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輝月永暗
杜克將弗蘭妮·沙鴨遇到的問題，一一作了解答。
作為5環精靈煉氣大師，並且真正見識過各種德魯伊，以及薩滿術士，還有荒野諸神。
在萬物之氣這條道路上，沒有人比他更懂。
只不過他還是堅持一貫的風格，那就是開個頭，剩下的都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煉氣之環釋出之後，他除了在法師塔裡保留一支研究團隊，剩下的研究、推廣工作就不管了。
反正有阿爾斯通·蘭禾和弗蘭妮·沙鴨這兩位群星、先知負責，後續的開發工作絕對會很順利，無需他太操心。
扮演導師角色，解決一下兩人遇到的難題，如此而已。
轉眼。
便到了年底，沒有想好下一步準備研究什麼的杜克，基本都在梳理自己現有的靈性奧法認知。
默默苦修。
他的研究太雜、太多，靈性反饋濃郁，但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卻需要緩緩提升，無法一口吃個胖子。
另外他的根基，也沒有夯實。
靈海靈核中，第三環軌道還有一個空槽位，第四環軌道上還有三個空槽位，都需要他思考該如何利用。
“瞬髮禁術，已經有兩套，不滅之握和光輝之劍……雖然光輝之劍的聯動奧術體系，還沒搭建起來，但是1環到4環的聯動奧術奇觀，都已經建立，只差5環光輝籠罩和6環聖光領域了。”
第五環軌道和第六環軌道，暫時還沒開啟，又沒有沉淪魔再來送夢魘分身，所以暫時無法建造奧術奇觀。
“哪怕我晉升6環天空奧法師，瞬髮禁術也只能搭建兩套而已……”
受到環軌道上槽位的限制，基本上6環天空奧法師，只能搭建兩條完整的奇觀聯動體系，從而引發禁術。
杜克已經搭建好了體系，剩下一些空置槽位，只能查漏補缺了。
“環軌道上的空槽位，是鑄造奧器，還是建造奧術奇觀？”他坐在樹屋中，一邊泡著功夫茶，一邊沉思。
老實說。
他並不想要建造奧術奇觀，瞬發奧術固然效果卓絕：“但我有5環奧術之手，禁術之下，任何一種奧術我都能釋放，無非是釋放時間比不過瞬發奧術而已。”
所以，很快他就否定了建造奧術奇觀。
“甚至我應該把環軌道上不相干的奧術奇觀、奧器，都清除掉……第一環軌道上，可以清理幻境、治療術兩座奧術奇觀；第二環軌道上，可以昇華奧器之眼，空出一個槽位。”
這樣一來，幾個環軌道上，都能空出至少一個槽位。
“那這樣我就能再搭建一套禁術體系……雖然沒有多餘槽位，建造輔助奇觀，加強禁術威力，但能夠釋放出禁術，就足矣！”
禁術需要固定的奇觀聯動，才能構建成體系，同時也需要輔助奇觀，提升禁術威力。
比如7環禁術-不滅之握，由1環奧術盾牌、2環元素盾牌、3環元素裝甲、4環大地之甲、5環璀璨寶石和6環隕星之握，聯動而成。
同時若有2環石膚術、3環雷霆之握，輔助奇觀聯動，便可提升威力。
7環禁術-光輝之劍也是如此，由1環燭光術、2環光之劍、3環光之大劍、4環光照之柱、5環光輝籠罩和6環聖光領域，聯動而成。
同時若有2環暖陽術、3環光芒連綻，輔助奇觀聯動，便可提升威力。
如此一來，兩套完整禁術體系，需要四個2環奧術奇觀。
杜克的第二環軌道上，只有五個槽位，所以只能再容納一座2環奧術奇觀。
若是搭建第三套禁術體系，就沒有輔助奇觀可以聯動了，禁術威力將大打折扣。
“選擇什麼禁術呢？細細推敲的話，還是得選輔助型禁術，否則沒有輔助奇觀，攻擊、防禦型禁術的威力打折之後，效果著實一般……唔，不如選擇7環禁術-長風萬里！”
7環禁術-長風萬里，正如其名，這是藉助風的力量，瞬間便可移動萬里之遙。
不僅可以讓施法者自身的速度，瞬息萬里，同樣也能裹挾更多人或物，一起飛行。
甚至可以裹挾一艘戰艦，瞬間移動出幾十公里的距離。
“確實不錯，我防禦有不滅之握，進攻有沙鷹手槍和光輝之劍，現在就缺一個逃命的！”杜克品了一口新沖泡的茶水，茶還是那個茶，但經過功夫茶沖泡的過程，逼格儼然暴漲。
入口更覺清芬。
不過很快，杜克又有些猶豫起來：“跟群星們聊天，我已經知道，群星也可以掌握媲美禁術的神通……有種神通叫莫比烏斯之環，能夠做到天涯咫尺的效果！”
當初他乘坐碧波號戰艦，被沉淪魔彌貴爾襲擊。
得到訊息的瑟爾薩斯，就施展了莫比烏斯之環趕路，可惜奧法軌跡被幹擾了一下，導致失去了精確座標，這才沒有趕得及。
若是沒被幹擾奧法軌跡，可以說藉助莫比烏斯之環，瑟爾薩斯一兩分鐘便可趕來。
“等我晉升群星，掌握了莫比烏斯之環，屆時這禁術長風萬里，豈不就浪費了？”
話雖如此，但反覆斟酌後，杜克還是決定修煉長風萬里。
一來晉升群星的時間尚未可知，先借助長風萬里保密要緊；二來真到那時候，完全可以推倒這些奧術奇觀，重新構建新的體系。
“浪費一點時間而已，有小藝幫我建造奧術奇觀，輕輕鬆鬆。”杜克沒有過分糾結，迅速下定決心。
7環禁術-長風萬里，由1環風行術、2環撕裂大風、3環風之奔流、4環龍捲風刃、5環風暴降臨和6環風臨其境，聯動而成，同時可由2環小龍捲、3環大龍捲，輔助奇觀聯動。
“小藝。”
“主人，我在。”
“清除第一環軌道上的幻境奧術奇觀。”杜克選擇在幻境和治療術之中，保留下治療術。
萬一受傷，瞬發治療術還是很關鍵的。
“好的主人，已經開始拆毀幻境奧術奇觀。”
“等拆除之後，立刻建造1環風行術奧術奇觀。”
“明白。”
“另外第二環軌道上的奧器之眼，進行昇華吧。空出槽位之後，建造2環撕裂大風奧術奇觀……等奧器之眼昇華到3環，第三環軌道又滿了，那就再把奧器之手向上昇華，空出一個槽位，建造3環風之奔流奧術奇觀。”
“好的呢，正在構建備忘錄。”
“此外，第四環軌道上，立刻建造4環龍捲風刃奧術奇觀。”
“是，主人。”小藝迅速在備忘錄名單上，將杜克的計劃一一記錄下去，“至此的話，主人靈核第一環軌道四個槽位圓滿，第二環軌道五個槽位圓滿，第三環軌道六個槽位圓滿，第四環軌道七個槽位用去六個。”
“嗯，留一個槽位讓我想想，到時候再鑄造一件奧器。”
也就是杜克的環軌道上，空間足夠大，加上有沙鷹手槍提供戰鬥力，無需考慮攻擊型奧術。
才能從容構建三套禁術體系。
一些普通點的奧法師，既要構建禁術體系，又要合適的奧術防禦、攻擊，還得留出奧器的位置，槽位緊張的要死。摳摳搜搜，晉升到6環天空奧法師後，能構建出一套禁術體系就偷著笑了。
“先生，國際光話，蒂芙尼公主打來的。”助理布洛芬，敲門進來。
“好，我知道了。”杜克放下茶杯，起身去法師塔裡接通光話影片，與妻子蒂芙尼公主聊一會。
“親愛的，年節之後，你什麼時候打算過來？”蒂芙尼公主最後，滿懷期待的詢問道。
看著影片中美豔動人的蒂芙尼公主，杜克想了想說道：“十號吧。”
去一趟雪衫行宮，想要回來得等十天，杜克必須先把奧法聖城和翠海市這邊安撫好。
“十號嗎，這麼晚……”蒂芙尼公主有些哀怨。
不過很快就收起哀怨的神采，詢問道：“你的修行順利嗎，什麼時候能夠晉升海洋奧法師？”
“慢的話九年之內，快的話三五年即可。”
“還要好幾年呀，感覺好慢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蒂芙尼，全世界沒有人比我修行速度還快，甚至可以說我將修行記錄，提升到了讓所有人絕望的高度。”杜克笑著說道，他當然知道蒂芙尼公主的心意。
只想杜克快點晉升海洋奧法師，然後鑄造海洋複製環，這樣就能經常啟用海洋分身，陪伴在她身邊了。
蒂芙尼公主嘆道：“可惜我有公主身份，不能隨便去七塔聯邦。”
“沒關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我，我很快就會啟程前往雪衫行宮。”
在光話中親親我我好一會，才掛了影片。
杜克看了一眼鬥氣全息屏上的時間，這一通光話影片打了有三十分鐘，他不由得搖搖頭：“還好我發明了光信之環，否則的話，有情人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相思之苦。”
看向窗外，透過橡樹之祖的枝葉，可以看到天邊的雲彩。
今年的翠海市，還沒迎來第一場冬雪，不過氣溫已經降到零下，恆溫的辦公室落地窗四角，凝結了一層霧花。
起身離開辦公室，樓道里依然是恆溫。
“先生，您要出門嗎？”外間的布洛芬站起來詢問道。
“隨便轉轉，你忙你的。”杜克揮揮手，拒絕了布洛芬的跟隨，“哦對了，別忘記關注一下三環號戰艦的位置，等薇諾娜到了，再來通知我，我跟她通個光話。”
今年薇諾娜·螢燭回奧法聖城過年節，主要是為了籌備婚禮，成為杜克的第三位妻子。
在杜克接連跟蒂芙尼公主、基麗雅·怒濤結婚後，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想法，效仿上議長安德烈·月見草，坐享齊人之福——對一位五環先知七賢者，也沒人敢要求更多。
隨後，杜克便隻身一人，乘坐靈梯下到實驗樓層。
對於他過來巡視，研究員們並不驚訝，在恭敬問好之後，便各自忙碌各自的實驗。
如今的杜克賢者法師塔，實驗團隊愈發龐大。
從全國各地奔赴而來的奧法師，已經讓法師塔里人滿為患，為此杜克不得不分流一部分人，去了周邊的法師塔。整個黑蛟河地的諸多法師塔，都從這裡承接了大量課題。
聖地，已成氣候。
“大人。”利德曼學者，躬身行禮。
“我聽說你還在鑽研5環光劍？”杜克一邊巡視實驗室，一邊與3環奧法師利德曼交談。
利德曼回道：“多少有些不甘心。”
此前他一直在領導光劍技術團隊，2環光劍技術、3環光劍技術、4環光劍技術都是由他的團隊率先發布。
但是技術團隊卡在了5環光劍技術上，最終由奧法聖城的一座法師塔，率先發布了5環光劍技術。
杜克便立刻通知利德曼，將光劍技術團隊轉型，不要再盯著5環光劍技術了。
“用不著不甘心，你只是3環奧法師，能率先研究出4環光劍技術，已經非常難得，想要攻破5環光劍技術，難上加難。”杜克安撫道，“我認為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拓展對靈性奧法的認知，儘快衝擊4環大地奧法師。”
“我才剛晉升3環沒幾年……衝擊4環言之尚早。”
“等你衝擊到4環之後，才能感受到靈性奧法的新世界，所以現在，你需要沉下心來，鑽研一些適合自己的專案。”
“大人教訓的是，我明白，不會再糾結5環光劍技術了。”利德曼學者點頭應道。
“明白就好，光劍技術是一項前景廣闊的技術，不要只盯著更高的等級，還要適當橫向發展，發展出更多給予光劍技術的新技術。”杜克提點道，“最近奧法聖城那邊，釋出了光膠技術，你看了沒有？”
“看了，很有創意，也很有發展空間。”利德曼回道。
“基本預定了明年的博學塔之光。”杜克也感慨一句，他開了光劍技術的頭，後續拓展是別人的事，沒想到真有驚喜，“光膠技術可以拓展的內容太多了。”
光膠技術，故名思域，就是利用光劍技術形成的凝膠。
這種凝膠可以有效的修補環結構，讓破損的環結構重新恢復運轉。
可以修補靈卡，可以輔助傀芯，可以啟動陣法，甚至可以在靈能耗盡時，使用凝膠來釋放奧術……雖然目前技術還很粗糙，但是它的應用前景絕對廣闊。
利德曼聞言，有些羞愧的說道：“很抱歉大人，是我忽略了光劍技術的這些方向。”
“我沒怪你，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如果只有杜克賢者法師塔可以不斷推陳出新，釋出各種新技術，就有違了我的初衷。”杜克一副高瞻遠矚的姿態，“遍地開花，互相競爭，才是靈性奧法的真正繁盛。”
在利德曼學者面前，小小展露一下格局。
杜克很快又巡視了其它的實驗室，從烙印之環到煉氣之環，杜克賢者法師塔內都有研究團隊。
他本人雖然已經不再做深入研究，但也沒放棄扶持團隊，偶爾也會將一些自己的靈光一閃，交給研究團隊去實現。
藉助五個環，藉助杜克賢者法師塔，他正在一點點開創洞微靈性時代。
“該研究的都差不多研究了，接下來，我該好好拓展一下洞微靈性時代，讓靈性奧法進入真正的‘洞微’階段！”
何謂洞微。
在杜克的理解中，就是晶片，就是數碼……
“所以，接下來是時候將電腦發明出來，讓莽荒大陸的人類進入超級計算和萬物互聯！”
沒有可控的電，那就用可控的光。
“光子計算機，這是第一步。”杜克讓小藝在自己的行程表上，記下研發光子計算機。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著手研究。
小藝現在的工作量太大了，沒有小藝輔助，想要研發出光子計算機有點難度。
“馬上年節了，我先瀟灑瀟灑再說。”
……
然而杜克準備瀟灑過個年節，意外卻忽然降臨。
七塔聯邦的真正元首，上議長安德烈·月見草的病情忽然惡化，瞬間牽動了所有群星的心。
杜克身為非群星的群星，一樣被牽動著。
“怎麼樣，上議長大人怎麼樣了？”杜克的大地分身，已經趕來月見草水晶宮之中。
見到了剛剛走出修養室的瑟爾薩斯。
瑟爾薩斯搖搖頭，示意杜克找個安靜的角落，這才說道：“靈能已經被黑煙所代替，距離沉淪魔只差一步距離。”
“沉淪魔？”杜克一驚，“上議長大人真要沉淪了？”
“不。”瑟爾薩斯斬釘截鐵的說道，目中泛起欽佩之意，“安德烈大人正在與家人做最後的告別，等告別結束，便由我們八位輝月，將他的身體焚化煉製，徹底隔絕靈性的侵蝕。”
“還需要焚化煉製嗎？”
“他的身體已經被靈性汙染，一旦斷絕生機，便會立刻墮落成行屍走肉，成為靈性的奴隸……大人之所以還沒有沉淪，全憑一股意志支撐至今，人死燈滅，意志也將散去……”
“唉。”杜克嘆了口氣。
便與其他群星一道，等在修養室外面，只等安德烈·月見草閉目，便準備身後事。
然而杜克沒想到的是，本以為自己只是例行公事來一趟，卻被安德烈·月見草在臨終前接見。
“杜克大人，老祖宗希望能見您一面，與您聊兩句。”安德烈·月見草的後輩小跑到杜克面前，哽咽著說道。
杜克看了一眼瑟爾薩斯等人，便點點頭：“好，帶路。”
跟著對方，很快進到了修養室中，整個修養室都被佈置成了陣法，奧法符文閃爍著光澤，顯然利用這種方法，壓制靈性對安德烈·月見草身體的汙染，防止墮落。
蘭伯特·渡鴉也在修養室中，作為生命領域的先知，他正在為安德烈·月見草續著一口氣。
見到杜克，蘭伯特·渡鴉立刻說道：“其他人都出去。”
“是，兩位大人。”安德烈·月見草的妻妾、晚輩，頓時哭哭啼啼的離開修養室。
杜克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乾枯老者。
以往見到安德烈·月見草時，還是能感受到那深邃的星淵氣場，現在卻絲毫感受不到。
並且可以看到，有絲絲黑氣，從安德烈·月見草乾枯的身體上，嫋嫋升起。
“呵……杜克來了。”安德烈·月見草睜開眼睛，聲音雖然虛弱，眼神卻依然明亮。
杜克俯下身來：“我來了，上議長大人。”
“坐、坐……”
“好。”
輕輕坐在床邊，握住安德烈·月見草費力抬起的手，杜克認真聆聽對方的遺言。
“老夫長話短說……9環曜日……老夫曾見過……”安德烈·月見草沒有廢話，直接說起了衝擊9環曜日的事情。
杜克仔細聽著。
邊上為安德烈·月見草續著一口氣的蘭伯特·渡鴉，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
“冕日之章不難走……可惜老夫後繼乏力……罡風之上有扇門，深海之底也有門……推開門便可走完冕日之章……這個世界不完整……那扇門推不開……你補全氣海、血海之路……或可補全世界……”
安德烈·月見草斷斷續續的說著。
杜克漸漸皺起眉頭，不是很理解這些話，但又似乎能從這些話中，結合自己的認知，發現一些問題。
奧器之眼已經被他早早凝聚出來，懸浮在肩膀上，仔細記錄這番場景。
安德烈·月見草也還在繼續說著：“騎士之源島嶼傳說，是真的……莽荒大陸就是騎士之源……你一定會明白……”
說著。
安德烈·月見草忽然驚呼一聲：“呀。”
然後伸手顫巍巍的指著天花板方向，雙目開始變得渾濁無光：“海底的門開啟了……沉淪魔來了……老夫、老夫絕不沉淪……杜、杜克，向上，穿過罡風，推開門……”
最後的聲音哽在喉嚨中，安德烈·月見草的生命氣息已然消散。
絲絲黑煙開始變大。
蘭伯特·渡鴉收起偷聽的耳朵，迅速說道：“上議長大人去了，杜克，你先離開！”
“好。”雖然滿肚子疑惑，杜克還是迅速離開修養室。
瑟爾薩斯等8環輝月奧法導師，魚貫湧入修養室，開始主持接下來的焚化煉製流程。
杜克回到外間等待，安德烈·月見草的妻妾、後輩已經開始哀嚎，群星們也沉默以應。
莽荒大陸歷史上，最偉大的一位8環輝月奧法導師，也是唯一一位衝擊過9環曜日境界的奧法師，就此溘然長逝。
有聯合至高塔進駐於此的工作人員，在請示了聯合塔常務理事、群星之一的西格爾後，悄然離開月見草水晶宮，將安德烈·月見草去世的訊息傳回聯合至高塔。
奧法至高塔的腰身大螢幕上。
迅速播放出黑白的四個塔文大字——輝月永暗。
緊接著其它六座至高塔的腰身大螢幕，以及奧法聖城所有建築物的大螢幕，全都變成黑白顏色，只播放著“輝月永暗”四個大字。
七塔光視臺的節目同樣從彩色切換成黑白顏色，並且留下“輝月永暗”四個大字，傳播向千家萬戶的光視機。
緊隨其後各大領域光視臺、地方光視臺，紛紛變成黑白的“輝月永暗”四個大字。
剎那間。
整個七塔聯邦失去顏色。
8環輝月奧法導師，上議長安德烈·月見草，溘然長逝的訊息，將一切喧囂淹沒。
人類在靈性奧法領域，走得最高、最遠的奧法師，完成了此生使命，迴歸真實靈性大海。
“西格爾理事，我的分身時間到了。”杜克與暫時主持群星事務的西格爾理事打聲招呼，大地分身便碎散成點點熒光。
意識迴歸真身，從辦公室的沙發椅上坐起來。
看向窗外，原本正在為年節渲染氣氛的燈光秀，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黑白兩色。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也完全停下來，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升斗小民，都站在原地默哀。
似乎連天空都在哀悼，遲來的第一場冬雪，雪花終於紛紛揚揚落下。
“輝月永暗……”杜克感慨莫名，他與安德烈·月見草並不熟，甚至只見過幾面而已。
但是此刻心頭沉甸甸的，彷彿有無數話要說，又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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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