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請教
盛情難卻。
再說下去，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所以杜克最終同意了老師蘇克塔拉的做法，將她的部分產業，轉移到杜克的名下。
當然這些產業轉移，可以由兩人的財務人員進行交接，並不妨礙蘇克塔拉與杜克的正常教學。
叮鈴。
蘇克塔拉拉動繩鈴，喊來自己的助理蘇博坦：“去把泰倫斯請進來。”
“是，大人。”
片刻後，泰倫斯坐在了辦公桌前。
蘇克塔拉看著面向上就老實巴交的泰倫斯，溫和的說道：“你在法師塔呆了多久？”
“三十年了，導師。”
“是啊，我還記得當初你還是個孩子時，就進了我的法師塔，一步步成長到今天的高度。”
“都是導師您的教導，我才有今天。”
蘇克塔拉搖頭：“是你自己的努力，是靈性對你的眷顧，老師只不過替你引了一下路而已。”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喊你過來的意思，導師老了，是時候給這座法師塔找一個新的主人，我想杜克就是最適合的新主人，你覺得呢？”
泰倫斯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親口聽到蘇克塔拉確認，依然有些莫名複雜的情緒在腦海中交集。
不過很快他就排除雜念，看了一眼杜克，點頭應道：“我相信導師您的選擇。”
“真是好孩子啊。”蘇克塔拉欣慰一笑，“導師現在已經不做研究了，法師塔承接的課題，我會逐步引導杜克接手。所以呢，泰倫斯，導師希望你能幫助杜克。”
杜克也配合的說道：“鍊金領域我是新人，希望你能幫助我，一起在這個領域深入研究。”
泰倫斯聞言，略一思考，便說道：“我聽從導師您的安排。”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一晃時間也到了年節這一天，杜克留在蘇克塔拉法師塔，陪著老師一起過的年節。
伴隨著鐘聲的敲響，迎來了暴風歷4415年。
這一年，杜克十九歲了。
“先生，這是光之巨人今年的分紅。”總經理維亞爾，是年節後第二天來法師塔拜訪。
帶著他的妻子一起。
維薇安今年沒有回家過年節，她的身份已經變了，所以留下來陪著杜克一起過的年節。
維亞爾夫婦想她了，就一起過來做客。
“分紅直接交給我的財務主管，中午我讓維薇安陪你們一起吃頓飯，如果你們晚上也在這裡歇息的話，我晚上趕回來，陪著你們一起吃飯。”杜克客氣的說道。
“不用不用，您忙您的，我們中午吃個飯就回去。”維亞爾忙道，“公司這邊雖然年節放了假，但事情巨多，我晚上還得回去對個賬。”
光之巨人已經完成了第三輪融資。
如今的估值已經達到五百萬，在整個風息領域都陸續建造了新工廠，直接從原產地供貨。
其它十一個領域，光之巨人未曾涉足。
交通不便，想要涉足也沒有這個能力，整個七塔聯邦，很少有橫跨領域的大企業。
杜克的專利費，卻收費收到手哆嗦。
不過收來之後，除了部分留下作為日常生活和實驗經費，剩下的都用於償還蘇克塔拉了——雖說蘇克塔拉已經決定將一切，交給杜克繼承，但一碼事歸一碼事。
不能仗著接班人身份，就不還錢了。
“哦對了，維亞爾總經理，第三輪融資已經結束，你在公司內部發個宣告，以後公司不再對外融資。”杜克想到什麼，直接吩咐，“模仿希必地靈礦公司的制度。”
去年參加博物學會議回來後，丁基格便聯絡了不少潤萬家的股東，從潤萬家撤資，加盟光之巨人。
但杜克要求，這些股東只有分紅權，沒有決策權。
公司也不會設立董事會，全部交給職業經理人管理，而他這位創始人擁有絕對的控制權。
對於這種要求，不少潤萬家股東反對。
所以最終前來融資的奧法師並不多，但也融了上百萬的資金，用於光之巨人擴大生產。
“是，我回公司後就發宣告。”
“那我就不陪你了，我還有事要去外面一趟。”杜克讓維薇安陪伴自己的父母，他乘坐飛梭離開。
年節時間，自然要走親訪友。
融入沉蛟市奧法師圈子已經兩年多，杜克也算是認識了不少人，需要時常走動走動。
先去拜訪彭羅斯，與昔日的導師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又去了埃爾文法師塔一趟，沒見到埃爾文，但是把禮物留下了。接著又去了一趟距離沉蛟市不遠的山貓鎮。
山貓鎮是山貓家族的封地，山貓男爵喬維斯·山貓，是3環奧術師，聯合塔執政之一。
杜克與喬維斯並無交集，他是來拜訪喬安娜·山貓的。
喬安娜是他目前來說最好的朋友——嚴格說起來，能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喬安娜和山菲斯兩位。
至於基麗雅·怒濤，那是紅顏知己。
“嗨，杜克！”喬安娜見到杜克，上來就給了一個用力的擁抱，“新年快樂，靈性永眷！”
“新年快樂，靈性永眷。”杜克笑了笑。
“我爸有客人，我先帶你在山貓鎮轉一轉，你還是第一次來山貓鎮吧？”喬安娜迅速說道，“哦對了，我把我哥喊過來，他在老傢伙們面前，肯定也憋屈得慌。”
然而喬安娜沒能把她哥哥喬迪克·山貓喊出來，反而是出來喊上杜克，一起進了城堡大廳。
“爸，伯努利大人，杜克來了。”喬安娜老老實實的喊道。
客廳上首，坐著兩位氣度森嚴的奧法師，一位中年人相貌，一位則頭髮花白。
“杜克，過來過來。”喬維斯招手，“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伯努利閣下。”
“伯努利大人您好。”杜克行了一禮。
心中則甚是好奇，伯努利竟然在年節時間段，跑來了沉蛟市，看樣子與翠海市城建計劃有關。
在他將蟲之洋爆發告知基斯頓之後，翠海谷開拓戰爭就演變成了翠海市城建計劃。伯努利家族將這口大型泉眼悄然佔據的希望破產，但伯努利並未偃旗息鼓。
反而積極謀劃，得到了翠海市城建開發的主導權。
據杜克從別的奧法師那裡聽來，伯努利似乎放棄了家族封地，打算模仿怒濤家族，與未來的翠海市融為一體。
當然。
大人物之間的鬥爭，杜克所知甚少，想參與也難。
他唯一的念想就是等基斯頓·怒濤實現承諾，將小雞的奶奶，那隻三葉蟲上古之靈交給他。
伯努利淡淡點頭：“你也好，杜克博學者，如此年輕的學者，當真是靈性眷顧。”
幾乎任何一位奧法師，見到杜克，都要驚歎一下杜克的年輕。
“杜克的天賦毋庸置疑，不僅博物之學出眾，在制卡領域、鍊金領域都非常出彩。”喬維斯說道。
伯努利便回道：“我聽說過，蘇克塔拉似乎選了杜克作為接班人？”
不等杜克回答，喬維斯就笑起來：“這位老夫人，杜克剛晉升奧法師時，就把他當作接班人考慮。不過話說回來，老夫人的眼光確實毒辣，一眼看出杜克的天賦。”
眼見要聊個不停，喬安娜毫不猶豫的打斷道：“爸，我跟喬迪克，帶杜克出去逛一逛。”
“去吧，中午留在這裡吃飯。”喬維斯點頭。
杜克便和早就不耐煩的喬迪克·山貓，向伯努利道別，隨後跟著喬安娜離開了客廳。
“呼！”喬迪克吐了口氣，“杜克，你救了我！”
和喬安娜·山貓一樣，喬迪克·山貓也是一位1環奧法師，不過他比喬安娜大了將近二十歲。
如今已快接近五十歲。
“我就知道你呆不住了，所以杜克來找我玩，我便仗義地拉上你。”喬安娜拍了拍自己老哥的肩膀。
喬迪克哈哈一笑：“我當然知道，老妹你最仗義！”
雖然已經奔五，但喬迪克至今仍然未婚，對吃喝玩樂的興趣遠遠大於對於靈性奧法的追尋。
“對了，杜克，我還沒恭喜你成功畢業。”喬安娜說道。
杜克笑道：“畢業了，也只是換一座法師塔，繼續做研究，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吧。”
喬迪克呲了一下牙：“我的天，畢業了你竟然還選擇留在法師塔工作？這不是要了老命？我家的法師塔，我一年進去的次數不超過十次，看到實驗室就頭疼。”
“這是我們家族的通病。”喬安娜嘆氣，“我爸不喜歡研究學術，我和我哥一樣不喜歡研究學術，幸好還有奧術師這條路可以走，否則靈性奧法就沒有山貓家族的一席之地了。”
喬迪克深以為然：“是啊，這是家族通病，我認為是先祖煉化的短尾猞猁血脈有問題……應該讓父親大人更換家族下一代的血脈，或許那樣還有機會培養出學者。”
短尾猞猁是5環靈獸，俗稱山貓。
山貓家族就是融合了短尾猞猁的血脈，晉升1環時，不管是大騎士還是奧法師，都能激發山貓血脈，獲得輕盈矯捷的體魄。
“這是不可能的，山貓血脈雖然可能有不愛鑽研的通病，但也給予我們更強的奧術天賦，我覺得挺好的。”
喬安娜對此想得很開：“讓我或者今後我的兒女，像杜克一樣整天鑽研學術，呀，那也太可怕了！”
杜克聞言，淡然一笑：“聽上去，我現在的生活相當悽慘。”
“我十分難以理解，杜克，你們這些學者們，整天待在實驗室裡，就不會頭昏發暈、胸悶氣短嗎？”喬迪克認真地問道，或許他是真的不理解，這是為何。
“喬迪克，你喜歡什麼，我是指興趣一類。”
“唔，讓我想想，我喜歡跳舞，非常喜歡，跳舞能讓我感覺到自己發自內心的興奮。”
“是啊，跳舞能讓你發自內心的興奮。”杜克順勢說道，“這就跟我們鑽研靈性奧法一個道理，去探索靈性奧法，去認識這個世界，去理解事物背後的規律，同樣讓我們興奮。”
喬迪克瞪大了眼睛。
好一會才搖頭：“不理解！”
喬安娜附和一句：“我也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杜克，我們不聊這個了，走，我們去山上踩雪。”
和喬迪克、喬安娜兄妹逛了一圈，基本都是這對兄妹在滔滔不絕的說話，他帶著耳朵聽即可。不過感覺十分放鬆，比起一般的奧法師，山貓家族的人更容易親近。
中午，留在山貓鎮吃午飯。
伯努利卻已經提前離開，杜克之前遊玩時，有看到伯努利法師塔的蜚蠊號飛艇升空，向西邊飛去，大概是去了翠海谷。
翠海谷城建計劃已經透過，只是暫時並無動靜，黑玉鱟龍的存在，大大制約了翠海谷的開發。
或許各方正在博弈，等博弈過後，才會集結火力，獵殺黑玉鱟龍。
吃完午飯，杜克就告辭離開山貓鎮，繼續去拜訪一些熟悉的奧法師，直至傍晚時分，去了基斯頓法師塔。
“新年快樂，靈性永眷。”
“新年快樂，靈性永眷。”
沒有見到基斯頓·怒濤，畢竟這位沉蛟市聯合塔首席執政，來拜訪他的人太多。
杜克也只是過來見一下基麗雅。
並與基麗雅的父母一起吃了頓晚餐，吃完飯又帶上桔梗和小雞，在如同山城一般的城堡裡散了會步。
“晚餐吃得合口味嗎？”
“嗯，非常可口，尤其是餐後的那道甜點，像是泡芙的那道，非常好吃。”杜克回道。
街燈明亮，照在基麗雅略顯嬰兒肥的臉上，讓她的笑容愈發燦爛：“是我母親做的羊角麻薯，她最喜歡研究甜點，這道羊角麻薯我也非常愛吃。你喜歡的話，桔梗想小雞了，我就帶一點羊角麻薯過去。”
“那就太好了，小雞開心，我也開心！”
“如果我不帶羊角麻薯，你也會開心嗎？”
“為什麼不呢，我喜歡羊角麻薯，但我也喜歡桔梗啊，你隨便帶一個我都會開心。”
“若是兩個都沒帶呢？”
“這誰知道呢，等你沒帶時再說。”
“你可真是個滑頭啊！”
城堡的街道，經常有巡邏騎士隊路過，不過暗中有幻獸騎士跟隨著基麗雅和杜克，並沒有人過來打擾。
不遠處小雞揹著桔梗，繞著一盞路燈轉圈子。
“小雞，你的主人在追求基麗雅嗎？”毛毛蟲樣子的桔梗問道。
小雞嘴巴一歪：“才不會呢，是基麗雅在追求杜克，還有，杜克不是我主人，他是我小弟！”
“你說，基麗雅會答應在一起嗎？”
“肯定的啊，我小弟魅力超吊的好不好，盡得我真傳了！”
“他們會像童話故事裡，王子和公主一樣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嗎？”桔梗似乎有點代入其中。
小雞扁扁嘴：“那倒不會，杜克不會為一棵花草停留的，他說過還要去奧法聖城，去莽荒森林深處冒險。等救出我奶奶，我也要跟杜克一起去冒險，沒我保護，他容易被拐賣。”
桔梗拱了一下腦袋：“你真討厭！”
“罵我幹嘛，莫名其妙！”小雞毫不示弱的罵回去，“小心我把你從空中甩下去，摔死你個小白蟲！”
“你個大綠頭！”
“小白蟲！”
“大綠頭！”
在小雞和桔梗吵吵鬧鬧中，杜克也結束了與基麗雅的散步，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基麗雅的父母，親自送到門口。
叮囑道：“有空常來家裡做客，基麗雅這孩子朋友不多，你能來叔叔跟阿姨很高興。”
“好的，我會常來的，你們回去吧。”杜克揮揮手，坐進了飛梭裡。
飛梭啟動，開到轉角處，還能從後視鏡中，看到基麗雅和父母一起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先生，基麗雅女士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呢。”像個小尾巴一樣，杜克去哪就跟去哪的慕菈麗，欣慰的說道。
基麗雅的父母，一個是大騎士，一個是靈性學徒。
原本在家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重視，畢竟基斯頓的子孫太多，但卻因為生出了基麗雅，得到了家族的重用，現在已經接手了家族多項產業，地位大幅度提升。
像怒濤家族這樣的大貴族，也不能保證每一代後輩，都能培養出奧法師。
尤其是基麗雅這樣天賦卓越的奧法師。
所以當初十八歲的基麗雅晉升奧法師後，才會在家族的造勢下，冠上天之嬌女的頭銜。
不管未來是選擇對外聯姻，還是繼承家族事業，都能確保家族榮寵不衰、屹立長久。
“大家族，可不能從表面去看好壞。”聽到小助理的讚歎，杜克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拜訪完了長輩或者前輩。
接下來，就輪到別人拜訪杜克了。
“大人，祝您靈性永眷，奧法昌隆。”詹姆斯拱著手笑道，他帶上了自己的妻兒。
杜克微笑著與詹姆斯一家聊了一會，隨即讓慕菈麗繼續招待詹姆斯的妻女，他則跟詹姆斯單獨聊了起來。
“靈池農場儘快搬遷，搬到蘇克塔拉法師塔周邊，你自己挑選位置，回頭我讓人跟農場管理人說一聲。”
他已經不在彭羅斯法師塔上班，位於彭羅斯法師塔周邊的靈池農場，已經不再方便。
詹姆斯遲疑道：“大人，遷徙農場，怕是要影響今年的吹雪柱培育。”
“沒關係，那邊的吹雪柱能留種就行，回頭在新農場重新培育。我已經讓斷劍在3號變異林大範圍搜尋吹雪柱的種子，回頭你多嘗試雜交，慢慢尋找合適的新品種。”
“是。”
“回頭靈植使隊伍依然要擴張，你儘管去招聘人，不需要考慮費用的問題。”
“明白。”
現在杜克已經成為蘇克塔拉的正式接班人，所有的產業都在逐步交到杜克手中，包括這座法師塔。
所以杜克也準備將自己的產業，陸陸續續整合到蘇克塔拉法師塔。
一座法師塔及其周邊的城堡，基本上就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小世界，可惜蘇克塔拉法師塔沒有小型靈性之泉，需要從沉蛟市引來靈泉水管，為法師塔輸送靈氣。
這是一筆高額費用。
……
年節過完之後，一切又恢復到往常狀態，寒冬並未改變什麼，杜克依然每天跟隨蘇克塔拉一起做研究。
邊研究邊教學。
在鍊金領域的耕織越來越深入。
並且在此期間，蘇克塔拉又從外地市低價接了兩個設計並鑄造奧器的活，與杜克一起上手。
賺錢是其次，幫助杜克進步才是目的。
一連三件奧器的完整鑄造過程，讓小藝的資料庫擴充套件了太多內容，也讓奧器之手的研發進度，一日千里。
在初春三月的一個早晨。
小藝傳來了喜訊：“恭喜主人，已經完成奧器之手法術模型的研發，主人可以開始鑄造奧器之手了。”
“奧器之手終於設計好了嗎！”杜克大喜。
這件由他和小藝設計的奧器，前後經歷過多次改良，期間小藝總結出一些難點，再由杜克向蘇克塔拉詢問，幫助小藝快速破解難關，最終在今天成功研發。
思維交流，一瞬間便有無數資訊流淌。
杜克已然對奧器之手的法術模型做到了心中有數，並且記下了小藝提供的整個鑄造流程。
不解的地方，小藝會詳細解釋。
如此這般，對於奧器之手，杜克已經做到了深刻了解，可以正式開始煉製材料並鑄造。
“小藝。”
“主人，小藝在呢。”
“我有預感，這一次奧器之手鑄造成功，恐怕，我在鍊金領域的學習也將徹底紮實。”杜克閉著眼睛，躺在沙發椅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件奧器將為我帶來靈核進化缺少的最後一絲靈性奧法認知。”
靈海之中。
小藝的工作程序表上，清晰的顯示著他現在的修煉進度。
“程序一，專屬冥想法，掛機消耗25%功率。目前靈海等級，1環奧法學者，修煉進度估算95%，時間預算無法量化。重要提醒，近期靈核進化速度趨於緩慢，可能陷入某種關卡，需要契機破解。”
契機。
杜克冥冥中有種感知，奧器之手就是靈核進化突破的契機，至於是不是，需要先嚐試再說。
不過，在鑄造奧器之前。
杜克將法術模型烙印在穩態環位儀中，等老師從聯合塔下班，便將這份法術模型呈現到蘇克塔拉麵前。
“老師，我最近試著設計了一款奧器，為我自己的設計的‘奧器之手’，請您幫我檢查一下。”
這是他向蘇克塔拉展示自己學習成果的時刻。
儘管蘇克塔拉已經習慣了杜克的天賦，但看到穩態環位儀中，曲曲折折、螺旋纏繞，卻又閃爍著異樣美感的法術模型，她依然驚訝得短暫失神，心臟猛跳。
“這……是你自己設計的？”
“是的，老師。”
“呼。”蘇克塔拉穩了穩情緒，“孩子，別急，讓老師仔細看一看，看看你的奧器之手。”
深呼吸一口氣，蘇克塔拉開始調動自己的靈能，感知整個奧器之手的法術模型。
作為3環奧法師、鍊金學者，她這一生不知道設計並鑄造了多少件奧器，對於奧器的法術模型，可以說整個沉蛟市比她還要理解深刻的奧法師，並沒有幾位。
只是剛開始檢查，她的眉頭就高高揚起，心中止不住的驚喜。
這件奧器的法術模型，完成度非常高，並且沒有絲毫冗雜、多餘的結構，簡單明瞭且協調統一，彷彿是一位鍊金學者潛心打磨幾年，才能打磨出來的作品。
足足一刻鐘，蘇克塔拉一句話沒說，全身心的投入到對法術模型的探查之中。
遇到一些奇怪的結構，還會在心中來回琢磨。
當琢磨出為什麼時，就會嘖嘖驚歎一聲，然後繼續檢查下一個結構，直至耗費一個小時，將所有結構都檢查完畢。
“老師。”一旁無聊的杜克，放下咖啡杯，走了過來，“您檢查完了嗎，有什麼不足之處？”
“不足之處，不不不，沒有不足之處，即便是老師來設計，也不可能比你設計得更出色了！”蘇克塔拉臉上掛著如獲至寶的笑容，“杜克，好孩子，老師真是幸運，選擇你作為接班人。”
她拉住杜克的手，笑容慈祥到要溢位來：“你在鍊金領域的天賦，在這件作品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轉向穩態環位儀，讚歎道：“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去鑄造吧，老師等著看你鑄造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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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