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屠魔
“還沒打通晶壁嗎？”
如同腸道蠕動的地穴之中，藉著四周圍不知從哪散發的血紅色光芒，瑟爾薩斯面色深沉的詢問道。
鄧恩·龍騎槍正握著一杆毀滅龍槍，用力的開鑿牆壁：“難，這處甬道有問題，被奇異的能量加固了。我現在嚴重懷疑，這片遺蹟之中的神孽，還具備活物特徵！”
“你是說，我等被神孽盯上了？”瑟爾薩斯靠近過來。
“有可能，但是依照群星意志的啟迪，神孽應該早就與大地融為一體，化作永恆不滅體，絕不可能還有活物特徵。”
“那就是有人啟動了它……”瑟爾薩斯目光變得幽深。
“有人啟動了它？”鄧恩·龍騎槍臉色一變，“我們隊伍裡有人與神孽勾結，不，應該是有人與沉淪魔勾結？”
“也許是，也許不是。”瑟爾薩斯搖頭。
“什麼意思？”
“老夫一直懷疑有人已經被沉淪魔迷失，只是這些年並沒有誰露出嫌疑，所以老夫也說不準。但當年究竟是誰幹擾了奧法軌跡，讓杜克被沉淪魔彌貴爾襲擊，阻延我去救援？”
一時半會走不出甬道，瑟爾薩斯干脆靠在牆壁上。
一邊回憶當年，一邊緩緩說道：“有可能是內部人勾結沉淪魔，也有可能是沉淪魔越來越狡猾，現在又盯上了我等……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出去。”
“難！我打不破甬道，靈性奧法的規則在這裡，比在外面還要堅固。”鄧恩·龍騎槍搖頭。
“放心，這點小挫折，困不住我等。”瑟爾薩斯倒是十分樂觀，“提米拉蘇·風神應該已經帶隊，前來調查我等被困之事……到時候發現端倪，裡應外合便可破困而出。”
“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了。”
瑟爾薩斯道：“甬道內的規則忽然堅固，大家應該都被困在原地。”
鄧恩·龍騎槍將毀滅長槍往地上一頓，嘆道：“唉，老子走南闖北，闖蕩了不知多少大地瘢痕，與幼年軀體、永恆不滅體都交過手，小心再小心提防神孽不講規則……”
砰咚。
他猛地一拳捶打在牆壁上，怒道：“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神孽竟然比我們還講規則！”
“規則之力啊……”瑟爾薩斯撫摸著甬道的石頭，撿起一塊碎石子，放在手心把玩。
這碎石子普普通通，但是在他的靈能感知中，卻感覺堅不可摧，比世間任何靈材都要堅固。
他將碎石子握在手心，抬頭看向甬道壁頂，隨意道：“鄧恩。”
“什麼？”
“你認為神孽究竟是什麼？”
“上議長大人，你這是明知故問，我若是知道它是什麼，早就衝擊冕日之章去了。”鄧恩·龍騎槍沒好氣的回道，“這等謎題，還是等杜克晉升群星之後，再研究吧。”
瑟爾薩斯翻了個白眼：“閒聊一下而已，神孽到底是什麼，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就是！”
鄧恩·龍騎槍扁扁嘴：“老大人您有心情您忙，我還得休息休息，等會看能不能砸開甬道。”
“朽木不可雕也！”瑟爾薩斯怒道。
見鄧恩·龍騎槍直接躺在甬道中準備睡覺，他反而起了火爆脾氣，大聲的說道：“以老夫的見識，這神孽絕非天外來物，而是靈性奧法天然滋生的反面事物！”
越說，瑟爾薩斯越大聲。
“靈性奧法是規則的秩序一面，那麼神孽就是規則的混亂一面。所以我們才能從大地瘢痕中，找到種種好處，因為神孽將秩序打破，讓規則暴露出了細節！”
“那沉淪魔又算哪一面？”鄧恩·龍騎槍被吵得睡不著，只能起身，跟瑟爾薩斯辯論。
“沉淪魔是靈性的腐朽一面，天地萬物是靈性的生機一面，這與神孽並不衝突！你也是支援這一點的，不是嗎，否則你為何認為，是沉淪魔在暗中搗鬼！”
甬道內的規則變化，鄧恩·龍騎槍並不覺得，是神孽在針對自己等人，唯有沉淪魔可能性最高。
瑟爾薩斯繼續說道：“神孽就是神孽，它是靈性奧法的反面，根本無法交流又何談與之勾結。便是老夫，想要勾結神孽也萬萬做不到，老夫不信我等之中有誰能做到！”
“你我都做不到，沉淪魔怎麼能做到？”鄧恩·龍騎槍問到關鍵點上。
“這一點老夫尚且不知，但是，老夫覺得若是沉淪魔出手，或許神孽還真會有反應。”
“什麼反應？”
“負負得正。”
“負負得正？”
“這是一道數學知識，是杜克曾經跟老夫聊起過的內容。”瑟爾薩斯有些唏噓，“沉淪魔是死去的靈性奧法，神孽是靈性奧法的反面，二者都是‘負數’，若是結合，豈不是得了‘正數’？”
有些道理，大繁至簡。
瑟爾薩斯此刻當真覺得，或許沉淪魔和神孽，都是極為複雜的存在。但拋開事物的表象，拋開多餘的紛雜，從最純粹的核心來考慮，也許二者結合，便當真有負負得正的效果。
“大地瘢痕內的甬道，從來都是變化莫測的，規則在這裡零零碎碎，你可曾見到它堅不可摧過？”瑟爾薩斯反問。
鄧恩·龍騎槍搖頭：“還真是第一次。”
“只是二者如何結合，尚不得而知。”瑟爾薩斯嘆氣。
“唉，老大人你也別想了，等人來救吧。”鄧恩·龍騎槍不覺得彼此兩人，能想出什麼結果。
從人類尚未誕生起，神孽便已經存在，未來或許永恆存在。
就如同這天地間誕生的靈性奧法一般，屬於規則的存在，又怎能輕易破解。
搖搖頭。
鄧恩·龍騎槍心想：“我們若是能破解神孽的謎題，豈不是人人都能當聖賢了……這百十年間，除了杜克之外，還有哪一位群星有聖賢之資……安德烈·月見草倒是接近，可惜功敗垂成。”
一時間，甬道內寂靜無聲。
分不清時間，看不到盡頭，只有血紅色的光芒，微微閃爍，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瀰漫過來。
……
夜色撩人，雪花飛舞。
漆黑的夜幕之中，一朵冰晶落在奧術之手1號的食指尖，中指與拇指輕輕觸碰，敲響的同時也將這朵冰晶吹拂。
驟然間。
黑暗被撕破。
6環複合奧術-風臨其境漫天席捲，6環複合奧術-聖光領域光照一切，6環複合奧術-災火焚天封鎖每一寸空間，一連三記6環複合奧術從天而降，直撲周圍的六隻沉淪魔。
這是奧器之手1號、2號、3號同時施展奧術，由小藝輔助操控，絕不會有一絲失誤。
與此同時禁術之手1號、禁術之手2號，同時高高揚起，赤紅色的水晶臂膀熠熠生輝。
轟！
7環禁術-毀滅龍槍施展，一杆赤色大槍從虛空中刺出，向一隻沉淪魔突襲而去。
7環禁術-無盡風暴施展，整個區域都被風暴籠罩，在前面三季6環複合奧術被沉淪魔擋下的時候，無盡風暴捲起了漫天飛舞的雪花，接踵而至，席捲沉淪魔。
甫一照面。
杜克便如同千手觀音，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強戰鬥狀態，並且開啟了奧術、禁術洗地。
“火力壓制！”看著措手不及的六隻沉淪魔，杜克微微一笑。
奧術之手和禁術之手，並不需要杜克操控，而且有著儲能1號、儲能2號的供能，可以持續不斷釋放。
所以這“五隻手”就是由小藝操控的火力壓制，用奧術、禁術為他締造戰場環境。任誰從頭到尾盯著如此強大的奧術、禁術狂轟濫炸，相信都要先掉一層皮。
“嘶……吼……”六隻沉淪魔果然被這強大的火力壓制所壓制，黑煙滾滾不斷被擊碎。
“去！”
杜克輕輕一揮手。
龍騎之劍1號到10號，組成劍陣，呼嘯著刺向其中一隻沉淪魔。
沉淪魔剛剛擋住火力壓制，還沒來得及重組身體，便被劍陣絞成了一攤黑煙，連黑煙包裹下的骨頭都被絞了個粉碎，只有眼眶中的兩團綠油油鬼火，迅速逃遁。
逃到遠處，緩緩重組身體。
鬼火之眼，看向杜克，滿是怨毒神色。
儘管杜克的鬥氣只是4環龍騎士水準，但龍騎之劍本身乃是5環奧器，其中主劍-龍騎之劍1號更是6環奧器，銳不可當。組成劍陣後的威力，比攻擊性禁術還要犀利三分。
“看什麼看，就拿你開刀了！”杜克直接溝通小藝，繼續以火力壓制另外五隻沉淪魔。
自己則鎖定眼前這隻怨毒的沉淪魔。
奧器之手中的6環奧器-生髮權杖激盪出光芒，隨即一個腐朽圖騰便套在遠處的怨毒沉淪魔身上。
圖騰之光和煦，然而照在怨毒沉淪魔上，卻彷彿太陽灼燒一般，讓怨毒沉淪魔的黑煙融化。
“嘶……”
沉淪魔呼嘯，口中吹出大團大團的腐朽靈性，組成奧術死死沖刷著腐朽圖騰的灼照。
此時。
杜克意念一動，7環禁術-光輝之劍瞬發，直衝怨毒沉淪魔，就在怨毒沉淪魔準備遁開時。
杜克手中的五環沙鷹，開出了第一槍。
已經改良並最佳化了無數次的終結子彈，以劃破時空的速度，直接擊中沉淪魔的眼眶，將其中一團綠油油的鬼火爆開。
腐朽的靈性，沒有能抵擋住終結子彈附帶的奧術分解神通，同時更是有心靈支配神通，一瞬間衝擊怨毒沉淪魔的精神力，讓怨毒沉淪魔身形凝滯，動也不動。
說時遲，那時快，光輝之劍斬在了不能動的怨毒沉淪魔身上。
剎那間怨毒沉淪魔渾身上下包裹的黑煙，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徹底清掃一空，露出了森然的骨頭架子。
噗！
終結子彈沒有停頓，接連不斷從五環沙鷹的槍口中噴射出來，然後劃過時空的阻隔，擊打在怨毒沉淪魔身上。
奧術分解神通，摧毀沉淪魔的防禦；心靈支配神通，凝滯沉淪魔的動作。
配合終結子彈的瞬爆威力。
轟！
轟！
轟！
一具實力不甚明確，但大約有晨星奧法導師水準的沉淪魔，就這樣被無數終結子彈的瞬爆，從夜空中湮滅。
“但還不夠，沉淪魔不會死亡，只能磨滅！”杜克沒有絲毫因此而興奮，而是更加專注，五環沙鷹的子彈沒有停頓，直接清空一副子彈鏈，再更換另一副子彈鏈。
火力壓制繼續。
7環禁術-光輝之劍再度凝聚，劈向已經沒有怨毒沉淪魔的夜空，彷彿空了大一般。
然而在杜克的鬥氣全息屏上，空空如也的夜空中，依然瀰漫著一大片腐朽的靈性氣息。
“爆！”
五環沙鷹的子彈，如暴雨一般急切，對著腐朽靈性氣息的區域，就是一通狂掃。
終結子彈瞬爆，將腐朽的靈性氣息犁了一遍又一遍。
絲毫不給怨毒沉淪魔原地重組的時間。
而另一邊火力壓制已經支撐不住，五隻沉淪魔開始反擊，強大的帶有死意的奧術、禁術，開始向杜克湧來。
龍騎之劍組成的劍陣，已經在死意奧術、禁術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若非有小藝進行輔助操控，與禁術之手、奧術之手相配合，估計此刻已經被擊潰。
杜克見狀，目光一閃。
7環禁術-長風萬里發動，在死意奧術、禁術的浪潮淹沒自己時，瞬間挪移出了一公里距離。
“嗯，空間被鎖了，像月光牢籠一樣。”杜克心中一驚，不過很快就釋然。
原本他是打算挪移更遠一些，但卻被擾亂定位，只能在狹小區域內，運轉長風萬里進行閃轉騰挪。
好在一公里足矣。
勉強從正面戰場挪移到了側面。
然後趁著五隻沉淪魔重新施法的時候，五環沙鷹繼續不停歇的轟炸腐朽的靈性氣息區域，再一次狠狠地犁著怨毒沉淪魔，絕不讓怨毒沉淪魔有復甦的機會。
“嘶……吼……”五隻沉淪魔掉轉方向，嘯聲能刺痛人的耳膜。
死意濃郁的奧術、禁術，滾滾如潮，再度向杜克湧來。
“撐住，小藝。”杜克沒有分心，只是提醒小藝一句，然後便不管不顧的朝著腐朽靈性氣息區域射擊。
小藝並沒有撐住或者撐不住的概念。
它在快速計算戰場上的每一絲情況，當五隻沉淪魔的攻擊將威脅到杜克的安全時，立刻提醒杜克。
於是杜克迅速瞬發7環禁術-長風萬里，再度調整身形位置。
從五隻沉淪魔的攻擊間隙，準確瞬移到小藝提醒的方位，然後繼續抽空射擊怨毒沉淪魔。
轟轟轟……
五環沙鷹不知道打空了多少副子彈鏈，小藝的提醒終於讓杜克鬆了口氣：“怨毒沉淪魔的腐朽靈性氣息，已經被磨滅殆盡，恭喜主人，消滅了一隻7環晨星級別的沉淪魔。”
“呼！”
杜克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隨意看了一眼從五個方位，向自己襲殺的其它沉淪魔，以及如潮一般洶湧的死意禁術。
心念一動，便啟用了杜克之星中的群星印記。
他曾藉助瑟爾薩斯試驗過，即便被月下聖地籠罩，群星印記依然可以開啟群星夢境。
所以，即便此處空間被沉淪魔鎖定，他也不慌。
轟隆！
死意禁術近身，無需杜克操控，7環禁術-不滅之握已經瞬發，漆黑大手化作防禦罩，死死抵擋這些近身的死意禁術。
當不滅之握的防禦，被死意禁術淹沒，並且出現裂痕時。
杜克的身形已經扭曲，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
咔嚓！
不滅之握破碎，死意禁術將杜克原本所在的區域充斥，然而再也傷害不到杜克分毫。
“嘶吼！”
五隻沉淪魔感覺不到杜克的存在，又清清楚楚的看到杜克消失，懸浮在原地無能狂怒。
眼見著東方天際露出魚肚白，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五隻沉淪魔不甘心的咆哮一陣子，便趕在旭日升起之前，化作滾滾黑煙，沒入腳下的大地之中。
不一會兒，便有一隊人馬趕到這裡。
然而除了被大戰破壞的痕跡，這隊人馬找不到任何一絲杜克的痕跡，只能回去覆命。
……
大地瘢痕，堅固的甬道之中，血紅色光芒忽然間劇烈閃爍。
奧法聖城。
群星們已經穩住局勢，此刻聚集在聯合至高塔的群星會議室中，由贊布羅塔主持工作，密切維穩。
所有媒體都被群星們下達了封鎖令，任何一絲訊息不得向外界透露。
至於各國使館的問詢，也按照外交辭令無可奉告。
“調虎離山，這必然是調虎離山計劃！”群星塔首席理事繆斯，冷著臉說道。
薩日朗眯著眼睛問道：“你們群星塔，養著這麼多佔星師，就沒有發現一絲形象預警？”
“沒有。”繆斯冷冷回道。
“真是一群吃乾飯的！”
“薩日朗委員長，請不要冒犯占星師。”繆斯嗆聲道，“占星師從星象中獲得的啟示，從來都是關乎整個人類的命運，而非一兩次突發事件，您這是無端指責！”
“老夫罵你們幾句怎麼了！”薩日朗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夫這一把老骨頭差一點交代出去！每年給群星塔撥付那麼多資源，養你們一群占星師，白吃白喝，還不如裁撤掉！”
繆斯冷眼看著薩日朗：“那就提交群星會議，我不介意。”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贊布羅塔揉揉額頭，薩日朗非要倚老賣老，他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群星之中，薩日朗最老。
整理一下思緒，贊布羅塔說道：“現在杜克失蹤，橡牙山周邊發現了交戰痕跡，想救援也來不及了。只能祈求杜克是靈性化身，可以逢凶化吉，平安歸來。”
“提米拉蘇·風神那邊，還沒訊息傳來嗎？”有群星問道。
“沒有，同樣陷進去了。”
“大地瘢痕，奧法聖城，橡牙山，這三者之間必然是一條軌跡上發生的事情。”薩日朗亂罵一通之後，氣也消了，語氣也平和了，“你們覺得是針對杜克，還是針對大地瘢痕？”
“肯定是杜克。”一名群星說道，不過他只是分身，真身還在奧術援助軍團之中，身處國外，“兩撥群星下去探險，哪怕真有什麼神孽復生，也會被炸成一堆灰，沉淪魔沒這個手段吃下。”
“不錯，想來困住兩批群星，再襲殺我等幾位，目的都在於襲擊杜克。”
“杜克委員長這次能安然無恙嗎？”
“我認為不必過於慌張，杜克委員長上一次能安然歸來，這一次定然也能安然歸來。”
“是極，而且你們發現沒有。”橫斷領域鎮守使蕾歐娜說道，“現場有戰鬥痕跡，倒是沒有月光牢籠的痕跡。杜克委員長手中可是有八塊月光牢籠的，每年製作一次，不會失效。”
月光牢籠並非永恆之物，保質期也就一年多時間。
好在每年輝月奧法導師們，都會為杜克製作一塊月光牢籠，確保杜克的安全。
“也就是說，現場情況可能杜克連月光牢籠都不需要施展。”薩日朗摸著下巴說道。
他每年都給杜克製作月光牢籠，的確沒有察覺到自己製作的月光拉攏被激發。
就在群星們一邊討論，一邊工作時。
忽然群星會議秘書長泰拉爾，從門外快步走來，欣然喊道：“好訊息，諸位，好訊息，杜克委員長安然無恙，已經分身降臨，正在向聯合塔這邊趕來。”
“好！”贊布羅塔大喜。
他不是嫉賢妒能之人，安德烈·月見草壓他一頭，他服氣；安德烈·月見草故去，瑟爾薩斯上位壓他一頭，他同樣服氣；對於杜克這位史無前例的第一聖賢，他更是服氣。
沒過一會，杜克的海洋分身，便從博學至高塔趕過來。
原本杜克的天空分身，是打算放置在聯合至高塔的，只不過最近杜克一直在研究暗信之環，需要用到複製環進行實驗，所以奧法聖城這邊，只留了海洋複製環和高階複製環。
“杜克，你安全就好啊！”贊布羅塔點頭笑道。
“讓各位擔心了。”杜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淡然笑道，“奧法聖城這邊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萬幸大家都平安無事，至於大地瘢痕那邊，相信瑟爾薩斯、提米拉絲·風神他們，都會平安歸來。”
“我們討論過，這一次沉淪魔襲擊事件，冒頭可能是指向你。”薩日朗問道，“杜克，你那邊遭遇了什麼情況？”
“我被六隻沉淪魔襲擊。”
“六隻？”
“嘿，但我火力全開，磨滅一隻沉淪魔。”杜克說到此處，臉上再也維持不住淡然，咧嘴笑道，“雖然六隻沉淪魔確實可怕，但是我還是抗住壓力，專挑最弱一隻晨星級別沉淪魔下手，磨滅之後便遠遁萬里。”
“你竟然反殺一隻沉淪魔，確定是晨星級別沉淪魔？”有人訝然。
杜克頓時不高興了：“我雖然尚未晉升群星，但是可沒少跟群星過招，鄧恩·龍騎槍不開星之牢籠，與我也只是拼個五五開……磨滅一隻晨星級別沉淪魔手到擒來！”
他可是火力全開，在六隻沉淪魔圍毆之下，抽空磨滅一隻沉淪魔。
竟然有人質疑他，沒這個能力。
“咳咳，不管是不是晨星老魔，總之杜克你安全歸來，我們就都鬆了口氣了。”贊布羅塔安撫道。
杜克臉一黑：“的的確確是晨星老魔！”
贊布羅塔微笑應道：“那就當它是晨星老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就當它是！”杜克對於這種“如是”的說辭，相當不滿。
秘書長泰拉爾介面道：“杜克委員長你放心，在會議記錄中，我會如實記載你擊殺了一頭晨星老魔。”
“嗯。”杜克點點頭。
但又總感覺，大家似乎並不相信。
小小插曲之後，眾人依然在等待大地瘢痕區域的訊息，提米拉蘇·風神這支群星隊伍再度失聯，讓人惴惴不安。
不過短時間內，聯邦也不敢再派群星隊伍去營救了。
萬一再陷入神孽遺蹟中失聯，七塔聯邦就沒有人當家做主了，屆時局面將不可扭轉。
“諸位，翠海市那邊有訊息傳回來。”泰拉爾很快又接到了新的訊息。
薩日朗道：“趕緊說。”
“目前翠海市探索隊，已經與大地瘢痕周圍的戰艦聯絡上。兩隻群星隊伍雖然失聯，但是大地瘢痕中傳來陣陣靈能波動，疑似是群星們戰鬥的波動，可能距離脫困不久矣。”
“好！有訊息就好！”贊布羅塔哈哈笑道，“群星爆發戰鬥，區區大地瘢痕如何攔得住！”
杜克聞言，也鬆了口氣。
若是七塔聯邦接連損失三十六位群星，那整個莽荒大陸當真要變天，沒有七塔聯邦主持大陸事務，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戰爭事宜。
靈性奧法的發展局面，也將頃刻間崩塌。
好在。
危機即將解除。
“此次諸多事件糾纏在一起，當真是衝著杜克而來……杜克，你日後當格外小心。”繆斯看著杜克，緩緩說道，“我建議以後，安排一位輝月，常駐翠海市橡牙山。”
杜克笑著擺擺手：“不比如此興師動眾，沉淪魔對我沒威脅。”
有小藝二十四小時幫他預警，有杜克之星隨時可以穿梭世界，區區沉淪魔當真不被杜克放眼裡。
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
若是來得多了，溜之大吉前，照樣能抽空磨滅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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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