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希必地新鮮面孔
何為靈性之泉？
實際上在靈性奧法發展到如此高度的今天，依然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來定義靈性之泉。
通常奧法師們認為，靈性之泉是真實靈性大海與真實世界的交匯之處。
正因為此，靈性之泉才會源源不斷的噴湧出靈性粒子，滋養天地間的萬事萬物。
也有奧法師認為，真實靈性之海就在地心，靈性之泉就是從地心一直通往地表。
還有奧法師認為，靈性之泉貫穿時空，是死去的舊時光裡，萬物凝練而成的礦藏。故此靈性之泉才會有上古之靈存在，這就好似礦石裡面挖掘到的琥珀一般。
而古時代的虛影，也是一種類似琥珀的存在。
將死去的時代的靈性，整個凝聚在靈性之泉，時不時這些琥珀一般的靈性就會爆發，形成古時代虛影，衝擊著今人的靈海。
“古時代虛影很危險，尤其是時代越近，死去的靈性越濃，危險也越大。哪怕奧法師被古時代虛影所衝擊，一個不小心也會沉淪其中，成為一具行屍走肉般的沉淪魔。”
杜克之前就這個話題，詢問過老師蘇克塔拉，蘇克塔拉的回答便是如此。
不過蘇克塔拉見過上古之靈，但未曾遭遇過古時代虛影的衝擊——能發起古時代虛影的靈性之泉，一般都是大型靈性之泉，唯有沉蛟市底下的泉眼足夠大。
只是沉蛟市底下的泉眼，已經被奧法師們馴服，源源不斷輸出靈性為整座城市服務。
不會再爆發古時代虛影。
“沒想到翠海谷的靈性之泉，竟然能夠爆發古時代虛影，不是說這只是一口中型靈性之泉嗎？”
杜克置身於古時代虛影的蟲之洋中，有小藝和守護·奧秘之藤幫他守護靈海，並不覺得有什麼危險——畢竟蟲之洋是最古老的時代，儲存下來的虛影都很暗淡了。
他的指尖輕輕戳著一隻三葉蟲虛影，這三葉蟲彷彿是活物一般，竟然快速逃跑開。
然後一隻巨大的直殼鸚鵡螺遊了過來，彷彿看到了杜克。
這隻遠古海洋中的頂級掠食者，猛地一個加速，殼口裡伸出幾條兩三米長的觸手，將杜克緊緊纏繞住，抓著杜克就要往它的嘴巴里面塞去。
杜克迅速施展《鬥氣鎧甲》，將自己包裹起來。
然後就發現自己虛驚一場，這足足有十來米長的直殼鸚鵡螺，根本沒有絲毫力氣。
與此同時他身上忽然冒出許許多多的藤條，這些藤條出現後，就將直殼鸚鵡螺的觸手寸寸絞斷，直殼鸚鵡螺疼得想要逃，卻被藤條一點一點纏繞，直至將它整個包裹住。
下一刻，直殼鸚鵡螺的虛影，如氣泡一般破碎。
杜克身上長出來的藤條，也隨之緩緩消散，這毫無疑問就是靈海中的守護·奧秘之藤。
“原來守護·奧秘之藤，是對付古時代虛影的。”杜克心中恍然。
之前被上古邪物的蛻殼感染時，守護·奧秘之藤毫無反應，他還以為這玩意屁用沒呢。
沒想到作用在這裡。
見到龐大的掠食者直殼鸚鵡螺，都被杜克給絞碎了，之前還圍繞在它身邊的其它小型虛影，呼啦一下全部散開，向四周游去。
身邊長著的海百合，也收斂了自己的腕足。
不過遠處森林上空，依然有無數的虛影在天空中游蕩，除卻直殼鸚鵡螺之外，還有一種頂級掠食者，像是巨大的蝦子，又像是巨大的烏賊，這是頭盔奇蝦。
手持強光隨身燈的僱傭兵們，對蟲之洋視而不見。
黑甲蟲車中的維薇安，翻了個身繼續躺著，對外面的古時代虛影毫無反應。
唯有杜克一個人，站在車頂上，感受著蟲之洋的衝擊。
隨著守護·奧秘之藤的散去，受到驚嚇的虛影們又很快游過來，好奇的打量杜克，彷彿彼此生活在同一個時代。
生活在那個上古的蟲類大洋中。
隨即杜克看到一隻很小很小的蟲子虛影，在虛空中爬行，彷彿爬行在海底一般。
這小蟲子長得很奇怪，頭和尾巴分不清楚，身上揹著兩排並列的尖刺，身下長著兩排並列的細腿。不管是把它上下顛倒，還是首尾顛倒，似乎都一個模樣。
“該物種有97%機率，是蟲之洋中的怪誕蟲虛影。”小藝沒有直接回應杜克的疑惑。
而是在鬥氣全息屏上，給出了怪誕蟲的資訊。
此時此刻的杜克，已經進入特殊的狀態，彷彿自己已經跨越億萬年的時光距離，來到了蟲之洋。
與蟲之洋中諸多奇奇怪怪的蟲子，生活在一起。
感受它們的呼吸，感受它們的喜怒哀樂，感受它們捕獵與被捕獵，感受一幕幕殘酷或者有趣。
怪誕蟲沒有理會杜克，從杜克身邊爬走。
但緊隨而來又有一隻蟲子爬了過來，它的長相一點不比怪誕蟲差，沒有頭沒有眼，只有長短不一的觸手，以及肥肥的身體。
杜克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迎向這隻只有拇指大的小蟲子。
小蟲子爬著爬著就爬到杜克的手指上，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它停下了腳步，將身上的觸手甩動起來，看上去像是在恐嚇杜克，只不過這個動作毫無威懾力。
“該物種有81%機率，是蟲之洋中的歡呼蟲虛影。”鬥氣全息屏上，顯示出蟲子的資訊。
杜克恍若未覺，注意力都在歡呼蟲身上。
幾秒鐘後。
他笑了起來。
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對著還在擺動觸手的歡呼蟲，就是一個彈指彈過去，啪嗒，歡呼蟲被彈飛很遠很遠。
接著衝出來一隻巴掌大的奇怪蟲子，一口將歡呼蟲吞掉，再快速遊動，游出了杜克的視野外。
就在此時。
從蟲之洋的海底，也就是翠海谷森林之中，猛然鑽出來一隻龐大的虛影，亮度奇高。
蟲之洋的一應虛影，都沒有這隻虛影明亮。
這虛影彷彿是一隻蠍子，又彷彿是一隻奇蝦，扁平的身體上，長著兩隻如同大刀一樣的螯肢。
“該物種有58%機率，是蟲之洋中的板足鱟虛影。”小藝給出資料。
杜克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發動蟲潮入侵沉蛟市，9環靈獸-黑玉鱟龍，二者雖然體型差距巨大，而且外貌也不盡相同，但神態和外形卻多多少少能找到相仿的地方。
一個是亞龍，一個是古時代虛影。
卻在翠海谷這個位置，產生了時空上的交集。
杜克莫名覺得感慨：“也許黑玉鱟龍無數億年之前的祖先，就是這隻跨越時空阻隔而來的板足鱟……”
這一刻。
他的靈海中，轟隆隆產生振動，隨即一隻搖曳著身姿的板足鱟凝聚出來，在靈海中肆意的遨遊。
緊隨其後越來越多的板足鱟凝聚，充斥在靈海的任何一個角落。
彷彿靈海中多了許許多多的小蠍子。
守護·奧秘之藤一如既往，也在板足鱟的身上纏繞，使得彼此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愣了一下。
杜克咧嘴笑起來：“果然，古時代虛影既是危險，也是機遇，沒想到能助我領悟第十一種異象……這異象就叫海蠍好了，黑玉鱟龍也好，這隻板足鱟也好，都挺像蠍子。”
野花、麥苗、枝條、螞蟻、石頭、漩渦、白紙、彩虹、靈晶、長槍，以及現在的海蠍，一共十一種異象。
加上守護·奧秘之藤，都是他靈海中的景象。
杜克退出內視，繼續凝視周圍的蟲之洋，他還期待著能多領悟幾種蟲之洋的虛影。
不過還沒過片刻，蟲之洋忽然如同大海退潮，剎那間一切都退散的乾乾淨淨，不再有溫暖海水包裹的感覺，不再有奇奇怪怪的蟲子虛影，也不再有讓人沉醉的古代靈性。
古時代虛影，已經退回到舊時光裡，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杜克有些悵然若失的跳下黑甲蟲車，整個營地如往昔一般，沒有受到半點兒影響。
“去把齊娜團長喊來。”杜克對一名站崗的僱傭兵說道。
“是，大人。”
片刻功夫齊娜便趕了過來，她之前已經睡下，此時好似還沒睡醒一般，睡眼蓬鬆。
“大人，您找我？”
“你現在感覺如何？”杜克問道。
齊娜疑惑的甩了甩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不知道，就是感覺身體沉得很，好像睡覺睡得走了神，大人，您為什麼這麼問，是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伱去休息吧。”杜克揮揮手。
齊娜是一名偽1環卡戰士，兼具血海、靈海雙修，不過兩方面都沒辦法突破1環，只能依靠鬥氣和靈卡混合作戰，勉強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1環等級，考核一個卡戰士的職業。
這種職業，一般是僱傭兵任務中心認定，並不被法靈塔所承認，也不會登記造冊。
“看齊娜的樣子，應該是有受到蟲之洋的衝擊，不過只是損失一點精力，無傷大雅。”
杜克看了一眼重新變得昏沉的黑夜，回到了黑甲蟲車上。
睡在外側的維薇安，從硬板床上坐起來，白天的布甲已經被脫掉，藉助車上一盞昏暗的小燈，可以看到她只穿著一件小襯衣，豐腴的身材顯露無疑，胸前挺拔尤為引人入勝。
“大人，您準備休息了嗎？”維薇安問道。
杜克眉頭一揚，拉住維薇安的手說道：“時間還早，來，陪我聊會天。”
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維薇安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至於杜克自己，還沒從蟲之洋的震撼中完全脫離。
腦海裡還有許許多多問題縈繞。
翠海谷的中型靈性之泉，為何能爆發蟲之洋？
翠海谷中生長著兩棵3環樹王，會不會與蟲之洋之間存在某種聯絡，預示著這口泉眼，並非中型？
上古邪物的蛻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會不會是促使蟲之洋爆發的原因？
還有伯努利法師塔主導的翠海谷開拓戰爭，忽然就陷入了沉寂；說要親自趕來沉蛟市坐鎮的伯努利大地奧法師，也遲遲未曾在沉蛟市露面；請外援獵龍也沒了動靜。
另外小雞的奶奶，根據小雞的描述，就是一隻三葉蟲的形象，又恰好住在翠海谷靈性之泉。
所以小雞的奶奶，會不會真是生活在遠古蟲之洋時代的一隻三葉蟲？
被靈性琥珀包裹，才能存活至今？
太多問題，讓杜克看不透。
不過。
他很快就將這些相同的問題，交給小藝分析去了，自己則擁著貼身的女大騎士，聊了起來。
……
第四天，神清氣爽。
聊了一宿的話，並未消耗杜克太多精力，放了維薇安一天的假，他依然騎著靈馬，在森林中馳騁，四處拔槍狩獵靈獸。
直到傍晚分時迴歸營地。
發現小紅已經結束婚飛，回到了黑甲蟲車上。
“好姑娘，這是找到了合適的物件啊！”杜克摸了摸小紅的觸角，感受到小紅傳遞過來的微弱情緒。
它迫切需要築巢，然後繁育自己的蟻群。
“啟程，回蛇首鎮！”杜克直接下令，僱傭兵們簇擁著黑甲蟲車，在半夜時分回到了蛇首鎮。
在黑蛇莊園住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便出發。
“慕菈麗，你妹妹想跟你一起城裡玩幾天，見識見識法師塔，你幫嬸子照看一點她。”慕菈姍的母親，臨行前拉著侄女慕菈麗的手，有些不捨的叮囑道。
慕菈麗滿口答應：“嬸嬸，你放心好了，姍姍過來陪我簡直太好了，您不用擔心我們。”
帶著慕菈姍，慕菈麗登上了追影號飛艇。
飛艇十點鐘時抵達了蘇克塔拉法師塔，蘇克塔拉去了聯合塔上班，所以沒人讓杜克上課。
杜克得以繼續放假，親自帶著小紅，抵達了杜克-詹姆斯農場。
這裡小紅早就挖了不小的巢穴，杜克將它放了下來，小紅卻沒有立刻爬進地下巢穴，而是在杜克腳邊停下來，然後不停的蹭著自己的兩支翅膀，直到將翅膀蹭掉。
杜克蹲下來，將兩片翅膀撿起來：“謝了你的禮物，去把，小紅，建立屬於你的蟻群去。”
揮舞一下觸角，小紅鑽進了巢穴中。
5環血脈的地穴行軍蟻后褪下的翅膀，絕對是價值高昂的靈性材料，不過杜克並不捨得將它當作靈材使用。
遞給隨從，說道：“回頭找人將這對翅膀做成標本，就掛在貝弗利莊園別墅的客廳中。”
“是，老爺。”
“詹姆斯老闆呢？”
“我在這呢，大人。”農場老闆詹姆斯，屁顛屁顛跑到杜克面前，“還沒恭喜大人您成為博學者呢！”
“區區浮名而已，不足道哉。”杜克淡然地擺了一下手，“農場這邊回頭改一下名字，把我的名字隱去，我現在樹大招風，沒必要再佔著農場這點小收益了。”
“啊，大人您……”詹姆斯大急，沒了杜克的招牌，農場光靠他自己，怎麼可能經營起來。
“別急，聽我說完，我是這麼考慮的，詹姆斯。”杜克解釋道，“你我認識這麼久了，我對你的能力很信任，所以，我給你提供了兩種解決方案，你自己考慮。”
“大人您請說。”
“第一，你成為我的附庸，專職幫我管理靈植類事務，我未來會有機會研究靈植，需要一位助手，我覺得你合適；第二，你若是覺得附庸太束縛，可以繼續經營農場，不過以後只是合作關係了，當然，農場有事我可以出面幫你解決幾次。”
兩人相識於微末，杜克雖然決定退出農場的經營，但也不會讓詹姆斯吃虧。
“我……我需要考慮考慮，大人。”
“嗯，沒關係，慢慢考慮，考慮好了再來回復我。”杜克笑著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
施展呼吸法，培養2環小精靈本靈植-姬玉露，培養農田裡生長並不算好的吹雪柱，忙碌足足兩個小時，杜克這才啟程離開農場。
再回到蘇克塔拉法師塔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杜克，晚上繼續上課。”蘇克塔拉下班後，第一時間便親自過來，招呼杜克一聲。
“額，好的老師。”
“另外還有一個事情，現在有一個機會，你可以拿到希必地靈礦公司的股份，你要不要參與競爭？”
“希必地靈礦公司的股份？”杜克詫異，“我只是1環奧法師，也可以拿到股份嗎？”
“我只能說有希望。”
蘇克塔拉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杜克：“克萊林達決定售賣股份籌錢，賠付潤萬家靈器廠的損失，別小看這1%的股份，價值至少上百萬金龍，而且源源不斷有分紅，很少有人願意出售。”
就在杜克離開法師塔，去往蛇首鎮為小紅忙碌婚飛事宜時，基斯頓·怒濤以希必地靈礦公司董事長身份，召開了董事會議。
討論克萊林達出售的股份，到底該怎麼處理。
“一部分股東認為應該回收，這樣每個人均攤一點錢，自己的股份也能上漲那麼一點點。基斯頓大人這些高層，還是堅持選擇新人接手股份，一貫的團結套路。”
蘇克塔拉說道：“至於新人的人選，基斯頓大人推薦了你，此外還有四位2環奧法師，也被人推薦，所以包括你一共有五個人選。”
“基斯頓大人竟然推薦了我？”
“你雖然只是1環奧法師，但你已經是學者，而且還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推薦你並不奇怪……你如果有心參加，我就幫你回應董事會，等待日後投票選定誰來接手。”
希必地的股份，這是一種門檻。
沉蛟市奧法師也分檔次。
第一流的檔次自然是基斯頓·怒濤、威廉姆斯、埃爾文、史蒂芬·翼虎，這四位大奧法師，再加上法靈塔首席理事奧魯奇、聯合塔執政喬維斯山貓，以及彭羅斯，組成的五塔會議領導班子成員。
第二流的檔次，基本就是希必地的股東們，包括大部分3環奧法師，以及部分傑出的2環奧法師。
至於第三流的檔次，就是剩下的奧法師們。
杜克沒必要特立獨行，所以融入希必地這個圈子，提升自己的檔次，就是正確做法。
況且，這可是克萊林達出售的股份，有重大意義。
他立刻回道：“我當然願意接手這部分股份，但是老師，售價上百萬金龍的話，我根本無力支付。”
“你有這個心思就行，老師會幫你。”蘇克塔拉和藹的說道，“這次的確是個好機會，若無克萊林達主動出手股份，即便你晉升2環奧法師，也未必能買到希必地的股份。”
“老師您對我實在太好了。”
“你是我的接班人，未來環複製材料這個研究，還要靠你來完成，些許外界因素，就交給老師幫你處理掉。”蘇克塔拉說道，“這一百多年老師也沒閒著，還是攢了不少金龍的。”
杜克感激道：“老師您放心，等光之巨人賺到了錢，我立刻償還老師。”
蘇克塔拉笑道：“不著急，區區身外之物而已，你不要有負擔，好好跟隨老師學習鍊金，就是對老師最好的感激。”
“是！”
感激於老師對自己的厚愛。
晚上的鍊金課，杜克聽得十分認真，做實驗也一絲不苟，他希望儘快掌握鍊金之術。
若是能在老師有生之年，自己便做出一番成就，甚至將環複製材料這個課題解決掉。
那麼，將會是最好的報答。
“真是一個好孩子啊，一點就通，一絲不苟。”蘇克塔拉看著認真做實驗的杜克，滿心的歡喜。
於是第二天，她就將杜克有意競爭希必地股份的事，告知了希必地董事會。
就在杜克去往彭羅斯法師塔，上另一門制卡課程時。
希必地召開了本月的第二次董事會，董事長基斯頓·怒濤親自坐鎮，常務副董事埃爾文主持會議。
“本次會議，將選擇出希必地1%股份的接手人，目前有五位人選有意接手，分別是2環奧法學者、靈植學者奧特萊斯，2環奧法學者特雷斯波，2環奧術師奈傑爾，2環奧術師伊維特，以及1環奧法學者、博學者杜克。”
埃爾文像個小老頭一樣笑呵呵的念出五個人的名字，然後說道：“各位可以暢所欲言，說說支援哪一個，又是為什麼支援……還是慣例，等大家說完了再投票選擇。”
“那我先簡單說說。”聯合塔對外部主管，3環奧術師、元素學者弗魯爾先開口，“我支援奧特萊斯，奧特萊斯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在靈植這一領域根植多年……”
很快，另一位董事說道：“咳咳，我也說一說我的想法，我覺得奈傑爾不錯，年輕有潛力，在幾次開拓戰爭中表現優異，作為一名2環奧術師，他的未來大有可為……”
這時作為希必地董事的彭羅斯，也跟著說道：“杜克，我支援杜克，他是我的學生，天賦有目共睹，其它倒也不必多說。”
“杜克不錯。”埃爾文笑呵呵的跟了一句。
隨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很快就排除了三位人選，只剩下奧特萊斯與杜克兩位人選。
其他三人都不是學者，天然身份就矮了一截。
“杜克才1環奧法師，不妥。”
“1環又如何，作為天才奧法師，理當優待嘛。”
“太活躍了，不如讓他專心一點做研究的好，現在納入希必地未必是好事哦。”
“讓他進來，豈不是正好減少外因干擾，方便他專注於研究。”
“奧特萊斯等了十來年，論資格他早就足矣，我覺得還是讓奧特萊斯進來吧。”
“一代新人換舊人，希必地本就是挑選最優秀的奧法師加入，杜克足夠優秀，為什麼不給他加入？”
“是啊是啊。”
“我也支援杜克，風息領域最年輕的學者，加入希必地正是應景。”
“好了，再爭論也爭論不出什麼所以然。”埃爾文打斷了會議上的吵鬧，直接道，“舉手表決吧。”
二十多位董事，一番舉手之後。
奧特萊斯有十二個人支援，杜克有十一個人支援，其中有兩位董事都沒舉手。
“咳咳。”坐在首座上的基斯頓·怒濤，就是沒舉手的人之一，他慢悠悠的說道，“說實話，我已經看夠了沉蛟市的老面孔，來來去去就是我們幾個，一點沒有新鮮感。”
眾人都安靜下來，聽基斯頓講話。
基斯頓也不賣關子，緩緩說道：“克萊林達是我看著長大，奧特萊斯也算是我看著長大，一出一進有什麼意思。倒是杜克這小子，給人面目一新的感覺，我啊，還是想提攜這小子。”
等他說完，眾人面面相覷。
隨即打著哈哈統一了意見：“既然董事長大人看好杜克，我們就期待杜克未來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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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