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亮與邰祖輝之爭,到底是李成汝拉走邰祖輝,王詩拉走鬱亮,可是兩地演員之間的矛盾也出來了。

八爺袁和平與他的弟弟袁祥仁看在眼裡,卻只當作沒看見。

見慣了香江影視圈的大風大浪,在內地這樣守規矩的劇組,這根本就不叫事,只要不動刀動槍,讓他們鬧去吧。

“任導,聽說您的京戲很好,我就愛看咱們的京戲,您教我一段?”袁祥仁請教道。

“好啊,您想來哪一段,教我可不敢,我們互相切磋……”任鳳坡也很客氣。

“就學我正在城樓上看山景那一段吧……”

任鳳坡就笑了,這是話裡有話啊,下一句不就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看來二袁把什麼都看在眼裡,他們是想看看這個年輕的總導演怎麼處理。

唐秦卻讓他們失望了,他根本沒有往那裡瞅,更沒有說話,他在研究著這場武戲……

武戲又可分為戰場戲與打鬥戲,但這二者又必須結合古典二字,靠威亞滿天飛帶旋轉的那種特技鏡頭,和花哨的動作造型,不是水滸傳的風格。

“嗯,今天先走位。”心裡有了大體思路,他就招呼著幾名副導演和執行導演,袁氏兄弟也過來,看導演怎麼導演這場戰爭戲,當然,戰爭戲中還包括武打戲。

這一段的劇情是這樣的。

劉夢龍渾不知危險近在身邊,近在眼前卻是幾個漁夫在扯網打魚。

原來是混江龍李俊先來“作餌”。

按《水滸》原著排座次、刷存在,重馬軍輕水軍;唐秦則大反其道,馬軍重要將領關勝董平楊志徐寧(關勝僅僅露了幾面,也沒交待怎麼上的山;董平壓根沒有;楊志徐寧上山後幾乎屬於略過不寫)……存在感幾近於無。

但是,水軍八將則一個不漏,清一色的塊狀肌肉精壯漢子:三阮、二張、揭陽三雄。

水滸水滸,重在一水!

但見李俊裝作驚惶道:“弟兄們,官船來了,快撤!”劉夢龍見幾個漁民作鳥獸散,放鬆警惕,只管開進。

大隊迫近港汊,蘆葦蕩裡竄出無數小船,梁山好漢高呼殺聲,迫近大船!

劉夢龍正驚慌失措間,當頭的阮氏三雄迫近,喊殺聲中,一隊梁山軍振臂勐擲,標槍破空,紛紛殺向大船。

然後是張橫張順兄弟投擲標槍,揭陽三雄李俊童威童勐投擲標槍。

劉夢龍急令“放箭!”梁山水軍個個水底蛟龍,立馬投身入水。劉夢龍不斷命令放箭,然而水面瞬間一空。

懵逼中的劉統制哪知這些水底神通——但見張順三阮們一個個在近前冒出水面,得意笑聲中,標槍再次出手,力度準星都大增,官兵紛紛中槍墜水!

威勐的劉統制閃身於層層盾牌之下,不住口發號施令:“放箭!放箭!”

水泊健兒們又躥進水裡。待到再一次露頭時,已是貼近官船船身,再施投槍故技,官軍慘呼聲中,繼續墜水……

這裡的標槍投擲,是唐秦的主意。

這場戲有戰爭戲也有打鬥戲,前半段,唐秦執導。

後半段,官軍著急忙慌跳進水裡,更是羊入虎口,待宰而已。

下面就是水面砍殺。梁山軍以小船迫近大船,搭船板強登,個個手執刀槍殺上近前。

水中的八大好漢也以飛索抓鉤,強行登船。

小五哥手執二頭鋼叉,童威二頭鋼叉,童勐三頭鋼叉,小七則拖人下水,幾刀砍殺!

有將大喝:“誰來殺我!”——然後果斷杯具……

這場戲,大家走了一遍,袁祥仁卻不再說話。

“袁導,您看怎麼樣?”任鳳坡笑著問道。

“水軍健兒先投標槍、潛入水中;近前再投標槍,再潛入水;靠船再投標槍,攀上官船——是三個小波次的攻擊波,一波接一波的接近官軍大船,這樣的戰爭場面設計,很好,……袁祥仁看看唐秦,“作為戰爭戲導演,我相信,唐總導演將來可以導演更大的戰爭片。”

一句話,把這個當師傅的說得心花怒放,任鳳坡馬上回道,“袁導的動作設計也好……”

袁和平設計的船上打鬥戲,是立體式全景展現作戰場面,中鏡頭則旋轉式繞過船身,一條船到處都在砍殺,近鏡頭則是阮小五在船甲板殺,童威在船頂上殺,童勐在船艙裡殺,立體展現,一筆不重。

“行,這場戲就這麼拍。”總導演唐秦拍板,袁和平也含笑點頭。

他感覺內地之行,真的讓他大開眼界,這麼年輕的導演,對戰爭戲的場面佈置這樣熟稔,調動起這麼多演員來絲毫不費力氣。

這在香港是很難辦到的,或者說,香港導演拍不出這樣的戰爭場面。

影視業的明天,在內地。

袁氏兄弟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當這個想法一旦清晰,就立刻攪得他們內心不安……

晚上,鬱亮來到袁和平房間,袁祥仁也在,二人都對鬱亮不薄,說話也直接,“阿亮,不值得為一部相機破壞了和氣,唐導和任導,還有任大惠主任都很好……”

鬱亮卻是有自己的想法,他悶頭抽菸不說話,到最後起身時,才說道,“明天反正不拍,我再把動作搞得熟練一些。”

這就對了嘛。

明天的打鬥戲,幕後是香港演員,可是鏡頭裡全是內地演員,船上打鬥的動作設計都是鬱亮在搞。

當天晚上,鬱亮蜷縮到被窩裡抽菸,直到很晚才睡下。

可是第二天一早醒來,內地的演員都早起來了,有的在熟悉劇本,有的在健身,一身紅色運動裝的鄭爽在練習京戲架子。

“你們……”鬱亮一指兩位內地演員,“阮小二和阮小五呢?”今天這場打鬥戲中,最為惹眼的是二人藉助飛虎爪的作用,從水中飛騰而出,直接從水中躍上戰船。

這裡,如果不借助威亞,也就是鋼絲,兩人是不可能躍出水面的。

威亞只能吊在船上,好在船大堅固,他現在需要給兩位演員講戲,可是演員不見了。

阮小二和阮小五睡得正香,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夢中驚醒。

是副導演兼阮小七的扮演者李冬果,“二哥,五哥,快,快起來吧,鬱亮在那兒發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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