獸恰巧激發了，而大部分靈獸並不滿足激發條件……這個原始血脈，應該就是神聖遠古巨龍吧。”
杜克在奧法塔裡查閱過相關資料。
在七塔聯邦的早期記錄中，曾經有一位占星師，從星象中得到了神聖遠古巨龍的啟示。
不過因為年代太久遠，加上當時七塔聯邦草創，並不是很正規。
導致了記錄有些模糊。
只留下部分難辨真假的轉述內容，說是曾經有過一頭神聖遠古巨龍，自戕於莽荒世界，血灑大地。
但是巨龍終將復甦，重回天際。
也是從這條最早的巨龍傳說開始，漸漸流傳出了幻獸就是巨龍血脈的說法。
說是靈獸一路向上進化，就能進化成龍獸。
化身為巨龍，翱翔於天際。
“很多奧法師否定這種說話，原因很簡單，幻獸是2環，高階幻獸是3環，理論上龍獸只是4環。”杜克搖搖頭，“4環龍獸，跟傳說中的神聖遠古巨龍差得也太遠了。”
不過今天的發現，讓杜克相信一點，那就是靈獸身體中，的確藏著一股強大的原始血脈。
比亞龍血脈更強大。
“當時咪咪體內的原始血脈，被亞龍血脈挑釁，直接暴漲，並將亞龍血脈吞沒……可見原始血脈有多猛！”杜克想到。
靈獸繁衍了不知道多少代，竟然原始血脈還能爆發出強大力量，將一頭亞龍的血液提煉出的血脈之力，直接吞沒。由此可知原始血脈的品質，遠遠超乎想象之外。
“亞龍是9環，神聖遠古巨龍該不會是10環吧？”杜克搖了搖頭，無法確定，“人類對靈性奧法探索，目前才到8環……10環，太遙遠了……不過，或許我能稍稍窺探一絲奧秘！”
等《杜克飛羽》、《杜克之躍》修煉成的騎士越來越多，鬥氣增幅會越來越強。
遲早有一天，他能帶著小兜，向4環龍獸進化。
屆時。
就能一睹巨龍的姿態了。
或許也能從4環龍獸身上，破解出靈獸體內原始血脈的奧秘，追溯真正的神聖遠古巨龍，進而窺探10環之境。
想的有點遠。
杜克收回遐思，決定務實一點：“小藝，列一份幻獸研究計劃，將計劃與血靈晶-血靈陣法計劃合併。”
“好的主人。”
在阿西巴部落的發現，讓杜克見到了大自然締造的天然陣法——血靈陣法，以及血靈陣法的產物，血靈晶。
毫無疑問，血靈晶對靈獸向幻獸的突破，比幻龍藥劑強大太多。
“這會是一項偉大的研究，如果我能研究出血靈晶的人工製備方法，等於說，可以批次製造幻獸騎士。”杜克想到這裡，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屆時的人類會更強大。”
烙印之環，讓靈卡、傀儡等靈性奧法的成果，進一步向社會下沉，武裝普通人，尤其是困頓在0環的三海修士。
血靈晶的產生，則又提升了騎士的戰鬥力。
“等於說，我將以一己之力，讓人類的戰鬥力，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昇華！”
固然奧法師才代表人類真正的力量，但奧法師終究太少了，庇護不了太大的區域。只能選擇在靈性之泉附近建造城鎮，小規模的守護一方地域，大部分割槽域，依然原始蠻荒。
“2環幻獸騎士的戰鬥力，怎麼說也能趕得上1環奧法師了……若是能批次生產血靈晶，豈不是等於批次製造1環奧法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