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海的命令,他麾下的整個軍事系統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

阿來夫和馬武麾下的近十萬人馬開始離開京城,直撲山西。

要說他們這一路進展的非常順利,因為地方上的綠營軍幾乎都已經被調到京城去了,結果被劉海一勺繪了。

現在馬武麾下的許多士兵,還是河北、山西、陝西等地綠營中的一份子。

現在可好了,這些人簡直就是嚮導了,一路上都不用找人引路了,這些綠營軍就輕車熟路的帶著大軍透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關隘,河北境內暢通無阻,直奔山西邊界而去。

要說起來山西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是京城向西屏障。

再加上有太行山和呂梁山,兩座山脈將山西盆地牢牢地護在中間,因此自古以來山西就被稱為天府之國,王霸基業。

而且許多的帝王也是從山西太原起家的,所以這個地方又被稱為“霸府別都”,“龍興之地”。

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地方是易守難攻,再加上山西盆地在古代時還算是富饒,以及山西商人遍及天下的商業網路,使得這個地方財力空前的聚集。

就是現在山西也不是好對付的。

主要原因是山西的那些投降了滿清的商人們,對於劉海的進入是非常牴觸的,因此都不用滿清老爺們指使,他們就開始出錢出力出人。

要知道,以山西八大皇商為首的山西商人們,在明末清初可是世界上一頂一的大財團。

他們的財富甚至比歐洲的許多國家還要多。

這一回他們動員起來,那麼掀起的力量可是排山倒海。

無數的倉庫被開啟,一個個的“銀冬瓜”被送到了官府。

當年在萬里茶路上行走的山西商人,攜帶銀兩上路飽受蒙、漢騎匪劫掠之苦,以常家為主的旅蒙商幫妙出奇招,將銀兩化零為整,熔鑄成重量為每1600兩一枚,形狀為蛋形的銀錠。

回程途中騎匪即使搶到手也難以隨乘攜帶,若由馬馱人行,又怕被巡兵追及,無奈只好放棄,這種蛋形大銀錠因此得名為“沒奈何”,也叫“銀冬瓜”。

現在這些銀冬瓜,像是不值錢的一樣,堆在了山西巡撫的衙門裡。

現在任山西巡撫的人是滿清漢軍鑲白旗白如梅。

白如梅這個人,雖然說是漢軍旗的,但是卻崇信儒道,在士林之中,名聲還是不錯的。

而且由於是漢軍旗的,也是打過一些仗的,總體說來能力還行。

可是即使是這樣,面對劉海這一邊近十萬的大軍進攻,白如梅就是有滿院子的銀冬瓜,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因為現在的山西已經是無兵可守了,除了那些商人們的家丁之外,能用的就只是各衙門的衙役了。

可是這些人打打土匪,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要是讓他們上戰場去和劉海的精銳去拼命,那是難為他們了。

因此現在他就是有一倉庫的銀冬瓜,也不知道這些錢該怎麼用。

而且白如梅現在也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北京城已經被攻破了,太后和皇上也死了,那北京城的劉海看眼看著就要橫掃天下了,這時候要是出去抵擋,那不是螳臂擋車嗎?

還不如干脆就投降了。

正好這滿院子的銀冬瓜,就是自己的進身之資。

想到這裡之後,白如梅也不想著招兵抵抗了,而是立刻就寫了一封親筆信,然後命令自己的管家親自帶著人,離開了巡撫衙門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再說,阿來夫和馬武兩個人一路上進展非常的順利,很快的就跨過了河北進入了山西的地界。

到這裡之後他們稍事的休息了三天,畢竟已經走了幾百裡的路,士兵有些疲憊了。

說到疲憊,主要是馬武的人受不了了。

阿來夫麾下大部分都是精銳騎兵,雖然也有一些步兵,但這些步兵都是野人女真,這些人可是在山林子裡竄了一輩子的,走這幾百裡的路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馬武的人卻不行了,他們本來就是二流部隊,雖然劉海給他們重新進行了裝備,但是體力上卻無法一下子趕上來,因此走著幾百里路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要是再不休息整個隊伍就拖垮了。

既然沒事,阿來夫和馬武兩個人就在大帳裡稍稍的喝了些小酒。

主要是馬武在巴結阿來夫。

馬武只不過是剛剛投降過來的,地位還不穩,可是人家阿來夫是劉海在草原上時就跟隨著舊部,地位比他高多了。

為了能夠在劉海的軍政體系之中站穩腳跟,馬武算是拼了命了,把這段時間得來的銀子,幾乎都花在了上下打點上。

你還別說,現在沒人和銀子過不去,雖然劉海手下的人都對劉海忠心耿耿,但是他們也不是木頭人,應對銀子也是喜愛的。

正因為這些人收了銀子,所以都或多或少的在劉海面前給馬武美言了幾句。

這才讓馬武慢慢的站穩了腳跟,這一回能夠成為西征的副帥,跟在阿來夫身旁前往山陝,也和這段時間他的白銀攻勢有一定關係。

在帳篷裡馬武對阿來夫是連連的勸酒,同時恭維話像是不要錢一樣拋向了阿來夫。

如果是旁人的話,早就被他的馬屁給砸暈了,可阿來夫是什麼人,這小子奸詐著呢。

雖然在那裡笑眯眯的享受著馬武的恭維話,但是這些話只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馬武還是有些嫩,根本就沒有看出阿來夫對他的不屑,還在那裡拼著命的拍馬屁呢。

就在這時,在帳篷外響起了一個親兵的聲音。

“大帥,在營外抓住了一個奸細,不過這奸細指明要見您,不知您見還是不見。”

阿來夫一聽這話就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而馬武也不再勸酒,兩個人互相看了看。

“大帥,不如就見一見這個人,看他到底是幹什麼的。”馬武輕聲的建議。

阿來夫輕輕的點了點頭。

馬武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站起身來對阿來夫拱了拱手,便轉身出了帳篷。

來到外邊,就見到阿來夫的親兵,正在那裡等著回話呢。

“人在什麼地方?”

“在營門口的一個帳篷裡。”

“走,帶我去見見。”

那親兵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等了一會兒,見到帳篷裡沒有反對的聲音,這才帶著馬武向外走去。

他們兩個人一路向外走,很快的就來到了營門口的一處帳篷前。

這座帳篷是給營門口執勤計程車兵作暫時休息用的。

帶著馬武的親兵,趕緊向前一步,將帳篷的簾子撩起,請馬武進去。

馬武一低頭進了帳篷,用眼四下一打量,就見到在不遠處站著一個梳著金錢鼠尾的中年人,正在那裡打哆嗦呢。

這個人一見馬武進來,一掃馬武的衣服,就知道這是個大人物,於是也不敢怠慢,趕緊的上前一步,撲通就跪倒在地。

“奴才白喜,見過大人。”

馬武並沒有理他,而是走到了帳篷中間的座位之上,穩穩的坐下,然後才慢慢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們大帥?”

叫做白喜的人,跪在地上轉了個,身子對著馬武磕了個頭,然後四下裡又看了看,好像是有什麼機密似的。

“有什麼話就說,這營裡我能做半個主。”

白喜聽了這話,這才說道:“我是問我們老爺山西巡撫白如梅的命令,前來見大帥的。”

馬武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因此他也就不再問下去了,低著頭想了一下,然後對跟在自己身旁的那個阿來夫的親兵說道:

“他的話你也聽見了,去問大帥一聲,要不要見他?”

那個親兵聽了之後趕緊的對馬武行了一禮,然後就出了帳篷。

之後帳篷中只剩下白喜和馬武兩個人了。

那白喜一看左右,無人趕緊的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沓子銀票,然後向前跪了幾步,雙手托起來。

“大人,小的沒什麼孝敬大人的,這點錢大人你拿去買點水酒。”

馬舞輕輕的用手接過來,用眼一瞅都是山西票號的銀票。

對於這些銀票,如果是在以前的時候,那可是能兌換實銀的。

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自己要打進山西了,那些山西商人以前的時候可是和他們大汗有過矛盾的,誰知道以後這些商人會被怎麼處置。

而且,聽說前一段時間,這些商人們給山西的官府貢獻了許多銀子,目的就是要抵擋自己的大軍。

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些銀票也許和廢紙也沒什麼區別。

因此馬武只是在手上隨便翻了幾下,就直接扔回給了他。

“你想賄賂本大人嗎?難道不怕死。”

白喜聽了之後,嚇得打了個哆嗦,他就不明白了,難道當官的還有不愛錢的?

他這是沒想明白呀,不是當官的不愛錢,而是他手中的這些銀票以後不會值錢,人家根本就沒有必要為這些廢紙而賣他的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一陣腳步聲,原先的那個親兵又重新回來了。

他一進帳篷先是對馬武行了一禮,然後才對著馬五說道:

“大人,大帥有令,讓這個人到帥帳見他。”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世子兇猛

菲碩莫薯

三國:從西涼開始稱霸天下

格竹