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他從光影中走來
鯨歌鏡湖，七塔聯邦乃至整個莽荒大陸十八個人類國度中，最大的一口靈性之泉。
這口巨大的湖泊以鯨歌為名，就是因為它的湖水中，真的有鯨魚生存。
比起大海，鯨歌鏡湖太小太小。
而鯨魚之所以能在這裡生存，就是因為這口湖泊下方，有著頂級靈性之泉。濃郁的靈性滋養了上方的湖泊，讓小小的湖泊能維持最頂級的生態圈。
“兩千年前，奧法師前輩們開拓到這裡，很快就被這口湖泊所吸引，認為奧法將從這裡昌隆，並將聯邦首都遷徙於此。兩千年過去，七塔聯邦果然蓬勃發展，已經有十二個領域。”
西斯科利簡短的介紹著。
七塔聯邦的體制有點類似於米利堅，各個領域、地域乃至集鎮，都有高度自治權，但總體權利又盡收於奧法聖城。
畢竟。
七塔聯邦的七座至高塔，都聳立在這座湖中城市。
其中一座至高塔，位於城市中央，高聳入雲，肉眼望去至少有三千米高度。
細如尖槍，刺破蒼穹。
“那就是奧法塔，人類對於靈性奧法的一切認知，都匯聚於這座至高塔中封存。一切的一切，都能在這裡找到，它囊括了奧法文明的一切知識！”
西斯科利指著遠端奧法聖城中，刺破雲層的高塔，欣然說道：“有奧法師，一輩子住在這座塔上，從未下來過一次，它的知識，一輩子也研究不完。”
“嘖嘖。”杜克很受震撼。
不過畢竟上輩子科幻電影看多了，這座宏偉到極致的聖城，並未超出他的想象。
只是詢問道：“我的授銜儀式，會在奧法塔舉行嗎？”
“怎麼可能！”西斯科利忍不住駁斥道，“賢者頭銜可不夠資格在奧法塔冊封，只有奧法塔首席賢者，才能在這裡接受冊封。”
不過他很快又補充道：“另外入選英靈聖殿，也是在這裡舉行儀式，當然……入選者大多都是逝去多年的先輩，為靈性奧法，為七塔聯邦，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唔，明白了。”杜克點點頭。
心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有資格成為奧法塔首席賢者——這基本就是七塔聯邦版本的“院士”了。
至於入選英靈聖殿，大概就跟配享文武廟的級別相類似。
蒼藍號戰艦並未駛入鯨歌鏡湖，而是在鯨歌鏡湖的西南邊，一座湖邊城市的飛行站降落。
“藍鯨灣市。”杜克在飛行站的標誌上，見到了這座湖濱城市的名字。
奧法聖城向外有十八座白玉長橋。
象徵著人類文明已經建立的十八個國度，每一座白玉長橋的盡頭，都有一座類似的湖濱城市。
下了戰艦便有飛行站的工作人員，前來迎接，並登記蒼藍號戰艦的目的。
得知是護送剛剛冊封的博學賢者杜克前來參加授銜儀式，工作人員立刻回應道：“博學塔的理事們，已經發來正式函文，接到杜克大人抵達的訊息，請稍作等待，很快會派專車前來迎接。”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西斯科利說道。
飛行站立刻發出了雨燕傳書。
在鯨歌鏡湖這裡，生活著一種特殊的0環靈獸-飛箭雨燕，速度奇快並且記憶力超好。
於是就有馴獸學者，將飛箭雨燕馴化，代替郵差貓頭鷹在鯨歌鏡湖周邊送信。基本上幾分鐘就能從海濱城市，飛到奧法聖城，風雨無阻，將信精準送到目的地。
所以沒有在飛行站等待多久。
便有一隊大型飛梭，魚貫駛入飛行站，停到杜克、西斯科利一群人面前。
“哪位是杜克博學者，哪位是西斯科利首席理事？”車隊下來一名身穿奧法長袍的奧法師。
西斯科利上前一步：“我是西斯科利，我身邊這位就是杜克。”
“見過西斯科利首席理事，我是博學塔迎賓使，熱里奧·白豚。”奧法師熱情說道，隨即又看向杜克，眼睛一亮道，“見過杜克賢者，您和資料描述中一樣，不，比描述中更年輕。”
“熱里奧·白豚閣下你好。”杜克矜持的打個招呼。
今時不同往昔，獲封博學賢者頭銜之後，他的地位已經與大奧法師平起平坐，需要自重身份了。
客套完畢後。
熱里奧·白豚微微欠身邀請：“兩位請隨我來，我們博學塔的幾位理事，已經在塔裡準備迎接你們了。”
一行人坐上博學塔的車隊，飛快離開飛行站，沿著白玉長橋向奧法聖城飛馳而去。
白玉長橋緊貼著湖面。
放眼望去，如同鏡子一樣倒映天空，水天一色。
驀然。
又有一頭巨大的鯨魚躍出水面，發出幽怨叫聲後，重重砸進湖水中，將平靜的湖面攪得波光粼粼。
熱里奧笑著說道：“今天的大鯨魚比往常要躁動一些，或許是知道杜克閣下前來，特為您晉升博學賢者而恭賀。您的發明大大推動靈性奧法的發展，鯨歌鏡湖的霸主，也來為您歡呼。”
“這些是什麼鯨魚？”杜克問道。
“是7環靈獸-鏡湖歌鯨，唯一一種生活在陸地湖泊中的鯨魚。”熱里奧笑著解釋，“它們已經被馴服，與奧法聖城互相庇護，鯨群中還有一王一後，兩頭亞龍-鏡湖鯨龍。”
“真是漂亮啊。”杜克讚歎。
欣賞了一曲鯨歌，飛梭車隊也駛入了奧法聖城，城市天際線已然化作林立高塔。
抬頭仰望，只見雲層，不見塔頂。
街道井然有序，飛梭、轎車來去自如，還有騎馬的大騎士衛隊，沿著指定的道路巡邏。
奧法聖城的底座，是懸浮在水面上，很多地方還有向下的風景口，可以看到鯨歌鏡湖的水面。不少行人路過風景口時，還會往裡面投餵食物，會有魚兒躍出水面搶奪。
街道兩側，古樹婆娑。
也不知道奧法聖城的底座，究竟承載了多少泥土，才足夠這些古樹紮下根系。
成群結隊的小鳥在樹蔭中棲息，野貓野狗對街上的行人視若無睹，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獸互相追逐。
處處都體現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清掃大街的不是環衛工人，而是各式各樣的傀儡，有的傀儡負責掃地，有的傀儡修剪樹枝，有的傀儡灑水、澆水，有的傀儡負責撈取風景口的垃圾，不一而足。
商店琳琅滿目，顧客非富即貴。
坐著飛梭路過，杜克只覺得自己走進了國際大都市，霓虹閃爍的同時盡顯科幻未來。
城市裡的靈性粒子濃度，隔著飛梭的窗戶，都能感覺到那種打在臉上的醉意，濃郁到極致。比沉蛟市聯合塔中，3環樹王-奧秘之藤梳理的靈性氣場還要濃郁。
飛梭載著眾人，走馬觀花般的馳過街頭，片刻間便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面前。
走專車通道，停在了這座至高塔的大門前。
早有一隊身穿奧法長袍的奧法師，等待在大門前，等杜克一行下車後，立刻上前問候。
等待在周圍的記者，抬起了模樣與攝影機類似的裝備，對著杜克等人就是一通狂拍，很有地球上記者會之類的風采。
“歡迎杜克博學賢者，與西斯科利首席理事，蒞臨奧法聖城博學塔。”為首之人是個禿頂中年人，他穿的奧法長袍，以藍色裝飾為主，這是普通奧法師的配置。
不過在他身後，卻有著一群奧法師，身穿紫色裝飾為主的奧法長袍，顯然都是大奧法師。
熱里奧·白豚立刻為杜克介紹道：“這位是首席理事助理，路易斯助理。”
杜克微笑回應。
熱里奧又介紹起了後面幾位大奧法師，有三位是理事，其他也都在博學塔擔任主管之類的職務。
至於首席理事，今日碰巧外出。
理事們、主管們露個面，客套完之後就各自迴歸崗位，僅留下一位6環級別的蘭波頓理事，帶著路易斯助理和熱里奧迎賓使，負責接待杜克、西斯科利一行。
先參觀博學塔，再招待午宴。
等到下午的時候，博學塔首席理事，同時也是最高委成員，7環晨星奧法導師馬德龍·紅景天，姍姍來遲。
“你們來了。”馬德龍面相嚴肅，語氣也刻板，“杜克獲封博學賢者，是經由最高委一致推舉，授銜儀式不可輕慢。另外瑟爾薩斯大人說過，儀式最好有新意，蘭波頓，你來全權負責。”
“是，首席理事大人。”蘭波頓理事點頭應道。
“那麼時間就選定在三天後，留三天給你準備。”馬德龍迅速定下時間，“杜克、西斯科利，這幾天你們配合一下，爭取儘快將授銜儀式圓滿舉行。”
“是。”
“好的。”
等杜克和西斯科利答應後，馬德龍又對杜克說道：“你在博物之學的造詣和天賦，整個最高委都表示認可。瑟爾薩斯委員長，希望你能在聖城博學塔進修幾年。”
“進修？”杜克沒有立刻答應。
奧法聖城的水，比鯨歌鏡湖的水深得多，他並不願意這麼早就踏足其中，容易溺斃。
馬德龍不知道杜克所想，似乎也沒有在意杜克怎麼想，自顧自的說道：“等你結束進修，最高委會擴增一個委員名額留給你，你可以在博學塔任職，也可以只擔任委員，學術自由。”
“感謝您和瑟爾薩斯委員長的好意，我需要考慮一下。”杜克回應道。
“可以。”
沒有多聊。
身為奧法導師的馬德龍，日理萬機，不會將精力都放在杜克這樣的新晉博學賢者身上。
等他離開後，蘭波頓理事等人便與杜克、西斯科利談起了授銜儀式該如何舉辦。
路易斯助理率先說道：“冊封賢者是大事，七座至高塔都有冊封不同領域賢者的許可權，同時授銜儀式也各不相同。在我們博學至高塔，通常會與賢者的成就相結合。”
“與成就相結合？”杜克問道。
“是的，比如杜克賢者您，發明了強光技術和影視技術，那麼授銜儀式就可以圍繞這兩項技術來舉辦。”
路易斯說完，蘭波頓理事跟著說道：“所以我的計劃是，授銜儀式與影視技術相結合，既要能體現你的發明，又要有新意……大家集思廣益，杜克你也可以提出想法。”
不僅如此，蘭波頓理事還召集了塔內幾位年輕的奧法師，一起參與討論。
最終還是杜克自己提出了一個想法。
“影視技術是將過去的影像拍攝出來，然後放在現在播放，那麼為什麼不能與之結合，營造一個新奇的登場儀式呢？”
“哦，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可以先用攝影機，拍攝不同場景，然後將這些場景組合進一張幻燈卡卷中。然後在播放影像的同時，我作為授銜儀式的主角，從這些場景中緩步走出。”
杜克越說越覺得不錯：“屆時，便可營造一個亦真亦假的夢幻場景，讓所有人都見識到影視技術的效果。”
“唔，這個想法不錯！”蘭波頓表示贊同。
於是就選定了這套方案。
接下來三天時間裡，杜克沒有時間去逛一逛奧法聖城，全部時間都用來進行授銜儀式彩排。
為了讓自己的授銜儀式，載入史冊，他連拍電影的手段都用上來。
好在博學至高塔的動員能力極強，才能在如此匆忙的時間裡，將他的想法一一拍攝出來。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4月22日，一個尋常的日子，但同時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博學至高塔將於今日，為杜克舉行博學賢者授銜儀式。
雖然在奧法聖城，擁有賢者頭銜的奧法師不在少數，但每一位賢者都對靈性奧法做出傑出貢獻，所以授銜儀式必須隆重對待，強如奧法導師都會出席授銜儀式。
比如杜克這一次授銜儀式。
已經確定，定居在奧法聖城，以及周邊十八湖濱城的所有博學賢者，都將出席。
其中赫然包括四位奧法導師。
整個七塔聯邦，奧法導師的數量不超過五十位。
除卻十二個領域鎮守的奧法導師，和在外探索的奧法導師，定居奧法聖城的奧法導師，只有二十一位。其中有四位，擁有博學賢者頭銜，甚至其中一位還入選了奧法塔首席賢者。
奧法塔首席賢者，頭銜不分領域，屬於在各自研究領域登峰造極的偉大奧法師。
也是整個七塔聯邦的柱石。
“大人們都已經就座了！”路易斯助理匆忙來到授銜儀式的後臺，“再過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蘭波頓理事淡然點頭：“稍安勿躁，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妥當，播放裝置也準備了備份，不會有差錯。”
隨即又看向正在閉目養神的杜克：“看樣子主角現在並不緊張，甚至有點想睡覺。路易斯助理，你去告知首席理事，不會有疏漏，讓他正常主持授銜儀式即可。”
“好的。”路易斯匆忙離開。
杜克抬了抬眼皮：“理事大人，只要裝置沒有問題，我這邊不會出任何問題。”
整套流程，小藝都會在鬥氣全息屏上輔助他完成。
所以不會犯任何錯誤。
蘭波頓點頭：“嗯。”
這幾天的拍攝和排練，也證明了杜克確實不會犯錯，基本流程聽一遍就能百分百做到位。
與此同時。
雲層之上的大禮堂，沒有窗戶，只有立柱，白雲可以直接吹拂進這座可容納上千人的大禮堂。
往外眺望，能看到雲層上還有其它五座至高塔的塔尖，以及一座望不到頂的奧法至高塔。
大禮堂已經坐滿了上千人。
除了主席臺區域的奧法導師和大奧法師們之外，其它位置有普通奧法師，也有普通市民。
當然更少不了大批的記者。
如果只是單純的博學賢者授銜儀式，吸引不了如此多人前來參加，畢竟奧法聖城的賢者沒有五百也有兩三百，不值得稀罕。
但若是這名新晉博學賢者，同時擁有最年輕2環奧法師，最快晉升2環奧法師，以及最年輕博學賢者三項記錄，那就是稀罕到不得了的稀罕了，人人都想來看一眼。
博學至高塔首席理事馬德龍·紅景天，走到了臺上。
嚴肅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語氣也是平平淡淡：“歡迎各位參加博學至高塔，為影視技術、強光技術的發明者杜克，授予博學賢者頭銜而舉辦的授銜儀式。”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風息領域的邊陲之地沉蛟市，培養出一位年輕的奧法師杜克。”
“靈性愛世人，奧法親智者。”
“杜克以卓絕的智慧，從靈風燈的發光結構中，窺見強光技術，從幻燈卡的光影影象中，發明影視技術。這兩項博物之學的發明，對七塔聯邦乃至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都將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故此。”
“經過博學至高塔最高稽核委員會一致推舉，透過奧法至高塔裁決委員會裁定，正式冊封杜克為博學賢者。”
話音落地。
觀眾席上爆發出雷鳴般掌聲。
等待掌聲平息，馬德龍繼續平靜地說道：“本次博學賢者授銜儀式，邀請到了最高稽核委員會的瑟爾薩斯委員長，為杜克加冕博學賢者頭銜，有請瑟爾薩斯委員長上臺講話。”
馬德龍退到一旁，主席臺上走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定之後，面向臺下觀眾。
“今年暴風歷4415年。”瑟爾薩斯聲音洪亮，“人類登上莽荒大陸已經俞五千年曆史，祖地的暴風帝國建立，暴風歷也正始開篇。而後暴風歷1127年，七塔聯邦成立。”
“算一算，至今已有3288年曆史。”
“這3288年，無數奧法師先輩，前仆後繼推動靈性奧法發展，才有了今天的輝煌成就。”
頓了頓，瑟爾薩斯大聲說道：“所以今天我很榮幸，能為靈性奧法領域的優秀新人，授予博學賢者頭銜。杜克，一位年輕的2環奧法師，一位破紀錄的博學賢者，請他登場。”
瑟爾薩斯說完，在掌聲中，退到與馬德龍一起的位置。
下一刻。
整個大禮堂周圍的立柱之間，垂下一道道簾子，將外面的陽光遮擋住，讓大禮堂陷入黑暗。
臺下觀眾不由得發出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躁動。
不過很快。
一道光從授銜臺上亮起，像是黑暗中忽然亮起一道門戶，門戶漸漸擴大，直至將整個大禮堂都照亮。
所有人或閉上眼睛，或抬手遮擋，以擋住刺眼的光亮。
等他們再睜開眼睛時，光亮已經散去，在一聲洪亮的哭啼聲中，授銜臺上景象變化為一間簡陋的房屋。
看不到正面的一對年輕夫妻，抱著一個哭啼的嬰兒輕輕搖晃，哼著不知名的地方小曲。
窗外雪花飄落，屋裡歌聲輕柔。
“小雪花，小雪花，夜晚伴我到夢鄉；小而白，冰涼涼，向我快樂地搖晃。水晶般的雪花願你飛揚，永遠自由生長。小雪花，小雪花，永遠祝福我安康。”
嬰兒聽著媽媽的歌聲，不再哭啼，掛著眼淚兒的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而後慢慢地睡著了。
爸爸輕手輕腳，拔下了昏暗照明燈的儲靈卡。
屋子裡的燈光按下去，整個大禮堂也又一次陷入黑暗，許久之後，才有一絲絲微光亮起。
那彷彿是一個黑夜，一個小小的孩童，雙手抱膝蜷縮在牆角。
鏡頭拉遠，蛇首鎮福利院的牌子，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只有遠處一盞昏黃的燈，散發這微不足道的一絲光亮。
黑夜沒有持續太久，便被黎明的光亮所代替。
場景切換。
藍外套、咖啡色休閒褲，還穿著一雙黑色大頭皮鞋，十五六歲模樣的年輕人挎著工具包，從一家福利院門口走出。
迎著尚未升起的朝陽，走進一家掛著“小薩姆修卡店”的店鋪裡上班，打掃衛生、擦拭儀器、準備卡材，忙忙碌碌直到夕陽西下，才揉著胳膊，重新背上工具包離開店鋪。
回到自己的居所，不再是福利院，而是一間狹小閉塞的平房。
嫻熟的煮上飯，蒸上一截香腸。
年輕人便來到房間的隔斷，在一張簡陋的工作桌上忙忙碌碌，研究一盞靈風燈。
場景變幻很迅速，就著香腸扒拉米飯，少年終於研究出一盞隨身燈。
他開啟隨身燈的按鈕，向外面照射一下，下一刻，這照射的光就照到大禮堂的觀眾席。
然後光的亮度陡然提升。
使得授銜臺上只有光亮，看不見任何背景，片刻後光亮不再對準觀眾席，景象已經徹底變化。
那是一張張配上了強光燈的報紙。
報紙上強光燈彷彿真的一樣，十分明亮，旁邊的文字也高亮顯示：“太陽之子杜克，讓黑夜變成白天！”
“驅散世界的黑暗，照亮世界的角落，杜克獲封博學者頭銜。”
“光的使者杜克！”
“強光技術發明者杜克，被市民親切稱為光之巨人。”
“七塔聯邦博學塔將推動強光技術，太陽之子杜克的名聲傳遍十二領域。”
這些都是真實發行過的報紙，一張張堆疊，唯有報紙上的影象，始終是一盞明亮的強光照明燈。
忽然。
報紙淡去，一隻手伸過來，轉動這盞照明燈。
鏡頭緩緩拉開，是剛才那名年輕人，正在為蛇首鎮福利院更換強光照明燈，許許多多小孩子圍繞在他身邊，歡呼雀躍。
同時旁邊響起：“福利院亮得如同白天，小朋友們歡呼雀躍，我想，以後的以後，福利院的夜晚再也不會黑得嚇人。”
授銜臺上的幻影，播放到這裡，臺下所有觀眾，都已經明白了這些不斷變換的場景，是什麼含義。
“這是杜克賢者的成長史啊！”一名普通觀眾，輕聲感慨。
一些感性的婦人，已經抹起了眼淚：“杜克賢者小時候真不容易啊，福利院那段生活，絕對把他嚇壞了。”
“逆境中走出來的天才奧法師，正是因為他想要改變自己糟糕的生活，才有了改變世界的發明！”
“很有意思的授銜儀式，不是嗎。”
“這是直接用影視技術鋪墊開場，我已經感受到影視技術的魅力了，太有趣了這個授銜儀式！”
不僅普通觀眾被這別開生面的出場儀式所驚住。
就連主席臺上坐著的奧法導師、大奧法師們，也忍不住互相靠近，小聲在耳邊交流。
“很有意思。”
“但更有意思的是，杜克其實已經出場了，不是嗎。”
“是啊。”一名奧法導師眯著眼睛，臉上滿是笑意，“他早就從光影中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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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