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在辭別了吳三桂之後,一個人趕著兩輛馬車,慢悠悠的重新上了山。

他的這馬車剛剛上山,就被無數計程車兵圍了過來,這些士兵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鄭泰身後的馬車。

由於好長時間沒有喝水了,他們對水的清香味非常的敏感,因此正泰的馬車剛剛上山,士兵們就已經發現鄭泰的馬車上是拉著兩車水。

鄭泰看到身旁圍了這麼多計程車兵,心裡也有些發慌。

這要是讓這些可及了計程車兵發起瘋來,他這點水根本就運不到鄭經的眼前。

因此鄭泰只能是出言安慰。

“兄弟們不要著急,大王已經和山下吳三桂將軍達成了協議,明天早上的時候他們就會送上來水源和食物。”

下邊的那些士兵聽完之後,終於是安靜了一些。

鄭泰見到士兵們安靜了下來,趕緊的再接再厲。

“兄弟們再忍一晚上,明天想喝多少水就有多少水,大家互相轉告一下。”

鄭泰一邊說,一邊悄悄的趕著馬車,脫離了士兵的圍堵。

士兵們在經過鄭泰的安慰之後,並沒有堵著他的去路,不過仍然站在兩旁,伸著鼻子貪婪地聞著馬車上飄出來的清涼。

鄭泰就這樣提心吊膽的穿過了士兵,終於是回到了鄭經的後營。

到了這裡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這裡有幾千計程車兵保護著。

那些圍過來的親兵們也發現,了鄭泰拉著的馬車上有水,不過這些人畢竟喝了幾天血,並不像外邊計程車兵那樣飢渴。

因此他們雖然也對車上的誰眼紅,但是卻並沒有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

可是即使是這樣,鄭泰也不放心,他親自把馬車趕到了鄭經的營帳門口,然後命令鄭經的親兵親自看押。

在安排好之後,鄭泰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他便匆匆的進了營帳。

等他進了大帳,發現鄭經穿戴整齊的坐在帥桉後,拿著一本書看,看起來是那樣的慵然自得。

不過鄭泰在下邊偷眼一看,發現鄭經手中的書竟然拿反了。

但是鄭泰卻不敢嘲笑,反而是裝作沒看見一樣,穩穩的跪在了那裡,向上抱拳拱手。

“末將鄭泰,回營交令。”

坐在上邊的鄭經,輕輕的將手中的書放在書桉之上。

到了此時,他都沒有發現自己手中的書拿反了,可見他是多麼心中焦急。

“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回大王的話,一切順利,吳三桂已經同意大王的請降,並且在明天早上會派兵上山,接管咱們計程車兵。”

鄭經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點了點頭。

“吳三桂就沒有懷疑嗎?”

“回大王的話,吳三桂應該是知道咱們軍中的情況,所以並沒有懷疑,他認為咱們沒有水源已經堅持不住了,因此來投降。”

鄭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好,你下去做準備,等到明天他們上山前來接收士兵的時候,咱們從另外一側突圍,一定要闖出重圍去。”

“是大王,末將這就去安排。”

不過鄭泰並沒有立刻出去,鄭經有些詫異。

“你還有什麼事嗎?”

鄭泰悄悄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輕聲的對鄭經說道:

“為大王的話,末將從吳三桂的大營之中搞來了兩車水。”

鄭經一聽,馬上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都是狂喜。

雖然這段時間,鄭經等諸位大將都有血液喝,但是這些東西最多就能是保命,要說是解渴,那是不可能的。

“快帶本王出去看一看。”

說完這句話,鄭經也不等鄭泰跟隨,就匆匆的出了大帳。

等來到帳外之後,果然看到門口有兩輛馬車,自己的親兵都圍在那裡,在附近還站著無數計程車兵遠遠的觀望著。

鄭經三步兩步來到為首的一個馬車前,直接就跳上了馬車之後,把馬車上的木桶的一個蓋子揭開,往裡一看裡面果然是清澈的清水。

鄭經不由自主的就把頭探了過去,想要喝一口,不過站在旁邊的鄭泰立刻就把他拉住了。

“大王,這些水還沒有經過檢驗,不可立刻飲用。”

鄭經馬上的就清醒了過來,是呀,這些水還沒有經過檢測,萬一是吳三桂在其中下了劇毒,那麼自己這群親兵就都完了。

“快命人去檢驗,然後發給親兵們。”

說完之後,鄭經就回了大帳。

接下來鄭泰就開始命人檢測水源是否乾淨,很快的,下邊的人就來稟報。

“將軍,經過檢查,所有的水源都是乾淨的,並沒有什麼貓膩兒。”

鄭泰聽完之後,心中的喜悅更加的大了。

他並不是高興得到了這輛車乾淨的水,而是,吳三桂應該是中了自己的計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把清澈的水源送到山上來。

當天晚上這兩車水,就被後營的兩千士兵,以及諸位大將,喝了個乾乾淨淨。

即使是鄭經,作為延平王以及這支軍隊的統帥,他也只是被分到了一碗水。

等到了第二天白天,下邊是一陣好炮聲,緊接著就有一對整齊計程車兵上了山。

由於昨天晚上,鄭經手下的將軍們已經對下邊計程車兵說了大軍已經投降。

因此這些士兵們並沒有任何的阻攔,反而是一臉期待著,看著這些上來接收他們的敵軍。

畢竟只要是被接收了,應該很快的就會送上來乾淨的飲用水,讓他們痛飲一番。

其實剛剛上來的這一兩千人不過是先頭部隊,是用來試探的。

很快上邊士兵並沒有反抗,反而是積極配合接收的訊息,傳到了吳三桂那裡,吳三桂笑了笑,然後就命令大軍上山。

接著吳三桂就起身來,帶著自己麾下幾千的關寧鐵騎精銳,不知所終。

而這個時候的山上也是歡聲笑語,因為第二波上來計程車兵每個人都揹著一桶水,這些水是給山上投降士兵飲用的。

這些士兵們現在是高興了,一個個抱著水桶拿著碗,不停的喝著,許多人喝著肚子都鼓起來了,但是仍然不停止。

還是旁邊監督他們計程車兵,見到再這樣下去,人非被撐死不可,趕緊的阻止了這些人。

而這時在後營中的鄭經,正密切的注視前邊的情況。

在得到回報,下邊計程車兵都已經開始痛飲清涼的河水,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時,鄭經算是放下心來看來,吳三桂並不知道自己是在行詐降計。

接著鄭經看向身旁的鄭泰,“可以開始了吧?”

鄭泰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是時候了。”

就在此時外邊進來一個報信的親兵。

“大王,前來招降的使者,讓大王準備一下,下山去迎接吳大將軍。”

鄭經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去告訴那個使者,就說本王穿戴整齊,立刻就過去,讓他稍等片刻。”

那親兵趕緊的出去回信去了。

接著鄭經看了看手下的大將,然後沉聲說道:“能否突出重圍就看在此一舉了,諸位一會兒要奮力作戰,殺出重圍之後,本王大大有賞。”

“末將等,不敢要賞賜,定保大王衝出重圍。”

鄭經高興的笑了笑,然後就帶著眾人離開了大帳之後,各自上馬集結親兵,向著東方而去。

他們很快的就離開了小山的範圍,進入到了吳三桂大營的包圍圈外圍。

到了這裡他們發現並沒有任何的埋伏,於是更加的高興了,認為吳三桂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山上。

就這樣,鄭經一起手下的大將加快馬蹄,向著對面的大營衝去。

一般情況下,他們這兩千騎兵再加上都是最精銳的親兵,麾下的戰馬也不錯,如果吳三桂真的沒有防備的話,還真可能被他們衝出去。

可是,鄭經他們想的太好了,在剛剛接近敵方的大營,突然之間從裡邊就射出來了一排又一排的弓箭。

這一下就把前邊的上百名鄭經的親兵給射死了。

就連鄭經也被飛來的流失射中了左臂。

這主要也是因為鄭經太著急了,在隊伍的最前端往外衝,因此這才遭了這無妄之災。

在這箭雨過後,敵方的大營營門大開,從裡面飛出來了幾千的鐵甲騎兵。

而鄭經現在一手捂著自己的左臂,看著眼前不停湧出來的騎兵,臉色變得鐵青。

一直跟在正經身旁的鄭泰,現在也嚇得渾身發抖。

不一會兒五千多的鐵甲騎兵列陣完畢,緊接著裂開了一條縫,從縫隙之中走出來了一員身穿鐵甲的大將。

這員大將背後有親兵給他舉著大旗,大旗上有一個斗大的吳字。

原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吳三桂。

昨天鄭泰前來請降的時候,吳三桂一眼就看出了正太的小把戲。

因此吳三桂也就來了個將計就計。

果然就把鄭經網到了自己的網裡。

吳三桂立在陣前,帶著得意的笑容,對著對面的震驚,大聲的說道:

“延平郡王,別來無恙,一向可好。”

鄭經看著對面囂張跋扈的吳三桂,已經是氣得兩眼噴火了。

“三姓家奴,無恥之尤,還有何臉面立在世間。”

要說吳三桂最大的逆鱗,就是他曾經投降過滿清,因此鄭經這麼一說,直接就把吳三桂的傷疤給揭開了。

生了氣的吳三桂也不再多言了,直接拔出了自己的配刀,對著遠處一指。

他身後的五千鐵騎立刻就開始小跑起來,對著鄭經那一方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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