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光影之主
杜克早早就已經融入授銜臺上的光影之中，放映機中播放的幻影，與他本人完美融合。
只需要一點點幻境奧術而已。
當旁白結束，福利院照明燈放出刺眼的亮光，場景再度轉換，趁著觀眾閉眼的間隙，杜克也快速的躲進角落中，更換了一套嶄新的奧法長袍。
幾位工作人員，穿著黑衣服，趴在授銜臺上，快速更換新的放映機——幻燈卡卷內容著實有限，哪怕採用了3環等級的幻燈卡，儲存的內容依然遠遠不夠。
所以想要維持這一整套幻影的流暢性，必須動點手腳。
幻燈卡卷不夠用，那就增加放映機數量，隨時切換放映，再借助燈光全黑與燈光刺眼的轉場，無縫銜接幻影場景。
此時。
照明燈的光芒收斂下來後。
杜克已經換好衣服，融入新一輪的幻影場景之中，只見他完美配合場景，時而伏案疾書設計草圖，時而上手操作焊接器材，時而拿著一張幻燈卡陷入沉思。
直至某天。
他左手右手各拿著一張幻燈卡，不停的輪番播放。
幻燈卡里面存放著幾張金髮美女的影象，赫然是基麗雅的影象，一整套笑容的照片。
杜克看著看著，忽然將兩張幻燈卡合併在一起。
然後，原本靜態的基麗雅笑容照片，竟然連成了一副簡單的動態笑容畫面，如同gif動圖。
“有了！”
杜克清朗的聲音，響徹整個大禮堂。
感知力強的奧法導師、大奧法師，自然清楚這是杜克對著幻影，進行無實物表演。
但其他人就弄不清楚了。
屬實是杜克的操作，與幻影畫面完美同步，讓他們分不清楚杜克本人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好在幻影的場景也不多了。
杜克一通操作，透過幻影的快速轉場，已經成功製作好了一臺攝影機，然後杜克扛起攝影機，開始緩緩轉動身體。
似乎是在拍攝周圍的影像。
等到他將攝影機的鏡頭，對準臺下觀眾席時，幻影的場景畫面便漸漸淡去。
與此同時，大禮堂周圍的簾子緩緩拉起來，外面的太陽光重新照進來，讓人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杜克真的扛著攝影機，站在授銜臺上，對著觀眾席拍攝影像。
這不再是幻影景象，是實實在在的真人。
杜克就這樣扛著攝像機，對著臺下觀眾席拍了一圈，然後將攝像機交給跟在身後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迅速將幻燈卡卷抽出來，然後塞進一臺放映機中，並將放映機放在杜克的手邊。
杜克也不言語，迅速將放映機的開關按下。
光影再現，觀眾席的影像出現在授銜臺上，每一位觀眾的表情和小動作都清晰可見，包括主席臺上的奧法導師和大奧法師們。或驚訝，或微笑，或讚歎，或點頭。
啪嗒。
放映機被杜克關掉。
他重新面向大家：“很榮幸，在這裡領取博學賢者頭銜，很榮幸，得到奧法塔、博學塔的一致認可，作為一名奧法學者，這是我十九年人生中，最光榮的時刻。”
說完，向臺下輕輕鞠躬。
嘩啦啦，掌聲響起來，從散亂到整齊，熱烈非常。
杜克笑著等待掌聲平息，繼續開口道：“我在一個邊遠小集鎮的福利院長大，靈性奧法養育我，我以強光技術回饋靈性奧法；七塔聯邦庇佑我，我以影視技術為七塔聯邦做貢獻。”
隨即又在掌聲中，躬身致意：“僅此而已，謝謝。”
瑟爾薩斯與馬德龍·紅景天，一起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分列杜克身旁。並且手中多了一頂紫色的帽子，一枚紫底金紋勳章，一張紫色的法靈卡，以及一份紅豔豔的證書。
“很神奇的出場。”瑟爾薩斯大笑著說道，“用影視技術將時光再現，並融入影視技術中，成為光影的主宰，這個創意和技術一樣完美，杜克，你的博學賢者頭銜，實至名歸。”
“感謝瑟爾薩斯大人的肯定。”杜克微笑著回應。
“這是你應得的，來，我為你戴上博學賢者之帽，象徵在博物之學的研究領域，你已經登堂入室。”瑟爾薩斯面向杜克。
杜克迅速低下頭。
然後由這位奧法導師級別的博學賢者，為他戴上博學賢者之帽。
帽子主體是紫色，類似地球上的博士帽子，頂端有一根金色流蘇垂下來，帽子邊上有一條金色的條紋，並在正前方額頭上方，鑲嵌著金色的博物之學標誌。
金色，是七塔聯邦最尊貴的顏色。
博學賢者，已經成為七塔聯邦最尊貴的一批奧法師。
“謝謝。”杜克戴上博學賢者帽子，配合身上華麗又不失典雅的奧法長袍，整個人顯得格外莊重威嚴。
接著。
瑟爾薩斯又為杜克佩戴上紫底金紋的勳章：“博學賢者勳章，代表你在博物之學的研究領域，做出了傑出貢獻。其中勳章上的圖案，是一臺攝影機，對應你發明的影視技術。”
“謝謝！”杜克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上的勳章，感覺分量很重，那是沉甸甸的榮譽。
瑟爾薩斯為杜克戴上博學賢者之帽，又佩上博學賢者勳章，滿意地打量一眼氣質與顏值同時拉昇到巔峰的杜克。
大聲說道：“杜克賢者，願靈性始終指引你，在奧法的套路上，攀登更多高峰！”
“感謝您的祝福，我會再接再厲。”
瑟爾薩斯轉身走下臺，馬德龍·紅景天又面向杜克：“我代表博學至高塔，向杜克賢者頒發賢者法靈卡，與博學賢者冊封證書，並對你在博物之學的貢獻，表示感謝。”
他說話時語氣平淡，沒有多餘的客套，像是在敷衍，與熱情的瑟爾薩斯成反比。
這是他的行事風格。
作為7環晨星奧法導師，沒有人會因為他的語氣平淡，生出什麼不滿情緒。
杜克也不會。
接過紫色的法靈卡，邊上同樣鑲嵌著金邊，這與他之前獲封博學者時，拿到的藍色法靈卡類似。
藍色，對應1環、2環、3環；紫色，對應4環、5環、6環。
杜恪現在只是一名2環奧法師，理論上只能用藍色法靈卡，但他得到博學賢者頭銜的加持，直接用上紫色法靈卡——從官方的身份認證上，也能看出賢者頭銜與大奧法師平起平坐。
一手拿著賢者法靈卡，一手拿著博學賢者冊封證書，杜克笑得燦爛：“接下來我會在更多領域，為靈性奧法開枝散葉，為七塔聯邦添磚加瓦。”
嘩啦啦啦！
掌聲再度迴盪在大禮堂。
授銜儀式也在掌聲中，落下了帷幕，接下來的時間，杜克被現場的記者們包圍住。
無數個問題丟過來，採訪足足進行到中午吃飯的時間。
……
“呼！”杜克離開大禮堂，鬆了口氣。
七塔聯邦重要的報紙期刊等媒體，基本上一大半都集中在奧法聖城和周邊十八個湖濱城市。
所以採訪期間，記者們輪流上陣，幾乎沒給杜克喘息的空隙。
“先生，您先喝點水潤潤嗓子。”慕菈麗將水杯遞過來，眼睛裡面滿是小星星，“不管是您授銜時出場的樣子，還是接受記者採訪時的樣子，都太帥氣、太意氣風發了呀！”
“小場面。”杜克淡定的翹了一下嘴角。
不到奧法聖城，又豈能感受到什麼叫做成名，有了這一場授銜儀式的高光時刻，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媒體發酵。
屆時。
七塔聯邦十二個領域，上到奧法師，下到平民百姓，都將知道他杜克的名字。
以及光之巨人、太陽之子的名號。
“杜克閣下，午宴已經準備好了，請您跟隨我一起入場。”路易斯助理微笑著上前引導。
他是3環奧法師，但在杜克這位2環奧法師面前，一樣需要用敬語。
原因無他，授銜儀式之後，杜克已經是實打實的博學賢者，躋身於七塔聯邦高層。
成為真正的大人物。
“好的。”杜克點點頭，跟著路易斯去了主宴會廳——博學至高塔內部，就相當於一座小城市，吃喝拉撒一應俱全。
自有其他工作人員，將杜克的隨行人員，帶去另外的餐廳就餐。
此時主宴會廳，已經有不少奧法師入座，見到路易斯助理領著杜克過來，立刻有人笑著說道：“主角來了，大家鼓掌歡迎我們七塔聯邦最年輕的2環奧法師、博學賢者。”
啪啪啪啪……
不算熱烈也不算整齊的掌聲，稀稀拉拉地響起。
杜克向眾人點頭致意，然後在路易斯的引領下，坐在了大圓桌的側邊位置——這個位置在宴會主任座位的旁邊，屬於最重要賓客的位置，毫無疑問應該由杜克坐。
杜克的另一側，坐著西斯科利。
沒有人勸酒，也沒有抽菸，午宴在平淡之中結束。
甚至有一些奧法師，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很多沉浸在靈性奧法多年的奧法師，性格已經變得冷漠。若非是給新晉博學賢者面子，可能都不願意參加宴會。
沒有休息多久。
下午三點鐘，一輛飛梭抵達博學至高塔。
“杜克閣下，容我先自我介紹。”飛梭上下來的奧法師，彬彬有禮的說道，“鄙人考菲特·綠珊瑚，聯合至高塔擴大會議執行秘書，特邀您前往聯合至高塔擴大會議處，擬定表決票權。”
杜克眼睛一亮，沒有猶豫，立刻跟隨考菲特·綠珊瑚，前往隔壁雲層中的聯合至高塔。
作為整個聯邦的政治、軍事中心，聯合至高塔宏偉森嚴。
雖然樓層間的靈植裝飾並不多，但靈氣並不比其它地方差多少，畢竟整個奧法聖城都在頂級靈性之泉上方。
杜克乘坐靈梯，直達擴大會議處。
在會議處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見到了執行秘書長，一位長相奇特的6環奧術師。
頭上竟然長著一雙手指長的角。
顯然，這位天空奧術師，擁有靈獸血脈。
“探戈秘書長，杜克賢者帶來了。”考菲特·綠珊瑚恭敬的回稟道。
來的路上，杜克已經知曉這位秘書長的名字，探戈·雷牛，出身於伯爵家族。
和基斯頓·怒濤一樣，雷牛家族曾經獵殺一頭亞龍-雷霆犀龍，提煉雷霆犀龍的血脈，融入家族子弟身體中，被稱作為雷牛血脈。頂上雙角，就是雷牛血脈的特徵。
“見過探戈秘書長。”杜克欠身行禮。
探戈秘書長伸手示意道：“請坐，這次通知你過來，是為了聯合至高塔擴大會議的投票權事宜。”
接著，探戈介紹了投票權。
聯合塔作為行政中心，掌管整個七塔聯邦的大小事務，除了各個專職部門之外，真正的權力來源於兩個會議。
一個是聯合至高塔常務會議，常務議員都是由奧法導師出任，負責聯邦日常事務。
一個是聯合至高塔擴大會議，所有大奧法師、賢者，都將自動晉升為議員，享有投票權。不過擴大會議只在聯邦重大事項時舉行，議員負責投出贊成、反對或者棄權票。
“你現在被冊封為博學賢者，所以自動成為擴大會議的議員，享受一票投票權。”探戈說道，“這一票投票權，會透過聯合塔奧法投影，發放到你手中並完成選擇。”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的權利或者義務？”
“沒了。”
“沒了？”
“你還想要什麼。”探戈淡然一笑，“這一票投票權，就是最大的權利，不要小看它，它能主導整個聯邦的運轉。”
接著，探戈又補充解釋道：“比如你的老家黑蛟河地，最近提交了翠海市的城建計劃。按照慣例，開拓戰爭和新城建設，都需要召開擴大會議，但又無需擴大到全體議員……”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時候，就會召集與黑蛟河地相關的議員，舉行一次低階別的擴大會議。而你作為相關議員，就能投票表決，是否將翠海市納入黑蛟河地域。”
這麼一說，杜克就明白了。
擴大會議的議員，在聯邦大事中或許手中這一票，顯得微不足道，畢竟大奧法師和賢者太多。
全聯邦的擴大會議議員，接近八百人。
八百分之一，確實微不足道。
然而具體到翠海市建城，只召開最低階的擴大會議，可能只需要相關的四五十名議員進行投票。
這個時候，五十分之一，就顯得相當重要了。
“多謝探戈秘書長解惑，我已經明白手中這一票的意義。”杜克心滿意足的回應道。
“善用它。”探戈囑咐道。
“是。”
隨後探戈·雷牛端茶送客，執行秘書考菲特·綠珊瑚則繼續帶杜克去跑手續，建立擴大會議的議員檔案，並簽署幾項與投票權相關的契約，防止在選票上造假。
“杜克閣下，以後選票下發時，您需要仔細核對上面的契約，選擇決定後也請將契約簽好，防止中途被調換了選票內容。”
“我明白。”
“那麼，耽誤您下午的時間了。”考菲特笑著將杜克送出聯合塔，“不打擾您了，您慢行。”
回到博學至高塔，西斯科利已經在等他。
“杜克，我在這裡還有幾個朋友需要訪一訪，預定在九天之後啟程返航。這段時間你可以在奧法聖城周邊逛一逛，順便考慮一下是否留在博學至高塔進修。”
“好的。”
“如果決定留下來，擬定一份所需物品清單，我回程之後，將這份清單交給你的家人朋友，幫你運送過來。”
“我先考慮，出發前一定給您明確的答覆。”杜克回道。
“好，那就這樣。”西斯科利離開。
小助理慕菈麗，立刻睜著水汪汪大眼睛：“先生，我們晚飯後就去逛一逛奧法聖城的夜景嗎？”
他們下榻在博學至高塔，身為博學賢者，杜克和隨行人員的衣食住行都由博學至高塔承擔，倒是不需要操太多心。
“嗯，今晚就去逛夜景，明天再花一天時間我陪你們四處逛一逛。”杜克迅速做出決定，“後面幾天你們自己出去逛，我要去奧法至高塔，在那邊待到回程。”
他暫時不考慮留在這裡進修。
趁著西斯科利訪友的間隙，準備去奧塔至高塔中，盡情遨遊在這座靈性奧法的知識殿堂。
讓小藝狠狠擴充一波資料庫。
夜幕下的奧法聖城，比白天更顯科幻感，強光技術的出現，讓這座城市成為超大號照明燈。
整個鯨歌鏡湖都被奧法聖城的夜燈，照耀得波光粼粼。
“去年這個時候，奧法聖城的夜晚，比現在暗淡很多。”隨行的一位嚮導，為杜克等人介紹著，“多虧了杜克大人您發明的強光燈，現在每一座高塔都安裝了強光燈，夜晚太亮了！”
杜克卻感慨道：“燈光更亮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的星空，肯定比不上一年前的星空璀璨。”
“唔，這好像是的。”嚮導點了點頭，“不過星星也沒什麼好看的，還是看燈光秀有意思。”
“不知道群星塔，會不會受到強光燈的影響，導致占星術出現瑕疵。”
“這應該不至於吧，群星塔很高，而且我聽說群星塔的占星師們，喜歡去奧法塔頂上占星。奧法塔的尖頂，地面上根本看不見，想來不會被強光燈干擾。”
在嚮導的帶領下，飛梭在奧法聖城街頭巷尾隨意穿梭。
這裡基本上沒有骯髒閉塞的小巷，每一條街道都乾淨整潔，每一棟建築都體現著莊嚴和氣派。
這座七塔聯邦的首都，也的的確確沒有窮人。
只有身份高貴的奧法師，以及奧法師的僕從，才能定居在這座獨一無二的頂級靈性之泉上方。
至於窮人。
自然被分流到周邊的十八座濱湖城市中。
“先生，我們要是能住在這裡多好啊，簡直太漂亮有沒有。”慕菈麗望著飛梭窗外的景象，滿眼的憧憬，“小姍姍，你說是不是啊，真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呢。”
慕菈姍看了一眼專注欣賞窗外風景的杜克，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也想住在這裡呢，小麗麗。”
後排座位上的維薇安，卻輕聲說道：“騎士在這裡奔跑不起來，我倒不希望住在這裡。”
“不會啊，我看奧法聖城很多地方，都有專門的跑馬地，可以提供騎士訓練。”
“太安逸了，不好。”維薇安依舊搖頭。
慕菈麗便搖晃了一下杜克的胳膊：“先生，您覺得這裡怎麼樣啊？”
“還行吧。”杜克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奧法聖城在別人眼中或許是聖地，在他眼中卻感覺太高貴，太不接地氣。
或許是居住其中的奧法師，不想與凡俗之人接觸。
但靈性奧法氣息濃郁的代價就是，這裡居住久了，肯定會與凡俗社會產生隔閡，從而脫離實際，如同無根之木一般漂浮。
“靈性奧法，是萬物的靈性奧法，不是高高在上的奧法師才能擁有的靈性奧法……這樣不接地氣太久，奧法師遲早要失去對靈性奧法的繼續感知，從而桎梏不前。”
當然。
杜克也只是心中感慨一下，居住在這裡的奧法師，未必不清楚這個狀況，畢竟想要解決也很簡單。
奧法聖城住一段時間，再搬出去住一段時間，自然就接地氣了。
如此。
一直逛到深夜，杜克才帶著意猶未盡的小助理們，回到下榻的博學至高塔招待所中。
第二天又帶著小助理們，走馬觀花一般，領略一番十八座風格迥異的湖濱城市。
隨後結束了遊覽。
獨自前往奧法聖城最高的一棟建築物，也是整個七塔聯邦最高的一棟建築物，聯邦七塔之首——奧法至高塔。
整個高塔的基座，擁有七百層臺階。
沒有捷徑，想要進入這座高塔，就得親自走過這七百層臺階，每一層臺階三十厘米高，等於一個基座就有兩百一十米高。
任何人都不例外。
“難怪有奧法師不願意離開奧法塔，每次進出都要走上七百個臺階，不得累死個人？”
杜克心中吐槽，然後沿著臺階一步一步上行，身為1環大騎士，身體素質強大，這七百層臺階對他來說，一口氣爬上去，都不需要喘氣。
在臺階的盡頭。
一座高大的雕像聳立著。
“阿博茨，暴風歷1057年-1204年，七塔聯邦締造者，英靈聖殿第一位聖賢。”雕像底座上，有雕像人物的簡單介紹，寥寥數語，卻已經將他宏偉的一生道來。
“原來是阿博茨！”杜克站在雕像前，仰望著這個不起眼小老頭形象的阿博茨。
七塔聯邦成立於暴風歷1127年，由一批在暴風帝國受到迫害的奧法師，在叢林深處所建立。
其中帶頭人，就是這位阿博茨。
按照現在的靈性奧法定義，實際上阿博茨終其一生只是位2環奧法師，活了147年——正是因為實力弱小，當初的奧法師才會受到騎士的打壓，不得不逃入森林中另起爐灶。
但也正是以阿博茨為首的這批奧法師，成立七塔聯邦，不斷探索靈性奧法，最終讓奧法師站在了世界的頂端。
後來英靈聖殿建立，阿博茨成為第一位入選者。
面向雕塑。
杜克微微欠身鞠躬，然後大踏步走進奧法塔的大門，擁有紫色的賢者法靈卡，一路暢行無阻。
不過才轉過屏風時。
沒有工作人員前來迎接，反而是一隻有烏龜大小的彩色水母，在空氣中游動著，來到杜克的面前。
“歡迎你，光影之主，杜克。”
這隻彩色水母，長相扁平，有著對稱性的條紋，看起來十分怪異。沒有觸手也沒有眼耳口鼻，甚至在它整個身體上，找不到任何一個器官，它就像是一攤麵餅。
僅此而已。
但杜克卻不敢掉以輕心，而是鄭重的回應道：“您好，殼智者，沒想到您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叫我殼就行了，不用加智者，我的智慧不過是時間強加於我。”水母一樣的殼，溫和的說道，“倒是你，杜克，真的了不起，小小年紀就掌握了光與影的真諦，看看報紙上怎麼形容你……”
殼智者沒有發聲的器官，但杜克就是能聽到它說話，並且在它由瑩光勾勒而成的身旁，還浮現出一張瑩光勾勒的報紙。
報紙上“靈性”兩個標題大字十分醒目。
這是奧法塔面向整個七塔聯邦發行的《靈性》日報，日報頭版頭條上赫然有著杜克的全身照片。
“新晉博學賢者杜克於博學塔加冕，他是掌握時光再現的光影之主！”
這份權威性拉到滿的頂級報紙，直接把杜克冠名為“光影之主”，大肆讚揚影視技術的偉大。
“太過譽了。”杜克心中得意，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一切都是靈性指引，恰好讓我尋得一絲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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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